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主党，美要“削”它不容易

　　叙利亚在强大的国际压力下宣布将从黎巴嫩部分撤军后，黎真主党近日举行声势浩大的示威，反对撤军。作为黎巴嫩实力最强的派别真主党，它的举动对黎未来走向至关重要，而叙撤军将对这个受到叙支持的什叶派组织构成自黎内战结束以来最为严峻的挑战———

　　2000年5月24日，是“真主党”将黎巴嫩南部从以色列占领下解放的日子，任何在首都贝鲁特呆过的人，都体会到该党神奇领袖哈桑·纳斯鲁拉在该国穆斯林尤其是什叶派民众中

，究竟受到如何巨大的拥护。在5年后的今天，在美国逼迫叙利亚从黎巴嫩撤回军队并盘算解除真主党武装时，任何当年看过他演讲的人，都明白美让叙撤军是如此之容易，但要解除或者削弱什叶派的力量，又是如何之艰难甚至不可能。

　　通向权力的漫漫长途

　　拿破仑曾经说过：“我已经品尝到权力的滋味。我决不会放弃它。”要解除真主党的武装并将其从黎巴嫩的政治舞台上消失，如同要求伊拉克受萨达姆压迫数十年后初尝权力滋味的什叶派自愿下台，放弃他们刚刚掌握的权力，回到过去100年来的悲惨境地中去。

　　如果不进行一场血腥的战争，要做到这一点是不可能的，这场战争甚至比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还要血腥。什叶派毕竟在黎巴嫩属于多数派，在该国近400万人口中占了137万。不给黎巴嫩、叙利亚和中东带来多大的损失就能解除真主党武装吗？国际社会认真地考虑到了真主党这一因素吗？

　　黎什叶派就和伊拉克的什叶派一样，尽管在人口上占优势，但长期以来受逊尼派的统治，在奥斯曼帝国400年统治时期尤其如此。他们生活在贝卡谷地的东部，在20世纪初靠贸易谋生，但到1948年以色列建国时，这一生活来源就被切断了。而在20世纪50－70年代，黎历届政府都忘记了什叶派的悲惨处境。

　　在1960年代，尽管政府投入重金对贝鲁特进行现代化改造，让它变成了“东方的瑞士”，而对当时占总人口20%%的什叶派地区的财政投入，还不到全国预算的0.7%%。什叶派在议会中的代表，只不过是些很少关心民众不幸的封建地主，很少出席议会会议。在贝鲁特日新月异的时候，什叶派却沦为经济上的贱民。

　　在1960年代，一位生于伊朗的名叫穆萨·萨德尔的教士，在1960年代成了什叶派民众的领袖，为了解放什叶派，他在1974年开创了“被剥夺者运动”。当内战在1975年爆发时，他为他的政党创建了军事分支“阿迈勒（希望）”。阿迈勒接受了阿拉法特“巴解”组织的训练，并在贝鲁特的什叶派社区发展起来。

　　萨德尔要求政府为什叶派民众增加投入，改善基础设施，扩大在政治上的代表，并有权力进入政府更多岗位工作，但这些目标多年后才得以实现，也就是到1990年代纳斯鲁拉领导之时。

　　1978年，萨德尔在出访利比亚时神秘失踪了，取代他的是一个既无魅力又得不到什叶派强烈支持的胡塞恩·胡塞尼。许多人都怀疑阿迈勒是否还有发展的能力，但1979年伊朗伊斯兰革命的爆发，又激起了黎什叶派热情，其解放运动也得到了伊朗宗教领袖们的支持。

　　1980年，胡塞尼被纳比赫·贝里代替。贝里属于世俗什叶派，和叙利亚总统哈菲兹·阿萨德（现总统巴沙尔·阿萨德已故父亲）关系密切。在叙利亚与阿拉法特交战正酣时，“阿迈勒”借口阿拉法特部队在黎南部的活动招致以色列人的报复，而南部民众80%%的是什叶派，也对巴勒斯坦人进行严厉打击。“阿迈勒”的一些激进成员因而在1984年分离出去，他们利用伊朗强硬派的援助，起初希望在黎巴嫩建立起伊朗一样的政教合一政权。该组织就是“真主党”。

　　到1970年代末，由于其支持基督教马龙教派总统伊利亚伊·萨基斯，也由于其领袖贝里的世俗化色彩，“阿迈勒”在什叶派民众中失去了支持。在贝里1984年出任政府负责重建事务部长，而胡塞尼也在1985－1992年担任议长后，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从什叶派底层民众的不幸上转移。

　　1985年，真主党劫持TWA847号航班，逼迫它降落在贝鲁特机场并扣押了人质，在以色列释放了700名黎巴嫩囚犯后，真主党才释放了人质。真主党因此名声大噪。1988年，真主党又绑架了在“联合国驻黎巴嫩临时部队”里工作的美国人威廉·希金斯中将，赢得了更多的支持者。

　　年轻领袖的崛起

　　在这期间，年轻而富有魅力的纳斯鲁拉，以一位富有激情的军事指挥官的形象，成为一名备受关注的真主党领袖。

　　纳斯鲁拉于1960年出生在贝鲁特。他的父亲是一名来自黎南部的蔬菜小贩。1975年内战爆发时，他们一家回到了南部，在那里纳斯鲁拉接触到“阿迈勒”及其迷人的领袖穆萨·萨德尔，成了一名虔诚的什叶派穆斯林，并引起了教士穆罕默德·格赫纳维的注意，后者建议他去什叶派圣地伊拉克纳杰夫学习神学，并写信给大阿亚图拉穆罕默德·巴齐尔·萨德尔推荐他。

　　纳斯鲁拉受到了热情接待，并且被安排由另一位名叫阿巴斯·穆萨维的黎巴嫩人指导。而穆萨维又是当时黎什叶派最高精神领袖法德拉拉的门徒，法德拉拉于1966年学成回国。

　　在1979年伊朗伊斯兰革命之后，萨达姆指责纳杰夫的什叶派充当伊朗宗教领袖霍梅尼的耳目，开始在伊拉克打击什叶派，纳斯鲁拉返回黎巴嫩，在穆萨维创办的一个伊斯兰研究机构里边学习边教书。他的年轻与魅力吸引了一大批什叶派的追随。1982年，他批评阿迈勒领导层在以色列人入侵贝鲁特时表现出的软弱，结果遭到开除。1985年，他带领一大批学生和追随者，加入了新成立的真主党。他开始参与军事活动，并在1987年成功地将“阿迈勒”民兵逐出贝鲁特各街区。在意识到自己正在成为一名有个性的什叶派领导人后，他中断了自己的军事活动，前往伊朗圣城库姆完成神学研究。在阿拉伯世界里，任何一位有抱负的什叶派领袖都必须拥有相应的宗教学位。1989年，他回到黎巴嫩，领导冲锋队打击在南部的“阿迈勒”民兵，并在战斗中负伤。到29岁时，他已经成为真主党中央军事委员会的成员。

　　成为真主党总书记

　　1989年10月，叙利亚和沙特主持制定了旨在结束黎内战的《塔伊夫协定》，真主党领导人同意释放其在战争期间抓获的西方人质，并支持叙在黎政策，但它声称南部还没有从以军的占领下解放出来，拒绝像其它民兵组织一样解散。

　　真主党的这一决定得到了伊朗总统阿里·阿克巴·拉夫桑贾尼的赞赏，并得到叙利亚的支持。这时已成为伊朗在黎新宠的纳斯鲁拉，在1989年9月前往伊朗接受拉夫桑贾尼的支持，并曾短暂地担任真主党驻伊朗“大使”。1991年，他的导师穆萨维成为真主党总书记，但在1992年2月被以色列直升机炸死。因为纳斯鲁拉此前已经成为穆萨维的左膀右臂，而且最主要因为有拉夫桑贾尼和伊朗最高精神领袖哈梅内伊的支持，他得以越过真主党副总书记纳伊姆·卡西姆，出任总书记。13年来卡西姆一直是副书记。

　　时年31岁的纳斯鲁拉挑战常规领导制度，用富于爱国激情的演讲鼓动民众，并且青睐于通过武力而不是外交来与敌人作斗争。他誓言要报复穆萨维遇剌，开始了自己新的职业生涯。1992年3月17日，一辆卡车在以色列驻阿根廷大使馆爆炸，炸死了29人。纳斯鲁拉已向世界发出一个明确的信号：真主党是黎巴嫩政治的关键角色，决不能那么轻易地就被忽视或者除掉，而且如果敌人胆敢来挑战它，将面临它的武力打击。

　　1994年，以色列突击队突入黎巴嫩，逮走了支持真主党的“阿迈勒”成员穆斯塔法·迪纳尼。愤怒的真主党在1994年7月进行了回击，在阿根廷的“阿（根廷）以双边协会”前引爆一名“肉弹”，导致85人死亡。为了避免国际社会的压力，真主党否认参与此事，但所有人都明白是真主党在幕后操纵，是为了报复迪纳尼被逮。

　　在以后的10年间，纳斯鲁拉在每次演讲中都要提到迪纳尼和其他真主党高级囚徒，誓言要将他们从以色列人手中释放出来；2004年1月，他与以色列人进行了大规模交换，兑现了诺言。1993年7月19日，以色列针对真主党发起了为期7天的进攻，他用142枚“卡秋莎”火箭雨点般回击以色列境内。.

　　1996年战争又爆发了，在16天的时间内，真主党用489枚“卡秋莎”回击。1997年9月，纳斯鲁拉18岁的儿子哈迪在战斗中遇害，纳斯鲁拉以惊人的平静姿态接受了这一噩耗。埃及《金字塔报》这样描述说：

　　纳斯鲁拉在10多岁的儿子贾瓦德的陪同下，肃穆而威严地步入大厅。他在每一具棺材前停下来，送上伊斯兰祝福，然后到了“13号”棺材前。他招手让一名助手过去，向他耳语了几声。助手叫两名工人打开了棺材，露出了一具由白色裹尸布包裹的遗体。纳斯鲁拉闭上双眼，念祈文时他的双唇在颤抖。他缓缓弯下身子，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长子哈迪的头部。幼子贾瓦德肃立在他身旁，面色苍白。他的右手停留在儿子的胸膛上，室内一片静寂。一名记者的相机“咔嚓”一响，打破了肃静，教长从一种冷峻的惊奇中一抬头，静寂又恢复了。

　　在十年的时间内，“卡秋莎”火箭成了真主党对付以色列的常规作战武器，通常是回击以军的袭击，不过很少对以境内造成实在的或者军事上的损害。但这对以色列人心理上的打击是最主要的，以媒体将它们描述为“恐怖袭击”。在每一次袭击之后，纳斯鲁拉都要随即进行演讲，数以百计的真主党追随者走上贝鲁特街头高呼：“噢，我们敬爱的纳斯鲁拉！毁灭！毁灭以色列！”

　　真主党在1990年代大受欢迎的原因有二：拥有庞大的媒体机器；创办学校、慈善机构、医院和清真寺通常都由纳斯鲁拉直接监管，建立了遍布全国的教育和社会网络。自以色列人2000年撤离之后，真主党在重建贫困的什叶派社区和为南部居民提供住房补贴等事务上，投入了大量资金。

　　最初伊朗是其主要的资金来源，但自从2000年在全国广受欢迎以来，真主党自行筹措了大量资金。在通往贝鲁特的每条公路上，在通往什叶派社区的每条小路上，真主党的年轻人都可能设立一个个不带恶意的路障，摆下一个募捐箱，旁边纳斯鲁拉画像和真主党旗帜迎风飘扬，高奏着民族主义的歌曲。每笔捐款的数额可能不大，但积少成多，而且美国、拉美和非洲各国的什叶派移民很快就送来了大笔的捐款。

　　每个月初，什叶派社区的贫困家庭都会收到署名真主党总书记的信封，里面装着一笔可观的生活津贴。这一做法为纳斯鲁拉赢得了下层什叶派社区的支持。

　　纳斯鲁拉的成功，部分原因是他不但一直号召什叶派，而且从来不提倡跨国界泛什叶派宗教事业，永远声称是全体黎巴嫩利益的代言人。这让纳斯鲁拉在黎巴嫩逊尼派中赢得了不少支持者。

　　他充分认识到了黎巴嫩人宗教信仰的多样性，因此从不主张把黎巴嫩建成一个伊斯兰国家，而是一直声称无论宗教信仰如何，黎巴嫩人都可以和睦相处———这一点与萨德尔相同。但萨德尔却把什叶派称作“被剥夺了继承权的人”，批评基督教马龙派对什叶派的傲慢态度以及什叶派占有的高级职位与其人口比例极不相称。萨德尔对黎军没有阻挡住以色列在20世纪70年代对黎南部的侵略非常不满，而纳斯鲁拉却不寻求任何庇护，声称即使没有黎军方的支持，真主党也可以在南部做得很好。其目的既是要继续控制黎南部，但主要还是能够自由地越过边境对以色列发动零星的袭击。

　　真主党解放南部

　　纳斯鲁拉对以色列的袭击经常会招致其对黎南部的报复性打击。可在1999年，当时的以色列总理巴拉克却轰炸了贝鲁特，导致某些非什叶派居民的不满，他们不愿为纳斯鲁拉领导的战争付出代价。但纳斯鲁拉在2000年5月24日解放了南部，结束了以色列自1978年以来对该地区的侵占，于是这些人也就停止了抱怨。他是1948年以来第一名对以色列发动并且赢得了战争的阿拉伯人，因此同时被整个阿拉伯人和穆斯林世界奉为伟大领袖。

　　许多人认为，他当时可以放下武器，着手把真主党改造成一个政党了。但是，纳斯鲁拉有他自己的计划：他就像现在不理睬联合国1559号决议一样，拒绝放下武器。

　　拉胡德总统也无计可施。因为纳斯鲁拉领导的对以战争受到了叙利亚和伊朗的强力支持，因此他事实上是当时黎巴嫩最强势的人物。叙利亚前总统哈菲兹·阿萨德在2000年6月逝世之后，真主党在黎巴嫩的活动已经不受控制，因为只有哈菲兹具备对什叶派游击队发号施令的影响。

　　基于在中东地区的共同目标，他们与叙利亚的新任领导阿萨德保持了密切的联系，但是并不接受叙方的命令。他们向叙政府通报计划和接受的指示，支持阿萨德，并且经常寻求叙方的建议，但是叙利亚的影响也仅限于此。

　　纳斯鲁拉及其跟随者登上了政治舞台，参加了议会选举并在2000年赢得了12个座位。1992年，他们已经赢得了议会128个席位中的8个。但真主党人拒绝担任政府职务，因此纳斯鲁拉认为这样可以让真主党免受政治腐败与错误的困扰，否则就要为施政错误承担责任。

　　在解放南部之后，纳斯鲁拉成为了拉胡德总统的座上宾，并在2000年会见了访黎的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当时，在考察了黎局势之后，安南不得不会见所有相关的决策者，当然也就无法将纳斯鲁拉撇在一边。

　　2000年后的纳斯鲁拉　为了扩大在黎巴嫩境外的权力基础，真主党自2000年开始通过卫星转播该党“灯塔电视台”的节目。世界各地的阿拉伯人和穆斯林，这时都可以收看真主党的宣传和纳斯鲁拉富有煽动性的演说———这可是美国和以色列不愿看到的。据估计，2004年有1000万人收看灯塔电视台的节目。

　　灯塔电视台从不把阿拉伯人刻画成被打败的形象，每个宣传片描写的都是一个胜利的游击斗士，或者在对以色列英勇作战，或者是从战斗中凯旋归来。对各种军事行动和真主党军官的训练，节目的描绘也非常详尽。在发起针对以色列的自杀性袭击之前，纳斯鲁拉还会亲自会见每一个“肉弹”。为了鼓舞他们的士气，他会强调说他们正在迈向天堂，因为圣战是穆斯林的天职，并会对他们说：“代我向先知穆罕默德致敬!”灯塔电视台反对美国2001年对阿富汗和2003年对伊拉克的战争，赢得了许多支持。2001年“9·11”之后，美国总统布什曾想把真主党放入“恐怖组织”之列，但被黎巴嫩总理哈里里劝阻，后者警告说那样做会削弱整个阿拉伯世界对美国发动阿富汗战争的支持。当时正积极配合美国联邦调查局追剿“基地”组织成员的叙利亚，也在美国政府面前替纳斯鲁拉说好话。

　　2000年末，在马龙教派主教布特罗斯·斯菲尔要求叙军撤离黎巴嫩之后，纳斯鲁拉加强了与叙利亚的合作。因为这将导致马龙教派在黎影响扩大，而什叶派面临着势力被削弱，什叶派居民又回到1975年以前的悲惨处境中去的危险。纳斯鲁拉旗帜鲜明地拒绝斯菲尔的要求，声称只要以色列还侵占着“希巴农场”，就需要叙军驻扎在黎巴嫩。2001年3月，斯菲尔结束对美国的访问归来———此行的目的是寻求国际社会支持叙利亚从黎巴嫩撤军。他曾要求会见布什，但被白宫拒绝。不过他还是受到了数以千计的反叙利亚的基督教徒的欢迎。作为回应，纳斯鲁拉在2001年4月发起了一场集会，有约30万名真主党支持者聆听了他们富有煽动性的领袖为叙利亚辩护。纳斯鲁拉在演讲中称，叙军的驻扎“对于黎巴嫩来说，是地区和国内局势所必需的”；“对于叙利亚来说，是一项国家义务”。2003年伊拉克战争之后，叙利亚失去了华盛顿当局的宠幸后，情况就恶化了。美国不仅对叙加压，对真主党也是如此，布什将其描述为一个具有“全球性影响”的“恐怖组织”。而副国务卿阿米蒂奇说，真主党是一队“欠有血债”的“顶级恐怖分子”。

　　“血债”指1983年美海军陆战队在贝鲁特一基地被炸、241名美军和58名法军丧生事件。人们普遍认为是由后来在1985年成为真主党的“阿迈勒”成员干的。阿米蒂奇威胁说清算真主党的时候一定会到来，与此同时，白宫智囊团、美国媒体和新保守主义者将真主党描述为下一个“基地”组织。但谁也没有对真主党采取任何行动，因为伊拉克什叶派不会容忍这样做。2004年，美国与伊拉克什叶派激进教士萨德尔“麦赫迪军”展开了全面战争，结果激起了占伊拉克人口60%的强烈愤怒。

　　美国承担不起在中东与什叶派再打一场战争的风险，那将使得“麦赫迪军”及至全伊拉克什叶派都成为美国的敌人。纳斯鲁拉轻而易举就可召唤他们投入战斗，将驻伊美军陷入地狱；尤其有一些报道说他已经在向巴士拉、塞弗万等地布下“活动小组”，但他否认说并没这样做。华盛顿当局没有对他直接采取措施，它设法让加拿大在2002年将真主党列为“恐怖组织”，2003年澳大利亚也这样做了，试图以此来孤立真主党。但欧盟拒绝学样，尽管“灯塔电视台”2004年已禁止在法国播送。在总理哈里里遇刺后，马龙教派和伊斯兰教德鲁兹派以及哈里里所属的逊尼派，都走上街头谴责叙利亚未能保护这位领导人。为叙利亚挺身而出的只有真主党和黎巴嫩的什叶派。

　　在针对叙利亚的大规模抗议活动席卷贝鲁特街头后，纳斯鲁拉在什叶派的“阿舒拉节”上举行公开集会，吸引了成千上万支持真主党的人。在他的要求下，通常由“灯塔电视台”独家播放的“阿舒拉节”集会，出现在阿拉伯世界和黎巴嫩的所有卫星电视台上，着重展示黎巴嫩什叶派民兵的数量和力量之大。纳斯鲁拉强调说，与许多人的话相反，他并没有在伊拉克部署真主党活动小组。针对伊拉克临时政府此前说逮捕了16名入境的真主党成员，他回应说：“那伊拉克把他们的名字全部说出来吧。”他拒绝将叙黎危机国际化，呼吁冲突中的所有各党派自行削除分歧。“今天，我们对于国家的责任和义务，就是所有党派都应当防止局势恶化。真主不许可这样，如果屋顶垮了，它会砸中我们所有的人，”他补充说，“我们绝不能重复过去的错误（指导致25万人遇难的内战）。让我们冷静而理智地来讨论实施1559号决议和叙军撤出的问题。”真主党将“阿舒拉节”集会描述为“一次捍卫抵抗运动的巨大集会”。纳斯鲁拉说：“我们今天集会，是为了表达人民对于捍卫抵抗运动的决心，表决反对一切旨在削弱抵抗运动存在及其作用的决心。”

　　这恰恰就是纳斯鲁拉要做的———为他自己、叙利亚、黎巴嫩什叶派的利益而战，反对美国的所有外来干涉。新宏编译黎巴嫩概况：面积10452平方公里。人口400万（2002年），绝大多数为阿拉伯人。阿拉伯语为官方语言，通用法语、英语。居民54%信奉伊斯兰教，主要是什叶派、逊尼派和德鲁兹派；46%信奉基督教，主要有马龙教派、希腊东正教、罗马天主教和亚美尼亚东正教等。新宏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