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议会要破语言难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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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1月26日13:45 外滩画报 | |
25个成员国南腔北调 双语互译组合近400种 史丹昂/综合报道 目前已有15个成员国的欧洲联盟,明年又将迎来10个“新同学”:塞浦路斯、捷克、爱沙尼亚、匈牙利、拉脱维亚、立陶宛、马耳他、波兰、斯洛伐克和斯洛文尼亚。 届时,欧洲议会使用的语言数量可能多达20种,每种都必须被译成其他19种语言,组合数量将达到380种。 各语种“一个也不能少”,是因为各成员国的议员都将参与欧洲议会的立法过程,他们的决定直接关系到4.5亿欧盟公民的未来命运。 现代“巴别塔”语种爆增 如此令人生畏的翻译量使欧洲议会有了一个绰号——“现代巴别塔”。在《圣经》中,天下人原本都说同一种语言。当人们在示拿平原建造通天塔时,上帝恐人类会为所欲为,故使其语言彼此不通,工程遂半途而废。那座塔被称作“巴别塔(Tower of Babel)”——“巴别”即“弄乱”之意。 欧洲议会翻译处的负责人帕特里克·特威德尔表示:“这样浩大的工作量,是历来任何一个国际组织所无法想象的。” 这次“大爆炸式”的欧盟扩容,将使欧洲议会的工作语言种类几乎翻一番,整个作业方式不得不重新进行规划。 假设10个准成员国的公民投票都赞成加入欧盟,它们中的每一个都将为欧洲议会带来一种新语言。惟一的例外是分裂的岛国塞浦路斯:如果长期敌对的希土两族能达成一致,决定在欧洲议会上只说希腊语——希腊语本来就是欧盟的工作语言。 另一个地中海岛国马耳他也要求欧洲议会承认其语言,尽管这个英国前殖民地的40万国民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译员大军10倍于联合国 拥有近200个成员国的联合国为何没有类似的困境呢?原因是联合国只使用五种工作语言,而欧盟一直坚持完全平等的原则:不管受教育程度或语言天分如何,每个欧洲人都有权问鼎议席。“你需要具备的惟一资格是当选议员,”特威德尔说。 1950年代欧洲联盟初具雏型时的情况相当简单。其前身欧洲煤钢共同体和欧洲经济共同体(EEC)最早只有法、德、意、荷、比、卢6个成员国,工作语言仅有4种(卢森堡人、比利时人会说德、法语),组合数量不超过12种。 1973年,欧共体新增丹麦、英国和爱尔兰三国,爱尔兰同意接受英语作为工作语言;和卢森堡语一样,爱尔兰语只出现在书面文献中,不在会议上讲述。 此后欧盟又三度扩容:1981年的希腊,1986年的西班牙和葡萄牙,1995年的芬兰、瑞典、奥地利。此时工作语言数量已增加到11种,翻译工作量也急剧膨胀。 目前欧洲议会每天必须保证有300至500名译员,而欧盟各机构的口笔译大军多达近千人,是联合国的将近10倍;多数人除母语外,还必须能说至少三种外语。但维持多语种代价不菲,每年的口笔译预算达7亿欧元,平均每个欧盟公民需要分摊2欧元。 明年欧盟扩大后,各成员国需要派出一支由120人到130人组成的熟练翻译队伍,才能满足正常的工作需要。 继续套用“芬兰模式” 据特威德尔表示,1995年欧盟上一次扩大时,发现要找到芬兰语和瑞典语译员很难:基于政治原因,欧洲议会必须在准成员国进行全民公决后,才可以到这些国家招人。上次芬、瑞语译言的招聘、培训工作只剩两个月时间,弄得相当紧张。 芬兰语的加入,还彻底改变了翻译处的工作方式。由于这种语言不属印欧语系,除匈牙利与爱沙尼亚语以外,它与原欧盟的其他语言毫无亲缘关系,因此芬兰籍译员既需要将芬兰语翻译成其他语言,也得将其他语言翻成芬兰语。这种双向的工作要求在翻译处历史上还是头一次。 “由于目前面临的是一次‘大爆炸’式的扩容,我们只能继续这么做,”特威德尔说。另一种小语种的翻译作业法是“中继(relay)”式翻译,即经由一种“桥梁语言”(英、法、德三大语种)进行双语翻译。 这些做法明年将用于所有新语种,但也有人担心,双向翻译和转译可能会产生歧义和曲解现象。 需求何种翻译人才? 在过去7年中,欧洲议会一直在为明年的扩容作准备,如与东欧的高校合作,协助它们加强外语教学,并为师生提供赴欧盟两大总部城市布鲁塞尔和斯特拉斯堡进行实地体验的机会。 “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近几年才在国际关系中获得正式的独立地位,以前它们都由俄国人代理,”特威德尔说。 “物色到合适语言技能的译员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到了2004年,诸如拉脱维亚语和马耳他语都将被一视同仁,拥有和法、德、英平起平坐的权利。” 他还透露了翻译处的招人要求:“我们需要的是受过大学教育,掌握良好的常识,并能达到最高语言标准的人;这样的人不管到哪里都能找到工作。” 另据工作人员表示,欧盟译员的起薪为3000欧元/月。 声明:《外滩画报》授权新浪网独家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