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格勃战友眼中的千面普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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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01日06:10 北京青年报 | |
穿戴欧式化 采访不知不觉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但这位记者仍旧意犹未尽,而他面前的两位受访者的谈兴也是毫厘未减。在温和的气氛里,他们一问一答,又热烈地交谈了起来。 “格列布·伊万诺维奇,在您记忆中印象最深的还有哪些事?” “那说起来可就多了,我就给您说这么档子事吧。一年秋天,我们到伊兹马伊尔去帮一家国营农场收苹果。记得这农场附近有好几个桃园。那桃树绿叶扶疏,累累的果实把树枝都压弯了。但奇怪的是,这桃子竟像无主似的,眼看都快要熟过头了,还不见有人来摘。当时我院带队领导发出禁令,我们任何人都不准走近这桃园一步。原来就为这桃子,我们学院出过事:在我们来这里的前一年,也有一批学员前来搞助民劳动。其间,有几个人吃了这里的桃子,回去就得了肝炎。于是,院领导把这归罪于这里的桃子。我和沃洛佳不理会这一套。一天午休时,我们俩偷偷潜入一个桃园。一进去,一股股浓郁的清香便扑鼻而来。瞅着那个头儿像拳头一样大的桃子,更是叫人馋得直流口水。我们俩不管三七二十一,专拣大个儿的桃子摘,然后削了皮,就往肚子里填,不大会儿工夫就来了个一饱口福。这之后我们到底也没得什么肝炎。” “普京有何出众之处?” “穿戴和风度。他喜欢戴宽边眼镜,穿长大衣,拿雨伞当手杖。普京的穿着完全是欧式的。这使他显得风度翩翩,很有一种绅士派头。一望而知这是个极富教养的人。” “毕业分配是怎样进行的?” “开始毕业分配时,我和沃洛佳都成了‘孤儿’,”诺维科夫苦笑了一下说,“我们俩都没有‘雇主’。其他学员一个个都被具体的情报单位选定了,而我们却还在坐冷板凳。为此,普京感到很懊丧。后来,计划把我派往德国的德累斯顿。然而,命运像是故意捉弄人似的,结果去德累斯顿的反倒是沃洛佳!” “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临毕业考试前,克格勃总局把我召去,给我分配了个工作。我二话没说,当即就同意了。当天晚上,我就把这事告诉了沃洛佳,并对他说:‘你代替我去德累斯顿吧!’当时我想,这么好的地方咱们干吗白白地放弃?”诺维科夫说道。 “亚历山大·科贝洛夫,您当时是系主任,您还记得毕业考试时的情景吗?”记者转向科贝洛夫问道。1 2 “当然记得!”科贝洛夫上校又来了情绪,“毕业考试那天热得要命,所有同学进考场着装都很随便,惟独普京一人身着三件套西服正装,皮鞋锃亮。当时我对他说,他这身装束怎么也不像德国人,更不像国家公务员———在这种大热天,他们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普京却说,他这是按学校规章行事。真是好样的!” “噢,对啦,我又想起一件事,”诺维科夫说,“我们是1985年7月毕业的。而在这之前1个月,苏联政府刚颁布了著名的反酗酒令。所以,我们的毕业晚宴搞得枯燥无味。大家频频举杯,相互道贺,但各人的杯子里却是茶或咖啡。同学们觉得这样不过瘾,很没劲,很快就走光了。我们年级有7个同学,其中包括我和普京,不甘心就这样离去,索性就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吧。为庆贺学业结束,我们在那儿痛饮了一场。” “普京喝酒了吗?” “普京对酒一般不大感兴趣,但也不是滴酒不沾。尤其是在当时那种场合,他更不愿扫大家的兴,脱离集体。毕竟这次我们喝的是告别酒啊。我们都清楚,我们很快将各奔东西,多半再也无缘相见。如今举杯对酌,开怀畅饮,也不枉彼此一直隐姓埋名,一起摸爬滚打、苦学苦练一场。那天,我们在酒桌上终于互相说出了真名实姓。为便于日后联系,我们还交换了地址。显然,那天我们都动了真情。” “自那以后,您同普京见过面吗?” “没有。毕业后,大家都分赴世界各个角落,各奔前程了。离开红旗学院已近20个年头,但它在我的梦里夜夜萦回。我与普京———普拉托夫少校的真挚友谊也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我相信,普京总统若看见我们今天的这篇谈话,他一定会深深地怀念我们在红旗学院那段朝夕相处的难忘时光……”(连载完)12 作者:克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