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与隔绝弥漫伊南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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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4月03日13:37 扬子晚报 | ||
1日,在巴格达的伊伯恩布尼亚清真寺附近的卡克赫汽车站,摇摇欲坠的绿色汽车正在接待朝圣者、士兵和平民家庭 。司机们说,通向南部的道路仍然开放,但开战两周来,南部各城市一直处于封锁和围攻之中。 在和汽车司机们、往来于巴格达的家庭以及与他们保持电话联系的亲人的谈话中,反反复复被提及的就是南部居民的 恐惧和隔绝感,他们从政府得到的食品配额一天天在减少 复兴党牢牢控制南部 毫无例外的是,他们都坚称复兴党仍然牢牢控制着南部——有人说“至少还控制着90%的地区”。成千上万着绿军 装和提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的复兴党党员,控制着各个街区和战略要点,以防止巴士拉、纳西里耶、希拉和什叶派穆斯林圣城 卡尔巴拉陷落。 有人告诉在巴格达旅游的亲人说:“你随便脱下只鞋子扔出窗外,都会落到一名复兴党人身上。” 谈话也涉及到了南部什叶派对萨达姆的忠诚程度。居民们说,1990年代南部城市的复兴党成员数量一直在不断增 长,原因是在这一极度贫穷的地区,党员每月15美元的补贴成了他们收入的可观的一部分。这些人的参与从一个方面帮助当 局几乎是全方位地控制了各个城市,这种控制目前仍然看不到任何裂缝。但它到底能持续多久还成问题。有人说:“他们当初 没想到有一天还要打仗的。” 致命的送亲之行 在巴格达一间因电力屡屡中断而由灯笼照明的昏暗房子里,司机尼金一再讲述着死者埃达一家的悲惨遭遇。上周,埃 达的家人没有理会众人的警告,执意要将她的尸体埋葬到纳杰夫周围的大公墓中去——依据传统,这样能带来神灵的庇护。2 7日,他们把她的棺材装在一辆面包车上,五位亲人和一名司机清晨六点就上路了。 两小时后,在基夫里附近,美军的一枚导弹击中了面包车。有两名乘客当即身亡。在一阵猛烈的炮火中,另外四人逃 离了现场,血液不断地从一些人身上的榴霰弹伤口涌出。 埃达的一个儿子——58岁的阿里向北朝归途奔跑了两个多小时,他的膝盖、左臂和大腿都穿入了榴霰弹片,留下了 一路的斑斑血迹。在虚脱之前,他碰上了在幼发拉底河边碧绿的田野里劳作的农民。司机哈比比到下午5点才回来,另外一人 晚上10点才赶回,而最后一名幸存者三天后才出现。他们都不知道另外两位亲人和母亲的躯体到底怎样了。 尼金在提到美军时说:“他们想恐吓人们。这是非人道的,而任何不讲人道的人,都会变得残忍而野蛮。” 后院里的坟墓 在纳西里耶,法奥兹的家人将他的躯体拖到了门外数英尺开外。他们掘开园子里的花草后,将他仅仅裹着白色长袍的 躯体,猛推进了草草挖成的墓穴。 作为两次伊拉克战争的老兵,50岁的法奥兹没有理会他那些蜷缩在家中地板上的亲人的警告。但当轰炸开始时,他 匆忙跑进了浴室,远离着脆弱的窗户。几分钟后,他的心脏病发作了。25岁的儿子库赛呼叫了一辆救护车,但由于到处都有 人员伤亡,而且又受到复兴党检查站的延误,救护车两小时后才到达,至少晚到了一小时。 这个有30人的家庭权衡了各种选择:将他送到150码外的公墓,那他们自己将暴露于美国的轰炸和美军狙击手的 枪口;要不就把他放到旁边的车库里。他们选择了后者。 法奥兹的家人坚称,美军狙击手上周已跨越幼发拉底河来屠杀居民。这一念头如此强烈,以致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上 周和他们交谈过的卡墨尔说,身着南部什叶派传统黑色方批巾的女人们,现在已不敢走出家门一步,她们担心被美军误会成穿 黑衣的民兵——萨达姆敢死队;敢死队一直在折磨着美英士兵的神经。 空荡荡的“鬼城” 卡墨尔说,他一家现在还有政府的一些配给——小扁豆、面粉、糖、奶粉和大豆。他们自己还补充了西红柿这种因保 存期较长而深受欢迎的食物,但很担心大桶里面的水一天天低下去了。似乎存心要捉弄他们的是,幼发拉底河离他们的窗户还 不到25码。卡墨尔说,他们认为这一距离太危险了。 他说:“这里成了一座空空荡荡的‘鬼城’,听到的只有轰炸的声音。” 和卡尔巴拉及其他城市一样,这里唯一的例外就是支持当局的民兵,从战争开始以来,他们的行列在急剧膨胀。 另一位家在巴士拉的金匠阿德尔说,他小舅子曾在政府办公室里当电工,在城市被围困后,办公室关门了,他作为政 府雇员被征集进了民兵组织,领到了一件绿色制服和一支步枪,然后晚上在以前的办公室附近放哨。 他说:“他们不上班,也不做买卖,就是那样静静等着。”志宏译自《新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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