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4日，是美国国庆日，很多家庭选择外出度假，可是，你是否想到，当你驾车行驶在四通八达的州际公路上时，你后面的那辆卡车的司机就是国土安全部的“眼线”，他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据《时代》披露，像这样的“司机眼线”在美国有成千上万，他们中既有卡车司机、公共汽车司机、出租车司机，还有公路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这些人被美国政府征召为监视恐怖分子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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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视恐怖分子“全民皆兵”

　　“从卡车到出租车，从公共汽车到全国汽车比赛协会的赛车，我要随时监视。”这不是一句随便说说的话，而是训练像拉里·劳森这样的司机的名言。目前，美国阿肯色州中央运输局正在实施一项监视恐怖分子的计划，就是训练卡车司机、公共汽车司机以及出租车司机等所有司机随时确认并监督恐怖分子。

　　6月底一个酷热的上午，75名公共汽车、卡车、小汽车的男男女女司机被召集到阿肯色州小石城的一个不起眼的办公大楼里，他们在接受特别训练———将他们训练成恐怖分子的“猎人”。

　　美国国土安全部今年拨款1930万美元给总部设在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市的“美国货车运输联盟”，招募一支被称为“公路观察”的志愿军，专门监视恐怖分子。到目前为止，共有10000多名卡车司机填写了表格，正式成为“兼职侦探”。在未来的几年里，美国这一计划的目标是还要招收过路收费站的工作人员、候车室的服务人员以及建筑工人等，在全国范围内组成一支40万人的庞大队伍，形成监视恐怖分子的天罗地网。

　　在等待训练开始期间，经营着阿肯色州北部郊区公共汽车系统的乔·安娜·卡特赖特说：“从我参加工作开始就没有遭遇过恐怖分子，不过前几天我们接到了一个恐怖电话，可是后来查明只是一个职员男朋友的恶作剧。”她公司的公共汽车司机其实警惕性还是非常高的，他们最近对一位来自阿富汗的男子就特别注意，那个阿富汗男子最近刚刚结婚。卡特赖特是来参加进一步训练的，学习了解还有什么其它的事情需要做。

　　训练由杰夫里·贝蒂主持，他是一名安全顾问，以前曾在美国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干过。他的训练课程开始了，先放一段“基地”组织的训练录像片断给大家看。

　　他说：“他们在那里训练是为了在美国本土进行恐怖行动，不过弄错了。我警告大家小石城不能自满，否则后果谁都承担不起。”在谈到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时，贝蒂又说：“你们这里有一个总统图书馆，那位总统曾向‘基地’组织发射过巡航导弹。在美国没有足够的警察和联邦特工保护全美国，但交通工人能够壮大这支力量，我们要让‘猎人’去打猎，也就是说，训练你们去在茫茫人海里找出恐怖分子。”将司机训练成“间谍”可是一个人如何在公路上准确地认出恐怖分子呢？“公路观察”的成员拥有一个秘密的免费号码，一旦发现任何可疑的行为，比如有人对桥梁进行拍照或者有乘客拿着沉重的箱子而又格外小心，那么他们就立即通过那个秘密电话号码向上报告。贝蒂说：“当有什么事不太正常时，我们希望能听到你们报告，比如说，你走出卡车停车点时看到有人在你的卡车附近游荡，身穿一件夹克，而气温又高得不适合穿这样的衣服，那么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提高警惕，回到休息室告诉别人，并通过窗口观察那个人。”

　　贝蒂说，但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公路观察”的成员仅仅是报信者而不是超级英雄，不能要求他们对可疑分子采取什么行动。

　　在肯塔基州的热线寻呼中心的工作人员记下收到的各种信息并存入数据库，一旦有必要，就与执法部门或人员联系，不过大部分的情况下是不必与执法部门联系的。

　　每个月大约收到200个报告电话，但只有10个与可疑的恐怖主义沾上边，大部分的打电话者都是报告什么被抛弃的车辆、处在困境中的汽车以及路面事故，而“公路观察”成员经过专门训练，他们只是注意可疑的行为而不是特定的人，不能以貌取人。当然，对于贝蒂来说他要判断要不要对某个人采取措施并不困难，因为他曾是美国著名的“三角洲部队”（DeltaForce）指挥官，他能凭感觉知道有没有事，可是美国人对这种制度化的“全民皆兵”方式不太习惯。2002年，司法部出台了一项“TIPS行动”计划，不仅要求卡车司机有事要报告，就连电缆安装人员、邮件投递员等也要求发现可疑行为要及时报告。但在这一计划在实施之前就被取消了，美国人不想变成一个“告密国”。阿拉伯人成为盯防重点“公路观察”明年还将得到2200万美元的拨款，部分恢复“TIPS行动”计划，比如监视公共场所行为等部分。除了“公路观察”外，国土安全部成立“港口观察”、“河流观察”以及“运输观察”等机构，然后还有人们熟悉的“邻里观察”（又叫邻里联防）机构，许多这样的组织将自己的任务范围扩大到国土安全上。在纽约市，政府部门甚至把看门的人和建筑管理人员召集起来对可疑行为进行监督，成千上万的人经过训练后对停在大楼附近的陌生卡车进行监督，也要留心不带家具就住进房间的租客。在小石城召开完会议后，两名新加入“公路观察”组织的人员坐下来吃午餐，他们两人是卡车司机，在全国除了阿拉斯加和夏威夷州外的48个州里运输危险品，他们说在路上很容易辨别出“阿拉伯人”，那就是只需看他们的头巾就行。

　　威廉·韦斯特福尔说他们中有好多人是卡车司机。他说：“我是诚实的，他们知道他们在卡车停车点不受欢迎，因为美国人仍对阿拉伯人有着很多的仇恨。”另一个叫埃迪·迪安的司机也对自己识别阿拉伯人的能力一点也不怀疑，他说：“你能够说出他们来自什么地方，你也能听出他们的口音来，他们确实不是太干净的人。”这样的偏见很难消除，但像贝蒂这样在播放录像时不提及这一点就有些可耻了，那就是戴穆斯林头巾的人几乎都是印度锡克教徒而不是穆斯林教徒。去年，一名戴着穆斯林头巾的锡克族卡车司机在亚利桑那州的菲尼克斯城被击中两枪，当时他就站在自己的拖车旁边，幸运的是他没有死，后来警察调查是因为仇恨而发动的袭击。“司机间谍”热情很高

　　“公路观察”网站声称，这一计划向“卡车司机的精英分子”敞开大门，他们必须有干净的开车记录和职业记录。事实上，他们的记录并没有经过“美国货车运输联盟”的检查，不过这个机构对行动的其它部分还是有很高的安全意识的，他们拒绝透露热线寻呼中心的确切地点以及他们的成员情况。负责“公路观察”组织训练与招募事务的负责人道恩·安普尔说：“如果透露了情况，就会有人渗透进去。”

　　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公路观察”对司机的士气起到了促进作用，该组织发言人迈克·拉塞尔说：“我不想显得太虚情假意，但是卡车司机是一群非常爱国的人。我们利用每日工作的便利为国家做些事情，那就是通过卡车的挡风玻璃对主要公路进行巡逻。”

　　在小石城接受了训练后仅仅三天，“沃尔马特公司”的老卡车司机丹尼·埃维尔就发现了一个情况，并向“公路观察”组织进行了报告。那天是“父亲节”，他向田纳西州的约翰逊城运送一批红虾，他发现有个年轻的男子在两辆车间走来走去，有件桔红色的T恤衫搭在胳膊上，从那件T恤衫下面露出了半自动步枪的枪口。埃维尔回忆起那天的情况时说：“由于受过训练，我就知道应该观察一下他的身高和头发的颜色，我还观察了他的车的构造和底盘。一般来说，我还要观察他穿什么衣服，不过上面的观察已经足够了。”埃维尔立即打911电话，并向“公路观察”进行了汇报。当地警察立即出动，却没有找到那个人。不管怎么说，埃维尔至少是做了他该做的事。

　　作者：杨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