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之旅———“哥德堡号”起航中国（四）

　　十月下旬以来，哥德堡号驶过法国，转而沿西班牙北部海岸线向西航行。在“范奈瑞斯特角”，哥德堡号经历了航程中第一场大风暴，惊心动魄之后，平安进入带有传奇色彩的维哥港。那里有一场精彩的环球帆船赛，参赛选手包括瑞典王子卡尔·菲力普王子，甚至连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也被吸引，兴趣盎然地登上哥德堡号，为这次帆船赛鸣枪发令。

　　10月30日，风暴来袭，船只开始剧烈晃动，船员们爬上横桁上将帆绑紧。

　　发令炮响过之后，7艘船争先恐后地驶出海湾。

　　两个扮成中世纪海盗的艺人在哥德堡号前表演。

　　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登上哥德堡号，准备为帆船赛开赛发令。

　　船员奥乐·布罗丁的小腿上文有一个中国字“蛇”。

　　船员们在甲板上向水手长学习打水手结。

　　 冲击风暴角

　　摊开欧洲地图，会看到西班牙与葡萄牙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大致的四方形，在这个四方形的西北部“大拐角”上，海岸线走向迂回曲折，天气情况瞬息多变，经常有突如其来的风暴，即便是在相对平静的天气里，风力也常常达到六七级。这个充满凶险的“大拐角”却是哥德堡号的必经之路。

　　10月28日那天早上，哥德堡到达“大拐角”前端。此时船的波动变得非常大，在控制室，我见到了大副，他指着海图告诉我，“大拐角”上布满了凸出来的小海角，其中最危险的一个叫作“范奈瑞斯特角”，西班牙语里是天涯海角的意思，风暴最多，也叫“风暴角”，如果能冲过这个地方，我们就平安了。

　　当天晚上12点，我和老沈晚上睡不着，走上甲板溜达，两个小组的三十多个年轻水手像往常一样在换班，即将下班的一组人已经稍稍显出疲态。突然间，桅杆上的几组大灯全都亮了起来，紧接着，船长走上甲板，边扣风衣扣子边用飞快的语速向大家讲着什么，所有人的表情随之严肃起来，我身边的一位水手对我解释说，刚刚收到天气预报，“范奈瑞斯特角”马上有风暴到来，船长决定转向一百八十度！

　　天气预报好像转瞬变成了现实，人们猛地听到甲板上空传来一阵凄厉的声响，我们头顶的三角帆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筛糠般地抖动，似乎转眼间就会扯断缆绳飞上天去。船长、大副和两个水手长几乎是同时发喊，不用翻译也能猜到是命令把这面帆降下来，与此同时，早有一位水手将系着这面帆的缆绳从船舷解下来，大家排着队拉缆绳，用了大概不到十秒种的时间就把这面呼啸着的三角帆降了下来。紧接着，所有水手又在两个水手长的指挥下分别奔向甲板前部的两面三角帆，先后把它们安全地降了下来。

　　甲板上狂风的咆哮让人感觉好像船舷旁有一架巨型喷气客机正待起飞，间或还能听到几声短促尖厉的鸣叫声，原来不知何时，船的两舷已经聚集了上百只白色的海鸥，它们上下翻飞，近得仿佛走过去伸手就可以抓到一只。

　　船长始终两手插兜，在剧烈晃动的甲板上稳稳地站着，看到三面三角帆都已降下，他走到两个舵手旁边，喊出了转舵的命令。

　　此时，整个船只前后左右毫无规律地摇摆着，让人感觉不出我们在转向，只有方向舵前电子罗盘上红色数字的跳动，显示转向正在进行。

　　转向完成后，风声听上小得多了，船长将两组船员集中到后甲板，称赞大伙干得都很棒。不知不觉间，船的两舷聚集的海鸥更多了，阵阵尖叫清晰可闻，我不禁问水手长丽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海鸥围着我们，丽莎笑着说，因为我们开着大灯，它们把我们当成了渔船，以为可以跟着捡两条鱼吃呢。

　　“属蛇”的老外过生日

　　一天晚饭前，炮舱的饭桌竟然破天荒铺上了雪白的桌布，随船进行科学实验的哥德堡大学博士生艾玛和几个女孩正在用蓝色的餐巾纸叠纸花，我不禁上前问道：“今天是过节吗？”艾玛很高兴地说：“今天有一个船员过四十岁生日，所以大家来布置一下，而且今晚有好吃的鹿肉，是这位船员上船前自己打的鹿，留了最好的那部分肉带上船专等今天吃的。”大家告诉我，过生日的这位船员名叫奥乐·布罗丁，我眼前马上显现出那个脸膛黑红，个头中等但非常结实的船员，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右小腿上文了一个大大的汉字“蛇”。开饭的时候，鹿肉端上来了，是切成巴掌大的厚片炖的，大师傅说，奥乐带上来二十五公斤鹿肉，够大家吃一顿的。我夹了一片端回桌上尝了尝，很鲜嫩，比船上做的牛肉和猪肉都好吃。

　　六点钟，奥乐在几个小伙子簇拥下进了炮舱，全体瑞典船员唱起了一首歌，听不懂，估计是瑞典的生日快乐歌。接着，几个姑娘抢上前去帮奥乐解下了工装上的安全带，拉着他在中间的桌子上坐下，又有大师傅为他端上了一大盘鹿肉和一盘特意做的蛋糕。

　　奥乐忙不迭地说：“谢谢，谢谢，你们太好了，我真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更好的方式来过四十岁生日了！”难得的是，他这番话是用英语说的，我知道他是考虑到了我们这几个在场的中国人和西班牙人。接着，许多船员向他赠送了小礼物，因为事先没有准备，礼物大都是巧克力或可乐这样带上船的零食。我和老沈送给奥乐一小罐茶叶，算是礼物里最高档的了。

　　十点钟的时候，我又一次爬上甲板，两侧船舷外是翻滚着的白色海浪，头顶是满天的星斗。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竟是奥乐在一组工具箱上坐着休息，他再次谢过了我们的茶叶，说没想到收到的生日礼物里还有地球另一边来的中国茶叶，真让人高兴。我趁机问他：“我看到你小腿上有一个中国字‘蛇’，为什么要文这个字呢？”他笑着说：“因为我是属蛇的呀。”原来如此！我在黑暗中掐指算算，果然四十岁的人属蛇。过去我遇见过许多知道自己属相的美国人，看来欧洲大陆也不乏中国文化的发烧友。

　　史海沉浮维哥港

　　哥德堡号经历了航程中第一场与风暴的搏斗后，11月1日清晨，在西班牙维哥港抛锚。维哥港风景秀丽，被誉为“大西洋的入口”，今年的“沃尔沃环球帆船赛”就在这里举行。从中国人的眼光来看，维哥港不算是个大港口，维哥市更不是一个很大的城市，但是它们如同欧洲许多港口和城市一样，亲眼见证了欧洲的史海风云，其中不乏传奇和历险。

　　维哥被称为“橄榄树之城”，也就是和平之城。这个得名来自于中世纪，虽然当时维哥还是个海边小镇，但是仍然没有逃脱黑暗的宗教统治。在14世纪，信奉宗教的骑士们占用了当时的圣玛丽亚大教堂，并且在教堂中厅栽种了一株橄榄树，作为和平和耶稣进入耶路撒冷的象征。虽然骑士阶层在欧洲逐渐消失，圣玛丽亚教堂在19世纪也被推倒，橄榄树消失不见，维哥却留下了和平的象征。

　　但是事实上，几百年来动荡的欧洲并不允许这个小镇拥有永久的和平。从中世纪开始，这里就不断遭到“维京”海盗的侵扰。所谓的“维京人”，几乎等同于发源于北欧的海盗，主要是现在的丹麦、挪威和瑞典人。在公元800年到1050年，许多海盗远征队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出发，带着掠夺及通商的双重目的大举扩张。维京人金发乱须、剽悍野蛮，一手持剑，一手举火把，在波涛汹涌的冰冷海水中击桨前进，去寻找权势和财富，令整个欧洲为之震动。至今，在维哥所属的西班牙加里西亚省仍然有一些地方保留着“海盗节”的传统，人们通过表演再现当年“维京”海盗登陆的场景。抚今追昔，1000多年过去了，这艘瑞典人制造的“哥德堡号”带着和平的愿望来到西班牙，是否能为维哥的橄榄树再加上一条注解呢？

　　中世纪末期，随着15世纪西班牙海外探险和海上贸易的发展，维哥镇也迅速发展，但是瘟疫流行和海盗猖獗也在威胁着人民的生命安全。维哥的船主们为了获得财富来保护自己的城镇，从国王那里要到了抢掠敌人物品的许可证，也踏上了海外财物抢夺的道路。

　　为了打击西班牙，英国女王默许海盗烧杀劫掠西班牙商船，很多著名的海盗令西班牙人闻风丧胆。从女王手里获得爵士封号的海盗德雷克，就在1588年英国海军击败了西班牙的“无敌舰队”时火烧舰船，立下了汗马功劳。从此，西班牙一蹶不振，英国成为了海上霸主。英国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海军实力，在1702年制造了“维哥湾之战”，为维哥留下了千古之谜。

　　当时西班牙财政困窘，一支由17艘大帆船组成的“白银船队”遵命载着从南美洲掠夺的金银珠宝火速运回西班牙，途中遭到一支英、荷联合舰队拦截，西班牙的“白银船队”不得不驶往维哥湾躲避。

　　经过一个月的对峙后，英、荷联军约3万人对维哥湾发起猛攻，3115门重炮的轰击，摧毁了炮台和障碍栅，西班牙守军全线崩溃。

　　英、荷联军被眼前无数珍宝所激奋，战斗进展迅速，港湾很快沦陷。

　　此时“白银船队”总司令贝拉斯科在绝望之中下令烧毁运载金银珠宝的船只，瞬那间，维哥湾成为一片火海，除几艘帆船被英、荷联军及时俘获外，绝大多数葬身海底。

　　据被俘的西班牙海军上将估计，约有4000-5000辆马车的黄金珠宝沉入了海底。几百年来，在维哥湾1000海里的海底，总会出现一批批冒险家的身影。同样是沉船，同样是满载珠宝货物，一个葬身火海，一个深埋故乡脚下，几百年前的欧洲海上风云，几多艰辛几多愁，我们乘坐的“哥德堡号”只是个缩影，代表了人们的追念，更代表了人们的希望。

　　参观哥德堡号的瑞典王子

　　11月4日上午，哥德堡号的船员们得到正式通知，瑞典王子要在5日早晨上船用早餐。生于1979年的卡尔·菲利普王子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身为国王长子却无法继承王位的人，这让人不禁想起了20几年前瑞典王室的轩然大波。

　　1977年7月14日，平民出身的瑞典王后西尔维娅顺利生下了一个体重3.25公斤、身长50厘米的女婴，取名“维多利亚”。

　　按西班牙王室传统，应该由嫡子继承王位，晚于姐姐两年后出生的卡尔·菲利普王子正是国王的第一个儿子。但随着男女平等意识的普及，瑞典民众和政府都呼吁摒弃已显得过时的王位继承制度。虽然古斯塔夫的意见很明确，希望菲利普继位，但民意难违，1979年秋季瑞典公布了新的《王位继承法》，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宣布不论男女，只要是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就可以继承王位的君主制王国。

　　瑞典国王最终同意这个决定也不难理解，瑞典王室虽然位居王国之尊，却以平民作风著称，过着半君半民的生活。国王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每天早上自己驾车从郊外的住所开到王宫上班，下班后又是自己驾车打道回府，几十年如一日，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同国人一样照章纳税，亲自下厨烧菜，亲自到商店里去给孩子挑选圣诞节礼物。国王夫妇让孩子到普通幼儿园、普通学校接受教育，让他们像普通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下学后到同学家玩，也让同学到自己家里做客。每年国王生日、国庆或其他庆典时，国王、王后、公主、王子都在参加庆典时与民同乐。

　　在3个孩子中，瑞典国王最喜欢的是儿子卡尔·菲利浦，但为了儿子健康成长，他将儿子送到美国学习。因为在美国他是一个普通中学生，没人宠他。

　　九点五分，菲利普王子乘坐一艘漂亮的白色小艇来到了哥德堡号。他看上去非常年轻，穿一件黑色短风衣，里面是浅格子白衬衫配黑西裤，显得潇洒大方。享受与王子共进早餐的荣幸的只有船长和船东瑞典东亚贸易公司的总经理，连大副都只能等候在门外。

　　王子用过早餐后，由船长带领在全船上下进行了参观。回到甲板上后，他被带到了我们的摄像机前，我抓住机会提了两个问题，主要是他参观的感受和对哥德堡号已完成航程的评价。王子的回答很简单，他说：“过去参观时哥德堡号都是在建造和试航中，现在哥德堡号即将完成中国旅程的第一段，非常高兴，而且船长和船员们都是很棒的。”

　　七艘帆船炼成世界赛事

　　11月5日，哥德堡号在西班牙的萨克森秀港口内为“沃尔沃环球帆船赛”———第一次“港内赛”鸣炮发令后，于6日回到了维哥港。

　　此时，虽然哥德堡号离开维哥港刚刚两天，但港口内外已经不一样了，许许多多从世界各地专程赶来的大大小小的帆船已经云集维哥，准备为即将启程的“沃尔沃环球帆船赛”第一站比赛助阵。

　　“沃尔沃环球帆船赛”起源于1973年，此后每四年举办一次，一般在每年秋季开始，次年夏天结束，是全世界最高水平的帆船赛。

　　这一届的“沃尔沃环球帆船赛”12日正式开赛，由西班牙的维哥港启程，经过的停靠站有南非的开普顿、澳大利亚的墨尔本、新西兰的威灵顿、巴西的里约热内卢、美国的巴尔的摩、安纳波利斯和纽约、英国的朴次茅斯、荷兰的鹿特丹，预计于2006年6月中旬到达终点瑞典的哥德堡港，全程3.125万海里。

　　虽然这次帆船赛声势浩大，西班牙国王都要亲自来哥德堡号为比赛发令，瑞典王子甚至登上了瑞典的参赛船参与了在萨克森秀举行的港内赛，但实际上正式参赛的帆船只有七条。为什么这样少的船只却能产生如此大的影响，令这么多人为之疯狂？原来“沃尔沃环球帆船赛”不仅是参赛船员们挑战极限的角斗场，也是世界顶极大公司公关竞技的舞台，每一条参赛船的总投资都超过了两千万美元，因此它们被人诙谐地称作“千万美元宝贝”。

　　这七艘帆船船体长为21.5米，由最新的碳塑材料制成，轻便而牢固。每条船在舵、平衡砣等关键部位都有一些秘而不宣的绝招，而这些绝招无不是最新科研成果的结晶，为了保证自己的绝招不被泄露，有时参赛方在不得不通过陆路运送这些参赛帆船时，会在平稳砣等部位上裹上厚厚的帆布以防被对手看到。

　　帆船上不仅具有最先进的卫星导航设备，还在空间允许的条件下为船员们准备了最好的生活设施，如果有紧急情况发生，船上的医疗设备足够完成一个小型的外科手术。为了保证比赛的公正透明，组织者在每条船上安装了十台微型摄像机，这就意味着所有船员的工作生活都在公众的关注之下。

　　一条帆船牵涉的人力资源也不少。一个优秀的船长在一届比赛中的总佣金会以百万美元计，再加上为每条船服务的替补船员、教练团、维修、物流、公关等人员的开支，难怪对这些小帆船的投资可以赶得上一艘万吨巨轮了。据帆船赛组委会出版的宣传册透露，如果加上冠名和主办者沃尔沃公司的前期投入以及所有涉及这项赛事的广告，这届帆船赛的总投资将在2.5亿美元左右。

　　11月5日，七艘参赛船在西班牙的萨克森秀港举行的第一次港内赛，对于马拉松性质的环球赛来说，港内赛就相当于一次回报停靠国的短跑比赛，每条船可以载上一至二位贵宾，但成绩也计入总分。结果，载着瑞典王子卡尔·菲利普的爱立信号获得了第一名。

　　在帆船赛正式开始之前，停在维哥港的哥德堡号向公众开放，于是它成为帆船赛前维哥湾最耀眼的明星。每天登船参观的游客都数以千计，特地从瑞典赶来的哥德堡号形象大使麦茨每天从早到晚穿着瑞典仿古服装站在舷梯边和参观者握手、照相，累得不亦乐乎。

　　西班牙国王鸣炮开锣

　　12日中午12点28分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比预计早两分钟乘车来到哥德堡号停靠的码头，此时其他登船观看帆船赛发令仪式的西班牙和瑞典贵宾已经在船上等候了。国王与船长见面后，首先接见了船上列队等候的一排见习船员。一位西班牙船员和国王握手时大胆地问道：“陛下，我们也造这样一条大帆船好不好？”国王笑着答道：“看来的确有这个必要。”这时哥德堡号已经起锚驶离了码头，来到维哥湾中心就位。西班牙空军的“雄鹰”飞行表演队也进行了精彩的飞行表演，为大赛助兴。

　　两点整，国王来到哥德堡号后甲板的小平台上，按动了开赛发令的按钮，哥德堡号炮舱中央的一门大炮随之轰鸣一声，一股白烟冒出炮口，迷漫在船舷。实际上，今天哥德堡号的大炮已经没有战斗功能了，需要鸣放礼炮时，船员们会提前将一种新型的、只会产生巨响和白烟的火药从炮口放入炮膛，再将击发装置由一根电线连到控制台上的按钮上，这样，只要一按动按钮，大炮就会产生巨响、白烟，甚至还有硝烟味，但毫无危险。值得一提的是，这种火药产生的鸣响实在是震耳欲聋，每当发炮进入倒计时，甲板上的船员们就会捂起耳朵，而贵宾们会用早就发给他们的专用耳塞把耳朵塞住，尽管如此，临近炮口的人们还会感觉耳膜被震得生痛。

　　在哥德堡号发令后，参赛帆船竞相冲过起跑线，不一会儿，七艘帆船便分出了先后，美国的“加勒比海盗”号冲在了第一个。按预先安排，七艘帆船在前来观看和助阵的数以百计的小游艇前兜了个大圈子，然后驶向远海。

　　我曾问过几个哥德堡号上的老水手，为什么一项只有七艘小帆船参加的比赛竟然吸引了那么多的投资和观众，还吸引了那么多的选手为它如醉如痴地拼搏，他们的回答基本上是一致的：将这样多的科技含量溶入一艘小小的帆船本身就是一件神奇的事，加上还有这样多的船员在浩瀚的大洋上展示人类对极限的挑战，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看、更激动人心的赛事吗？

　　在走下哥德堡号之前，国王来到舷梯旁的船长身边与他握手，并说着什么，想来应该是赞扬和预祝航行成功之类的话。只见船长潇洒地大笑，然后伸出空着的左手，在国王肩膀上拍了三下。这个大胆的举动一时让周围的贵宾和船员目瞪口呆。（待续）

　　（中央电视台《探索&发现》频道供稿，文/图邓武整理 储信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