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绑架英记者自述:我听见扣动扳机的可怕声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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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19日11:03 新华网 | |||||||||
英国《星期日电讯报》15日报道了遭伊武装分子绑架的英记者詹姆斯·布兰登的自述:在第一次模拟处决中,我听见了扣动扳机的可怕声音。 模拟处决 我的眼睛被一块沾满我自己鲜血的布蒙住,什么也看不见。一个带有阿拉伯口音的
我所能感觉到的只是顶在我太阳穴上的冰凉枪口。接着是一阵令人胆寒的寂静。过了几秒钟,扣动扳机时金属碰撞的可怕声音打破了寂静。 这是一系列模拟处决中的第一轮尝试。共有4个人轮流把枪口对准我,然后扣动扳机。他们开第一枪时,我不知道枪里面没装子弹。那情景非常离奇,就像一部粗制滥造的电影。 我一直高喊“我是记者、记者”。但他们怒气冲冲。他们用手枪揍我,冲我大声叫嚷,骂我是畜生。他们是一群没有理性的暴徒,心中充满仇恨。经过几个小时的恐惧和对不确定前途的担心,我这时所能想到的就是他们要杀死我。 毫无疑问,在这次毕生难忘的可怕经历中,这是最可怕的一刻。 不停挨打 这一切是从8月12日晚上大约11时开始的。当时,我刚刚入住巴士拉一家酒店。听见有人敲门,我就去开门。门口站着一名穿警服的男子,身后跟着7个人。这些人开始破口大骂,用手枪揍我的头。他们用床单蒙住我的眼睛,然后把我拽到楼下,推进一辆警车。车子开了10分钟,我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我想这些枪手可能是萨德尔的支持者。共有30个人参与了绑架我的行动。他们进来又出去,讨论如何处置我。有一个人格外卑鄙凶恶。我说我是记者,他说:“嗯,但你也是英国人。”我知道这不是在赞美我。 我以为他们一旦知道我是记者,就会把我放了。但情况很快变得明朗:他们不会立即释放我。我想我的命保不住了,于是试图逃跑,但很快又被他们捉住。 一个男子用枪打我脑袋的一侧。大约10秒钟的时间,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们不停地打我———主要是打肩部和颈部。他们没有把我按倒在地,只是一个接着一个向我扑来。 竭力辩白 他们开车把我送到一幢废弃的房子前,命令我进去。起初我不肯,后来他们狠狠打我,我没有办法,只好走了进去。在走廊里出现了一台摄像机。我不停地告诉他们,我是一名记者,试图让他们说话。他们强迫我跪在地上,但我执意不肯。 “对着镜头说话。”这些人命令我。他们拍摄了许多镜头,然后就上演了后来在世界各地播出的那一幕。我说:“我叫詹姆斯·布兰登,是《星期日电讯报》的记者。我只是在报道伊拉克的情况。” 我想我曾听到一名持枪者说,如果美国人不在24小时之内停止攻打纳杰夫的话,我就会被杀死。我早就料到自己的命运会是这样,但却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当着我的面把它说出来。我知道录像带很可能会在世界各地播出,于是想起了我的家人。他们可能比我更加担心。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应付这一切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侥幸获释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一些可能是犯罪分子首脑的人取代了一开始的那些小喽罗————谁知道呢。四周仍是漆黑一片,我猜想可能已经凌晨4点了。我被他们用车送到了另一幢房子里。他们叫我躺在床上,还慷慨地解开了绑在我手上的绳子。看守们似乎更加松懈了。床上没有床单,只有一个垫子。他们给了我一些水,对我说:“现在你睡觉吧。”接着灯被关上了。当然,我没有睡着。 我躺在那里,直到黎明终于降临。到了下午,有一个人向我保证,我将在当天晚些时候获释。我本应感到高兴,但我并不相信他们说的话。毕竟,他们曾经扬言要处决我。然而,我渐渐地让自己相信我可能会获释。情况逐渐好起来了。我的双手仍然被绑在背后,但有一个人开始用和蔼的态度喂我吃饼干。他试图安慰我:“别害怕,我们是穆斯林。”他们打开了电视,我在阿拉伯卫视台的节目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我不是间谍,不是士兵,也不是特工。我只是试图报道一个饱受战争蹂躏的国家里所发生的事件。 我当时并不知道萨德尔在13日的祷告仪式上呼吁绑匪将我释放,也不知道英国外交部和《星期日电讯报》一直在努力为我奔走。当我重获自由时,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由已经来临。我还以为那不过又是一段相同的经历。英语说得最好的那名绑匪走进房间对我说:“我们将把你送回旅馆。”(完)(来源:参编) 相关专题:伊拉克武装分子绑架外国人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