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赴日索赔 望能亲眼看到胜诉的那一天(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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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1月14日11:23 新华网 | |||||
生命中最后一次出庭 昨天上午7点20分,首都机场。在翻译窦运生的搀扶下,75岁的刘面换老人穿过人群默默走向安检口。 候机厅里,老人的身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显得异常落寞,尽管刘面换在媒体上多次露面,但没有人记着这张饱经沧桑和屈辱的脸,也没有人想知道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何而来,为何而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中国慰安妇悲惨遭遇的了解远不如索尼、东芝等日本品牌来得清晰。 2002年3月,日本东京地裁法院以政府无答责和超时效为由,驳回了刘面换等5位中国慰安妇的控诉。两个星期后,老人向日本高等法院提起上诉。 据日本律师介绍,11月17日,是刘面换老人上诉阶段的最后一次开庭,法庭之后将直接做出判决,用邮寄的方式送达给侵华日军性暴力受害者。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法律程序已经走完,加上她年事已高,刘面换不可能再去日本了。 通过安检后,刘面换被搀扶到轮椅上,刘面换突然转过身来,冲记者挥挥手。记者问她害不害怕和日本人去抗争,“不怕。”老人坚定地说。 3个小时后,刘面换抵达日本东京成田机场。 3天后,刘面换第4次,也将是她人生最后一次面对面地控诉侵华日军的罪孽。 屈辱埋藏半个世纪 1943年4月,刘面换被日军强行拖到据点充当慰安妇。40多天后,她的父亲终于凑足100多块大洋把她赎回来。这时,遭遇非人折磨的刘面换对日军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走的那天,刘面换死一般地趴在毛驴上,由父亲牵着,沿着土路回到家中。 尽管刘面换当年是方圆十里数一数二的美女,但被迫充当慰安妇的经历传开后,没有人愿意娶这位被日本军人强暴过的少女。父亲在寻觅了两年后,终于找到一个丧偶而且比他大10岁带着小孩的男人。回忆起这段经历,刘面换昨天在机场说:“我根本没有挑选的余地,当时只要有人要就是万幸。” 屈辱的经历使刘面换原本开朗活泼的性格变得及其内向。在村子里,她几乎从不串门。刘面换说,她不敢正眼跟别人说话,因为这些人的眼神里似乎永远都充满着鄙夷。 在“大跃进”时期,农村男女都要到地里挣工分。因为被日本人打伤以及严重的妇科病,刘面换力不从心。可当时村子里的人就说她偷奸耍滑,对她指指点点。直到“大跃进”结束后,刘面换到医院检查身体,开出伤残证明才证实了自己的清白。 40多天的屈辱,刘面换埋藏了半个多世纪。在中国民间对日诉讼组织的帮助下,刘面换不再沉默,勇敢地走上维护个人尊严和还原历史真相的道路。然而,刘面换并不知道此次东京之行的结果到底会怎样,“也许照样会败诉吧。” 慰安妇第四次赴日索赔 称希望能看到胜利那一天 昨天,15岁就被迫充当日军慰安妇的刘面换老人从老家山西盂县来到北京。今天,75岁的她将在一名志愿者的陪同下,第4次飞赴日本,继续她的“讨还公道”之路。当年的中国慰安妇如今健在的只有20名,她们都已风烛残年,刘面换还是“希望能亲眼看到胜诉的那一天”,但横亘在希望之间的路是如此的漫长,除了日本政府死不承认战争罪行外,更多的困难是没有足够的经费和人力去调查取证。 第4次赴日讨公道 今天一早,75岁的刘面换老人将飞往日本东京,这是她第4次前往当地法庭陈述当年被迫充当慰安妇的受害事实。陪同的只有窦运生,窦是一名志愿者,负责照顾刘面换的起居,同时也是老人的日文翻译。 8年前,在中日双方律师和其他民间人士的帮助下,刘面换和另外3名慰安妇联名向日本政府提出诉讼,向日本政府讨还公道。 2001年6月23日,东京地方法院宣判原告败诉。拿到判决书的刘面换和其他3名受害者决定继续上诉,她们要求日本政府向日本侵华战争中女性受害者公开赔礼道歉,并支付赔偿金10万美元。 “与我们所遭受的非人折磨相比,这些诉讼要求并不过分,日方不接受这些要求,我们就坚持上诉,坚持打官司。”昨晚8点,刘面换老人在知春路一家宾馆向记者伸出长短不一的双臂:她的左臂因遭日军殴打而早已残废,不能从事任何体力劳动。一到阴雨天,她身体多个部位会长时间疼痛。 15岁被迫成慰安妇 历史的真切,现实的无情,一提及“慰安妇”和被迫做慰安妇的那段非人经历,刘面换老人就“心痛得不行”。 60年前———1943年4月的一天,刘面换的家里突然闯进4名日本兵和3名伪军。两名日本兵反扭着她的胳膊将她拖出村外,在村口,刘面换遇到被同样拖出的另外两名本村少女。 日本兵用绳子“像串蚱蜢一样”将3名少女拴连在一起牵进据点。裹着“三寸金莲”的3名少女脚小走不动,日本兵就用枪托猛砸。晚上,一群日本兵禽兽般撕掉刘面换等3名少女的衣服,在她们无助的哭喊声中,实施轮奸。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面换天天重复着同样的梦魇。有一次,8个日军轮奸刘面换,她实在受不了,就大声哭、大声喊,日军不让她哭喊,把她的嘴用手捂住…… 被持续蹂躏40多天后,刘面换已全身浮肿,不成人形,她无法坐,也无法走动。最后,她的父亲凑足100块大洋,多方疏通关系,才把她救出魔窟。 当年,刘面换刚刚15周岁。 索赔之路难以相继 “已经确认的被迫充当慰安妇的中国妇女有50多名,当时她们最大的25岁,最小的只有13岁,可目前只有20人还健在。时间的流逝对她们而言,可能意味着无望讨回公道。我不敢想象,如果诉讼继续打不赢,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些活着以及逝去的不幸的老人们。”年届五旬的张双兵说,“现在,这种紧迫感越来越强。老人们在慢慢老去,我已没有退路。” 张双兵是日本侵华战争女性受害者诉讼国中方首席代表。1992年,张双兵开始关注日本侵华战争中对中国女性实施性侵犯的事实,并走上艰难的调查取证之路。10多年来,在他的鼓励和帮助下,3批共16名慰安妇向日本政府提起诉讼。 同样没有退路的还有刘面换。当被问及“如果这次诉讼还是败诉怎么办”时,老人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短暂的沉默后,她说:“我会一直将官司打下去,如果我死了,还有女儿可以接着打。”随即,老人又心有不甘地补了一句:“我还是想亲眼看到胜诉的那一天。” “诉讼面临的困难除了日本政府死不承认战争罪行这一外部因素,更多的困难是来自对侵华日军战争罪行的调查和取证———没有足够的经费、没有更多的人来实际参与。”一声轻叹后,张双兵说,“不管这次结果如何,我们还将坚持下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些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人民网-京华时报)(来源:人民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