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遗孤在死亡线上挣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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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15日18:10 南方日报 | ||
在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目前大约有350万儿童因父母死于艾滋病而沦为孤儿,另有1300多万儿童失去了父母亲中的一个,艾滋病魔正在毁灭整整一代人 美国《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艾米莉·韦克斯不久前前往肯尼亚西部的一个村庄,对这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艾滋病孤儿进行采访。 9岁的女孩为母亲挖坟墓 在肯尼亚西部的一个村庄里,记者在干涸得龟裂的田地上,看到比阿丽斯·南贾拉在教她9岁的女儿莉莉如何收割玉米和高粱。她向瘦骨如柴的女儿传授怎样用手把那笨重的木制农具提起来,再用力把那一捆捆农作物穗头上的粮食敲打下来。 她还教莉莉如何修筑泥坯屋。她们从两英里外的地方取来水,将水倒入泥土堆里,用力搅拌均匀。此时,比阿丽斯的艾滋病已发展到了晚期,发着高烧疲惫不堪。她向女儿莉莉传授了最后的一课:如何挖坟墓。莉莉之前曾看母亲挖过。莉莉的父亲原是一名警察,因患上了艾滋病综合症死亡。2001年8月的一个凄冷的日子,她的父亲被埋葬了。 在莉莉7岁的弟弟克林顿和16岁的哥哥菲利克斯的帮助下,这3兄妹终于赶在太阳下山之前,从红土地里挖出了一个可以葬人的泥坑。他们的妹妹玛丽,才出生17个月,也感染了艾滋病毒。在哥哥姐姐为母亲挖坟墓时,她独自坐在一边的草地上,也许她这辈子也不会对自己的母亲留下什么印象了。 莉莉和她的姐妹兄弟们正是非洲失去了的一代。据联合国艾滋病组织统计的数字,在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目前大约有350万儿童因父母死于艾滋病而沦为孤儿,1300多万儿童失去了父母亲中的一个。 母亲去世一周后,莉莉一反常态,没有去上学。她的母亲生前曾反复叮嘱她,无论如何也得到学校去学习认字。原来,这些天最小的妹妹玛丽又发病了,莉莉得在家照顾她。玛丽的全身到处长满斑斑的皮疹,整天发着高烧,持续呕吐着。 就在母亲去世的第二个月,莉莉和她的兄弟们又为小玛丽挖了一个墓地。可怜的小妹妹尚不知人事便在一个阴云密布的下午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太伤心了。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也停不住,”莉莉近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低声地说,同时,一边在和着泥,将湿泥填抹在泥坯屋的缝隙里。莉莉现在就留在家里照料着一切,她哥哥菲利克斯到15英里外的小镇霍马湾的一家小餐馆打工。 那天,她在太阳升起之前匆匆地从泡沫垫子上爬了起来。迎着清早寒冷的空气,她穿着件长长的到处是破洞的T恤衫赶往水泵处接水,头上顶着个8磅重的水罐。做完必不可少的家务后,她来到了田地里。她砍高粱,然后再吃力地把粮食从桔杆上打下来。 下午,当地一位人称“妈妈凯利”(海伦·凯利)的肯尼亚护士来探望她们。她供职于一家研究基金会。她每天要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步行几个小时,来帮孤儿们解决点面临的问题,诸如设法解决学费和健康护理等难题。 艾滋病村孤儿境况悲惨 在肯尼亚西部一个有3000人口的村庄中,每3人中就有1人感染了艾滋病,现已留下了400名孤儿。许多孤儿都在生死线上挣扎着。 这里是肯尼亚最贫穷的地区之一。泥坯墙、茅草顶的屋子,三间或四间一丛地散落在贫瘠的田野里。几个男人在放牛,几个儿童在牵驴驮水和柴禾。就像非洲许多农村一样,这个村子没有汽车,没有电,也没有自来水。 那些因艾滋病而病入膏肓的父母们都挤在村子里的一间诊室里,显得十分虚弱,靠阿司匹林减轻自己病魔发作时的痛苦。这里,谁也付不起西方制造的那种救命的药物。 无情的艾滋病夺走了许多青壮年的生命。那些隆起的土堆在村子里到处可见。莉莉的邻居也沦为了孤儿,他们似乎对自己面临的新形势感到更加无可奈何。 莉莉邻居家最大的孤儿叫卡斯特罗尔·维德利·奥蒙德,他今年刚13岁。营养不良的他胸口往前突着,但仍竭力站得直直的。奥蒙德、他7岁的弟弟查利斯·奥蒙德以及他们13岁的堂兄索洛蒙·奥希亚姆波晚上都挤在一间没有父母长辈的屋子里睡觉。 即使有亲戚收留这些艾滋病的遗孤,这些孤儿的命运也好不了多少。他们的亲戚家也困难重重,有的也到了垂死挣扎的地步。还有的存在着明显的偏心和虐待,那些孤儿在亲戚家呆了一段时间后,就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状况,纷纷离开亲戚家,独自寻找生活的途径。莉莉本来被她的叔叔收养,后来她不甘看到自己吃杂粮,叔叔的孩子吃鱼,就负气地出走了。 负责非洲医学和研究基金会的公共健康官员吉德昂·奥斯瓦戈指出,经济的崩溃和饥荒的蔓延,再加上家庭的破裂,使得父母因艾滋病死亡的孤儿的处境更加严峻,他们没有温饱,没有医疗,没有就学的权利,他们只得在乞讨和挣扎中求生。他说,如果国际社会不对这个地区的孤儿困境进行援助,那么情况将会更加险恶。文/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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