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文字　独孤秋秋

　　编者按：1961年1月，美国历史上第35任总统约翰·肯尼迪上台。正是美国正面临着生产过剩和金融危机的严重局面；在国际上，时逢美苏争霸，美国的实力地位也遭到了严重的挑战。在这变迁的时代中约翰·肯尼迪通过“新边疆”、“支持民权运动”等各种手段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变，对美国及世界政治造成了深远影响。1963年11月，肯尼迪在得克萨斯州达拉斯遇刺身亡。在肯尼迪遇刺四十周年纪念的日子，这位传奇式人物再次成为了世界议论的话题。

　　倪峰，著名美国问题专家、美国著名富布莱特（美国国会设下设）访问学者、中国社科院地区安全研究中心主任、中国社科院美国所美国政治室副主任、国际政治问题博士。在肯尼迪遇刺40周年纪念日到来之时，接受了新浪观察独家专访。

中国社科院美国所政治室主任倪峰

　　新浪观察：1963年，美国第35任总统约翰·肯尼迪在电视转播的竞选活动中被暗杀身亡，举世震惊。这桩被称为“二十世纪最大丑闻和秘密”的暗杀至今仍然是一盘未解的谜局。时逢肯尼迪被刺40周年，又爆出了约翰逊刺杀肯尼迪的最新说法，引发了各方关注。

　　倪峰：　　约翰·肯尼迪之死在当年经美国官方调查曾出了结果：认为奥斯瓦尔德是刺杀肯尼迪的惟一凶手，是他致命的两枪击中了肯尼迪的要害部位，导致了肯尼迪的身亡。至于奥斯瓦尔德为什么要刺杀肯尼迪，说法也很多，有人认为是他想出名，还有人认为此人有精神问题。但据民意测验，大多数美国人并不相信这一官方结论，认为他们的总统之死是另有阴谋。在民间，各种学者和总统的崇拜者也对肯尼迪的死因展开了各种调查，出现了多种肯尼迪的死因说法。其中最为著名的是：肯尼迪是被南越吴庭艳刺杀的。据美国学者掌握的资料分析：由美国政府一手扶持的南越吴庭艳集团对南越进行了令人发指的残暴统治，激起了当地民众的强烈愤慨。1963年吴庭艳派兵干涉古都顺化佛教徒的佛事活动，多名和尚被开枪打死。不久以后，佛教界一位德高望重的和尚在西贡闹市街头自焚身亡。此事极大地震惊了世界各国和美国政府。肯尼迪意识到吴庭艳不队后患无穷。不久，吴庭艳被美国安排下的政变军队乱枪打死。而肯尼迪便于也在1963年11月22日在达拉斯街头遇刺身亡。分析家认为这很可能是吴庭艳残余的报复行为。最近，德克萨斯商人比利·索尔·埃斯蒂斯又向媒体透露：肯尼迪的死亡是他当年的副手约翰逊一手策划的。由于肯尼迪的改革政策可能使约翰逊失去大批经济支援，并可能曝光其贪污罪行。约翰逊利益集团最终下决下除掉肯尼迪。据说，埃斯蒂斯最有利的证据是约翰逊最亲密的顾问卡特与其的谈话录音。但录音由于种种原因，目前也无法公开。

　　虽然各种说法都有令有信服的地方，但也都存在种种漏洞。至今没有一种版本真正令人信服，没有一种说法被证明属实。约翰·肯尼迪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还需要再等待才能知道最后的真相。

　　新浪观察：今年初，在美国的《男人》、《传记》等媒体联合评出美国十大文化偶像中，约翰·肯尼迪打败了梦露、猫王、里根等人，位居第一。时逢约翰·肯尼迪遇刺四十周年纪念，这位已故去的美国前总统的名字及其一生再次大放异彩，成为人们议论的话题。

　　倪峰：　　约翰·肯尼迪一直以来被美国人看作是美国精神的代表，可以说已成为一种符号。美国十大文化偶像评选则再一次证实了美国人的肯尼迪情结。这种情结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解释：

　　一、约翰·肯尼迪本人是一个比较有富有传奇性的人。肯尼迪总统本人出身在美国的一个大家族，身受良好教养。二战时，他加入了太平洋战争。作为潜艇艇长，在海上被日本撞沉后居然奇迹般地还救了一名生还，成为众所周知的二战英雄。战争结束后，肯尼迪当选为最年轻的众议员，几年后又成为参议员，再后来参加了总统竞选。肯尼迪当年竞选总统也比较有戏剧性，比较象2000年小布什和戈尔的竞选，只相差几票，扣人心弦。作为美国最年轻的总统，肯尼迪相貌英俊，而且有一位很漂亮的妻子――第一夫人杰奎琳，而且一生绯闻不断，……此外他的遇刺也非常奇特迷离，直到今天仍然是未解之迷。种种经历到最后都成为这位人物的传奇。作为一个人物来说，肯尼迪身上的种种反差和对比是不可兼得的，但他把这许多东西结合得很好。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仍然让人觉得他是一位丰满的充实的内在很有张力的人物。

　　二、60年代对于美国具有特殊意义，而作为61年当选的总统，肯尼迪则是一个特殊时代的象征。60年代的美国社会经历了许多事情。50年代末涌起的美国民权运动在60年代进入高潮。同时由于越南战争等社会现实，爆发了大规模的民间反战运动，出现了以猫王、披头士(The Beatles)等为代表的青年反叛；在国际上，处于美苏冷战和军事对抗时期，又发生了古巴核导弹危机等重大事件。作为一名在60年代初上任的年轻总统，肯尼迪成为这个时代的象征颇有点时世造英雄的意思。他的特殊身份和对系列事件的成功处理使他成为一个时代第一助推人，对当时的美国政治和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新浪观察：作这一个特殊时代一位富有魅力并深受百姓受戴的领导人，肯尼迪的遇刺对当时甚至今天的美国社会造成了哪些影响？到今年是四十年整，他的离奇身亡仍是谜一般的未解之局，这又是否会对美国的行政司法公信力产生负面影响？

　　倪峰：　　肯尼迪遇刺是在大街上，在电视屏幕上众目睽睽之下被刺身亡的。作为一名深受百姓爱戴的总统，以这种方式身亡对美国社会的震动是可想而知的，这注定了肯尼迪的悲剧式的人物身份。整个美国被震惊同时也被感动。在他去世后他本人同时也被神话了，使他的理念和对他的认同更强有力了。肯尼迪生前所推行的系列政策和理念成为后为美国人的一种追求。几乎成为一代美国人的追求。

　　肯尼迪的死因到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仍然是未解之谜。这对美国司法公信会有负面影响吗？我想肯定是有影响的。它反映美国的另一面，就是说社会是公开的，但不是所有集团都公平地分享着里面的利益。总有一些利益集团是占主导的，在控制着局面。按马克思的解释，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端。不是人人平等而是资本说了算。在资本物化后，就是权力说了算。肯尼迪的死为什么一直以来未解，这里面的因素太多了，许多东西都让人去猜测，到现在为止他的死因之说已达36年版本。有人认为是他大刀阔斧的执政伤害了一些既得利益利团，也有人认为他的死是南越干的。现在最新的一种说法是当时的副总统约翰逊指使人干的。但以上说法均没有被最后证实。

　　新浪观察：一提到肯尼迪总统，许多人对他的感觉不仅是总统，更是明星，总是让人感觉光芒四射。近日有学者指出：肯尼迪是美国早期政坛人物明星化的先驱和代表，而后期代表则推克林顿。

　　倪峰：　　肯尼迪很会包装自己。我们都知道在当年的总统竞选中他力挫尼克松，这和他的这种明星气质有着重要关系。当时是首次通过电视直播的方法进行总统竞选。尼克松和肯尼迪一共进行了四场电视辩论，这也是迄今为止在美国总统候选人当中进行的场数最多的电视辩论。在进行这次电视辩论之前，肯尼迪和尼克松的支持率几乎是势均力敌的，但电视辩论后几乎60%的人都认为最后胜出的将会是肯尼迪。在这场辩论中，尼克松因刚生过病而脸色苍白显得不自信，肯尼迪则显得精力充沛、咄咄逼人，有明星气质富于个人魅力。可以说这场电视辩论直接决定了竞选的最后结果。

　　肯尼迪成功包装和他的明星气质与其家庭有关。他的父亲一直以来野心勃勃，从小就非常刻意地教育和包装自己的孩子。可以说雄辩和自信这些都是肯尼迪从小就训练的基本功。我们提到克林顿。肯尼迪是克林顿少年时代的偶像，可以说克林顿决心从政与肯尼迪的影响是分不开的。有一则轶闻，说的是克林顿为了看起了有肯尼迪那样的下巴，曾做过下巴整容手术。这当然是不辩真假了，不过从侧面反映了肯尼迪对后人的影响。

　　新浪观察：美国银幕硬汉阿诺·斯瓦辛格正式宣誓就任加州州长。作为一名曾经一无所有的外来族裔移民，阿诺·斯瓦辛格认为自己的经历是美国梦的最好体现。而多年前，还处在种族隔离制度下的肯尼迪以非新教教徒身份当选美国总统则被认为是划时代的象征。

　　倪峰：　　约翰·肯尼迪是迄今为止美国历史上唯一一个不是新教教徒的美国总统。美国现在的文化非常多元化了，可在这种情况并不是从开始就自然存在的。在50年代末60年代初，美国社会的主流是以白人清教徒为主的。少数族裔和非教徒则处于主流社会的边缘。约翰·肯尼迪本人是信仰罗马教的，他的当选体现了美国社会开始向一种包容、多元化的社会发展。作为一名爱尔兰裔信奉罗马教的总统，肯尼迪本人在当选后也非常注重这方面，做了许多相关的推动工作。比如通过联邦政府的力量迫使一些州放弃种族隔离主义制度，在一些司法判例中制造一些种族平等倾向的判例。他还亲自发表讲演，对民权运动表示支持。肯尼迪一次视察海岸巡逻队，看到居然没有一名黑人士兵大发感慨，把这件事也记了下来。到60年代末，种族隔离制度基本上就解除掉了。现在如果在美国如果有种族歧视是绝对不允许的。种族制度的取消可以说是自下而上与自上而下的合力。在马丁路德金等人的运动下，美国一些精英界有所反省。象肯尼迪之前的艾森豪威尔也曾推行过相关措施，但从推行力度来说都不及肯尼迪的政策。美国原来有一份关于妇妇的英文杂志。早期的招贴画是纯正的白人妇女，到后来慢慢变化了：有点象拉丁人、也有点象亚洲、还有点象黑人。这种美国标准面孔的变化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新浪观察：自肯尼迪之后，虽然家族成员一直灾难不断，肯尼迪家族仍被很多美国人认为是这个总统制国家历史上惟一的皇家家族。而这个家族的成员也确实在在美国的政治和社会生活等领域享有各种特权。作为一向标榜民主与法制的美国，该怎么看这种家族政治特权？

　　倪峰：　　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也就是说是没有贵族的国家。早期移民大多是受迫害的白人清教徒。他们没有太多钱财，也没有身份，到了新大陆全凭个人奋斗。就是肯尼迪家族自已也是这样起的家。美国人认为自己的国家是非常平民化的，不需要皇室。因此提到皇室这个词，有人喜欢但大多数美国人会厌恶。这也是肯尼迪家族始终有人不喜欢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些美国人则是因为喜欢肯尼迪进而喜欢这个家族的。肯尼迪家族的不幸到现在一直无法解释。也许从美国的平民化可以对这个现象加以阐释。

　　至于家族政治特权问题，这就要说说美国的社会现实问题。虽然美国法律讲说人人平等，但这个“平等”主要是指机会平等，而其实每个人的起跑线都是不同的。财富、人际关系……这在任何社会都存在差异。比如肯尼迪和尼克松的起跑线就不一样。尼克松是平民而肯尼迪来自大家族，这种先天优势也能最终体现出来。再比如说同样是性丑闻，克林顿的事就闹得沸沸扬扬，而年轻时做过花花公子的小布什则不太受人注意，这后面就有家族力量存在。2000年美国总统大选时我刚好在美国。有位记者专门写了本小布什绯闻的书。则于布什家族的存在，使得作者主动把书收回去。那么这种家族力量是否违反了美国社会的公平竞争原则呢？对此美国人是持接受态度的。因为大家是在机会平等的前提下的较量。如果给出的“机会”是不平等的，则会被美国人所不能容忍。

　　新浪观察：虽然身处不同政党，但作为肯尼迪外甥女的丈夫，阿诺当选后也引起了人们对肯尼迪家族重振雄风的讨论。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倪峰：　　肯尼迪家族今天在美国政坛的作用已越来越下降，不再象几十年前那样，是显赫的政治大家族了。目前除了一位参议员以外，其它的人影响都非常地小，可以说基本上不太明显了。而且缺乏有影响力的人物出现。要想重振门风，除非再出一位象约翰·肯尼迪那样的人物。可能性不是太大。

　　新浪观察：中国的神五飞船成功载人发射引发了国际社会对航天科技的新一轮关注。我们今天谈论人类对外太空的探索和利用时，许多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肯尼迪当年的“新边疆”政策及他推动的“阿波罗”登月。

　　倪峰：　　在50年代末60年代初，肯尼迪一直是推动美国科技发展的非常重要的人物。由于1961年加加林成为人类第一个太空人，以及第一颗人造卫星由苏联成功发射，这些事情引起美国的震惊和恐慌。由于两国处于冷战和军事竞备，在感觉上似乎是苏联已超越了美国。对肯尼迪来说，苏联人首先进入宇宙空间是“多年来美国经历的最惨痛的失败”。唯一的出路是以攻为守。作为一名政治人物，肯尼迪早在做参议员时就呼呈要加大科技和相关教育投入。可以说他本是是一名“技术进步至上论者”。在他竞选总统时，提出了“新边疆”口号。虽然是压力之下提出的，但他本人对此的确有非常深刻的认识，使美国后来在航天领域迎头赶超苏联，成为头号航天强国。当然，对此美国内部也有不同看法：如艾森豪威尔，认为按部就班就可。肯尼迪却认为有必要在航空航天上加大政府推动和投入。他解释说：“我们又一次生活在一个充满发现的时代。宇宙空间是我们无法估量的新边疆。”此后，正是由于肯尼迪的推动，美国“阿波罗”登月计划得以快速实行，使美国大大超越了苏联。

　　新浪观察：虽然执政时间只有三年，肯尼迪对美国乃至世界政治的多方面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比如1962年发生的古巴“导弹危机”，至今仍在被人所称道。

　　倪峰：　　是的。自从1947年进入美苏冷战以后，世界开始进入美苏争霸时代，开始双方在世界范围内的势力划分。华约与北约军事集团的出现，把世界一下划分了东西方阵营。后来苏联爆炸了原子弹，双方双开始了核军备竞赛。这种冷战对峙在60年代到了一个点上，而发生在1962年10月的古巴“导弹危机”则是这段时期最热的一个点，冷战时期时接近爆发热战的一个事件，被认为是美苏两国在冷战时期一次最严重的对抗。苏联悄悄把核导弹运进古巴，欲对美国进行威胁，结果被美国人发现。美国人向来认为“美洲是美国人的美洲”，即所谓的门罗主义。别人在其范围内搞核武器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肯尼迪通过增兵古巴边境以及对话赫鲁晓夫，使苏联人从古巴撤军，从而和平解决了危机。这个过程处理得非常好，被认为是经典中的经典案例。事件的结果使苏联蒙羞，与后来赫鲁晓夫的倒台也有关系。通过这一事件美国加快了发展，60年代末赶上超过了苏联，对今天美国在世界的影响和地位具有深远影响。

　　新浪观察：从50年代开始的两大社会阵营的对峙到70年代尼克松总统访华的破冰之旅，美国的外交政策发生了重大改变。这种变化是否与早期肯尼迪总统执政时对第三世界国家所推行的自由、理想主义思想有关？

　　倪峰：　　从中美关系来看，肯尼迪的执政的确给美国外交政策带来新思维。作为一名理想主义者，他有着过份理想主义的东西在里面。认为帮助和改造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是对抗共产主义的道德使命。肯尼迪执政时期希望能更多加入一些人性化的东西。据文件记载甚至当时的肯尼迪甚至要与中国建交的念头，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未曾实施。肯尼迪总统执政时对第三世界国家所推行的自由、理想主义包括了对印度这样国家的援助、派和平队和医疗队到这些国家等等。这些对改善美国在世界上的形象，在美苏争霸中占据有利位置起到了积极作用。在美联争霸中起到积极作用。他死后据一些美国媒体报道，一些印度百姓甚至把他的相片和甘地像片并列放在一起。但后来美国外交政策的变化还受越南战争、美苏关系的影响。特别是越战，是肯尼迪一生最大的政治败笔，使整个美国都深陷其中，从而使得美国后来作出了重大外交政策改变。

　　新浪观察：“不要问美国为你做了什么，而要问你为美国做了什么。”四十年过去了，这句肯尼迪在总统就职仪式上的演说辞今天仍在不同场合被美国人一再提及，并被认为是美国精神的代表。肯尼迪所代表的这种精神到底是什么？

　　倪峰：　　这句话是典型的美国式爱国主义的表现。冷战时期的美国人普遍感觉到受到了威胁和挑战。作为总统，为了最大范围地动员美国老百姓支援国家，肯尼迪说出了这句非常具有鼓动力的口号，今天已成为美国人爱国精神的写照。什么是美国精神？美国精神我认为包括几个方面：自由主义式的社会公正、自我表现和自我奋斗、不息的进取精神……此外还有重要的一点：我们的国家很强大，我们为此感到自豪，但同时我们也要为强大的国家有所奉献。

　　　在肯尼迪时代，正是美国社会内部的许多东西存在问题需要调整的时期。象肯尼迪这样从二美国从二战成长起来的一批人有着比一些老的人更开阔的眼界，更加地了解美国的优势和弱点。因此他成为美国时代变迁最合适的人选。也是非常深刻的。为什么40年后。。。更重要的是。。自由主义者，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虽然做总统时间短。。在内政外交。。从自由主义出发，对人的终极的关怀。迈开了一大步。50年代大规模报复，反共，恐怖共产主义。他从共产在第三世界看到贫穷。不光是把麦卡锡主义推行。加大了美国的对外援助。和苏联对抗的同时，加大援助。派和平队，医疗，农业知识。对改变美国在世界上的形象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新浪观察：在美国历史上曾出现了许多著名总统。肯尼迪在其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如果让您用一句话来概括这个人，您会怎么说？

　　倪峰：　　可以说，约翰·肯尼迪是美国最伟大的总统之一。如果说要把最伟大的排个次的话，依次为华盛顿、林肯、托马斯·杰斐逊、富兰克林·罗斯福，再下来就是约翰·肯尼迪了。所谓伟大是指在美国某个关键的时刻发挥了重要作用和影响力的人，并为给整个美国及其历史进程带来影响。肯尼迪在执政期间完好地体现了这种精神，在内政外交上都表现得很充分：由于出身富裕的家庭有过良好教养，养成了肯尼迪同情弱势，富于有同情心。同时由于个性的原因，他虽然在政治上狡猾但说话坦率富于个人魅力，被人形容为“理想主义者”。无论是解决国际问题，还是对内提高妇女地位、帮助穷人盖房子、帮助争取民权运……许多事情他都亲力亲为。如果要让我用一句话来概括他，我认为他是“一个充满激情和梦幻色彩的自由主义者，一代美国人最具亲和力的偶像。

　　新浪观察：感谢您接受本次新浪观察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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