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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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16日14:56 南方都市报 | ||||||||
《体育画报》1月13日达喀尔评论 诱惑了世人四分之一个世纪的达喀尔拉力赛,是人类最残酷的运动竞赛之一。新年伊始,已经有5个生命夭折于斯:西班牙摩托车手何塞·佩雷兹因车祸不治而亡,意大利的梅奥尼11日猝死于心脏病。之后,自发随行的,来自比利时南部的两名KTM车队车迷,在马布罗与当地车辆相撞,经医治无效身亡。到现在为止的最后一名遇难者竟然是一个与赛车无关的
在撒哈拉这不见火焰的“火焰山”中,达喀尔的历史由伤人的地雷、武装强盗、沙暴以及足以让车辆翻个底朝上的陡峭的沙丘构成。不论对车手乃至追随他们的车迷,这项冒险都有可能成为致命的最后一次航程。1999年毛利塔尼亚的抢劫团伙在枪口下劫掠了参赛者;1991年,一名援助车司机在小村里遭马里武装枪击身亡;1982年,撒切尔之子身困撒哈拉一周。 依据大赛组织者的统计,自1979年的第一届拉力赛以来,有大约25名参赛者死于途中。若加上比赛组织人员、观众和记者,官方确认的死亡人数已超过30。(而实际上民间统计的数目是48人。)其中1988年被看作是拉力赛历史上最为不幸的一年,共有3名参赛者和3名非洲观众死于非命。 达喀尔赛事启程于欧洲,穿越南撒哈拉后,止于塞内加尔共和国的海滨首都达喀尔,虽然总的方向从不改变,它每年的具体路线却不尽相同。如此一来,既便是参赛多年的老手,也不得不在每一次比赛中都遭遇很多不熟悉的线路。绕出岩石密布的西非山道后,在被沙尘裹住的沙漠绿洲里还得避免撞伤游牧人和他们自由自在的骆驼群。每天都有撞车事故,再高超的车手也难免在到达营地的时候连人带车伤痕累累。但越是偏远困苦的旅程,反倒越是引人入胜。这个与自然较量的赛车活动正因它无可匹敌的艰苦卓绝而享有世界性的美誉。它独一无二的危险特性确保了大赛的极端可关注性,但也无可避免地带来了对人身安危的极大挑战。不论对车手还是机械师,他们的能力、品格和意志,甚至他们的生命,均在这里经受严酷的测试。 今年的比赛车程总长5566英里,同样分为汽车、卡车、摩托车拉力赛三组。与往年不同的是,每辆机动车都配备了GPS卫星定位跟踪设备,以确保跟车的车迷和紧急救援车队精确地找到参赛车辆的位置。大赛官方也表示,凡是力所能及的保护措施,他们都尽量提供了,包括派出一架24小时救援直升机,和在居民点或村庄处将车速限定在31英里。去年,撒哈拉地区国家在伊斯兰武装分子al-Qaida驻地附近的一条比赛路线上甚至启用大量部队,以防止可能的恐怖活动给参赛者带来生命危险。以上种种确实可算作是很人性化的尊重生命的细致措施,但即便如此,无可挽回的灾难仍然时时觊觎着这些沙漠中渺小的生命。 47岁的梅奥尼是2001和2002年的达喀尔摩托车拉力赛冠军得主,这次心脏病突发时,他正位居第二。雅马哈车队的弗里蒂尼第一个通报了梅奥尼出事的情况,可惜15分钟后即乘直升机到达的医疗队也回天无力。为此,大赛取消了摩托车第12段的比赛,以示对梅奥尼的哀悼。鉴于恶劣的天气和选手们精疲力竭的状况,为安全起见,组织者又缩短了155英里的行程。但这并不保证杜绝令人悲伤的事故。 “当你在比赛中时,你根本想不到‘危险’这个词。你所能想到的一切就是,‘你是最快的,你是最棒的’,”KTM车队领队阿尔卡伦如是说,“但每次离开家时,我都禁不住问自己‘15天后我还能回到这里,再次走进这个家门吗’。我从没对我的家人提出这个问题,但这时的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将面临无数可知的或不可预测的危险。”和被海啸掠去生命不同,这里是一群尤其勇敢的人们在了解自己所面临的危险后,做出的挑战极限的选择。而在选择之后,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回来。编译:连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