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知道怎么做有钱人,中国富人存在精神缺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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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5月26日08:35 中国日报网站 | |||||||||
中国日报网站消息:“中国人富得太快了,现在的社会给了很多人一夜暴富的机会,从大杂院一下子进入高级别墅,很多人还来不及知道怎么做富人。他们的精神还停留在筒子楼、大杂院里。”银枫家园的一座欧式住宅楼里,北野指着楼道里一扇极不雅观的大铁门说:“这种大铁门只有在筒子楼里才能看到。邻居们见了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他们做了沉默的大多数,像我这样开口的人只是绝少数。”北野是银枫家园里的500住户之一。他介绍说,这里的房价都在7000至15000元一平方米,旁边的银湖别墅有全北京最贵的别墅,一千万元一栋
中国富人精神缺位我很少去富人的场所,比如特别豪华的酒店。一天我去那等一个人,几个胡乱穿着名牌的生意人斜躺乱坐在我旁边,高门大嗓,吐痰抽烟,一会儿高笑,一会密语……就是这些人创造了中国的高速度,又腐蚀着某种氛围。大陆的富人确实在道德上或者说在明面上的那种礼仪、教养和表面上对人的公平上,比起西方富人要低很多。富人精神道德上的欠缺,使中华民族一直没有创造出当代的上层文化大厦。从中外文化史看,真正高雅的文化是人民中的一小撮,富人阶层或称有闲阶级创造的。人类中只有那样一些人,他们衣食不愁,成长出充分发达的鉴赏力,有强烈的主导意识和精神渴求统领艺术家,而且有强大的经济基础,才能创造出一个时代的不朽的艺术。不管是以宋徽宗的极为雅致的花鸟画和书法为代表的宋元古字画,还是以康熙时代江南大地主以及模仿他们的清宫的喜好为准烧制的青花和粉彩,都标榜了一种有钱阶层的光彩,进而成为了中华民族伟大文明的代表之一。欧洲的文化历史更证明了这一点,没有艺术也就没有科学,它们是产生于有钱阶层的土壤上的并蒂莲。更别提罗浮宫的繁华,彼得堡的雅贵,威尼斯的绮旎……那就是一个富人和宗教和艺术家结盟的历史,更准确地说,是富人中有鉴赏力的那部分,皈依宗教和艺术,使整个社会精神有序化———这也使更孱弱的人可以苟延残喘,不至于在更加残暴的血酬丛林里了无生路———富人发善,社会和人生都得到了好处。富人和贵族为了修整或者哪怕暂时升华利益争夺中粗暴和庸俗化了的灵魂,创造了高雅文化。西方富人有一个好的传统:即暴发户永远是被嘲笑的对象,于是一种强大的附庸风雅的传统催动着富人向绅士风度、艺术鉴赏者和宗教生活的层面滚动,两代之后,粗俗的、偷羊卖肉的暴发户竟也会成为园林古堡中做派有度、有着家族传承一样的富人。欧洲的文化历史或者说风情史实际就是由这种精雅诉求推动的历史。如果一个民族仅仅满足于暴发生涯,而没有这种内心诉求,那就是一个在文化上、思想上、在精神层面上没有自我地位、没有内在冲动、因而注定要被别人启发和带领的民族。中国富人在精神上集体缺席,我们有富人而没有富人的精神提升———精神贵族。审视过去的两百年,我们确实没有在精神上给予这个世界任何贡献。我们以为我们贡献的都是些悲哀和错乱,而人家贡献给我们的我们也把它改造成相同的了。我们现在口头上津津乐道的一切时髦或不时髦的,都是来自外人。反观我们的富人在二十年中创造了什么?其实用不着为他们开脱,二十年的时间不短了,足够两代人成长。事实是,中国的文化似乎与本应大有作为的富人没什么关系。这些被媒体鼓动起来的富人仅收购了一些为了赚更多钱的字画,他们不懂室内乐,不懂歌剧,也不屑埋藏在中国广大山河中的民间艺术。他们缺乏信仰,因而没有连带出圣洁的那部分艺术,他们没有正视社会弊端的勇气。他们中的很多人“钱没有好来处”,或是在道德上不太站得住脚,因而消失得极快,中国的富翁们创造出了一个致富极快而又迅速消失的纪录,让富裕的西方世界瞠目结舌。中国在福布斯上榜的富人每年有百分之二十到四十原地蒸发,其空缺为其他闻所未闻的新富们顶上。每年上榜的前十位又是被有关方面逮捕的最好人选,攫取、钻营、恐慌、防范、隐藏、说谎、紧张……中国的富人确实没有闲暇和精力顾及文化和艺术,更别谈科学了。那么多的富人不敢露富,不敢买房,不敢投资,不敢做慈善事业,甚至不敢风雅……最顺手的例子是那个贩卖国家演出资源的赵安,多少人替他憋屈,那么多钱,光懒得搭理、散乱堆放的钞票就有一千多万,汽车六部他三辈子也使不完……可他除了像土财主一样每天晚上数票子还能干什么?连太豪华的宅子都不敢买———在各种场合各种人物面前怎么说也得装得稍微朴素一点。许多人都惋惜,那么多钱,创造出什么来了,把文艺风尚弄得粗俗不堪,弄坏了一代风气。可惜左右中国文化界的人很有一些是像他一样的土财主。富人的悲剧也就是民族的悲剧。没有富人的改良,这个民族没有前途。富人不创造文化,是民族资源的一大损失。中国有更大量的准富人或是说中产阶层,与上述暴富流是有区别的。他们在大城市中更多的是高级白领,在离资本入侵更远的地方是中小企业主,他们形成了一个当今年收入十五万以上的广大阶层。他们模仿了一种文化,但也没创造出文化。他们一般都受过良好教育,有许多是出国归来。在当今西方话语占绝对优势的世界里,受高等教育就等于洋化过程,他们在心底默认了西方价值,并不是全部默认,他们给社会带来一种经他们消化修正的西方文化。他们没有创造,他们贩卖了文化:比如圣诞节、洋快餐、一夜情、性伴侣、同居、AA制、喝红酒、背包旅行、汽车旅行、别墅热、野外聚会、雷打不动的双休日休息、洋家教、送子女海外读中小学、海外观球、驾波罗和宝来、装修出专门的餐厅……比之中国文化中固有的残酷和狡诘那一部分,他们给社会带来了一种甜腻。这种东西是社会运行的一种润滑剂,是中产阶级社会的砖石。他们没有时间,他们思想平庸,他们深信外国……他们带来的这种“小康”如果实现亦是中国人民的幸事了,毕竟生存和平安是我们最大渴求。创造文化的事只能指望另两个阶层:比较贫穷的思想者、艺术家、作家和有数代积累的有闲暇的富人,这两个阶层的结盟或许能创造出能照亮一个民族的伟大的思想杰作和艺术品。应该说,中华民族正在等待稳定、温馨、守法而精神上又孜孜以求的富人阶层的出现,我们可以称他们为新精神贵族,他们将给社会带来宁静、慈善、雅致和深深的心灵感动。(来源:青年时讯/冯志新沙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