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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美元难住上学梦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9月14日13:29 扬子晚报

  西尔万尼兹小学922名学生带回家中的条子上说得很明白:要么交清学费,要么退学。第二天早晨,父母交不起学费的500来名孩子就从校园里消失了。当学校开始上课时,11岁的穆杜都兹·莫希泽和分别为10岁、8岁的妹妹普蕾舍丝和辛赫勒,只能将小脸紧紧贴在将他们家的小泥屋与学校操场分离开来的隔离网上。喜欢算术和书法的穆杜都兹现在念到3年级了,当看到自己的同学开始晨祷时,他说:“我要是能在里面(上课)该多好啊。”上学是一种奢侈非洲有巨量的孩子和穆杜都兹及其妹妹们一样,被挡在校园围墙之外。许多人只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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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地上上学。而其他一些孩子根本就没上过。据世界银行估计,在全世界1.15亿从来没有上过学的孩子当中,有近40%%生活在非洲。当这些孩子到了学龄时,他们可能已经饱经疾病、战乱和饥荒。但因为每年付不起那么几美元,他们将永远无法接受教育。因为大多数非洲人每天的活命钱还不到1美元,上学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无法消费得起的奢侈。除了供孩子吃喝,父母们必须将每一分钱掰开来,支付衣物和其他基本的生活需求。即使他们能挪出点钱来作为学费,他们可能也得决定让家中的哪个孩子去上学。从1994年种族隔离结束以来,南非已将普及教育作为消除贫穷和社会冲突的法宝。政府每年的教育投入占到了该国国内生产总值的近8%%,投入比例比美国和英国还高,该国的教育系统被普遍公认是全非洲最好的。尽管如此,公立学校还是得收取学费才能运转下去,这就将成千上万孩子排斥在校园之外。南非有1/3的孩子还念不到5年级就辍学了。对于缺少教育将如何导致自己永远沉沦于社会最底层,穆杜都兹太小了,还没法理解这个。对他来说,要上学的理由很简单。“我想念上阅读课,”他说,“我想念学习写作文。但最主要的,我想念我的朋友们。”西尔万尼兹小学校长路易斯·姆恩达威尼理解这种心情。他曾经也和这些孩子们一样穷。

  “让这些孩子辍学在家中,这真是让我心碎,”他说,“但如果我们不执行这些规定,我们就没钱来让学校办下去。那就根本无学可上了。”苦苦支撑的家庭穆杜都兹的母亲尤莱斯·莫希泽和丈夫10年前为了躲避村上的暴力活动,从数百里外的家乡逃到了现在所在的威罗丰登小村。那曾经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刻。南非的种族隔离制度行将结束。建筑工人正在为西尔万尼兹小学奠基。为了“孩子们上学用不着走太远”,穆杜都兹的父母就在旁边的一小片土地上安定下来。他们用树枝和泥浆垒了个小屋。但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这片多石的土地没法长庄稼,也不能养育牲畜。他们也找不到其它活干。3年前,莫希泽的丈夫说他要去约翰内斯堡找工作。他走了后就再没有回来过。莫希泽向姐姐求助,姐姐同意收留5个孩子中的两个,作为自己的孩子抚养,为他们提供教育。莫希泽不得不决定送哪两个孩子:送大的还是小的?送儿子还是女儿。最后,她选中了两个大儿子——16岁的恩亨兹和14岁的姆托科。“我那时想,也许他们将来有一天能有出息,帮上我一把,”她说,“女孩们常常早早就结婚,自己过日子去了。”有一年多的时间,她在该地区商业中心、邻近的彼得马里茨堡市的一家工厂里为人垒木板,然后靠这点工资来养活3个年幼的孩子。她可以支付上班的公交费,送孩子上学,购买基本生活用品:玉米面,食用油,白糖和蔬菜。.但就在两年前,她被解雇了,至今一直无法找到工作。填饱肚皮与上学校长姆恩达威尼带条子索要学年学费了:穆杜都兹和普蕾舍丝每人10美元,辛赫勒5美元。另外还要75美元来买校服:女孩子们的绿色服装;穆杜都兹要穿灰短裤、白衬衫和黑汗衫;还有每个人的鞋子。这一次,莫希泽付不起钱了。整个这100美元的学费和校服费,她根本就想不出什么法子。这笔钱能让全家吃上几个月了。

  “我想让我的孩子们去上学,能比我过得好,”她说,“但如果连肚子也没法填,上学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莫希泽去见了姆恩达威尼,对他说自己全家正在靠打零工和邻居们的恩惠过日子。邻居们挤出来的一些东西,比如一罐白米饭或一碗粥,通常就是他们每天能吃上的唯一一顿饭。到底在什么时候上饭———在中午还是晚上,她常常要琢磨上好一阵。她知道,如果吃晚点,孩子们就不用空着肚子入睡了。校长也很同情。他要她设法交一点学费,而用不着操心买校服;学校允许孩子们穿旧衣服来上学。莫希泽说不能这样。她认为,孩子们将会为自己衣衫褴褛而羞愧不已。而且尽管儿子希望上学,但已到干活的年龄了。

  学校也无计可施

  簇拥在数以十计的小屋中间的红砖校舍,是方圆数英里内最漂亮的建筑。它分布在一座小山之上,脚下是一些绵延至数英里外大海边的绿色小山。在里面的油毡地板上,一排排课桌和新凳子挨着色彩亮丽的墙壁。

  南非的孩子们没有几个能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下学习。数以万计的学生仍然在破败的校舍里和露天的农村学校里上课。

  西尔万尼兹小学每年能从政府收取约2.5万美元的教材、文具和其它物品。而其它1万美金的支出,就得由学校解决。这笔钱中的很大一部分花在了安全保卫上。这里有全天执勤,有一套电子安全系统,还有一道顶上带有倒刺的两米高的隔离铁丝网,如果没有安全措施,学校就会被偷个精光。

  小粉刷匠的梦想

  当他还能呆在隔离网的里面时,穆杜都兹曾经希望像“姆恩达威尼先生”一样做个老师,或者像那些有时为他家中送来一些玉米面和白糖的人一样,做个社会工作者。他对涂写大写字母很着迷。他还掏出写满他名字大写字母的破练习本给人看。

  现在,穆杜都兹每天都在公用的水龙头下取水,或者用一辆独轮车采集泥浆,将泥浆抹上邻居们的墙壁,来挣几个零钱。他认为,他可以靠为其他穷人搭造窝棚来谋生。

  “我想我能造出整间屋子,”他说,“这很容易的。只要有泥浆、棍子,知道怎么弄就行。我知道怎么弄。”

  他拥有的唯一一件衬衫就穿在他身上,因为太脏了,这衣服反穿着。他以前的那些同班同学可能每人也只有两条短裤和衬衫,但他们取笑他的衬衫和赤着脚。

  “就算我被气哭了,他们也不放手,”他说,“普蕾舍丝和辛赫勒不会哭。他们两人很勇敢。”

  他们全都希望上学。因此当早晨太阳升起时,穆杜都兹和妹妹们就将手指插在尖刺下的铁丝网格中,听着远处传来的稚嫩的祈祷声。

  然后,歌声响起来了。孩子们响亮的嗓音里融合着忧伤而甜蜜的祖鲁族旋律,请求上帝指引他们的生活。

  透过铁丝网,他们还看到了校长,他穿着黑套装,浆白衬衫,系着红领带,鞋子乌亮,像检阅军队的将军一样朝孩子们微笑着。当歌声沉寂后,这些身着校服的士兵站了片刻,然后解散进入教室。

  老师勉为其难

  有些孩子的脚丫从鞋子里露了出来。有些人根本就没穿鞋子。

  “我那时也是这样的。”姆恩达威尼校长说。.

  上小学时,他也从来没穿过鞋子。他也知道当希望破灭时是什么滋味。当他在乡间作巡回牧师的父亲再也得不到美国基督教堂的资助,而母亲又失去了护士工作时,他家中没了任何收入。

  姆恩达威尼说:“我父亲说,他没有牛可以留给我,也没有任何财产可以传承,但他说即使不吃饭,也要确保让我们能受到良好的教育。”

  在孩提时代,姆恩达威尼曾梦想成为药剂师。优异的学业成绩让他进了“纳塔尔大学”,但因付不起学费,他一年后从那里退学了。他拾起了第二种选择:拿政府助学金上师范学校。

  他明白自己现在学校的毕业生可能最终找不到工作。甚至连那些能读完高中的人当中,现在也有许多人失业,就和南非约30%%-40%%的劳动力一样。因此,当他不得不向那无力谋生的人们索取学费时,他内心深深地感到痛楚。

  校长打开注册簿,翻看着学生名单和他们缴纳的学费。他常常愿意为家长们在学费上打个折扣。有些家长也就同意了。而其他人像莫希泽一样拒绝了。“如果我们严格按规定办事,80%%的孩子都没法来这里了。”他指点着名单说,“许多孩子一连两晚都没吃什么东西就上床睡觉了。”

  老师们近来决定从他们每月的工资中捐出1美元,以便让孩子们中午时能有些玉米面、汤、豆子和蔬菜。有好些个星期,姆恩达威尼用自己的钱来给孩子们买饭吃。

  难舍求学梦

  而在学校隔离网的另一侧,穆杜都兹和妹妹们就得想办法养活自己。他将一把玉米粒撒在一根用橡胶带系着的弹弓下。当一些黄色的小鸟前来啄食时,就会触动橡胶带,被弹弓打中。

  穆杜都兹和妹妹们一把抓过这些受伤的小鸟,拔掉羽毛,在炭火上烤了起来。田野上的老鼠遭到的也是同样的命运,只不过老鼠皮会作为战利品保存下来。

  而在一天的其它时间里,孩子们就在前院里玩耍。

  穆杜都兹拿起一根干棍子,拿它当粉笔使,在沙地上作起了算术题。“5加4等于9。”他并不对着谁念。他还在尘土中写下了“普蕾舍丝”这个名字。

  当学校铃声在下午响起的时候,他们全都冲到铁丝网前,看着过去的同班同学又在学校度过了一天。石志宏 编译自《洛杉矶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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