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日，在设于荷兰海牙的联合国前南问题国际刑事法庭上，被引渡受审的南联盟前总统米洛舍维奇慷慨陈词，与作证指控自己犯下“种族屠杀罪行”的美国外交官威廉·沃克展开了一场唇枪舌剑的对垒。
沃克曾领导欧洲安全和合作组织的一个特别小组，在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中负责监督和记录人权状况。他在加入欧安组织之前，于1985年至1988年间在美国国务院效力，负责处 理中美洲事务；1988至1992年，他出任美国驻萨尔瓦多大使。
沃克在他的证词中说，1999年1月15日即塞族军队屠杀当地少数民族居民的第二天，他在事发现场看到许多平民的尸体“堆积如山”，其中大部分是老年人，全都被子弹射得“千疮百孔、血流成河”。
米洛舍维奇表示，这些遇害者是在塞族政府军同叛乱的科索沃解放军发生武装冲突过程中不幸丧生的，而不是被蓄意集体屠杀的。他说，丢弃尸体的现场“被做过手脚”，使场面看上去好像是塞族军队犯下了杀害平民的罪行。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属实，米洛舍维奇展示了一些在现场拍摄的照片，他指着尸体图像问沃克：“你说血流成河，但是土地上根本没有血迹。你在这张照片上看到鲜血了吗？”
“没有，这张照片上没有血。”沃克回答，“但我(的确)看到过地上有血，尸体身上有血。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当时那里有很多鲜血在流淌。”
沃克还说：“我绝对确信，那些人就死在我看见他们的地方。这些尸体中没有一个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
米洛舍维奇指责沃克颠倒事实，并抖露出沃克在当驻萨尔瓦多大使期间资助当地反政府武装获得武器从事非法活动的不光彩往事，以此说明沃克所言不可信。“在科索沃，你支持过各种各样的反对派，包括科索沃解放军。”米洛舍维奇说。
沃克否认米洛舍维奇的责难。他说自己只是通过美军军事基地向萨尔瓦多叛军提供过人道主义援助，另外他在科索沃执行任务的目的是“让百姓平静下来而不是进一步煽动暴力”。
米洛舍维奇坚决否认强加给他的罪名，他在自我辩护中驳斥对他的有关起诉。他通过录像和照片回顾“历史真相”，指责北约当年轰炸伤及无辜平民才是真正犯下了战争罪行，而且北约还在科索沃冲突中制造谎言。米洛舍维奇同时还指责海牙法庭是北约的同谋。他声称自他遭起诉以来直至去年被遣送往海牙，所有过程都不合法。
预计这场审讯至少要耗时两到四年。
美外交官想“秘密作证”
英国《金融时报》12日报道，美国国务院要求海牙法庭对美国前外交官理查德·霍尔布鲁克为米洛舍维奇作证的证词保密。
1995年11月，霍尔布鲁克和当时任塞尔维亚总统的米洛舍维奇在美国俄亥俄州代顿的一个军事基地达成了结束波黑战争的代顿和平协议。报道说，霍尔布鲁克曾表示他愿意为指控米洛舍维奇作证，但美国国务院提出他只能秘密作证。由于与美国国务院意见不一，海牙法庭首席检察官德尔·蓬特正考虑不传唤霍尔布鲁克出庭。
·顾康·（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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