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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记者亲身实地感受 关注阿富汗难民(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5月24日12:15 新华网

作为联合国难民署遣返难民计划的一部分,大约4000名阿富汗难民当天离开卡拉奇,返回阿富汗。


联合国增加对阿富汗难民援助

返乡难民哈希布拉一家
帐篷宿舍

  新华网喀布尔5月23日专电(记者任峰)

  沙奇布的家园梦

  8岁的沙奇布提着两只装满水的塑料壶,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艰难前行,瘦小的身躯在重负之下如同狂风中的小树一般左右摇摆。还没有走出几步,他已累得气喘吁吁,小脸涨得
通红。他放下手中的塑料壶,擦了擦脸上的汗,抬眼望着这条每天都要往返几次的取水之路:走过这片泥地,穿过车来车往的马路,就是他的“家”--两间用破布围起来的泥屋。

  事实上,沙奇布从来没有见过真正属于自己的家。由于阿富汗国内长期战乱,他的父亲哈希布拉12年前带领全家从喀布尔逃到巴基斯坦。从出生的那一天起,沙奇布就有了“难民”这一饱含辛酸的特殊身份,难民营的生活构成了他全部的童年记忆。

  “巴基斯坦的天气热极了,我们的帐篷就像一个大蒸笼,我总是感到喘不过气来,晚上也睡不好觉。”沙奇布眉头紧皱,他的皮肤已经因为巴基斯坦炎热的气候而变成棕色。除此以外,他左额上的疤痕也纪录了一段不幸的遭遇:有一天他和小伙伴们在路边玩耍时,一辆汽车将他撞倒在地,肇事司机驾车逃逸。虽然难民营里的医护人员挽救了沙奇布的生命,但由于大量失血和营养不良,他变得十分虚弱,身材比同龄的孩子们瘦小许多,头上也留下了明显的疤痕。

  在巴基斯坦的日子里,沙奇布最喜欢听爸爸讲自己的国家。“爸爸总是告诉我,等到阿富汗不再打仗,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我们的国家是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气候十分凉爽,有各种好吃的水果。更重要的是,我们不用再挤在帐篷里,可以住进通风的房子。”

  终于盼来了阿富汗的和平,终于等到了回家的一天。可是,当沙奇布和父母一起回到喀布尔时,呈现在他眼前的远不是梦想中的家园,而是一堵堵布满弹痕的断壁残垣。他家原来租的房子早已在战争中化为废墟,一家人只得挤进路边废弃的泥屋中。这些泥屋过去是商店,现在已经住满了无家可归的难民。

  “当我们回到喀布尔时,沙奇布问我的第一句话是我们的家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够吃到苹果。”45岁的哈希布拉满脸无奈地说。艰辛的生活如同利刃在他脸上刻下一道道深深的皱纹,花白的头发满载着岁月的尘霜。哈希布拉没有受过教育,找不到正式工作,只能和女婿一起靠修鞋挣点钱,勉强养活全家十口人。更糟糕的是,他们一家人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担心泥屋的主人随时可能回来收回房子。

  “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可是仍然无家可归。我们根本没钱租房子,更不用说自己买地盖房子,政府也没有为我们提供住处。如果有一天屋主回来赶我们走,我们就只能露宿街头了。”哈希布拉一边说,一边摊开空空的双手,眼中充满凄凉。

  许多返乡的阿富汗难民都面临着无处安身的问题。仅仅在首都喀布尔,就有上千个像哈希布拉一样的难民家庭,他们只得住进废墟或者帐篷之中,忍受日晒雨淋。

  面对现实的残酷,天性烂漫的沙奇布仍珍藏着自己的家园梦。他眨着乌黑的眼睛,满怀憧憬地说:“每天晚上,当我看见马路对面楼房里的灯光时,我总是忍不住想,或许有一天我也能住上宽敞通风的砖房,在明亮的灯下看书写字。”

  努瓦拉的迷茫

  “我总吃不饱,肚子老是咕噜叫,我现在特别想吃鸡蛋,上次吃鸡蛋还是在巴基斯坦。”8岁的莫布拉一边用茶水咽着硬梆梆的馕,一边小声地嘟囔着,两眼怯生生地望着父亲。

  看着儿子的可怜样,35岁的努瓦拉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在巴基斯坦,我每天都盼着早日结束难民生活,返回自己的国家,可是现在我真的弄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回来?”

  10年前,阿富汗内战爆发,喀布尔市内炮弹横飞,努瓦拉一家逃到了巴基斯坦。在巴基斯坦的头三年,他们一家住在难民营的帐篷里。后来,联合国难民署为难民们划定出专门区域,并提供了一些盖房子用的材料。努瓦拉一家就自己动手建起了一间泥屋,屋子虽然很狭小,但毕竟有了自己的栖身之地。

  除了提供住处之外,联合国难民署还不定期地发给难民一些面粉、油等基本的生活必需品,并且提供农作物的种子,鼓励难民耕作,养活自己。

  努瓦拉是个很不错的鼓手,在巴基斯坦时,他时常能够找到一些机会为当地人演奏,挣点钱补贴家用,因此一家人的生活虽然清苦,但基本上能够解决温饱问题。

  尽管如此,努瓦拉还是盼着能够早日返回家园。“在巴基斯坦,我总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因为我们是难民,许多地方都不让我们进,我真的希望能够回到自己的国家,不用再寄人篱下。”

  可是,等努瓦拉真的回到喀布尔时才发现,现实和他的想象完全不同。他家的房子被炸毁了,一家人只得住进了路边被废弃的泥屋中,每天还担心房主可能回来赶走他们。更糟糕的是,由于阿富汗国内民生凋敝,努瓦拉根本找不到演出机会,加之没有受过教育,他找不到工作。

  努瓦拉本来以为阿富汗临时政府能够提供一些援助,可是除了联合国难民署在他们返乡时提供的100美元交通费、几袋小麦和几个桶盆外,没有得到任何其他帮助,也没人来关心他们的困境。

  事实上,大多数返乡的阿富汗难民都面临着和努瓦拉一样的困境。阿富汗临时政府也无力提供就业机会或者援助,他们只得在街头为人擦车擦鞋,或是沿街乞讨为生。无奈之下,努瓦拉只得背上鞋盒,到喀布尔市区内的大街上给人擦鞋。

  “每当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顾客时,我的心中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能够挣到钱,给孩子们多买几个馕,我感到很欣慰,但是让我悲哀的是,我这双原本用来敲鼓的手现在却只能给别人擦鞋。”努瓦拉一边激动地说,一边挥舞着双手,仿佛隐约中还伴随着某种节奏。

  早出晚归,努瓦拉平均每天只能挣到4万阿富汗尼(约合人民币9元),一家七口人的温饱仍是问题,他们每餐只能吃馕喝茶,偶尔能够吃上一顿米饭。没有办法,努瓦拉只得让莫布拉到附近的农贸市场去拣些烂菜叶或是乞讨食品。

  “在巴基斯坦时,我们还可以得到联合国难民署的援助,可是当我们回来之后,我们变得一无所有,许多人都看不起我们,嘲笑我们的孩子。如果政府能够给我提供一份工作,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上街乞讨,可是政府什么也没有给我们,我们是一群被遗忘的人。”努瓦拉无奈地叹息着,目光中充满了绝望。

  擦鞋童哈什马图拉

  13岁的哈什马图拉背着擦鞋箱,在喀布尔市中心熙攘的人群中穿行。他低着头,目光在每个路人的双脚上跳跃,一旦发现有粘满尘土的皮鞋,他马上抬起头,满怀期待地询问这双鞋的主人是否需要擦鞋。

  在被拒绝了几次之后,哈什马图拉终于找到了一个顾客,他麻利地从肩上取下擦鞋盒,打开盖子,拿出一双破旧的拖鞋给顾客换上,然后将盒子里的所有工具摆了出来:五只鬃毛刷子、四瓶鞋油、两块破布和一块铁片。

  哈什马图拉从五只刷子中选出一只已经有些脱毛的黑色刷子,一边刷着黑色皮鞋上的尘土,一边解释说:“这只刷子是专门用来清除黑色皮鞋的灰尘的。”原来他将所有工具分为两套,分别用来刷黑色和棕色的皮鞋。每套各有两瓶鞋油、一块擦鞋布以及两只分别用于清除灰尘和涂抹鞋油的刷子,此外还有一只新刷子留做备用。

  他刷鞋的动作很熟练,干得十分仔细,除了刷掉鞋面上的灰尘之外,他还特意用刷子的木质背面刮去粘在鞋帮上的泥土。这道工序完毕之后,哈什马图拉用铁片从黑色鞋油瓶中挑出一些鞋油,刮在擦鞋箱的盖子上,然后拿出另一只刷子,蘸上一些鞋油,开始给皮鞋上油。

  “我在巴基斯坦的时候就开始给别人擦鞋,到现在已经干了6年,我知道怎么能够把鞋擦得最亮。”哈什马图拉一边擦鞋,一边用略带乌尔都语的口音说道:“我的秘诀很简单:多用一点鞋油。虽然这样做需要花更多的钱买鞋油,但是可以赢得一些老顾客,我觉得还是划算的。”

  14年前,哈什马图拉的父母为了躲避阿富汗国内的战乱逃到巴基斯坦,并在难民营中生下了他。他7岁那年就开始上街给人擦鞋,挣钱补贴家用。去年年底,他的父亲因病去世,维持全家生计的重任就落在了他稚嫩的肩上。

  “父亲临终的时候对我说,等到我们的国家不再打仗了,一定要返回家乡,要想办法挣钱养活全家人。我一直努力按照父亲的话去做,可是这实在太难了!”哈什马图拉摇着头沮丧地说道,脸上充满了与其年纪极不相称的沧桑和凄凉。

  如今哈什马图拉一家总共11口人,除了母亲之外,他还有2个姐姐、4个弟弟和3个妹妹。由于女性不能出门工作,全家人的生计只能靠他和10岁的弟弟两人上街擦鞋来维持。喀布尔市内以擦鞋为生的人太多,生意并不好找,而且擦一双鞋只能赚2000-3000阿富汗尼,因此就算他每天从早干到晚,也只能挣到1.5-2万阿富汗尼(约合人民币4-5元),一家人经常吃不饱饭。

  “即使经常饿肚子,我也不会伸手向人乞讨,我也决不让自己的弟弟妹妹去做这样的事情,因为我始终牢记父亲的话:我们要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哈什马图拉用粘满黑色鞋油的双手比划着激动地说着。

  在阿富汗,无数难民家庭的孩子们因为生计所迫,不得不过早承担起家庭的重任。在首都喀布尔的街头,随处可见像哈什马图拉一样的难民儿童,有的给人擦车擦鞋,有的拎着水壶到处卖水,还有的则沿街四处乞讨,他们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说不完的辛酸和苦难。

  尽管饱尝生活的艰辛,并没有放弃希望,他的心中一直珍藏着一个秘密:“我盼着弟弟们能够快点长大,早日出来工作,帮助我分担一下家庭的重担,那样我就可以腾出半天的时间去上学。我真的很想背着书包去上课,等我学到了知识,就可以挣更多的钱养活家人,还可以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人。”

  “不过现在还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我要全力以赴地工作,要用这只擦鞋箱养活全家人。”哈什马图拉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了拍这只铁皮做的擦鞋箱,刚才目光中的憧憬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少有的坚毅和凝重。

  罗娅的洋娃娃

  没有窗户的泥屋中弥漫着污浊的气味,坑洼不平的地上没有随处可见的地毯,只有一大块冰冷的塑料凉席,成群的苍蝇如同轰炸机一般嗡嗡盘旋,根本无视人们挥舞的双手,肆无忌惮地随处停落。

  9岁的罗娅无力地靠在墙边,身上搭着一条破旧的毯子,一只洋娃娃安静地躺在她的怀里。这只洋娃娃显然很旧了,一身原本鲜艳的衣服早已褪色,有的地方已经脱线破损,而那头金黄色的头发也已有些发黑。

  可是这丝毫没有影响罗娅对洋娃娃的喜爱之情,她用骨瘦如柴的小手一缕一缕地拨开洋娃娃的头发,仔细地拣出夹杂在其中的脏东西,憔悴的脸上充满了宁静和关爱。“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陪我一起玩。她总是对我微笑,从来不会哭。”罗娅一边说着,一边亲了亲洋娃娃的脸。她或许并不知道,此时她脸上的笑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甜美的笑容,连无情的病魔都被暂时驱散。

  罗娅的妈妈沙吉拉杜斯说,罗娅出生在巴基斯坦的难民营里,艰辛的生活并没有磨灭孩子快乐的天性,她从小就有一脸灿烂的笑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有一次,一位联合国的女工作人员看到正在空地上玩耍的罗娅,便喜欢上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她带给罗娅一些衣服和食物,还送给她一只漂亮的洋娃娃。从此这只洋娃娃就成了罗娅最好的伙伴,无论吃饭睡觉,罗娅都会抱着它。

  谁也没有想到,悲剧竟会悄然降临在如此可爱的小姑娘身上。两年前,罗娅患上了感冒,并不时咳嗽,沙吉拉杜斯起初并没有在意,可是拖了一段时间之后,罗娅突然开始发高烧,而难民营的临时诊所又药品短缺,沙吉拉杜斯只能带着罗娅去找私人诊所看病,吃了一个多星期的药,罗娅的高烧终于退了。但是病魔并没有就此放开罪恶的双手,自那以后,罗娅经常莫名其妙地发烧,虽然父母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给她治病,但是怎么也无法将这顽症彻底断根。

  一个多月以前,罗娅一家人从巴基斯坦回到喀布尔,由于暂时无法返回故乡贾拉拉巴德,一家人只得住进了喀布尔南城被炸毁的房屋废墟中。许多无家可归的难民都聚居在那里,卫生环境非常恶劣,到处污水横流,臭气熏天,蝇虫成群。

  几天前的晚上,罗娅又发高烧,由于不知道医院在哪里,沙吉拉杜斯只得带着罗娅去私人诊所看病。沙吉拉杜斯拿着几瓶白色的粉剂满面愁容地说:“为了这些药,我们把返乡时联合国难民署发的一袋粮食卖了,现在我们已经一无所有。要是其他的孩子也病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目前她一家9口人的生活靠丈夫和一个11岁的儿子在外面擦车赚钱维持,微薄的收入勉强够一家人吃饱肚子,根本无力负担高昂的医药费。

  对于难民来说,疾病是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长期营养不良使他们的身体非常虚弱,而恶劣的卫生环境则为各种疾病提供了滋生和肆虐的温床,疟疾、肝炎、高烧、寄生虫等各种疾病严重危害着他们的健康和生命。虽然阿富汗的政府医院提供免费医疗,但是由于这些医院都集中在市中心,距离难民聚居地很远,而且只能提供非常有限的药品和医疗服务,因此难民们大多只能找私人医生看病,实在没有钱的,只能眼睁睁地忍受着病痛的煎熬。

  罗娅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发烧的时候总是默默地忍受着痛苦。“她只是抱着洋娃娃,对它说我们不哭,她有时还会给洋娃娃喂药。”沙吉拉杜斯心疼地说着,眼中闪动着泪光。

  虽然病魔不断侵蚀着罗娅幼小的身体,却无法夺走她对未来的向往。她眨着大眼睛,满怀憧憬地说:“我希望等我长大以后,也能够象这只洋娃娃一样漂亮。”

  纳菲莎的命运

  11岁的纳菲莎戴着黑色的头巾,静静地倚在门边,炽白的阳光落在她焦黄的脸上、斑斓的木门上和夹杂着草梗的泥墙上,泛起一片淡淡的光晕,令人仿佛置身梦境之中。

  “我经常梦到爸爸临终前的样子,他的眼中含着泪光,看着我和弟弟妹妹们,他好像想对我们说什么,但是始终没有说出来。”纳菲莎喃喃地说着,目光有些迷离。

  纳菲莎是个不幸的孩子。她刚刚出生后不久,为了躲避阿富汗的内战,她的父亲带着全家人逃到巴基斯坦的白沙瓦,难民营的帐篷成了她的家。在那段艰辛的岁月里,父亲不幸患上血液病,由于没有钱治病,加之过度操劳,父亲的病情迅速恶化,在她6岁那年撒手人寰。

  在阿富汗,由于妇女基本上不能出门工作,全家人的生计都靠男性来维持,因此人们将失去父亲的孩子们称作孤儿,纳菲莎也因为父亲的病故而成为人们眼中的孤儿。可是她悲惨的命运并没有就此结束,就在父亲刚刚去世后4个月,她的母亲实在不堪生活的重负,丢下4个年幼的孩子,改嫁他人,纳菲莎和她的弟弟妹妹们真正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纳菲莎的姨妈纳杜娅在生死的边缘线上挽救了这4个可怜的孩子,收留了她们。事实上,纳杜娅也是纳菲莎的婶娘,因为她的丈夫就是纳菲莎的亲叔叔。

  纳杜娅回忆说:“姐姐改嫁之前曾经和我们谈过,她哭着对我们说,她实在无法养活4个孩子,而且她也不愿意这么年轻就守寡,虽然我们都反对,但她还是丢下孩子们改嫁了。虽然我们也很困难,但是我和丈夫还是决定收留这4个孩子,我们总不能让她们流落街头啊!”

  从此,纳菲莎拥有了一个新家,一个有人抚养她、关心她的家。为了不让纳菲莎和她的弟弟妹妹们感怀身世,纳杜娅照顾她们胜过自己的孩子,有好吃的总是让她们先吃,有漂亮的衣服总是让她们先穿。

  纳菲莎永远不会忘记她8岁那年生病时的情景。那年夏天,她突然发高烧,虽然吃了难民营临时诊所的药,可是病情仍然不见好转。为了挽救纳菲莎的生命,纳杜娅把她送到一家私人诊所看病,并为此卖掉了自己心爱的手镯来支付高昂的医药费。

  “我永远也忘不了姨妈抱着我的那种感觉,那么温暖和慈祥,让我的心中充满了希望。虽然我称呼她为姨妈,但是在我的心里,我早已经把她当作了我的妈妈!”纳菲莎深情地说着,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眷恋。

  纳菲莎万万没有想到,厄运又再次降临到她的身边。前年,纳杜娅的丈夫腰部长瘤子,先后做了两次手术都未能彻底治愈。虽然病情不断加重,可是纳杜娅的丈夫还要拖着病体,早出晚归,挣钱养活全家10口人。纳杜娅10岁的长子和纳菲莎9岁的弟弟如今也在喀布尔街头给人擦鞋,帮助维持家计。

  在阿富汗,长达20多年的战争不仅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也留下了无数的孤儿和破碎的家庭,有的孤儿被亲人们收养,有的则沦落街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他们在痛苦的回忆中煎熬,在艰难的生活中挣扎,生命对于他们来说,永远都是受难。

  就在不久前,曾经有人劝纳杜娅赶紧给纳菲莎找户人家嫁出去,但是被纳杜娅拒绝了。“纳菲莎还太小,我要是现在让她嫁人,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就算是再苦再难,我也不能这样做。”28岁的纳杜娅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用手摸了摸隆起的腹部,这个已经有4个孩子的母亲又怀孕了。

  对于说媒的事情,纳菲莎也有所耳闻,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住在我们附近的一个女孩子上个月已经嫁人了,她只比我大两岁。如果姨妈要让我嫁人的话,我不会怪她的。等我嫁出去之后,叔叔就有钱治病了,弟弟妹妹们也可以多吃一点食物,这就算是我对他们的报答吧!”纳菲莎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拨弄着手腕上的塑料镯子,那略带羞涩的脸上夹杂着令人心酸的稚气和成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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