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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18日12:02 国际先驱导报 | |
只有美国人看到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只有美国人参与的世界,才是存在的世界 《最后的武士》重现好莱坞的西方文化优越观 【作者】苏红警 【提要】《最后的武士》令人联想起多年前贝鲁托鲁奇的《末代皇帝》,好莱坞再次赤裸裸地作出了自己惯用的选择:采用一个美国的视角,观看世界及世界历史 典型的好莱坞视角 在西方电影中--当然首推好莱坞--始终有一个像发现新大陆那样的猎奇与观看的视角。正如在西方历史观中,美洲大陆的存在,是因为哥伦布登陆以后才发现一样,好莱坞自觉与不自觉地继承了这种唯我独尊的视角,并凭借着这种观察的视角,扫视着全球的各个角落,当然,也包括历史。 在《末代皇帝》中,中国皇帝始终是英国人庄士敦视野里的一个被他启蒙着的无知小儿,强调着西方人对末代皇帝的精神重塑。溥仪身上所象征着的中国冲破藩蓠与封闭的冲动以及人性的觉醒,完全是在西方的悲悯与施舍下,才逐渐明晰起来的。可以说,西方电影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欧风东渐之后才逐渐成长起来的中国皇帝,潜台词就是西方人不仅参与着东方近代历史上的支架重建工作,同时,更进行着精神上塑造的重任。 在《最后的武士》中,我们可以看到,日本明治维新的艰难起步,完全是在美国人的协助下才开始艰难启动的。在表现这段改革与保守的历史战争的时候,美国人充当了两个敌对势力的武术教练,而日本人却成为两方高鼻子的美国人手中排兵布阵的棋子。 在最后的决战中,对立的双方的指挥者都是美国人。西方人直接身体力行地干预着东方的现代化进程,形象地说明了美国人对其他民族历史的强烈参与欲望。 因为超脱而无视是非 正因为这是一部他人的历史,是东方面向西方坚船利炮的一次艰难自救,所以,这种流血飘杵的历史的是非,好莱坞是不想去考究的。所以,好莱坞电影抛弃了在表现独立战争、南北战争时的是非分明的价值判断,而让一种高居于历史之上的所谓“人性”与“道德”分析占了上风。 在影片中,以森胜元为代表的武士叛乱,实际上违背历史的潮流,是以一种维护落后制度的面目出现的。但影片回避了历史判断的介入,没有从日本历史的发展方向上歌颂正面的步向现代化的改革势力,而是倾注了对叛军的同情与溢美。并把这种逆时代潮流而上、孤注一掷的叛军,幻化作日本武士精神的代表。出现这样的情况,正是因为作为好莱坞拍摄的电影,无需去承担对他国是非作出判断的义务,它所关心的只是一个美国人从人性角度所欣赏的人类,并以此为准绳倾注满腔同情。 影片中,竭尽全力地描写了违背历史潮流的武士首领阳刚的个人气质、侠胆柔肠的品格以及叛军的众志成城的士气,把观众的视角完全地拉到了他们这一边来,为武士们的失败扼腕叹息。这里,正说明了好莱坞电影置历史判断于不顾,一味地从自身视角出发所产生的反向的煽情效应。如果在好莱坞拍摄的《爱国者》电影中,完全以影片中的英国人的立场,表现出他们反对分裂、且绅士风度的一面,不知美国民众是否可以超脱出历史的已有定论,转而去把同情心放在影片中的英国人这一边来呢? 西方式战阵与东方式柔情交相辉映 影片中最为壮观的战争场面,是影片结尾处的最后一分钟决战。在这场战争的设置上,由于双方力量的指挥官都是美国人,所以这样的战斗,显然也西洋化了。这种列队踏步向前的战争方式,我们曾在《战争与和平》等表现西方古典战争的影片中见过。而当这样的战阵出现在日本国土上的时候,我们不知道是美国人把西方战争移植给了东瀛土地,还是确实存在着日本人作为西方军事战争摆设的历史真实。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最后的武士》中,日本人是按照美国人的意图,进行着一场西方式的战争。 如果说好莱坞总离不了它的模式化的借船插篙的爱情俗套,那么,《最后的武士》最程式化地说明了这个问题。一个美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世界各地,总会与当地姑娘心生爱慕,鲁迅早就说过,英雄在征服别人的同时,还要征服别人的女人。在影片中,最牵动柔肠的还是美国人艾尔格兰与日本女人多丽子之间那种由龃龉到爱恋的过程,而实现这样的转换,对好莱坞来说,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越有难度、越不可能的爱情,好莱坞越有能耐把它变成可能。 总体上来说,影片中的日本演员相当出色,森胜元的那种强悍、暴戾的性格,仿佛从内心里向外发散着一种凶狠,多丽子那种不苟言笑的内敛的表情下的点滴涟漪,把一个女人的微妙内心表现得富有层次,楚楚动人,而汤姆·克鲁斯除了继续用他那一副与伟岸相差得十万八千里的五短身材,踉跄着奔跑,并且用他那标志性的牙齿,显示出一副傻乎乎的憨厚模样之外,看不出有一种震慑人的力度,就像一个愣头小伙子被一群野兽裹胁着,显不出自身的力道来。从这个影片中,我们的确可以看出日本有着相当出色的演员,足以具备与好莱坞明星相抗衡的实力。 声明:《国际先驱导报》授权新浪网独家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