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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阿赫马托娃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05日17:08 外滩画报

  旧时月色·董桥香港著名作家

  我很愿意相信那位俄国女诗人AnnaAkhmatova的相貌很像十九世纪英国“先拉斐尔派”女诗人Chri stinaRossetti。二三十年前读IsaiahBerlin的《MeetingwithRussianWri tersin1945and1956》我早有了那样的浮想。二次大战后一个深秋的上午,伯林在列宁格勒一家书店跟一位 俄国文评家聊天,他们谈起阿赫马托娃。“她还在吗?”伯林问。文评家说当
然在,就住在附近的清泉居:“你想见一见她吗 ?”伯林说那一瞬间他彷佛应邀去拜会诗人罗塞蒂小姐。

  文评家打电话去约。女诗人说那天下午在家里等他们来。古老的大宅院又华贵又残破,拾级攀上一道又暗又窄的楼道 ,阿赫马托娃顶层的寓所空空荡荡没有多少家具,四壁浮现出前几年抄家后的萧条。她满头灰白,端庄稳实的举止洋溢着清贵 的气韵,一条米白色的大披肩轻轻裹住了前朝的风华。伯林深深向她鞠一个躬。他说他觉得这样的见面礼仪最合适:女诗人已 经是一位悲惨的皇后了,好几年都没有消息了。“可是《DublinReview》刚登过一篇写我的文章。”她说,“听 说波洛尼亚还有研究我的作品的学术论文。”

  二○○五年了,六月一个凌晨,窗外的暴雨打花了幽黄的街灯。我重读伯林那篇五十二页长的文字,飘在心头的一股 寒气竟跟当年在伦敦初读的时候一样凄寒。那年冬天,学院里一位懂俄文的东欧女学生轻声给我们念了阿赫马托娃的那首《I sawmyfriendtothefrontdoor》,音调浓重、诗句短促,最悦耳的倒是些齿音化出来的叹息声。我 很想多读些她的作品的英译,剑桥一位朋友很快替我影印了MauriceBowra的一些译本。

  我不觉得她的诗好。二十世纪初叶俄国Acmeism流派的诗歌都那样简洁朴实。那位东欧女学生说他们不要神秘 的暧昧,不要象征的娇柔。我期待的倒是清爽的句子里透露了多少他们追慕的古典遗韵。阿赫马托娃一九六六年七十七岁死了 ,一九七六年出版的遗作《没有主角的长诗》,据说是她最好的作品,从一九四○年写到一九六二年,一句一句给自己一生的 理念作了艰难而复杂的总结。我还没找到英文本。

  在这个凄寒的日子里,想起苏联这位女诗人凄寒的一生,我深深感觉到伯林那样的历史学家果然是荒旱时代里的一弯 清流。那天,他跟阿赫马托娃谈到翌日的早上。一九五六年他重访莫斯科的时候,诗人不能再见他了。一九六五年牛津大学给 她颁发荣誉博士学位,斯大林已经死了,她告诉伯林说,四十年代那次见面触怒了斯大林:“老头说,原来那个修女偷偷又跟 外国特务见面了!”当局故意在她家门口装了一些仪器监视她恐吓她。

  当局一向说她是“娼妓兼修女”,一次又一次销毁了她的作品。从她的第一任丈夫古米廖夫以阴谋反苏罪名被处决之 后,她的日子一直没有好过。一九五○年她的儿子发配西伯利亚,她为了救儿子写了好几首颂扬斯大林的诗。她晚年在牛津还 告诉伯林说,他们那次见面也许过分刺激了斯大林,东西方一场漫长的冷战从此展开。伯林一脸迷惘:怎么会呢?

  给自己写剧本

  娱乐至死·刘天昭自由撰稿人

  我一直都非常喜欢看明星访谈,不仅在电视里看《康熙来了》、《超级访问》,还在杂志报纸上看他们怎么回答记者 的问题。甚至有些时候,在朱军不那么让人难为情的时候,我也能坚持看一会儿《艺术人生》,看看明星们怎样抵挡那情境里 强烈的煽情暗示。当然有时候他们并不抵挡,一煽就哭,那时候我就只好转换频道了。

  大部分的明星,其实都挺聪明的。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为什么有那么多比他们漂亮的人却没有他们红。比如记者 问赵薇,为什么拍《玉观音》的时候没有传出绯闻。她说,因为是在大陆拍的。她这么说的时候大概觉得自己相当幽默和俏皮 。比如人说朴树没有安全感,他却说他不想要安全感,因为人依赖安全感就不会进步。他这么说的时候好像觉得自己已经早把 这个问题想清楚了,就等着你问呢。比如张静初说到真正的自我,她说那个东西就好像蜗牛,经常缩回去,但是终究要探出头 来的。她这么说的时候大约觉得,或者也想让别人觉得,她是一个经常和自己对话的人。

  据说人物传记是永远畅销的图书种类,我觉得人物访谈应该也是永远有收视率的电视节目。不过如果正如人物传记看 起来经常觉得很像小说,明星们在访谈节目里,也经常有表演的倾向。

  比如说《超级访问》的一个自己默认的目标,就是要把嘉宾弄哭。当然有时候也没哭,但是一旦哭了,李静和戴军好 像就都觉得很成功。但是我每次看到人当众就哭,都会非常不愉快地感觉到一层表演的玻璃纸,挡在他和他自己之间。

  古人说戏子无情,我觉得这里包含了歧视,非常没有道理。但是一种比较深入人心的庸俗想法是,那个人可以把戏做 得跟真的似的,你怎么再分辨真假呢?在看访谈的时候,有时候气氛是很放松的,让你觉得那个明星他讲的全是人话,全是个 人的自然反应,全是真的。可是电视关掉,回过头来,你还是很难相信,一个人在摄像机面前,在被抽象凝聚了的亿万目光面 前,他怎么可能不变形呢?他怎么可能真正放松呢?怎么可能全是真的呢?

  当你听一个人解释自己讲述自己的时候,他的表现和真正的戏剧表演的区别是,这个人他是这部戏的创作者和表演者 。他就是那个给自己写剧本的人,你说他是真的吗?

  这样想下去,就会想得很哲学。比如什么才是一个人的真相呢,他本人是否知道自己的真相呢?这个时候我想,为什 么人们喜欢看人物访谈,喜欢看传记。一是因为人稍微有深度一点,并且因为这深度显得稍微私人一点的交流,这种交流化解 寂寞感。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我看来,每个人心里都隐秘地有着自传的冲动,并且这本一直在书写中的自传,在某种意 义上成为价值基础,指导人生。在这个意义上,人生它无比真实地掺杂着拟剧的成分。每个人都是表演者,每个人更都是剧本 创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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