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自挽?自识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7月27日12:38 长沙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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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浏阳铜豌豆室主人，今年七十又五，人们都尊称其为“铁老丐”。按理，人到暮年，说话写文章应少锐气。然而本性难移，其迂倔之气，有增无减。近日他写了三副对联。读罢

令人啼笑皆非。先看第一副《自嘲》：

　　字拙挂墙头，由人笑骂；

　　书多藏柜里，自我包装。

　　此老书法虽不能称“家”，但字如其人，拙得也有可爱处。不比有的人字似涂鸦，却偏要到处弄笔。再者，此老嗜书如命，“月薪常为买书瞒”，贫困中竟藏书十大柜，日夜坐拥书城，自非纯属摆设。故此联名为“自嘲”，实是嘲人，读者别被他貌似谦虚的幌子瞒过。

　　再看《自讼》：

　　垂钓总无鱼，纵投竿上香钩，终对烟波输众侣；

　　行吟曾遇鬼，敢借砚间麝墨，自涂面颊傲群魔。

　　上联表面看是讲钓鱼，从联系他一生际遇看，幕后别有文章。下联讲他“行吟遇鬼”，无疑是指当年“四人帮”兴文字狱时，他受批斗事。你若能从《诗刊》上读到他的《练步楼残稿》，定会恍然大悟。“自涂”句，是从《聊斋》不怕鬼的故事中借来。此联虽说迂倔气味太浓，但也风趣可爱。

　　最后请看《自挽》：

　　把钓非徒，陪酒亦非徒，拍马更是非徒。

　　今生富贵功名，老夫注定居人后；

　　观球有?紊揭灿旭檬绕溆旭?

　　来世琴棋书画，上帝何妨让我先。

　　首句“把钓”的“钓”，联系“陪酒”、“拍马”及上联的“钓”字来看，决非指钓鱼的“钓”，而是沽名钓誉的“钓”，自哀中亦含自负。下联三个“有瘾”，倒是实情。此公早视功名利禄如浮云，颜其斋曰“老不悔”，其胸怀之淡泊可以想见。他这样来“挽”自己，确真别有一番情趣。

　　迂哉铁老丐，倔哉铜豌豆，愿您健康长寿，再多写出些情真而又味浓的联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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