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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K原来是个控制狂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3月08日16:11 扬子晚报

  “不吃窝边草”

  和1970年代晚期堪萨斯州威奇托市的所有年轻妈妈一样,保拉·雷德完全有理由感到恐怖——一名神秘杀手正在不加控制地滥杀无辜!在1974年谋杀了奥特罗一家中的4位成员后,杀手给当地的报纸寄了封短信,信中说他对遇害者施行了BTK(bindthem,torturethem,killthem捆绑、折磨然后杀害),人们因此称他为BTK。到1979年保拉的女儿克莉出生,儿子
布里安已4岁时,BTK又杀害了3名女性。

  但在多年以后,BTK曾经向警察寄出过一本书的影印本,书的封皮上带有这样一条谚语——“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确保保拉也许一直是全威奇托市最安全的女子了。因为事实说明,她一直在与那个现在被疑为连环杀手BTK的人同床共枕。

  在距BTK第一次出手31年后的今天,她的丈夫、60岁的丹尼斯·雷德上周被指控犯有10宗一级谋杀罪。丈夫一直呵护着她,常常帮她披上外套,还总是为她打开小汽车的门,好不让她所在的教堂里的女人们羡慕。从小学时就是保拉密友的布伦特·拉斯洛普说,一想到这个相处了34年的丈夫可能是BTK,就让保拉“震骇不已”。她和保拉是一家便利店的合伙人,保拉从1985年以来就在这里做记账人。

  感到沮丧的也不只有布伦特。所有人都在为这个残酷的杀手已从街头消失而感到满足的同时,都对雷德据称如此精于过“双面人”的生活而百思不解,要知道在他们眼里,他曾是一位热心的童子军领队,是他所在教堂的支柱,一位富有爱心的丈夫和父亲。

  雷德的律师们正试图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干了这些事。他们每天都要花上多至5个小时,和雷德在塞奇威克群拘留中心交谈,雷德在会谈中不断地记笔记,抱怨晚上失眠和不断增升的压抑感,一再询问他妻子和孩子们的下落;他的妻子在他案发后就没和他说过话,现在据信已经在堪萨斯州以外的地方离群独处。“到现在为止,他还容易对付,”公共辩护人萨拉·麦金龙说,“有时候他看上去有点疲倦。但我已经看到他微笑了。”

  “杀多少人才能见报?”

  被指由BTK制造的10宗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始于约瑟夫·奥特罗夫妇及其5名孩子中的2人被杀。他们都被扼死在家中。杀手还对11岁的约瑟芬·奥特罗进行了手淫,从而留下了一些证据,但1970年代的调查者还没有相应的分析技术。后来,在致《威奇托鹰报》的一封信中,这名自称BTK的男子承认奥特罗一家是他杀的,并称自己是一个带有“性变态障碍”的“魔鬼”。从1974年至1991年,先后又有6名女子被杀,6人中除两人外全都是20来岁。

  要是没有起诉期限上的限制,雷德还将面临另一起谋杀未遂罪起诉。在BTK的系列谋杀中唯一得以幸存的人,就是克文·布莱特,不过他的姐姐卡丝琳却在距奥特罗案3个月的那次袭击中被刺戳并扼杀。那是1974年4月的一个温暖的日子,布莱特姐弟午饭后回家来带妹妹凯伦去银行。一名戴着黑色绒线帽和黑手套、穿着迷彩服的男子,正手持手枪在卧室里守候着。“他对我们说他被加利福尼亚州通缉,打算去纽约,”布莱特回忆说,“他说他想要的只是钱和一辆小车,说他不会伤害我们。”

  BTK逼迫布莱特将卡丝琳绑在后面一间卧室的一张椅子上,然后将他带到前面的房子里,将他也捆了起来。在将布莱特逼到地板上之后,BTK试图扼死他。“我只是一个劲地反抗,”现年50岁的布莱特说,“他没想到我会挣脱。”BTK往他的头上开了3枪。布莱特假装死了,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逃跑了。

  布莱特后来向警察描述了这个恶魔的长相——中等个儿,浓密胡须,“神经兮兮”的眼睛,但这些描述对最初破案并没起到任何作用。BTK洋洋自得,认为自己总能逃过去。普通的罪犯不会想到要与媒体和警察做“笔友”。但BTK熔杀手和“通讯记者”于一炉。1978年,显然地因为沮丧于缺乏媒体关注,他向当地的一家电视台写信说:“我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让名字见报,或者吸引全国的一些关注呢?”

  1991年1月,在被指杀害了他最年长的受害者——62岁的多洛蕾斯·戴维丝并将其遗体抛弃在一座桥下后,BTK似乎就销声匿迹了。

  几乎每月都发告示

  直到2004年1月,《威奇托鹰报》为奥特罗家人遇害这一桩神秘悬案发表了一篇30周年纪念文章,BTK才结束了“冬眠”。两个月后,该报收到了一封信,信内除其它东西外,就是在1986年遇害的一位年轻母亲韦姬·维杰勒的驾照。寄信人地址为BillThomasKillman,其不祥的缩略语就是BTK。

  从那以后,BTK差不多每月都要发布一次告示。恰恰就是他发出的最后一个信件,导致他露出了马脚,并让警察逮住了机会。在寄给威奇托一家电视台的这封信内,有一张光盘。警方发现光盘上的电子印记与“救世主路德教会教堂”的一台电脑有关,作为教堂理事会会长的雷德曾在1月末用过这台电脑,据说他当时是用来打印一份会议日程安排。这张光盘连同据说是从雷德女儿医疗记录中获得的DNA,以及1970年代采集的司法证据,使得警察们坚信雷德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照本宣科吹毛求疵

  当雷德两周前被捕时,他所在的教堂里的人都目瞪口呆。在教堂里有时和他一道引领祈祷仪式的鲍博·斯迈泽说:“如果这件案子要列出500名逮捕对象,他也不会出现在这份名单上。”在人们的眼中,雷德那时是一位专心致志的父亲,常常带自己的一双儿女去野营和钓鱼。这位空军退伍军人曾经是他儿子布里安所在的童子军的领队,特别擅长系绳扣。

  斯迈泽的三个年轻的孩子也知道雷德,雷德常常在教堂里托盘接受教徒的馈赠,孩子们称他为“托钱盘子的人”。在祈祷开始前,他会帮孩子们将东西收集起来,还和他们闲聊学习上的事情。如果说他不是特别合群的话,那他至少是对倾听别人的钓鱼经很感兴趣。

  几乎在任何方面,雷德都看来在照本宣科地生活。他很吹毛求疵,不过这一特点也有派上用途的地方。当他1980年代在ADT警报器材公司担任安装主管时,他画出的安全系统和住宅布局图,复杂和精细得令人难以置信,就和BTK描绘并送给媒体的犯罪现场图一样。“他对细节的关注别人无可挑剔,”他在ADT的同事迈克·塔瓦雷斯说,“任何对工程一无所知的人,看了他的图纸后都能全部安装就绪。”但他对于被称为“蓝页”的厚厚一本公司规章制度,严格遵守到了让同事们怨恨的程度——他也希望所有人都像他这样遵守,他们干脆称他为“蓝页人”。

  1989年,在与一名推崇相对灵活管理的经理吵了一通后,雷德离开了ADT公司。

  1991年,他成了威奇托郊区工薪族聚居区“公园城”的一名纠风官(codecomplianceofficer,可能类似于我国的城管,译者注)。他和保拉及BTK的一名受害者就生活在这里。对于一个对规则入迷的人来说,这看来是一个理想的职位。直到上周“公园城”市政委员会因为他不能来上班了而开除他之前,他一直在这干活儿。“以前他路过时,会过来量一量你家草的高度,如果太高了,他就会发出警告,并对你说,“给你10天的时间,10天后还没修剪好,就罚你的款。”离雷德家几户人家远的詹姆士·雷诺说:“如果你拍卖车库而又事先没得到许可,他就会追随你一路到市政厅,确保你去领许可证。”

  在一些下午时分,他会出现在社区各家的后院里,带着电击枪,追逐流浪的小宠物。在追逐的时候,他的举动就像是追捕片里的动作主角,他追逐中表现出来的热切,如果表现在一名7岁的小男孩身上,那可能会让人觉得有趣,如果没有起点鸡皮疙瘩的话。但它发生在一名成年男子身上,那就只会让人感觉到古怪了。

  那里那些真的只有7岁的小孩子们也明白这一点,他们玩起了一个名叫“躲开丹尼斯”的游戏,每当看到他的白色货车开过来,孩子们就躲了起来。

  双面生活都“主宰别人”

  但你并不会因为某个人挑剔,或者憎恨流浪小宠物,就怀疑他是个杀手,你很可能只是觉得他让人心烦。实际上,雷德身上好的和坏的特点的混合,使得他看起来具有人情味和相对正常——专家们眼中的连环杀手就是这样子的,尽管我们其他人也许不这样认为。联邦调查局前剖绘专家格雷格·麦克纳里说,BTK“犯下了如此之凶残的罪行,于是我们就认为这个家伙肯定凶神恶煞,有一只眼睛长到了头顶。但实际上因为他们很适应社会,我们就忽略了他们”。

  即将推出记录BTK罪恶经历的《威奇托的恶梦》一书作者罗伯特·比蒂说:“他的外表生活披上了一层心智健全的面具。而他的内在的生活充满了暴虐的幻想。”

  BTK为什么能将这两种生活糅合到一起长达30多年?也许这两种生活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截然不同。麦克纳里说,连环杀手们“都喜欢对别人发号施令”。

  无论是纠风官一职还是他在社区中出任的角色,他在生活中“都和主宰别人有关。当他在教堂与童子军们在一起时,他可以很平和地以社会上能接受的方式来这样做。而在他的病态生活中,他以相当变态的方式来这样做”。

  彻头彻尾的自负

  专家们说,过去一年间他露面有两个原因。在杀害奥特罗一家30年后,他可能希望提醒任何人注意他的“杰作”。另一个原因,就是当地的媒体正在报道比蒂即将推出的《威奇托的恶梦》。“他无法容忍别人来写他的故事,”在1970年代曾为BTK一案提供咨询的心理学家萨缪尔·哈雷尔说:“他是一个彻头彻尾自负的人。”但他露面并不是想设法让人逮住——他认为自己不可能被逮住。历年来他创作的戏弄警察的诗歌和字谜,都隐含着一些有关其身份特征的线索,比如他去年5月寄给一家电视台的字谜中,就充斥诸如“流浪的宠物”和“6220”这样的字眼——“6220”是他位于“公园城”独立大街的住宅的门牌号码!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炫耀,就如孔雀开屏一样。“如果他要是想给逮住的话,那他就会在犯罪现场逗留,”麦克纳里说:“他只不过是认为自己比其他所有人都聪明。”

  雷德身上隐藏的真相现在才开始露出一点点,他要到3月15日才会出现在法庭上。在这期间,他必须设法适应监狱的伙食。有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他在土豆里发现了一块小鹅卵石,他对自己的律师们说,他认为那是一种“特别的蛋白质”。

  除了律师和狱警,他现在与人们唯一的接触,就是他正在读的那本书里的人物。这是一本侦探小说。石志宏编译自3月6日《时代》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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