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乖妞到小乖妞 | ||||||||
---|---|---|---|---|---|---|---|---|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1月14日02:16 河南报业网-大河报 | ||||||||
张无忌 何勇在《麒麟日记》有句名言,“找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狗与人的无功利的相互依赖中,人会寻回一些单纯的快乐与责任。 大约是三五年前吧,婆婆家养了一只小哈巴狗,据说是出生于法国的某个名门。这狗
不过它很是敬业,每有陌生人来,无论是彪形大汉还是窈窕淑女,它都汪汪叫个不停,并且扑将过去,连抓带咬。当真是不畏强悍,不淫女色。 当时我跟老公新婚,每天缠着他陪我。他被迫冷落了婚前的狐朋狗友,虽然有些不悦,但又不好明说,只是每每借口抽烟,站在院子里透气。那狗就抓住时机,围着他又是摇尾巴,又是吐舌头,极尽殷勤讨好之能事。 老公也颇喜欢这只狗,总是隔三差五地弄些鸡翅膀、鸭脖子、火腿肠之类的吃食来笼络它,以至于婆婆大有微词。 让我不能容忍的是,老公给这只狗起的名字居然是“小乖妞”,而且他每次“妞妞、妞妞”地叫着,眼神里大有温柔之色——对我,也没有这样嘛。 我有苦说不出,难道要跟一只狗争风不成? 我们的蜜月还没过完,狗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它不知在外面吃了什么脏物,染上了恶疾。婆婆带它看遍城里的兽医,终告不治。据婆婆说,就在它奄奄一息之际,还勉强支起病腿,冲着我们的新房哀哀地叫。老公听后掩面不语,竟日郁郁。 转眼间我们就成了老夫老妻,老公回家就看报纸,无论我说什么,他一概充耳不闻。我们家,再也没有养过狗。只是有一天,他忽然叫我“小乖妞”,语气温柔,眼神之中有不胜的依依。我先是吃惊,后是不悦。毕竟,继承一只狗的“遗名”不是什么赏心乐事。但他只管这么叫,我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老公的疼惜远远比一口闲气重要。 也许是旧伤已愈吧,新近,婆婆家又来了一只狗。 狗是普通的柴狗,瘦得皮包骨头,但它有一个卓尔不凡的名字——克里。克里在美国人民大选期间来到了我们家,立刻享受到国宾的待遇,老公每天都赏它一根“王中王”火腿肠,电视里看到克里的支持率飙升就大声喝彩。无奈天不遂人愿,虽然我家的克里搔首弄姿,极尽妍态,但美国的克里还是输了。 老公甚是郁闷,发狠要取消克里的一切待遇,但那狗已然练就了一身撒娇发痴的硬功夫,缠得老公心软,只好把“王中王”换成普通肠,稍示惩戒。 但他终是心有不甘,有一天晚饭后,跟我商量着要给克里改名字,我大力赞同。“改成什么?”“就叫小乖妞吧!” 就这么着,老公的爱犬来来往往,名字却是永恒不变的“小乖妞”,永远的“小乖妞”。如果我们生存的这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变,好像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一条狗身上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