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是川剧的独门绝技，在好莱坞电影里是常见的俗套，而在杏林圣手的眼中，则是并不遥远的一个科学梦想。经过10个月有关医学、伦理和心理学的争论，美国克利夫兰诊疗院日前终于拿到了首张“换脸”许可证，可以为因烧伤和疾病严重毁容的患者实施面部移植手术。如果试验获得成功，毁容患者再也不必为面子问题忧虑。
许可证来之不易
2002年，伦敦皇家弗里医院外科主任彼得·巴特勒要求就换脸手术进行辩论。2003年3月，他旧事重提，但院方以“这种手术目前仍然风险太大，弊大于利”等理由，冻结了手术计划。2004年2月，法国亨利·蒙道医院的劳伦特·兰蒂耶里医生又准备“换脸”。英国《太阳报》网络版今年5月报道，美国路易斯维尔大学能够进行换脸手术。然而，这些换脸计划因为没有获得有关部门批准等种种原因，最终均告流产。
克利夫兰诊疗院是10月15日拿到的换脸许可证的，该医院是美国最著名的医院之一，今年入选了《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周刊评出的2004年全美最佳医院名单。目前该院的移植中心已经可以进行多种移植手术，换脸正是这所医院移植中心准备攻克的下一个课题。
克利夫兰诊疗院显微外科整容研究和培训主任马里亚·西蒙诺博士是换脸手术的坚决支持者。她说：“我们现在已经准备挑选患者。”
脸面革命也不易
脸部运动涉及30多块肌肉，光是微笑就涉及17块肌肉。按照传统的整容方法，医生会把患者自身背部的皮肤移植到面部，但这种手术不仅效果有限，而且可能出现新旧皮肤缝合处化脓、新皮肤变形等问题。
面部移植手术是将死亡时间不超过6个小时的捐献者的面部整体剥离，包括其皮下脂肪、肌肉、嘴唇、下巴、耳朵、鼻子以及8根主供血管，甚至少量的面部软骨。如果可能的话，还有头皮和颈部皮肤。然后，将它们完整地移植到患者脸上，并将所有控制面部知觉和运动的神经及面部血管连接起来。不过，西蒙诺打算从相对简单的手术开始，只移植皮肤和皮下脂肪。这样，患者自己的面部肌肉将确定整容后的容颜，而不会让整容后的患者和捐献者相貌一致。
西蒙诺承认，换脸手术的成功率只有50％左右，排异反应和其他并发症都可能导致手术失败。另外，即便术后接受高密度的心理辅导治疗，恐怕换脸人仍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重新找到自己的角色定位。
张小军（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