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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吉直击:灾门打开之后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05日10:02 新民周刊

  如果连续几代都没有海啸,那么印度洋可能还将在警报信号下蒙头大睡。

  撰稿/苏庆先(记者)

  岛城普吉正从惊吓和哀伤中回过神来。

  已是12月31日,灾后第五天。记者搭乘的空中巴士飞临阴影笼罩的安达曼海。热辣的阳光下,这个亚热带岛屿显 得安详、恬静。

  海啸惊魂

  对习惯了普吉岛日出日落的导游杨有维来说,26日那天并没什么特别。天气出奇地好,气温也只有32度。只是两 天前(24日凌晨2点)接了个上海团后,他心里忽然有种“怕怕”的预感。

  早上7点酒店Morningcall,起床洗漱然后吃早餐。8点左右,临出发前他去酒店旁的寺庙拜了拜神。身 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杨有维每天早晚都有拜佛的习惯。在他的信仰世界里,“泰国的寺庙神是很灵的”。

  8点15分,杨有维准时带着这个来自上海某贸易公司的旅行团登上大巴,驶向几十公里外的码头。一行人心情愉悦 ,只顾着观赏路旁茂盛的棕榈树和橡胶树,谁也不知道在千里外的苏门达腊海底,剧烈的地表裂变(长约1200公里)已将 一个裹挟着超大能量(相当于6000多枚原子弹)的水墙狠狠地推向印度洋沿岸。

  一天前,他们刚去70公里外的攀呀湾(隶属攀呀府)游了一天,26日计划乘大船(300-400人的游轮)去 大披披岛(PhiPhiisland)和小披披岛。当晚在一家海鲜餐厅就餐时,杨有维建议乘快艇去大小披披岛,这样可 挤出时间,午餐后去一个风景更美的小岛——翡翠岛。尽管乘快艇比乘大船的费用要高,但旅行团的女主管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她的‘爽快’,事实上救了我们一命。”杨事后回忆说。

  车到码头9点05分。杨有维准备带游客登上快艇去大披披岛,开船的泰国人善意提醒说,当天下午2点30分左右 退潮,不如先去小披披岛,否则潮水退了,小披披岛上一些风景就很难看到。于是,旅行团临时决定先去小披披岛。

  又一个临时决定,又一次改变了众人的命运。

  此时,离地震发生(约8点)已过去一个半小时,几百公里外的印度洋上,3-4个巨型海浪正以600公里/小时 的高速度(相当于一架喷气式飞机)扑向普吉岛所处的安达曼海域。

  大小披披岛在普吉岛以东48公里外,以“最美丽的海水”闻名,也被称为“海上天堂”。从空中看去,两个小岛状 似两个大写的“P”,故被澳大利亚人称为“PhiPhiisland”。与大岛相比,小披披岛的风景尤美,美国电影《 海滩》的场景就取自其“情人沙滩”。

  10点10分左右,载着旅行团的快艇驶入小披披岛的半环形湾,一部分人登岛,领队李乙龙留在船上,负责照看贵 重物品。杨有维则走到另一边海滩,去付登岛费。

  5分钟后回来,这位34岁的泰国中文导游惊讶地发现:刚刚还在脚边的海水退去了,就连来时乘的快艇也搁浅在海 边,动弹不得。“真是奇怪了,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要小心啊!”在普吉岛做了8年导游的杨有维下意识地提醒游客。他问旁 边的人,大家也都一脸茫然地摇头,“不知啥时候水就下去了”。

  过了5分钟,小杨眼看着海水又在几秒钟里恢复原状。“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像鬼魂一样。”12月31日,杨有 维在普吉岛一家中餐馆里向本刊记者做了一个疏缓推进的手势。“我当时想,这地球是不是偏了?”

  更令人奇怪的人,海水随后在几秒内又退了,又是毫无声息,仿佛突然渗入地下。这时,情人沙滩上聚集了十几艘快 艇,多半是欧洲游客。眼看着海水退了两次,很多人觉得好奇,纷纷冲下去捡贝壳、玩水。一些快艇似乎有了不祥预感,想发 动引擎逃出,但无奈水太浅。

  杨有维意识到不太对头,他提醒中国游客马上上船,但有些人并没当回事。一位名叫郭小华的女游客与其他4个欧洲 人趟过游艇,玩起了水。6-7分钟过去了。

  突然,一阵“呜呜”的怪叫传来,瞬间看到一个高达1.5-2米的浪头由西南方向冲撞过来。幸好小岛呈半圆,巨 浪先冲到北面的石壁,而后反弹到湾里。几乎在几秒钟,大浪便顺着海滩横扫过来。

  3个玩水的游客急忙起身,两个惊惶中抓住锚绳,逃过一劫;而那个郭小华则被呛了一下,“身体扑在水面上,手脚 乱动,一下昏了过去。”快艇驾驶员马上跳下海,将她救上船,压胸腔;几秒钟后,她气喘出来,吐了几口海水,脱离险境。

  杨有维马上吩咐驾驶员将人带到大披披岛,那儿有一家医院。没想到船开到大披披岛,才发现它早被淹了。这时,大 家惊喜地发现,一艘大型游轮(事后证实是五星级的安达曼公主号)正停在旁边,大家匆忙上船,终于死里逃生。

  时间已是10点40分。几乎在同一时间,普吉岛周边的芭东海滩(Patong)、卡塔海滩(Kata)、邦道 (BangTao)湾,以及攀呀府(PhangNga)的攀呀湾、拷叻(KhaoLak)都在瞬间由天堂变成地狱。

  经此磨难,杨有维内心一连几天都无法平静。“郭小华很幸运,我也很幸运。”他说,“如果那天不改变行程,或者 先乘大船去大披披岛,那肯定是200%回不来了。”杨刚有一个一岁多的女儿,妻子在做小服装生意,“如果那天一去不返 ,她们母女的未来将难以想象。”

  喀拉喀托又回来了

  海啸虽是一个捉摸不定的魔鬼,却并非不可降伏。12月31日一早,本刊记者在普吉岛的芭东海滩采访时,偶遇一 位约50岁、一脸花白络腮胡子的美国人约翰·格雷(JohnGray),他曾住在夏威夷,10年前把家搬到美丽的普吉 ,现在开一家游艇旅游公司。他说,自己在苏门达腊地震后就凭直觉知道这次是个“bigone”(大海啸)。

  26日早上,约翰·格雷记得很清楚,大约在7点58分,他隐约觉得地面在震颤,持续了2分钟。为证实是否发生 了地震,格雷将一杯水放在地板上——没错,杯里的水在晃动,是一次地震。强度并不大,然而经验丰富的格雷却觉得事情很 蹊跷。

  震颤甫一停息,他马上联想到海啸,而且心想会是一场大海啸。“我马上打电话给周围朋友,他们都笑起来,显然并 不相信。”格雷说,“这可以理解。因为大家当时对这次地震仍一无所知,包括它的强度和方向,只知道它持续了很久。”

  在人类灾害史上,1883年印尼喀拉喀托火山爆发引发的海啸夺去了海边村庄的50万条人命,之后,地球上就再 没发生过一次类似的大海啸。但格雷的潜意识在告诉他,“喀拉喀托又回来了。”

  “我立刻登陆美国地质服务网,当时是地震15分钟后,上面写道:苏门达腊岛西海岸发生了一次里氏8.3级的地 震。″事实上,这次地震震级最高达到了里氏9.0级,余震也有里氏7.3级。

  格雷知道,环印度洋还没有海啸预警系统,于是他转而登陆设在夏威夷的太平洋海啸预警中心网站。“他们的说法不 乏预警性,却带着明显的官僚味。”上面说,苏门达腊以西的印度洋发生一次(地震)“事件”,但太平洋海区不会受影响。

  但会不会影响到澳大利亚呢?格雷说,他马上给澳大利亚气象局发了封电子邮件,当时正好是早上9点整。他问,“ 你们是否有关于今早苏门达腊地震以及可能会引发的海啸的详细资料?”

  答复在24分钟后才收到。他们回信说,“我们已从夏威夷的海啸预警中心收到一个建议。他们认为太平洋不会发生 海啸。不过,他们并未低估在震中附近发生海啸的可能性。除此我们没有更多信息。”

  几分钟后,1米多高的水墙便由震中(苏门达腊岛附近)“呜呜”吼叫着冲向环印度洋沿岸。当它抵达海岸浅水区时 ﹐行进速度减至每小时数十公里。当到达海岸线时﹐则形成了高达4米的巨大波浪。

  格雷的回信并不客气:“我也从夏威夷得到了同样的建议。但你知道吗?在泰国这里(普吉岛)和东南亚其他地区已 经发生大海啸了。”

  格雷告诉记者,他在夏威夷住了20年,很了解有着较大范围监测网的太平洋警报系统。“既然灾门已经打开,又死 了这么多人,我想现在是印度洋建立警报系统的时候了。”在他来普吉岛之前,就已清楚苏门达腊-安达曼海岸线在面对海啸 时的脆弱性。“看到今天的灾难我心里很难受,这全都是因为缺乏警报和海啸常识的结果。”

  之后,如同杨有维所做的那样,他通过EMAIL让3家酒店密切注意连续退去的海水。在联系不到所有酒店经理的 情况下,他将自己公司的导游召集到一起,让他们当心急速退去的海水,并派他们出去把客人接回来。同时,让随行的船长将 船从码头开到深水去。

  当时,芭东海滩和西北海岸的邦道湾已遭到了海啸袭击。“我提醒所有人当心消退的海水并到普吉岛东岸的AoPo 去。”格雷说,“这时我接到一个电话,说AoPo那边的水正急速退下去。我妻子马上让大家赶快疏散。”我的导游驾搜救 艇飞速离开码头,一路上用扩音器警告那些岸边小店,让店主们撤到山顶上。幸好,AoPo没人受伤。

  如今,灾难已过去5天。记者在芭东海滩上看到,一大棵棕榈树被连根拔起,埋在路边的泥沙里;志愿者和当地工人 正将大堆垃圾、石块、树枝等装上卡车运走。一些没走的和新到的欧洲游客则在沙滩上撑起遮阳伞,晒起太阳,似乎一切都没 发生过。尽管海滩已清理干净,但还有阵阵轻微的尸臭夹着海风,咸咸的腥臭味,直钻进胃里,让人只想吐。

  格雷光着膀子,坐在紧邻海滩的一个露天酒吧,眼睛里透着伤感:“拷叻可能永远都无法恢复正常了。”不过,他眼 前的芭东海滩却幸运得多。几星期后,这个人气最旺的海滩又会迷醉于往日的浪漫和灯红酒绿。

  普吉伤得有多重?

  26日早上8点钟地震发威时,普吉假日旅行社的经理屈在祥还赖在床上。

  在大多数普吉人的观念里,这里没有地震和台风,海啸就更不用说了。屈经理说,他是早上看了电视台报道,才知道 印尼发生了地震。

  那天是周日,他到公司上网,直到10点钟左右才接到导游电话,说“发生地震,翡翠岛不能去了,大家都跑了”。 10分钟后,另一导游也打来电话,说“地震了,大家都逃命去了”。直到那个时候,包括导游在内的许多普吉岛人并不知道 ,他们遇到的不是地震,而是更可怕的海啸。

  普吉岛是泰国第一大岛,占地543平方公里,人口20万,是一个有着200多年历史的旅游度假天堂。屈在祥说 ,在泰国历史上,普吉岛从没发生过海啸,只有轻微的水灾。因此,此次海啸灾难如此惨重,主要是因为人们普遍缺乏海啸常 识,没有防备。“就连外国人也不知道退潮是它到来的征兆。”

  当海啸接连扑向海滩时,普吉岛上空的移动通讯一下子“短了路”——电话实在太多了。因此,就像屈在祥一样,多 数普吉岛人是通过广播和电视才知道海啸灾难的。“很多中国人以为普吉岛整个成了地狱,而且还缺水断粮。事实根本不是这 样。”他指着路边一个个店铺说,“普吉岛上有那么多超市和酒店,怎么会缺粮断水?”27日一早,他开车去芭东查看酒店 情况,地势较低、靠近沙滩的酒店情况比较糟糕,但在离沙滩200米之外的地方,生活还像以前一样。

  但损失不可避免。据泰国总理他信估计,泰国在这场灾难中的损失为5.1亿美元,相当于该国2003年GDP的 0.36%。由于游客退票和推迟旅行,泰国航空更遭到严重打击,损失接近700万美元。

  然而,生性平和、乐于互助的泰国人都以“寨隐隐”(意思是“慢慢来,冷静”)的心态,忙而不乱地接受了眼前的 现实。记者31日在芭东看到,一些受伤较轻的酒店正在清理大堂,为游客“check-in”(入住)做准备。海啸后的 第二天,普吉岛90%的酒店就恢复了营业。

  在离芭东不远的“红灯区”,30岁的VAN坐在自家音像店前,表情平和。他告诉记者,海啸来时他还没到店里, 躲过一劫,但他设在海滩旁边的另一家店却在海啸中消失了。他显然对未来充满了乐观。

  不远处的另一家酒吧里,3个年轻人正埋头清理着被冲毁的地板。海啸扑来时,他们正在店里,两个小姑娘立刻跳上 了柜台;第二个浪头打来时,她们又逃到了对面的屋顶。酒吧损坏严重,年轻的小老板说,“墙壁、地板和设备都被冲毁,完 全修复估计需要100万铢(人民币约25万)。”

  海啸发生后,泰国人以令人敬佩的灾难处理方式担起了眼前的现实。屈在祥说,那几天,只要广播里说哪儿需要水、 需要食物或帮助,市民便会自觉地送过去。截至31日,普通泰国民众的捐款就达到3亿铢(人民币约7500万)。“泰国 警察、军人和灾难处理的专业性的确令人惊讶。”连约翰·格雷也说,“他们足可以令夏威夷的民防系统羡慕不已了。”

  灾后当天晚上,普吉市中心的府政府就变成了岛上最大的救援中心。原本用于办公的3座小楼成了医疗中心、信息中 心和外交服务中心。这里提供免费的食品、交通以及翻译服务,就连泰国最大的电信服务商AIS也免费提供通讯服务。

  在救援中心的张贴板上,贴满了随风飘摇的“寻人启事”,一张张打印照片下面,是一句句令人心碎的话:“请帮我 找回我的家庭!”、“我的女儿只有一岁半”,等等,句句饱含绝望、痛苦,却仍不愿放弃一丝希望。

  在受害最深的拷叻地区,周围寺庙里不断抵达运送遇难者遗体的救援卡车,庙内横排的尸体一排接一排地增加……截 至新年第一天记者离开时,在拷叻有些荒无人烟的地区,多支国家的搜救队寻找着遇难者尸体,进行着最后的努力。

  对一些幸免遇难的外国游客来说,受伤的不仅仅是身体。在芭东海滩,记者遇到两位在沙滩上晒太阳的德国游客,其 中一个名叫HerbertEisek的说,26日那天第一个大浪扑来时他正在酒店二楼,他走下楼梯查看情况,却立刻被 第二个浪头淹到了脖子根。“我的两腿一下就软了。”他苦笑着说,“我被吓坏了。”如今,他们已在普吉岛待了3个多月, 并不介意再待上半个月。我笑着说该庆祝他们的幸运,Herbert却说的确需要庆祝,但有时也必须学着忘记。两人啜着 啤酒,斜躺在沙滩上,在烈日下默默面对着如今静若处子的大海。或许对他们来说,这个美丽的精灵将成为他们余生的梦魇。

  而对一些经此磨难的孩子来说,大海就不仅仅是梦魇了。记者在普吉岛最大的Vachira医院看到,一个有着金 色头发的可爱小男孩看起来有3岁,显然到了能说话的年龄。但他跟谁也不说话。一个护士兼翻译问他的名字,父母是谁,来 自哪里,是不是需要什么,但这个幼小的幸存者仍然呆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小眼睛里满是迷茫。

  “他是被吓着了。”医院的儿童护理专家PiangthipPromphan说,“这是灾难事件后的正常反应。 很多幸存者通常表现出麻木和不信任,尤其是孩子。”她说,希望能在1个月或6个月后逐渐减轻他们的精神创伤症状。

  灾难并不全是坏事

  “如果连续几代都没有海啸,那么印度洋可能还将在警报信号下蒙头大睡。”约翰·格雷说。海啸将催生预警系统。 12月30日,泰国总理他信誓言一定要建起预警系统,“政府已准备付出任何代价”。他任命泰国前气象局长史密斯(Smith) 负责建立一个先进的地震和海啸预报系统。他信说,如果像媒体说的那样要耗费2900万-3000万美元的话,“这绝不 成问题”。

  与此同时,泰国的专家和媒体也展开了多方面反思。泰国最权威的《曼谷邮报》说,灾区未来建筑区划和布局一定要 考虑到海啸的因素。

  泰国工程院专家PennungWarnitchai正在普吉岛调查建筑物毁坏情况。他说,海滨地区的规划要充 分考虑到它们抵御下一次灾害的风险度。他说苏门达腊自1840年已发生过3次地震,其中两次在内陆。他认为在苏门达腊 北部1000公里长的断裂带,很可能会再次发生类似地震。

  而对于像屈在祥一样的旅游界人士来说,这场灾难也要从两方面来看。“我们承认海啸让我们暂时失了业,但从另一 方面来看,这场海啸一定程度上让大自然恢复了本来面目,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海啸发生前的几天,芭东海滩上搭起一个大舞台,建起露天酒吧,准备搞新年狂欢。“我看了心里就很不舒服。这不 ,海啸一来,什么都冲掉了。”屈在祥说,“一个拷叻人曾说‘这是大自然夺回它的领地’,我很认同,因为海啸发生后,没 有动物死亡,也没有鱼类被冲上沙滩,芭东附近的流浪狗也一只没有死,受伤害的只有人类和他们的海边建筑物。”

  杨有维也告诉记者,他们一行人脱险后曾路过原本要去的翡翠岛。令他惊讶的是,海啸过后,沾满人烟气的翡翠岛一 下恢复了原状,“它看起来轮廓那么美,那么圆润”。

  “这场可怕的灾难也许会转化为若干机会和机遇。”2005年第一期的《经济学人》称。其一,这场将多数西方富 裕国家卷入的大灾难将使他们真正认识到“灾难为何物”,而不再会漠然看着非洲难民在饥饿和疾病中死去;其二,环印度洋 国家经受此灾难后,理应激发起彼此互助的热情,尽管大家都还不富裕。而那些受影响小或邻近海域的国家(如阿拉伯国家和 太平洋沿岸国家)也应意识到,它们自身也并非能免于类似灾难的打击。其三,高昂的费用和自我满足感是环印度洋至今未建 起海啸预警中心的两大原因。如果这些国家能抛弃彼此间的猜疑和不信任,加强跨界合作(如定期交换地震数据等),那将不 仅缓解彼此间的政治紧张关系,更重要的,还能拯救更多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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