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利·庞德，美国俄勒冈城一位12岁的女孩，今年1月9日晨在去乘校车的路上神秘失踪；米兰达·加迪斯，13 岁，阿什利的好友，两个月后以同样的方式消失在离家不远的路上。毫无疑问，她们被绑架了，而且很可能被她们认识的人绑 架了。为此，人们开始了漫长的搜索……直到8月25日，警方才宣布他们找到了答案，只不过这个发现让人心悸。

　　“警察早该注意到他”

　　人们最不愿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警方宣布，在女孩家附近一户住家房后的棚子底下，找到了一具尸体，经确认就 是米兰达。不久，在这所房子院里的水泥板下，警察又挖出另一具尸体，这正是阿什利。当人们闻讯来到这里，他们很快就得 出了一个结论：租住这所房子的人、39岁的沃德·威弗就是杀害女孩的凶手。威弗不仅认识阿什利和米兰达，而且还和两女 孩很熟。此外，他还曾因侵犯一名妇女而被关押过。威弗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俄勒冈城警察局长戈登·胡拉斯说，警方在尸体 现场的搜索工作结束后才能正式对威弗立案。对于这个结果，当地居民除了悲痛之外，更对当局没能早点把威弗捉拿归案而感 到恼火。住在两个女孩家附近的居民安德烈亚·佩里说，“我们都告诉联邦调查局的人，他(威弗)是个要警惕的对象”，“ 这儿所有十几岁的女孩子都说他很可怕”。玛丽亚·薇拉就是这些女孩中的一个，她住的地方离威弗乱糟糟的家仅数码远。她 说，在学生上学的日子，威弗经常从他家步行一个街区，到校车站注视着女孩子们集合上车。“有时他会假装在检查他的车子 ，或者就干脆盯着我们”。薇拉说，3月中旬她曾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调查人员。“每个人都对警察说要小心他(威弗)”，她 说着说着，眼泪就夺眶而出，“可他们根本没有”。

　　图片：威弗

　　女孩眼中的“慈父”？

　　尽管很多女孩都讨厌甚至惧怕威弗，但据说有些女孩，包括阿什利，却很喜欢去他家，并将那里视为“安全的天堂” 。阿什利的父母离异，她一直由母亲抚养的，因此与父亲很疏远。“她很仰慕他(威弗)，因为他是一位父亲”，她的亲密伙 伴玛里萨·马夸特说。此外，阿什利和威弗的女儿马洛里还是好朋友，因此和威弗家很熟稔。阿什利曾和威弗一家到加利福尼 亚州度假，甚至有几个月还睡在威弗家。舞蹈教练米歇尔·里佐说，“她(阿什利)说她很开心”。里佐还记得威弗是个对女 儿关注得有点过分的父亲，“在训练的间隙，他会给马洛里送午饭，而且还额外给她的朋友阿什利也带来一些食物”。她说， “他还不喜欢女儿化妆”。案发后，威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总把自己形容成一个慈爱善良的父亲，但他的姐姐却似乎并不这 样认为。他曾告诉记者，他姐姐第一次看到伶俐可爱的阿什利时，就告诫他要管住自己，对此威弗很恼怒地说，“住嘴，她才 12岁”。阿什利与马洛里·威弗的友谊在她们上7年级时破裂了，原因是阿什利控告威弗对她性骚扰，而威弗对此矢口否认 。阿什利母亲洛里的未婚夫詹姆斯·凯特利说，去年8月当阿什利告诉他和洛里这件事后，他们便报了警，“我们以为有人处 理这件事，但直到最近我们才断定警方并没有立案调查威弗”。

　　“FBI浪费了时间”

　　警察局长胡拉斯说，警方发现尸体的时间是8月23日——“我们能合法地进入这所住宅的第一天”。这是由俄勒冈 州有关入户搜查的严格法律所决定的。联邦调查局在俄勒冈州地方分局的负责人查尔斯·马修承认，在早先对现场进行的小范 围搜查中，由于阿什利的尸体被藏在一个铁桶里，而且又掩埋在院子里水泥底下，警犬没能嗅出阿什利身上的气味。他说，有 证据表明米兰达的尸体“就在最近还被移动过，最后被放在发现她的棚子里”。对于公众对警方没能尽快破案的不满，马修表 示，“坦率地说，要在没有确凿指控的情况下就将某些人定为嫌疑人，我们轻易是不能这样做的”。阿什利和米兰达的家人都 充分肯定了调查人员的工作。“我们希望看到更快的行动。”阿什利的叔祖父阿诺德·埃布赖特说，“但不能为此而付出让罪 犯漏网的代价。”他说：“他们(警察)的行动是正确的，我们对所有的参与者深表敬佩。”尽管如此，很多人对警方小心翼 翼的行事作风还是颇有微词。8月13日，威弗因强奸了儿子弗朗西斯19岁的女友而被捕，他否认了这一指控。当威弗还被 关押在监狱时，弗朗西斯拨通了“911”，称他的父亲曾承认杀害了阿什利和米兰达。“我认为联邦调查局应该为弗朗西斯 女友的遭遇负责。”威弗的前妻克里斯蒂·斯隆说，“5个月以前，他们就应该处理这件事了。”斯隆还说，她曾多次敦促调 查人员检查威弗在米兰达失踪后不久浇铸的水泥板，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积极回应，“我仿佛是在和一堵墙说话”。这块可疑的 水泥板还引起了哈里·奥克斯的注意，他是一位驯狗师，被阿什利的母亲洛里私下请来帮助搜寻。奥克斯说，3月，他在得到 威弗同意后，带狗进入他家搜查，就在后来发现尸体的两处地点，狗向他传达了“死亡”的警示讯号。奥克斯4月将他的发现 报告给当局，要求他们“在威弗的院子里掘地三尺”，因为“狗是不会说谎的”。

　　凶犯现形

　　由于交不起100万美元的保释金，被控强奸的威弗正被关押在看守所里。而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开始掌握有关他 家庭的一些情况，令人吃惊的是，威弗的父亲也并非善良之辈，他们两人竟存在着奇特的相似性。由于杀害了一名年轻妇女和 她的未婚夫，其父目前是加利福尼亚州在押的死刑犯，而且他也曾藏匿了被害人的死尸，并最终将其埋在自家房子的后院里， 还在上面盖上木头板。威弗本人曾因袭击儿子的保姆而被判入狱3年，他的两位前妻都曾获得法院限制其行动的命令，因为他 对她们的人身安全构成了威胁。对于米兰达的母亲米歇尔·达菲来说，威弗更可恨的地方就在于他竟能若无其事表现出他的“ 友好”，在米兰达出事后不久，他还请达菲出去喝酒、邀请她与另两个女儿玛里萨和玛丽亚，在他家院子里烧烤，还邀请玛丽 亚同他的女儿马洛里去迪斯尼乐园游玩。“他把这当成一个游戏，一个玩笑”，达菲痛苦地说。阿什利和米兰达的事对威弗的 女儿马洛里的打击非常大，“她会突然哭起来”，里佐说。马洛里还告诉她的教练，阿什利和米兰达失踪的那两天，她本应在 车站和她们会合，可是碰巧她的哥哥开车送她去了学校，所以她才没有去乘校车。“她总是说，如果她在那里什么事都不会发 生。”里佐说，“她一直在自责。”自从威弗因强奸指控被逮捕，马洛里就被州政府监护起来，达菲曾去看望过她几次，她认 为马洛里不应为父亲的行为承担责任，相反她对女孩充满了同情，“我简直不能想象她现在的处境”。现在，警方已经在威弗 家周围架起了铁丝网，悲痛的人们聚集在外面，献上鲜花和玩具，悼念两个遇害女孩，女孩家人的痛苦，他们感同身受。学校 的密友也结伴而来，追忆起阿什利对滚轴溜冰有多么着迷，还有米兰达对街舞的迷恋程度。14岁的里基是阿什利和米兰达的 好朋友，她将一张字条塞在铁丝网上，上面写道“你们仍活在我心中”。

　　·朱剑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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