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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风云人物——乔治·W·布什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2月28日20:31 扬子晚报

  19日,由于领导能力以及连任竞选的胜利,《时代》杂志评选布什总统为2004年“年度人物”。本文对“年度人物”布什的个性、品格和领导作风作了全面披露———

  踌躇满志

  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的圣诞树上装点的是老鹰,而非鸽子,壁炉周围堆着松果大小的
橄榄球,美利坚合众国总统躺在“扶手椅一号”里,他穿着蓝色细条纹西装,鞋子亮得可以照人。他很放松活跃,用手对着某一点取景,或者手掌向上伸出手臂,好像在优雅地把什么大生意扔到屋子另一面。

  “我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我不会陷入极度沉思之中,”这位刚刚更换了半个内阁、把1.2万士兵投入战斗、与议员们就情报改革法案进行了一场角斗和参加了第三次经济首脑会议的人说。

  当说着话时,乔治·W·布什正在创造一项政治纪录。自选举结束后《时代》杂志所做的第一次民意测验表明,他的支持率为49%%,盖洛普是53%%,这听上去并不坏,但它对一位连任总统来说,却是有史以来12月份最低的支持率。然而这不是大问题,他以自己创造出来的敌人来衡量自己的进展,所以支持率低对他来说并不值得惊讶。他说:“有时你是由人们对你的批评所定义的,我的总统任期就是在放火,或者在国内,或者在国外。不幸的是,如果你在干大事业,大多数时间是不会在有限任期内看到胜利果实的。我明白这一点,我不会期望历史学家短期内会为我说好话。”

  聚焦争论议题,直到选民做出抉择;重构现实以符合自己的设计;用对自己领导能力的信心赌博他和所有美国人的命运。所以《时代》杂志选择乔治·W·布什作为2004年年度人物。

  布什的克利福德农场客厅是个沉思的地方,这里有着视野宽阔的大窗户,一边墙上满是书,一张通常摆满竖锯零件的桌子。2003年元旦刚过,总统修剪了雪松,劳拉·布什则躺在沙发上看书,或者至少在装着看。那个圣诞节是2002年中期选举和伊拉克战争之间的一场大休息。布什竞选的首席战略师卡尔·罗夫手拿褪色的蓝帆布公文包赶过来,他是来帮总统解一个与众不同的谜的。

  他把笔记本电脑里题为“PO鄄TUS陈述”的幻灯片投射到米色的墙上,布什竞选连任的第一条战略不是什么秘密:深入基层,确保福音派基督徒出来投票。但只动员一个党的一部分选民不会赢得270张选举人票,所以罗夫准备了一系列幻灯片,每一张都用大字点与一个非常大的目标:扩大、说服、增长。

  在罗夫开始不着边际的解说之前,布什插话道:“你不是惟一想到这一点的聪明人,所以我们开始之前,让我告诉你我在想什么。”布什告诉罗夫,对2004年的大选来说,他想再次投入政治资产,扩大本党在国会中的优势。布什坚持冒险,迎合他人。为了领导革命,他需要更多的部队。

  他对罗夫说,赢得连任太容易了,只要集中于三件事就行:“募集资金、做电视广告和乘着‘蓝鸟’做全国旅行。”但布什对共和党传统的社团活动不感兴趣,认为那样花费的钱太多,热情却不足。民主党在草根阶层中基础深厚,选民热情高,但2000年时布什聚集起一支大军,冲击总统宝座。他说:“我想看到多年过去以后人们回头说,‘你知道,我一般不参与政治,直到布什切尼的2004年选举要我参与。’”

  坚信正确

  当今年春天选战正式打响时,布什在共和党中有着91%%的支持率,另外还有17%%的民主党人支持他。这在盖洛普民意测验中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差距,记者们开始报道说总统过于两极分化,纸上谈兵的战略家们提醒白宫注意“政治第一规则”:一旦获得提名,就要软化立场,对中间派温言和语,这样才能获胜。布什2000年时遵守了这一规则,他当时称自己为“热情的保守派”。但那只表明布什有政治机动性,实际上他并不是那种人,他能够拒绝机动。

  在2004年大选中,他非但没有做出平易近人的姿态,反而走到另一面。2000年夏,他在美国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人权组织“美国有色人种促进会”发表消除隔阂的演说;2004年夏,他冷落这个组织。2/3的美国人希望扩大对攻击性武器的禁令,9月份,他却公然取消禁令。他一再向中间立场选民清楚表明那些民意测验专家认为不该说的话:在伊拉克承担多年义务、修改宪法禁止同性恋结婚、禁止联邦投资干细胞研究等等。他最大胆的举动是暗示不会在第二届任期中任用有声望的司法部长阿什克罗夫特。但即使在阿布格莱布虐囚丑闻高潮期间,布什也没有想过开掉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他在一次会议中告诉高级助手们说:“如果你们想浪费时间对此提出什么建议,我劝你们别这样。你们要确信其他人都知道,这种事发生的时机是完全错误的。”

  大多数选民说,他们希望美国的政策发生转变,但布什赌定他们更想要的是坚强的领导。在整个竞选过程中,有一项内容他从来没有输给约翰·克里,那就是坚强的领导能力。在最危险的时候,勇气就是资产,所以克里用参加过越战作招牌,布什没有打过仗,他则说,对政治家来说最重要的勇气是政治勇气。“总统的角色不是追随最新的民调结果,”他对选民说,“不管你同不同意我的说法,你们都知道我的立场、我的信仰和我的方向。对于我的对手,你们就无法那样说。”通过在决定性问题上持强硬路线,他把问题变成候选人的个性,而非其纪录。

  如果你想寻找确保布什胜利的那些选民,会发现他们不是福音派教徒,这些人和上次选举的投票情况一样。实际上你会发现,正是那些传统上不投共和党票的人再次把布什留在白宫。布什在黑人、犹太人、西班牙裔、妇女、城市居民、天主教徒、老人和不去教堂的人中都扩大了支持率,他最大的进展是在从马里兰州穿过新泽西、纽约到马萨诸塞州的蓝色地带赢得大批支持。在克里的家乡州,支持布什的人比2000年增加了20万,他在一个大多数选民都认为他走错方向的国家获得大多数选民,既然民意测验表明大多数美国人都认为自己是保守派而非自由派,他也就不必争取多数中间选民。

  扮演外来者

  2000年选举时,布什离开家乡四处拉票时一直没有离开过讲台。为了支持“重建白宫的荣耀和尊严”的许诺和反击那种认为他无法胜任的思想,布什的竞选团队想让他在任何时候都尽可能像一个总统。但4年后竞选连任时,他的形象制造者们有了另一种担心,因此想让他离开讲台,更像一个普通人。于是布什开始在各地市政厅做演说,把西装改成衬衫。

  虽然布什当了4年总统,但人们一直认为他是个没用的人。他是个1973年反战游行正激烈时穿着牛仔靴和短夹克在耶鲁闲逛的人;甚至在他自己荣耀非凡的家族里,也被认为是个外人(他曾对英国女王说自己是个败家子。41份曾经支持过布什的报纸这次改变立场,但却使他更为从容,他的竞选成为对抗主流媒体的斗争,给了网络写手和电台谈论的话题。“你们不知道我们是在野党,”民主党领导委员会创立者艾尔·弗罗姆说,“因为我们的主张是在某些方面维持现状,布什则能把自己装点成改革者和外来人。”

  扩大本党基础要靠争取外界人士,他不仅把目光锁定到包围城市的郊区的新边疆地带,还进一步深入往届总统不常涉足的农村,不惜把宝贵的时间花在这些人口稀少的地方。在全美100个人口增长最快的县中,他获得97个县的支持,而且在每个县里的领先幅度都非常大。布什在选举结束后说,访问这么多偏远市镇“是一个有趣的战略,的确物有所值”。他记得有一位地方官员对他说,“我觉得你这次到来后,已经见到了50%%的本地居民”。

  集中注意力

  布什对人和自己的政策都保持高度忠诚,他的这一著名特点来自于年轻时期的一次悔悟。批评者们指责他过于顽固,因此经常无法超越自身经验。这些人说,当布什制定政策时,排斥异见、拒绝调整政策的特点越来越明显。但当竞选时,他的助手们感到,候选人确定一个战略,然后在战略和团队中都保持不变有着很大的优势。

  大多数竞选团队经常会出现内斗和混乱,鲍勃·多尔在停机坪上炒掉参谋人员;克林顿既有一个公开的团队,也有秘密的影子参谋;克里阵营里的阶层多得赛过千层饼,以至于一位助手抱怨说,“他从来不会重说同样的话”。在布什的阵营中,助手们不必担心某人可能要走人,或者作用被削弱,或者一有麻烦就被抛弃。麦肯农说:“我参加总统选举时的工作危机感还没有帮人进行市议会选举时大,这让我们能够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在选举过程中,白宫办公厅主任会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得到一切所需要的东西了?’这在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没有对我骂娘,没有炒掉我,而是看我还需要什么。”

  形势一片大好时,要想有一个快乐而忠实的竞选团队是很容易的。但在春季和夏季时,布什一直在民调中落后于克里,专家们的预言更为可怕。中间选民将倒向克里;没有一位支持率低于50%%的总统能成功连任;60%%的美国人认为国家政策错了;战争是一片混乱。政治家们在选举中总会变换原则,说自己胜利后会进行和解,但布什的助手们坚持认为不能这样做。曾任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的艾德·吉利斯皮说:“总统落后8个百分点时召开的竞选会议和他领先8个百分点时一样。”实际上,民主党人承认有些羡慕布什团队的纪律。

  一旦连任成功,布什就没有时间失败了。由于共和党在国会两院中都是多数,而且没有选举让他分神,现在是他权力最大的时期,再过两年,他将因即将下台而成为跛鸭总统。布什已经是自林登·约翰逊以来在立法方面最成功的总统,据《国会季刊》统计,他所支持的80%%的法案都在议会中获得通过。但他第二任期的社会安全改革、重整税收和削减赤字等内政目标和第一届任期时的外政目标一样雄心勃勃,在第二任期内,他将要与国会讲和。在前4年,民主党议员和共和党议员都曾受过伤,他们觉得在从减税到反恐战争等一切决策方面都受到冷落。

  在竞选连任时,布什和进行先发制人的战争一样激进,作为政治家,他表现出和当总统时一样的纪律、保密和勇气。不管选举是否真正对他的政策进行了授权,他都确信提出自己的风格,因为他坚持以此反对所有的不同意见、很多建议和历史教训。至少在这个选择上,他获得正果了。宋世锋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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