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萨二次出庭大摇大摆

　　时隔5个星期之后，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侯赛因28日第二次出现在巴格达“绿区”内的特别法庭审判现场，时而神情振奋，时而紧皱眉头。

　　再次面对曾在自己手下任职多年、如今却是主审法官的兹贾尔·穆罕默德·阿明，萨达姆言辞之间少了一些生疏，张口就抱怨自己受到不公待遇。

　　愉快步入

　　开庭后，主审法官阿明宣布，除去萨达姆和另外7名被告的手铐脚镣，把他们带上被告席。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的电视画面显示，法官阿明按顺序宣读被告姓名，法庭警察随即大声传唤被告上庭。

　　等待良久，身着黑色裤子、深灰色外套和白衬衫的萨达姆才最后一个走入法庭。另外7名已经落座的被告多数都穿着阿拉伯传统长袍，戴着蓝白格或红白格头巾。

　　萨达姆走路大摇大摆，看上去神情振奋。他一上来就用一句常用的阿拉伯问候语向人们打招呼：“愿和平降临你。”意思相当于“你好”。

　　按照法庭程序，8名被告首先签署了关于美国前司法部长拉姆齐·克拉克、卡塔尔前司法大臣纳吉布·纳伊米加入辩护律师团的协议。

　　开场抱怨

　　就在阿明让萨达姆在文件上签字时，老萨突然就开始了他长篇的“开场陈述”———准确地说，是“开场抱怨”。

　　他向法官阿明抱怨：由于电梯故障，他不得不戴着手铐，拿着《古兰经》，在“外国卫兵”看押下爬了4层楼梯。因此，耽搁了那么长时间才进入法庭。

　　“我戴着手铐被带到这里……同时，电梯又出了故障，我手里还拿着《古兰经》，”他说。

　　面对萨达姆的牢骚，阿明看上去与上次审判时一样冷静。他说，他会告诉警察，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情况。

　　这时，萨达姆突然打断法官说：“你是主审法官。我不希望你‘告诉’他们。我要你‘命令’他们。他们在我们的国家。你有主权。你是伊拉克人，而他们是外国人和占领者。他们是侵略者，你应该命令他们。”

　　不过，与10月19日第一次审判时相比，这次萨达姆的开场白可能已算“客气”。当时，萨达姆盯着阿明问道：“你是谁？我想知道你是谁？”

　　不时记录

　　萨达姆的另一怨恨：纸笔在进入法庭前被警卫夺走。

　　“被告的笔被拿走，还怎么为自己辩护？萨达姆·侯赛因的笔和纸都被拿走。我说的不是白纸。纸上写着我用来表达观点的言论。”他愤怒地对阿明说。

　　老萨后来又提出了什么怨言，不在现场的人们难以知晓。因为，此刻的摄像机镜头已不再对准萨达姆，而是转向法官背后的墙壁。

　　或许正是预先考虑到会出现这样的尴尬场景，此次审判的电视转播故意比庭审实际进程延迟了30分钟。

　　稍后，庭审进入举证阶段。检控方播放了前伊拉克情报官员瓦达·谢赫在上月去世前录制的一段录像证词，揭发当年杜贾尔村案的内幕。录像没有声音，由主审法官阿明宣读证词文本。

　　谢赫10月27日因癌症去世。录像片断显示，他坐在轮椅上，看上去身体虚弱。他说，萨达姆在杜贾尔村逃脱行刺图谋后，该村约400人被逮捕。

　　录像播放中，萨达姆不时低头做笔记。另外7名被告只是静静观看或倾听。

　　克拉克和纳伊米与萨达姆的约旦籍律师伊萨姆·加扎维同坐在严密保护的辩护律师席，也出现在电视画面中。马晓燕（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图：萨达姆昨天在法庭抱怨受到不公正待遇。

　　图：观看电视直播的伊拉克人欢呼。

　　■花絮

　　昏昏欲睡

　　对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的第二次审判当地时间28日中午12时20分开始。与首次庭审不同，这次，“绿区”内戒备森严的特别法庭没有变成萨达姆单挑法官的表演舞台。恰恰相反，按部就班的法律程序一度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不禁昏昏欲睡。

　　就在人们都以为这将是一场马拉松式庭审的时候，午饭后复庭1小时，新消息传来：法官宣布休庭至12月5日。

　　法官紧张

　　卡塔尔半岛电视台和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延迟20分钟播出了审判现场画面。最早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主审法官里兹加尔·穆罕默德·阿明，他外罩黑色长袍，里面穿着蓝色衬衣，打蓝色斜纹领带，面无表情。

　　在被告被带到法庭前，阿明似乎有些紧张，他的手反复抚摸自己的领带节，还用左手二指顶着下颌，也许他还记得上次庭审萨达姆一句“你是谁？”带来的尴尬。不过，随着审判程序顺利进行，他逐步放松下来。这次，萨达姆除了刚到庭时发出一串抱怨之外，始终相当配合。

　　突然休庭

　　接下来是午饭时间，人们本以为饭后还将进行“持久战”，谁知，刚一复庭，指定律师问题就突然冒了出来。由于此前2名辩护律师遇害，另一名辩护律师躲到国外，三名被告就没有了律师，为此法庭为他们提供了3名替代者，但被告拉马丹拒绝接受，并坚持他有权自己选择律师。

　　阿明听取拉马丹抗议之后，宣布休庭至12月5日，以便给拉马丹时间找辩护律师。

　　抗议不止

　　不过，此时被告的抗议还没有结束。

　　被告提克里提抱怨说，他自从被诊断出患有癌症后没有得到适当的治疗，这等同于“间接谋杀”。

　　萨达姆是最后一个发难的。他投诉说，自己从10月19日之后已经给法官写了3到4份备忘录，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阿明看上去被搞得一头雾水，连声称“我没有收到”，而萨达姆则不依不饶，一个劲地陈述自己写备忘录的时间。

　　阿明最后不得不息事宁人，告诉萨达姆，本次庭审之后再讨论此事。

　　为时3个小时的二次庭审萨达姆就此落幕。（黄恒）

　　（金陵／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