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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个人自由与政治改革之间的徘徊(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17日18:05 金羊网-羊城晚报
这位年轻女士的穿戴方式是伊朗的法律所禁止的。


  内在冲突外在表象与内心价值

  这位年轻女士的穿戴方式(下图)是法律禁止的,她正抱怨自己看着的一个电视频道上播放的内容。事实上,看这些电视节目也是非法的。“内容全是欧洲新闻”,这位名叫内萨·哈姆莱达的女大学生非常愤怒地说,“他们展示穿长袍的伊朗妇女、当兵的男孩、老旧的汽车。”她眨了眨眼睛说:“这就是我们在西方人眼里的印象。”

  哈姆莱达看上去就像伊朗现实的一个缩影。

  在大学里上完一天的课程之后,回家路上去时装商店逗留片刻。这名22岁的学语言的学生束腰外衣下穿着条紧绷绷的喇叭裤。束腰外衣裁减得不像传统的长袍,而是更像黑色鸡尾酒会礼服,它现在在德黑兰的一些地方被称为外套。哈姆莱达也有眼线膏和指甲油,她的头巾向后推露出整整半个头的头发(1981年伊朗政府曾短暂地禁止露出头发,他们解释说女人头发放射的光线会驱使男人疯狂愚蠢)。但“种种限制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已不存在。”哈姆莱达说。

  据报道,伊朗妇女很关心时尚电视,大量的黑市卫星电视在有购买能力的伊朗家庭很常见。这在正常情况下是非法的,但卫星接收器现在很少偷偷摸摸地藏起来。“伊朗社会日常生活的基本事实表明了伊朗政治的根本转变。神权政治对穿着模式严厉限制的急剧松弛,是伊朗社会“私人空间”(伊朗人自己这么称呼的)勉强但却不可遏阻地扩展的一个方面。私人空间意味着从当众手拉手到看卫星电视而不必担心警察搜查的个人自由。

  政治权谋社会自由释放政治压力

  “我们在大街上已经有很多自由了,没有人能否认这个,”伊朗司法部门保守派的一个高级官员M·J·拉里贾尼说,“我们的政治家把我们的未来就寄托在那样的自由上,我们希望通过那样的自由取得权力。”

  然而,在享有这种“新的自由空间”的同时,许多伊朗人说他们认识到,这种收获(指“街道自由”)意味着减轻了对更为根本的政治自由的压力,政治自由仍然受到严格的限制。譬如,在撤走街道上的道德警察的同时,强硬派已经关闭了200多家报纸。

  “街道自由犹如一个防止社会爆发的安全阀,”25岁的会计系学生S·可汉达尼说,“他们要让每个人都沉湎其中,因而不再考虑更重要的事情。他们是在为下一次的大选投资。”在北德黑兰购买了一件新外套大衣的N·德拉克山扎德表示赞同:“至少我们还有这些东西———音乐、衣服。”她说:“政府的信息是明确的,‘不要想得太远,不要过问政治。’这确实有作用的,因为在过去,人们甚至连挑选衣服和生活方式的自由都没有。人们认为他们已经得到够多的了。”

  新的宽容也扩展到爱情浪漫领域。随着道德警察不再出现在大街上,年轻夫妇在公共场合手拉着手,甚至在德黑兰城区度过星期五的祈祷会。还有一些更为开放的。反感的德黑兰居民相互谈论着在公园里发现很多夫妇搂脖子亲嘴———这被普遍地认为是引起众怒的行为。大学生和其他一些人说,婚前同居已不再罕见。哈姆莱达说:“这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们不需要任何特殊的东西,只要求过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卷入政治。”

  何去何从社会开放伴随改革失败

  变化是微妙的,一名年轻人在斋月公开吸烟而无人提出异议,一家台球厅在圣城库姆开张。在大街上,小贩从6个月前一直不断对过往行人地叫着:“卖扑克牌喽。”虽然禁赌命令现在仍然有效。伊朗第二大城市伊斯法罕的一名商人说:“我卖了一副纸牌给了一名阿訇。”改革派议员的领袖人物、现任总统哈塔米的弟弟M·R·哈塔米说:“这是保守派所使用的老套办法的全面失败。如果你离开政治,去这个国家的其它任何地方看看,我们都能看到改革派是成功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日益断裂的改革运动丧失了民众信任,保守派抓住机会改变他们被视为不宽容的民望。一位伊朗最高领导人的顾问说,新的宽容反映了主张利用“机械方法”促动宗教信仰的强硬派在文化上的缺陷。因此,保守界的一些文化人士提出折衷方案。一家保守派报纸的编辑A·默罕比安说:“在伊斯兰社会,卖酒是非法的,但如果有人在自己家里饮酒该如何,我们进入房子逮捕他或不要这样做?”他接着对这个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这项制度只应用于公共领域,而不延及房子。如果某人在房子里背离了真主,那是他与真主之间的问题。”

  其他许多人则认为严厉控制方式已经行不通了。道德警察侵入私人生活,在1997年大选时哈塔米当选总统中起了主要作用。现在的伊朗选民大多数都很年轻(2/3伊朗人年龄在30岁以下,投票年龄是16岁),对1979年的革命已记忆模糊。

  那名会计系学生的妹妹S·可汗迪伊说:“他们不要指望女孩子穿上这么紧的长袍。”她在话里用了法语单词“manteaux(斗篷、宽大外衣)”。但哈塔米领导的改革派并没有取得任何长足进展,城市里新成长的一代已表示了他们的失望,拒绝参加投票,导致去年2月份的市政选举改革派一败涂地。当然,需要指出的是,这种变化远非伊朗社会的全部情形。这个国家7000万人口的大部分仍然穿着黑色的长袍,尤其是工人阶级和农村地区。·洪庆明·

  新闻分析:伊朗保守派近忧远虑

  改革派无所作为失民心

  自去年开始,投票者对改革派的无所作为表现出了幻灭的迹象。在去年2月的市政选举中,改革派将胜利拱手送给了保守派,从此一蹶不振。看来今年2月的选举这一情形将再次重演。

  然而,虽然胜利有望,“宪法监护委员会”并不准备冒险,在保守派看来,虽然去年2月选举他们赢得了胜利,却是令人尴尬的胜利。尽管他们重视伊斯兰共和国里的选举的合法性,但失败会更加糟糕。他们此次做出禁止改革派候选人参选的举动,是因为他们认定改革派的抗议是短命的,伊朗人无意发生一场范围更为广泛的动荡。他们的判断可能是正确的,虽然最后裁决要到2月12日,但妥协的迹象已经隐现: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已下令宪法监护委员会重新调查被禁候选人案件。

  近忧现代化的青年学生

  在伊朗,抗议者并非有什么特殊之处,有时候是持不同政见的阿訇,有时候是因足球赛引发的暴烈情绪,或是卖非法光碟的商店遭警察查封的店主。最常见的是学生,2002年12月和去年7月,伊朗校园都曾发生大规模抗议,这样的抗议总是无须做出任何重大让步即可平息。因此,保守派可能再次避免来自校园的压力。但是,他们并非就此高枕无忧,他们面临着一个短期的危险乃至一个长期的危险。

  眼下的危险就是学生被高层的政治对抗激发起来,改革派议员的静坐示威可能引起学生的情绪和记忆。虽然大多数学生领袖在过去数年里都被关押在监狱里,但新的学生领袖可能已填补了他们的位置。这些年轻人尤其憎恨对跳舞、电影、光碟、酒精、女性时装以及两性社会交往的禁止和限制;他们憎恨自己作为“邪恶轴心”国家的公民;由于卫星电视以及在国外的伊朗人的通信,他们也知道自己对民主变革的期望得到了西方国家的支持,周一欧盟外交大臣访问德黑兰时就批评了保守派对亲民主的候选人的禁令。

  远虑改革或倒退?

  对保守派来说,长期的危险也是来自年轻人的不满,这种不满不仅仅局限在学生当中。在伊朗7000万人口中,30岁以下的占了2/3,有一半人口的年龄在20岁以下。严厉的宗教统治给了他们教育,给了他们投票的权利,使他们尝试了民主政治,培育了他们民主的旨趣。但他们需要机会。封闭统治导致的经济停滞,使他们在离开学校后难以找到工作。然而,要发展经济必然导致政治变革,开放国家以吸引外来投资。否则,诸如本周的政治危机,要么在妥协或镇压中结束,这会导致伊朗下一次革命的前景;要么走回头路,进行更加严厉的控制,但面对业已形成的自由社会领域,这会面临更大的危险。·洪庆明·

  相关专题:伊朗议会选举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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