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滩画报：联邦养老金计划酝酿变革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2月23日16:21 外滩画报

　　熊灿/编译

　　养老金计划引发抱怨

　　基于坎坷的经历，退休的莱帕德和布鲁克斯对“退休福利保障公司”（PBGC）表示某种程度的理解。这家公司代表联邦政府确保破产公司的工人得到养老金。PBGC每年支付25亿

美元，服务近100万人，而1993年时该数字只有34.6万。过去半年来新增加了超过10万个客户。

　　59岁的布鲁克斯在1991年之前曾是泛美世界航空公司的机械师，他试图通过起诉以获得更多养老金。“我们不想摆脱PBGC，”布鲁克斯说，“如果不是他们我没法得到每月这263美元。”但他认为自己被占了便宜，因为养老金计划变得像一个控制成本的生意，而不再是退休人员的守护者。

　　抱怨养老金计划的人并不在少数。越来越多的人对管理机构的拖延和限制规则感到失望。

　　福利确认程序复杂冗长

　　最常见的问题是：确定自己的福利需要很长时间。虽然能很快从代理那儿收到支票，但总额是“估出来”的。

　　当东方航空公司（美）在1991年倒闭时，新泽西州54岁的莱帕德失去了飞行员的工作。他得知60岁时自己只能得到原定每月6000美元养老金的四分之一；三年前，PBGC说多付了他九年养老金，他必须从每年16,661美元的养老金中每月交出140美元，直到80岁为止。也就是说，莱帕德收了九年支票后才发现自己还欠着政府的钱。

　　还有一些人发现自己多年来被少付了钱，并且得到了分红补偿——虽然惊喜会被一张大税单冲淡。在2002年度，10%的人因为少收了钱而得到补偿，6%的人得知他们还欠政府的钱。

　　一位督察员在1999年的报告中指出：在研究案例中，平均要花9年零8个月来确定最终发放的福利，有的要花18年零4个月。有一位退休人员连续14年获得超额支付，总额达到152,526美元。8%的人在回答调查问卷时表示这种延迟成了他们的“心病”——他们随时担心福利会被削减，或者突然要还钱给政府。

　　事情在2002年并没有好转。在60份养老金计划样本中，超过一半的人等了6到20年才确认他们的福利定额。

　　“退休福利保障公司最大限度地帮助了人们。”非赢利机构“养老金权利中心”的约翰·霍茨说，“但就像养老金法律一样，系统复杂得难以置信，大量的小毛病起了反作用。”

　　在最近的报告中，PBGC的官员们说他们已经把处理过程现代化了，养老金领用人在三年之内就能确认他们的最终福利定额。

　　传统养老金计划

　　对企业财务构成压力

　　作为退休者收入稳定来源的养老金由公司和担保人提供资金的“固定收益计划”基金支付。对于退休人员不断增加而工作机会不断缩水的公司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当股票价格下跌的时候，许多养老金计划的资产降低。

　　参与了“多雇主计划”的联合包裹服务公司(UPS)有义务为多个公司的退休员工支付养老金，公司担心这将对公司的财务状况构成极大的威胁。“多雇主计划”是指许多雇主一起掏钱共同为公司的工会成员支付养老金。这一计划让经常在业内转换工作岗位的工人受益，一旦有公司停业，其他公司还将支付其养老金。但是自1980年代以来，很多运输企业倒闭，硕果仅存的UPS不得不为倒闭公司的员工支付养老金。

　　政府官员表示：处于自有资金不足350亿美元的重重压力之下，PGBC令人钦佩地承担着责任。由于接收了数目空前的破产公司（大部分是钢铁和航空业）养老金计划，现在它面临历史上最大的亏损——54亿美元。

　　企业的投资收益和经营业绩造成了养老金计划执行的差异。调查显示，在华盛顿地区最大的25家公司中，12家有固定收益计划。其中2家冻结了该计划，4家提前结束，但还有4家公司表示继续缴款，另2家则拒绝发表评论。

　　达纳罕公司在2002年前冻结了养老金计划。这意味着公司至少暂时停止继续投入。雇员的退休收入不会随着工作年限的延长而增加。标准普尔的乔伊·列文顿说达纳罕去年资金缺口达8000万美元。去年破产的W.R.格雷斯公司拒绝评论对养老金计划的打算。

　　在提前结束投入的企业中，《华盛顿邮报》表示：由于有充足的养老金，从1980年代末期以来就没有追加过投入；华盛顿煤气公司也一样，从1986年以来就无须继续缴款，对基金的慎重管理使其维持在“承担责任的水平之上”。

　　“共同基金舞弊”

　　进一步引发公众担忧

　　按照统计，90%的人都将得到他们承诺的全部数额。但是，只参加401(k) 计划——养老金市场的首选——是无法获得政府担保的，因此没有福利保障，就像懊恼的安然公司职员那样。虽然到2001年底，参加该计划的美国人超过4200万，企业达30万家。

　　“共同基金舞弊”事件进一步引发了公众对养老金计划的担忧。

　　2003年11月24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和联邦监管人员下令关闭丑闻缠身的SecurityTrust，该公司将于明年4月前“有序”解散。同一天，纽约州司法部长艾略特·斯皮策对其三名前管理人士提出盗窃、伪造商业记录和证券欺诈的指控，认为他们协助从事了非法的共同基金盘后交易。

　　此前的11月17日，摩根斯坦利同意罚款5000万美元以就共同基金舞弊作出赔偿，尽管它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对它的指控。

　　养老金计划是共同基金业发展的基石。共同基金资产总额达7万亿美元，其中34%来自养老金。美国的养老金市场主要由两部分组成：商业性的个人退休账户(IRA) 和强制性的雇主承担的退休金计划。在投资于共同基金的养老金账户里面，个人退休账户(IRA)和雇主承担的退休金计划大约各占50%。

　　政府干预能否“亡羊补牢”？

　　养老金专家警告说，许多传统的养老金计划不能提供足够的资金，特别是在竞争激烈而又成立了工会的领域，像钢铁、航空和汽车业。除非国会介入，强迫政府的养老保险代理接收他们的债务，否则许多公司将不得不把大量现金捐给传统的养老金计划，或者中止它们。专家还预言许多公司会转向其他类型的退休计划。

　　国会正在考虑改变计算养老基金的利率。众议院通过了允许雇主使用更多有利利率的议案，参议院财务委员会和健康、教育、劳动和养老金委员会也通过了新的利率评估方法。美国国会正在考虑一项最新的提案：最早于明年初把逾10亿美元养老金的支付责任从UPS转移到联邦政府。

　　美国养老金计划

　　社会保障Social security　、个人储蓄Personal savings　及养老金收入Pension income　构成了美国的“三条腿”。联邦政府通过提供税收优惠，减少收入税的缴付额和免征投资收益税来鼓励私人和公共雇主设立养老金计划。美国退休基金市场由以下四部分组成：个人退休金账户简称IRA　、固定缴款和固定收益计划、州和地方政府退休基金、固定和可变年金。

　　在上述所有计划中，被选举资格、保留既得退休金的权利、退休年龄和支付方式的条款各不相同，不同计划也经常组合在一起。另外，公司可为高薪的雇员建立超收益额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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