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最神秘惨案凶手浮出水面

　　芬兰司法史上最著名的疑案在45年后可能有了破解眉目。公诉人4日指控，63岁芬兰男子尼尔斯·威廉·古斯塔夫松就是1960年一桩三人命案的凶手，并要求法官判处他终身监禁。但古斯塔夫松作案动机，至今仍未见公开。

　　唯一幸存

　　45年前的6月5日清晨，3名年轻人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西部波多姆湖附近露营时惨遭杀害，受害者包括一名18岁男孩和两名15岁女孩。古斯塔夫松当年18岁，是同去4人中唯一的幸存者。案发现场证据表明，杀手割断少年们露营帐篷的固定绳索，然后反复用刀刺、并用沉重的钝器猛击几名少年。3人当场死亡，唯一幸存的古斯塔夫松也严重受伤。他后脑受到重击，前额被划伤，下颚粉碎性骨折。

　　奇怪的是，案发当时，古斯塔夫松并没有遭公众怀疑。他告诉警方说，从那天晚上在帐篷中入睡到后来在医院中醒来之间的事情，他已没有记忆。出院后不久，古斯塔夫松有一次在接受催眠治疗时说，在他设法逃出帐篷时，凶手猛踢他的下颚。他还说出“凶手”的若干细节。

　　悬疑多年

　　“波多姆湖谋杀案”是芬兰法律史上最令人疑惑的惨案。案发时，举国震惊。确定杀手和杀人动机的过程疑团重重。当地媒体说，恐怕只有英国的“杰克与里佩尔”案可与之相提并论。

　　案发之后一段时期，出现过有关杀人动机和杀手的若干说法。一种版本是1960年6月6日被送入赫尔辛基医院的一名男子涉嫌此案；在另一个版本中，杀手是1969年一名投波多姆湖自尽的男子。但后来所有这些故事均证明为戏说。

　　直到去年4月底，此案才有新的进展。由于在犯罪现场发现与古斯塔夫松有关的DNA证据，芬兰埃斯波地方法院下令拘捕他。不过，根据《赫尔辛基新闻》日报去年5月4日的报道，尽管警方公开了疑犯古斯塔夫松的名字，表明警方当时已有定罪信心，但当时使用的只是“可能有动机”的说法。

　　事实上，从拘捕古斯塔夫松到现在，关于此案的细节并未公开，部分原因是虽然当时法医检验已取得重要进展，但案件其实仍有多处存疑。比如，警方在帐篷外发现血迹，可是既然此前已认定杀手从帐篷外隔着帆布袭击受害者，那么受害者的血迹应该在帐篷内。还有，如果古斯塔夫松真是案犯，那么他自己的伤势如何产生？是他自己故意弄伤，还是与他人搏斗时受伤？

　　浮出水面

　　经过一年多的调查和预审，案件近日逐渐有了眉目。此案公诉人汤姆·伊夫斯特伦告诉德新社记者说，4日呈交证据“总体上”指向古斯塔夫松。

　　发现受害者的帐篷是公诉人的关键证据之一。他们称，帐篷至少被猛砍25次，而古斯塔夫松后来试图隐藏他的袭击痕迹。帐篷可能作为当堂证据搭建于法庭，法官将亲自加以检查。其他证据包括古斯塔夫松的一双鞋，上面沾有一名受害者的血迹。另外，除了4名露营少年，调查人员在现场没发现其他人的DNA样本。根据芬兰法律，任何动机的谋杀案都没有追溯期限，所以时隔45年，此案将于8月16日正式开庭审理。

　　古斯塔夫松拒绝认罪，声称他也是一名受害者。古斯塔夫松的律师在一份递交法庭的书面声明中说：“事实是，45年中没发现此案的凶手并不代表唯一的幸存者应受到检举。”张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