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以色列的“利爪”(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9月12日10:17 南方日报

以色列“利爪”　　以色列情报机构以精确暗杀和强大的情报搜集能力闻名世界，以色列人在阿拉伯人的包围中能顺利立国、强国，以“摩萨德”为代表的犀利情报机构功劳甚大。在最近的以色列针对哈马斯等武装组织领导人的“定点清除”行动中，以色列情报机构异常活跃，屡屡制造震惊世界的血案，让我们不禁把目光再次投向它们……

　　说起以色列的情报机构，人们就会想到“摩萨德”。这个负责情报搜集、执行“特殊任务”的秘密组织规模虽不大，却声名显赫，可与美国中情局、前苏联克格勃和英国军情五处相提并论，对以色列这样的小国来说，其情报机构能取得如此盛名是一个奇迹。

　　“摩萨德”拥有2000人的特工队伍，它的总部设有8个处，分别是情报搜集、行动计划与协调、政治行动与联络及特别行动等部门。“摩萨德”的负责人由以色列总理直接任命，无须经过议会批准。

　　上个世纪60年代后，以法律曾规定“摩萨德”局长的姓名为国家机密，不得公开，这一规定直到90年代才被废除。“摩萨德”负责人还是国家最高决策5人小组的成员，其他4人为总理、外长、财长和国防部长。

　　以色列情报机构屡屡在危急时刻出手，多次暗杀敌方重要人物，而且成功率极高。暗杀逐渐成为以色列最为倚重的达到政治目的的手段之一

　　异常强调暗杀和复仇是以色列情报机构的显著特点。也许是由于“二战”期间，犹太人遭遇的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以色列立国后对每一个犹太裔的生命高度重视。对剥夺犹太人生命的人，以色列会动用精锐的特工实施报复，有时追杀行动长达数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以色列政府之所以如此重视复仇，哪怕是为一个平民复仇，就是想借此告诉世界，犹太人任人宰割的时代已经过去，现代的以色列人不是好欺负的。

　　1972年在德国慕尼黑奥运会期间，11名以色列运动员和教练员惨遭恐怖分子杀害，以色列政府立即命令“摩萨德”追查并除掉所有参与这次袭击的人。惨案发生后的10个月里，至少有9名同慕尼黑事件有关的巴勒斯坦人遭到暗杀。追杀行动持续数年，耗资巨大，但以色列政府和情报机构对此非常执着，毫不手软，直至7年后慕尼黑事件的主要幕后人物在贝鲁特被“摩萨德”特工布置的汽车炸弹炸死，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以色列政府对慕尼黑事件的处理集中体现了其情报机构对复仇的执着，也令世界各国，特别是同以色列敌对的国家大为震惊。

　　除了复仇以外，以色列还利用特工的暗杀行动达到政治目的。早在以色列建国前，犹太人团体就开始通过暗杀为建国扫清道路。由于当时的英国殖民当局在阿拉伯国家的压力下不让犹太人大量移居巴勒斯坦，犹太人游击队一方面炸毁路桥、袭击拘禁非法犹太移民的营地，一方面派出杀手刺杀殖民政府的关键人物。1946年7月22日，犹太人游击队袭击了大卫王宾馆，当时英军指挥部及托管政府秘书处就设在这座宾馆，以色列人在那次暗杀袭击中共杀死91人，其中包括28名英国人，41名阿拉伯人。

　　此后，以色列情报机构屡屡在危急时刻出手，多次暗杀敌方重要人物，而且成功率极高。暗杀逐渐成为以色列最为倚重的达到政治目的的手段之一。

　　被驱逐的巴勒斯坦人并没有向以色列人屈服，巴勒斯坦有识之士于1959年秘密组建了巴勒斯坦解放运动组织，即法塔赫（ＦＡＴＥＨ）。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主席阿拉法特一直担任法塔赫的主要负责人兼“暴风部队”总司令。阿拉法特领导的巴勒斯坦解放运动逐步发展，赢得越来越多国家的支持，他也成为以色列政府的眼中钉。上个世纪80年代，以色列政府决定暗杀阿拉法特。由于阿拉法特拥有一支精明强干且十分忠诚的警卫队伍，阿拉法特本人又善于化装躲避刺杀，暗杀行动难度不小。

　　1985年巴解组织总部从黎巴嫩迁到突尼斯，地点十分秘密，以色列情报机构对此一无所知。于是它命令潜伏在美国海军情报部门的以色列超级间谍波拉德查找相关信息，波拉德果然不负重托，找到了巴解组织大本营的卫星照片，这就为以色列空军空袭巴解组织总部扫清了道路。光是轰炸还不行，还要能清楚阿拉法特什么时候确定会在总部出现。于是，“摩萨德”又派出特工，收买当地人弄清楚阿拉法特的生活规律。逐渐“摩萨德”了解到，阿拉法特出访归来一般都在总部办公、住宿，归来后的第二天上午召集其他领导人开会。

　　阿拉法特于1985年9月30日晚从摩洛哥飞返突尼斯，按惯例，他将于10月1日上午召集巴解领导人开会。于是，以色列最高当局决定空袭巴解在突尼斯的总部。

　　10月1日拂晓，以色列空军派出8架Ｆ－15战斗机、两架波音707加油机、两架ＫＣ－130Ｈ加油机、两架波音707电子干扰机飞离以色列。40分钟后，8架Ｆ－16“战隼”式战斗机也腾空而起，这8架战机负责接应Ｆ－15战机返航。

　　10时05分，以色列战机实施对巴解总部突袭计划，此次空袭命中率极高，炸毁巴解总部5座建筑物，炸死炸伤260多名巴勒斯坦人和突尼斯人，其中绝大多数是巴解总部人员。

　　空袭过后，“摩萨德”和以色列政府高官急切地希望得到阿拉法特已经身?龅南ⅲ峁戳钏谴笫⒗ㄌ仄婕0愕靥庸平伲О懿皇且陨星楸ú棵偶扑闶螅前⒗ㄌ孛桓镁Ｔ矗⒗ㄌ赜?9月30日晚飞抵突尼斯后并没有直接回巴解总部，他先到巴解驻突尼斯办事处处理工作，一直忙到深夜。当他准备上车赶回巴解总部时，他的助手又送给他一份特急件。他处理完后已经很晚，便在办事处留宿过夜。第二天上午快10点时，他乘车前往巴解总部。在靠近巴解总部的路上，他得知以色列突袭的消息。当他赶到现场时，看到尸体遍地，建筑物变成一片废墟。

　　然而其他以色列的敌人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1988年，以色列突击队在贝鲁特向巴勒斯坦官员阿布·杰哈德连开70枪。1992年，以色列的阿帕奇直升机暗杀了黎巴嫩真主党领导人阿巴斯·伊尔穆萨维。1995年10月，两名摩萨德间谍在马耳他击中杰哈德组织秘书长法蒂·阿尔舍加奇的头部致其当场死亡。

　　2000年以来，以色列加紧暗杀巴勒斯坦活动家的行动，暗杀频率几乎是每周一人。2000年10月，法塔赫官员塔贝特·塔贝特被杀。今年以来，以色列对哈马斯领导人频频发动“定点清除”行动，已有多名哈马斯高官丧命。

　　一家以色列研究机构的统计数字显示，到2003年5月，以色列共制造135起暗杀事件，杀死巴勒斯坦各抵抗组织249名成员，另有105名巴勒斯坦人，包括35名儿童在以色列的这些暗杀行动中丧生。

　　“巴奸”使巴勒斯坦情报大量外泄，安全受到威胁，民族利益受到侵害，更严重的是引发巴勒斯坦内部相互猜忌，最终影响和瓦解争取巴勒斯坦民族独立的斗争

　　要想取得敌人的信任，就必须在敌人中发展眼线，这是以色列情报机构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为了掌握巴勒斯坦抵抗组织的情报，多年来以色列情报部门不择手段在巴勒斯坦人中大量发展线人，向他们提供优厚待遇，吸引他们为以色列服务。这些以色列线人被称为“巴奸”。

　　美人计虽然很老套，但却是屡试不爽的招数。当以色列情报部门物色了一个“巴奸”人选后，会对他进行分析，以找到弱点，方便下手。结果以色列情报机构发现，好色是很多人的弱点，于是以色列情报机构对美女的需求量大增。当目标上钩后，以色列特工会突然杀出，拍摄照片作为证据，要挟目标人物同他们合作。要知道，在巴勒斯坦，不雅的照片一旦流传出去不但当事人名声扫地，就连他所在的家族也抬不起头来。于是很多人只好乖乖就范。

　　对于女性以色列特工也有办法，例如他们在巴勒斯坦人常去的时装店内安装针孔摄像头，拍下巴勒斯坦妇女的裸照，然后进行要挟。

　　以获得人身自由为诱惑也是以色列情报机构常用的伎俩。以色列军队在入侵巴勒斯坦的行动中，往往会逮捕很多巴勒斯坦人。于是以色列情报机构就开始在其中招募“巴奸”，只要愿意同以情报部门合作的，可以立即被释放，还可得到金钱等好处，不愿意合作的则要面临审判，并被关押，甚至遭到虐待。以色列一个人权组织最近对这个现象进行过调查，并确认以色列的确利用人身自由作为条件来发展间谍力量。

　　还有比上面更高明的方法——“洗脑”。以色列资深特工库帕尔堡就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库帕尔堡会说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他常常以巴勒斯坦人的装束出现在巴勒斯坦人集中的茶馆和小饭馆，同他们交朋友。库帕尔堡在发展“巴奸”的时候很有耐心，根据不同人的性格采取不同策略，有时交往数年后才亮出身份。库帕尔堡一开始留给巴勒斯坦朋友的是一副乐善好施的形象，渐渐取得巴勒斯坦人的信任，很多年轻人把他当成“老大哥”。接着他开始向这些毫无防备的巴勒斯坦青年灌输有利于以色列的思想。例如，他会向青年们说，他非常希望巴勒斯坦建国，大家都过上和平的生活，但激进组织把这一切都毁了。然后，他会向这些青年人鼓动，只有跟以色列合作，巴勒斯坦的建国梦才有可能实现。对这些青年的未来，库帕尔堡也十分“关心”，他常常把那些不顾自己生命做“人肉炸弹”的家伙称为“傻瓜”和“被操纵的人”，他鼓动这些巴勒斯坦青年追求成功的人生，而同以色列合作不仅可以获得金钱，而且可以自由往返巴以之间，甚至世界各地，把握各种成功的机会，这样他们才能反过来为巴勒斯坦作出更大的贡献，才是真正的“爱国者”。

　　一般到这一步，巴勒斯坦青年才能听得出库帕尔堡的弦外之音，但看着他那和蔼可亲的面孔，想想他曾对自己的“无私”帮助，再回顾一下他不无道理的说教，很多青年都成功被库帕尔堡“俘获”，被发展成线人。由于经过了“洗脑”，这些青年人对以色列情报机构有着更高忠诚度，很多人更被发展成为以色列正式特工。

　　正式招募之后，库帕尔堡的工作还不算完，他还要教会这些青年人一些基本的常识，保证他们不被发现，例如怎样避免引起巴勒斯坦安全机构的注意，怎样花钱又不引起旁边人的怀疑等。

　　很多“巴奸”从事的是低级盯梢工作，他们在大街小巷观察，发现哈马斯和杰哈德官员的动向，就通过手机向以色列情报机构发射跟踪信息，给以色列战斗机袭击指引目标等。但这些工作极其重要，而且需要大量不引人注目的眼线。正是因为大量的“巴奸”充斥巴勒斯坦的大街小巷，才使以色列的“定点清除”行动成功率极高。

　　当然，以色列情报机构也会“放长线钓大鱼”，他们会安排一些忠诚度高的“巴奸”接受特别培训，希望他们能够混进哈马斯等极端组织的领导层，从而获取他们的袭击计划，避免“自杀爆炸”带来的损失。

　　据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以及国际人权机构的统计数字，被迫和自愿沦为“巴奸”的巴勒斯坦人有1．5万人之多。“巴奸”使巴勒斯坦情报大量外泄，安全受到威胁，民族利益受到侵害，更严重的是引发巴勒斯坦内部相互猜忌，最终影响和瓦解争取巴勒斯坦民族独立的斗争。而这正是巴勒斯坦的民族之痛，也是以色列情报机构要达到的最高目的。

　　以色列国内一致认为，每位特工都是国家的精英，如果他们不幸被捕，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去营救他们

　　“双面谍”是让各国情报机构都备感头疼的问题，一个他们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和金钱培养出的精英间谍很有可能在外国情报机关的种种诱惑下变节，向对方提供本国情报。“双面谍”由于掌握了大量机密情报，他们的变节给一国国家安全造成巨大灾难。因此要想打造一支高效的情报队伍，就必须拥有绝对忠诚的特工。以色列情报机构历来对培养忠诚的特工十分重视，为了收买人心，他们往往不惜工本。

　　以色列政府对“波拉德间谍案”的处理，集中体现了他们对特工生命的重视和尊重。1985年11月，美国联邦调查局逮捕任职于美国海军情报部反恐怖特工处的民事分析专家杰伊·波拉德，理由是他被以色列的情报机构发展成了间谍，并向以方提供了数以千计的绝密资料。

　　波拉德被捕的消息传来，以色列国内一片哗然，纷纷指责政府失误。原来，波拉德在被捕前已感觉到美国的反间谍特工正逼近自己，因此打算故意驾车撞以驻美大使馆的大门，并借机逃到使馆内申请避难。可是，当“车祸”发生后，以使馆的保安人员却不让波拉德进馆，也没有及时核实他的身份，结果被联邦调查局抢了先手，抓走了波拉德。以色列情报部门对此感到“问心有愧”，所以从事情发生一开始就定下了营救波拉德的计划。以政府恭恭敬敬地交还了波拉德窃取的部分文件，并向美国政府道歉。但以色列的道歉并没能改变波拉德的命运，美国法官最终以波拉德严重损害美国安全为由，判处其终生监禁，且不得保释。

　　此后，以色列方面继续为争取波拉德早日获释而奔波。1987年，以政府企图用美国间谍阿米特少校来交换波拉德。1997年，以最高法院又批准了波拉德获得以色列国籍，并判定他为以色列特工。1998年，当时的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甚至以签署临时中东和平协议为筹码，要求美国释放波拉德。当时若不是中央情报局局长以辞职相威胁，克林顿差点就批准了有关放人的协议。此后，几乎在所有和美国交往的场合，以色列领导人都会为波拉德的事做工作。时至今日，以色列又把攻关重点放在了美籍犹太人身上，希望通过他们向美方呼吁：身为犹太人并有以色列国籍的波拉德是个爱国者，不应以美国的叛国罪来惩罚。

　　以色列为营救波拉德所做的努力只是该国特工所受到的高规格待遇的一个缩影。

　　一般来说，生命安全和后代教育问题是外派特工两个最大的后顾之忧，但以色列的特工却很少为此担心，这主要得益于以色列情报部门的安全保卫与福利措施。

　　在保护特工人身安全方面，以色列情报系统有着一套完整的程序与标准。在发展特工的过程中严格执行保密制度，一旦有人被录用为正式特工后，情报部门就会为其重新制作一套从出生证到各种学历的履历证明，此前任何有可能追踪出特工身份的档案将处于绝密的封存状态。在某一地区的以色列特工人员须保持绝对的单线联系，互不交叉，以保障他们的安全。

　　以色列情报部门还制订了“特工生命高于一切”的准则。以色列特工一旦被捕并且生命受到威胁时，可以向敌方提供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而不会被处以“叛国罪”。以色列还对成功打入目标内部的特工实施轮换“休眠”，以减少露出破绽的机会与环节。

　　以色列特工所享受的福利待遇在所有国家中屈指可数。根据以色列情报部门的《关于国外工作人员待遇规定》，在以色列各情报机关内都设有专门负责工作人员福利的部门，特工只要在本机关服务到一定年限，机关会为他们的子女提供一笔教育经费。对那些因公殉职的工作人员，国家除了为其子女提供免费教育外，每年还要给予一笔特殊津贴，直到孩子年满18岁。

　　不过，以色列特工还是有最担心之处，那就是赴巴勒斯坦执行任务。许多潜伏在巴勒斯坦的以色列特工暴露后的下场一般都是被当地人秘密处决。因此，以色列情报部门特别要求在巴勒斯坦的特工严格执行定期汇报制度，使上级时刻掌握人员动向。另一方面，也吩咐特工一旦发觉情况不妙，应想方设法尽快通知国内，使国内可以派特种部队前去营救。

　　以色列国内一致认为，每位特工都是国家的精英，如果他们不幸被捕，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去营救他们。多年来数不胜数的事例证明了这点。

　　正是以色列情报部门这种处处为特工考虑的做法，才使得多数以色列特工具有坚忍不拔的品质和为情报事业献身的精神，从而使以色列情报机构具有世界一流的工作效率。难怪当有记者问一位以色列情报官员以色列是怎样成为世界情报强国时，该官员自豪地回答：“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我们绝对不会抛弃任何一名犹太特工。”

　　袭击使用的导弹类型也视情况而定。从最近的几次爆炸结果来看，以色列减少了导弹的爆炸威力，所以声音比以前小，伤亡人数减少

　　虽然暗杀可以震慑敌人，但如果手段过于残忍，甚至滥杀无辜无疑会遭到世界舆论越来越激烈的声讨。为了改变形象，争取主动，以色列情报机构近年来也开始改变行动方式，他们希望借助更准确的情报和更先进的武器对目标实施精确打击，把误伤减到最小。

　　自从8月19日耶路撒冷发生自杀爆炸以后，以色列在加沙地带已经实施了六次“定点清除”。与约旦河西岸巴勒斯坦城市的情况不同，加沙没有以色列地面部队，所以“定点清除”的手段往往是从空中发射导弹攻击地面上乘坐汽车的目标人物。

　　加沙地带居住着150万巴勒斯坦人，是全世界人口最密集的地区之一，导弹袭击必然造成无辜平民死伤。11岁的巴勒斯坦女孩萨娜·达鲁拉在8月28日的一次“定点清除”中身负重伤，9月2日去世，没能用上家人为她新学期准备的书包。

　　最恐慌的当然要数哈马斯成员。出于“擒贼先擒王”的考虑，以色列将这一轮“定点清除”的目标锁定在巴勒斯坦激进势力中实力最强的哈马斯。

　　乐于在媒体上亮相的哈马斯官员最近突然全没了踪影。哈马斯军事派别“卡桑旅”的网站上发布如下通告：除非必要，哈马斯成员不要使用手机，不要出门，留心你周围的人，身后的汽车，他们很有可能正在跟踪你。

　　哈马斯转入地下活动。而冒险参加同伴葬礼的哈马斯成员全部蒙面出行，以免遭到追踪。

　　与过去的“定点清除”相比，以色列情报机构的新一轮暗杀出现些许变化：爆炸声小了，平民伤亡人数相对减少。

　　以色列是否改进了轰炸手段？这也成为人们关注的话题之一。加沙地带前民防司令在一次电台访谈节目中说，以色列进行“定点清除”的方式是，首先确定打击对象名单，然后由侦察机从空中拍摄地形照片，并不断更新情报；特工监听目标人物通话，摸清其行动规律，还通过移动电话，随时掌握他所在的位置。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巴奸”帮忙。

　　袭击使用的导弹类型也视情况而定。从最近的几次爆炸结果来看，以色列减少了导弹的爆炸威力，所以声音比以前小，伤亡人数减少。同时，为了保证袭击效果，以色列更加频繁地使用“热寻的”导弹。这种导弹追踪人体热量，以此为目标。

　　8月24日的一次“定点清除”行动中，第一枚导弹没有击中哈马斯成员乘坐的汽车，他们弃车逃跑后，“热寻的”导弹越过他们借以躲避的树林接踵而至。

　　以色列国防部长莫法兹9月2日接受军方电台采访时说，以色列不会放松对哈马斯的打击，直到恐怖组织完全被摧毁。但是，莫法兹指出，他本人在过去两星期内几次取消“定点清除”行动，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袭击会殃及许多过路人。他还说，执行任务的飞行员有时甚至在最后一分钟取消轰炸，因为目标人物的车辆正在拥挤的人流中缓慢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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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特工某些时候会取得事半功倍、出其不意的效果，但特工却不能带来人们渴望的和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由于以色列拥有强大的特工力量，以色列领导人就格外倚重于它，忽视了谈判和暂时退让等政治技巧的运用进而错过了很多和平的机会。现在中东和平再次陷入僵局，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极端势力剑拔弩张，都准备大干一场。对于特工来说，他们可能赶上了“好时光”，但对于巴以双方的老百姓来说，苦难远没有结束……　文／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