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旺达孤儿拍下饱经战火蹂躏家园震撼世界(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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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7月08日04:53 信息时报 | ||
17岁的弗雷德里克(中)虽然失去双手,却用手腕拍摄下了震撼人心的作品,用笑容和拥抱征服了世人 通过他们自己的眼睛卢旺达战争孤儿第一次拿起照相机,拍下饱经战火蹂躏的家园 前言: 80万人是如何在100天内被屠杀的? 这一切怎么能不为人知地进行着? 我,一个美国摄影师,和16名8到18岁的卢旺达战争孤儿,将告诉你真相…… 本报综合报道 美国总统布什的首次非洲访问在7日拉开序幕,美国人随之开始关注非洲。近期,在美国纽约市将会展出一组主题为“通过他们自己的眼睛”的图片,这些图片都是卢旺达战争孤儿亲手拍摄的,他们通过自己的眼睛,通过自己的手,通过自己的作品,向世人展示了他们的祖国卢旺达——这个充满战争和种族屠杀的国家。美国广播公司(ABC)在7月6日专访了策划这个摄影专题的业余摄影师大卫·吉阿奈克,首次披露了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1998年,业余摄影师大卫·吉阿奈克前往卢旺达旅游,尝试着去了解他从晚间新闻上看到的种族大屠杀。当到达了这个饱经战火蹂躏的国家后,吉阿奈克开始着手去证明他所看到的一切:战争的痕迹随处可见——炸烂的房屋、废弃的汽车和失去父母的孩子。 他开始拍摄,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这比想象中要难得多。当地居民对他的大照相机长镜头感到怀疑,因此他们迟迟不愿出现在他的镜头前。不久,他遇到了一位名叫罗沙蒙德·哈尔西·卡尔的女士,同大卫·吉阿奈克一样,她也来自纽约。自从1955年,罗沙蒙德·哈尔西·卡尔就一直生活在卢旺达,她于1994年创立了Imbabazi孤儿院,专门收留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孤儿。 在认识了卡儿女士和生活在Imbabazi孤儿院中的100多个孤儿后,吉阿奈克突然有个想法——他发给那些孩子一次性照相机,教会他们基本的摄影知识,然后,让这些孤儿去记录他们所看到的东西,通过孤儿们自己的眼睛。 结果是令人感到震撼的,就像吉阿奈克在接受ABC采访时描述的那样:外人无法理解之痛 问:您去卢旺达的最初目的是证明种族屠杀的后果,但后来却变为教儿童摄影,您能解释一下是如何发生这种转变的吗? 答:当我第一次去卢旺达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踏上非洲大陆,在那之前,我只从杂志和一本书上读到过卢旺达的大屠杀。那只是一种字面上的理解,离我的想象如此遥远,不过却吸引着我。我想了解这一切,因为我感到,不论我们来自何方,我们在生活中都拥有相同的基本理念。我抱着这种想法去了卢旺达,不是去努力证明什么,而是竭力去认识一些事物。但是,当我带着恐怖的颤抖的心情在这个国家游荡的时候,我一边拍照一边意识到,我将会遇到越来越多我所不了解的事物,以为我始终是个外来者,我的照片不能够说明一切。当时,我在街上遇到了一群街头儿童,他们对我的照相机有着极大的兴趣。我立刻教他们如何互相拍照,我们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但是,当那一刻过去的时候,当我驾车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他们将没有机会看到自己拍摄的照片。 于是我想:“为什么不能给这些孩子一个机会,让他们记录下自己的长相?为什么他们不能保留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照片?”我还想到:“假如能够通过他们的眼睛来看、来了解卢旺达,这将是个多么吸引人的想法!”于是,这个创意(通过孩子的眼睛了解卢旺达)就诞生了。第二年,我带着50部一次性相机重返卢旺达。 他们从未见过照片 问:那些儿童对你教他们摄影这件事情的反应是什么?快乐?激动?害怕?或是别的什么感受? 答:我在卢旺达挑选了一家孤儿院,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些和我一起工作的孤儿,是我所见到的孩子中举止最得体,最惹人喜爱的。这些卢旺达儿童非常渴望学到知识,他们不会在一旁交头接耳或一言不发地打发时间,他们一刻也不愿意浪费。即使是四年后,他们依然如此。记住,这些孩子此前从未拍过一张照片,他们甚至没有什么机会见到照片。即使是年仅7、8岁的孩子也明白这是他们从来未曾从事过的,他们对任何交流都心怀感激。因此,孩子们是如此地有耐心。我首先带他们去参观3个周末工作室,欣赏了一些照片、绘画,还动手制作了一些抽象拼贴画;接着,教他们熟悉照相机,边示范边讲解;最后发给他们一次性照相机。经过三个小时的培训后,他们每人拿着两部照相机,独自出发,开始拍摄照片。 在第一次聚会的时候,我就得到了一些令人激动万分的照片,我此前从未见过的精彩照片——这些照片后来在世界比赛中获奖,在世界各地被展出。 没有双手的摄影师 作品震撼了全世界 问:在你的经历中,有什么闪亮瞬间愿意和读者们分享吗? 答:第一个闪亮的经历是弗雷德里克,一个失去双手的17岁男孩(他的手被人用弯刀砍掉),他是我们的小摄影师之一。起初,我的助手吉尔尝试给相机的快门按键装上一块橡皮,以便弗雷德里克在用双腕拿起相机的同时,仍然能够按快门。当时我还在想,这可怎么做。 但是弗雷德里克却告诉我们,他不需要那块橡皮,他自己能够完成任务。他真的做到了,尽管他拍摄的第一张照片看上去有些颤抖,但是他使用照相机的手法很熟练,就像他用手腕写字、画画一样熟练。他的摄影作品在2003年的年度地区新闻照片比赛中获奖,并因此荣获“佳能奖学金”。 那年10月,我陪伴弗雷德里克来到美国,这真是一次令人震惊的旅行。他得到“国家艺术”专员的培训,还获得俄亥俄州医生的捐赠。弗雷德里克后来来到康涅狄格州的老格林威治镇,接着还参观了纽约市。在纽约,他的事迹被拍成电影,在回国前他还接受了ABC主持人查理·吉普森的采访。 在他的美国之行前,我们一直担心弗雷德里克不能处理文化冲击带来的问题。因为,此前他还从来没有离开家乡超过24公里远。而现在,他一下子就要上电视。但是,他一次又一次让我感到震惊。他用拥抱和笑容赢得了每个人的喜爱。他甚至教我7岁的小女儿凯特如何拼写他的名字——他用手腕在电脑上敲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们永远预见不到 另一次激动人心的经历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去年同我联系,询问我是否有一些儿童照片,适合做《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年度世界儿童报告》的封面。他们想要一种非常特殊的照片,展现一种全新的友谊,而我没有他们认为合适的照片。但是,我劝说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推迟了最后交稿期限,就在那个月我又去了卢旺达,请这些孩子为封面拍照。这可能是孩子们第一个真正的任务,没人能担保他们一定能做到。 在卢旺达,我问那些孩子是否听说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其中一个孩子说:“当然,那就是街头那栋建筑物。”于是我把这次的任务解释给他们听,告诉他们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想要哪种照片,但是我已经预见到了失败的悲惨结果。毕竟,你怎么能通过翻译告诉一群孩子这些东西:“孩子们,现在出去拍些照片,这些照片要表现种族特点,但又不能带出种族特征细节;要看上去积极、正面,但又不必表现快乐的一面;要是特写镜头,但又要看上去真实、自然。” 我问翻译,假如我希望孩子们在拍摄时要有自己的想法,我应该怎么讲,而他能够告诉我的就只有:“我们已经完全明白了。”即使如此,这些孩子又一次让我感到震惊,他们拿回来的照片是如此精彩:有两个男孩在海滩上发现了一个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集装箱,他们跳到箱子的上面,冲着镜头挥手,就好像自己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外交官。最终,虽然这些照片没能做封面,但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在报告当中大量引用了这些照片,还描述了整个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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