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告别悲愤的呐喊(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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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9月05日14:30 扬子晚报 | |||||||||||
大多数人是被炸死的 担架上放着一具孩子的尸体,他的皮肤有的呈炭状有的地方苍白着,他的一只手臂被炸飞了。他的凹陷的腹部和那死亡的面容永远镌刻下了他的无限痛苦。这也许是男孩,也许是女孩。 人们将20具尸体排成整齐的一排,尸体下是黑色或银色的垫衬,它们遮不住每具变形、烧焦了的尸体的惨状。 一个男子的腹部破裂了,里面的肠子翻了出来。另一个尸体烧得面目全非,四肢已不见了踪影,根本无法辨认。一些过于惨不忍睹的尸体已被覆盖起来,还有些直接躺在透明的塑料纸下,以便那些呆在外面的人质亲属能够尽快认尸,他们悲痛欲绝,嚎啕大哭地等待着辨别亲人的尸体。《观察家》报的记者所看到的人质尸体没有一具身上留有子弹伤口,大多数都似乎是被炸弹炸死的。 悲愤殡仪馆 殡仪馆的工人戴着面罩,或者用衬衣把自己的嘴巴包住,借以抵挡弥漫着硫磺的死亡气味。他们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处理尸体,第一批装有冷藏箱的两辆卡车将前一天放在别斯兰医院和各地殡仪馆的尸体运来。当第二批卡车回到殡仪馆时,人质亲属已经将卡车团团围住,试图从卡车与藏尸房大门间窄小的缝隙挤进去。 一位在旁的医生说,“当然,我们预计会有更多的尸体到来,”他说,“不过,我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15分钟后,第三辆运尸车抵达。在殡仪馆里,一名几乎发疯的官员正设法告诉记者已经得到辨认的尸体数,但是很困难,到4日下午只有59具尸体得到辨认。 在里面,用于尸体解剖的平板在水龙头的冲洗下总是湿漉漉的,一摊血凝固在过道的中央,无法抹去。对殡仪馆外面黑压压的惊恐万状且精疲力竭的亲属来说,渴望尽早知道自己的亲人是否在这些已经找到的尸体之中的欲望太强烈了,已经盖过了那种避免看到这种大屠杀场面的本能。 家属争先恐后认尸 5名男子肩上抬着一具棺材,他们将棺材从众人头上托过送入殡仪馆的地面。这些男子是首批为数不多的经过一番歇斯底里的搜索最终有了结果的人。 半个小时后,一具中年妇女的尸体被放入棺材内。她的黑发和扭曲痛苦的神态与棺材底部白净的衬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她的亲属将棺材轻轻地放到他们的卡车后面时,一名女子放声大哭。片刻后,她身边的另一女子也嚎啕大哭。 伊戈尔·苏莱马纳的妻子萨利玛特是2日获释的31名人质之一。她正在应对突如其来的命运的残酷转折。她坐在草地上,一言不发,等着看看停尸房里儿子的尸体。塞格是一位前警察,3日晚,为寻找自己的儿子,他在医院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他站在别斯兰自己的住房外,诅咒着政府的软弱和腐败。 在停尸房外,他说,“我不得不放弃。我无法通过这个人群。对一些人来说,你推我搡地争着去辨认他们的家属,这种侮辱简直让人无法忍受。许多人担心也许得花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将预计高达500具的尸体辨认完毕。 医院人满为患 4日,别斯兰中心医院已经人满为患。人们将死者从拥挤不堪的停尸房中抬走。一名叫萨维尔·托奇诺的医生说,至当天早晨9时,250具尸体已经通过各种方式从这家医院拉到了弗拉迪卡夫卡兹城的殡仪馆。他说,他预计死者人数将高达500人,目前救援人员仍在从爆炸废墟中寻找尸体。 那些留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人员名单贴在了医院的墙上,那些眼睛哭红充满绝望的亲人在医院里走动着。老妇玛迪纳·库帕耶瓦正在寻找自己的孙子。她说,“为何没有新的名单。这些名单早就过时了。我看到的都是昨天的,我只能不断思考。“他们(民兵)是如何到达那里的?他们是如何驾车通过三四个其它城镇的,他们的武器为何没受到检查?” 她说,“政府告诉我们一切都没问题。不会有包围,人质将得到饮水。但他们实际上是在喝自己的尿。这说明一件事:这个政府或莫斯科谁都没有关心贫苦人。”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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