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苏：民间交流成功之日 两国外长碰杯之时

　　陈昊苏：

　　[网友热议] [现场回放]

　　回顾2005：中日关系让我们感到遗憾

　　[主持人] 首先我们非常欢迎陈昊苏会长在2005年的最后一天来到新华网与网友进行交流，网民“流星花雨漫天飞”说：欢迎陈会长第二次来新华网做客。他的话代表了我们大家的心声，陈会长，请您先和我们的网友说两句。

　　[陈昊苏] 谢谢。我很感谢网友朋友们对我们民间外交事业的关心和支持。在2005年的最后一天来新华网作客。而且窗外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飞雪迎新，在这里向网友问候，感谢网友的关注，我愿意和你们讨论一些问题，当然也希望得到你们的指教。

　　[主持人] 今天是2005年的最后一天，很多人都会在今天觉得很感慨：又是一年过去了，今年我都做了些什么？2005年对外友协的工作搞得有声有色，您觉得干得最漂亮、让您感到最满意的工作是什么？有没有什么感到遗憾的地方？

　　[陈昊苏] 作为民间外交事业每年都有一些固定事务，在我个人感觉中，最重要的就是在2005年庆祝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9月3号在北京举行了很重大的纪念活动。对外友协担负邀请国际上的老战士，包括美国、日本、朝鲜、韩国、越南、印度等国16个国家的老战士到北京来参加活动。这项活动我是很满意的。我专门出了一本小册子，叫《走向和平的未来》。

　　[陈昊苏] 我想说明一下，中日关系是我们感到遗憾的。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要牵扯到60年前的那场战争，那时日本是侵略中国，我们希望他们的政府能够反省，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并没有做到，起码没有做到很好。60年前，德国也侵略了苏联，但60年后应俄罗斯总统邀请德国首脑参加反法西斯战争、伟大卫国战争胜利60周年。他们就理直气壮的宣布，我们过去是敌人，现在是朋友，而且战争的阴影慢慢淡出了人们的心灵记忆。我们中国愿意跟日本世世代代友好，但是日本一些领导人的做法非常令人不能理解，一定要去参拜靖国神社，在历史问题上经常发表各种各样刺激中国人民和亚洲人民的言论。我们对这样的事情，中日关系没有在60年以后化解当年的仇恨，我们是有很多遗憾的。

　　[主持人] 很多网友对日本今年的外交表现和未来发展趋势表示担忧。其中有一项调查显示，日本民众对于中国的不信任感也比较高，将近7成。“黑龙在天”网友问，不知道您怎么看待中日关系？

　　[陈昊苏] 目前的中日关系我们认为比较遗憾的就是经济很热、文化稍次、政治偏冷，造成两国人民之间造成一种互相不信任感。日本是不是70％的人对中国都不信任？因为有不同的统计。在今年的8月份，我们和日本有关方面也搞了调查，数字不完全一样，但确实相当一部分日本人对中国的好感度在下降，当然中国民众对日本的好感度也在下降。但在我们接待的朋友当中，我们所接待的日中友好团体当中，很多人对中国是友好的。

　　[陈昊苏] 今年9月我们邀请的老战士当中有日本老战士，刚开始他们是日本侵华的参与者，但在战斗中被我们俘虏了，俘虏以后，他们开始非常害怕，因为他知道日本军队要是抓住中国的抗日战士不得了，那是严刑拷打，最后要野蛮的杀害。他们开始很紧张，说这下子落到中国人的手里了，还有好下场吗。但是我们是优待俘虏。他们通过这个很快转变立场，他们认为从日本到中国参加战争是错误的。其中有一个叫小林宽澄的是朱总司令亲自批准他加入八路军的。所以他来时自己做了一个名牌，上面写着“日本八路”。我就联想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日本军队当时对我们被抓的八路军、民兵那么残酷，因为他的事业是非正义事业，他是侵略中国的，所以他抓到一个八路军就不敢放回去。而八路军是正义的军队，我们抓住俘虏，可以用正义的行动感动他，使他调转枪口对准日本军队。我们可以做到这一点，日本军队做不到这一点，因为我们是反侵略的正义战争，他是侵略者的非正义战争。

　　[陈昊苏]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日本年轻一代大多数人没有参加这场战争，所以他本身没有这个负罪感。而日本政府对年轻一代没有真正的进行历史教育，掩饰他们曾经犯过的战争罪行，所有好多年轻一代也不清楚，这时候讲的多了他有点反感那怎么办呢？我们还是要耐心的做教育工作。 我记得在1984年，当时3000名日本青年到中国访问的时候，他们参观了一些中国抗日战争遗迹绝大多数人都感到有一种负罪感。后来很多人回去，也是从事日中友好的事业。

　　1972年，周恩来总理与田中角荣在中日建交的宴会上祝酒

　　民间交流成功之日 两国外长碰杯之时

　　[主持人] 网友“潮涌新华”问：我们知道对中国怀有好感的日本人在减少，国人的反日情绪也日渐高涨。中日之间的民间外交是怎么展开的？您在工作中肯定接触到很多日本友人，您觉得这种工作开展的顺利不顺利？中间有没有阻力？

　　[主持人] 在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那时候中日关系民间也没有太多交往。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党和国家领导人非常重视对日本开展工作，比如成立了中日友协。日本有7个主要的对华友好团体跟我们都有密切联系。民间外交工作首先是人员交流和访问。我们对日本人进行了调查：你通过什么来了解中国？发现90％的人了解中国就是看报纸、听新闻。我们中国80％的人也没有到日本，那你怎么了解日本呢？我们就是看报纸、新闻。一会儿听说日本表示没有侵略中国，一会儿听说南京大屠杀是中国的的编造。那我们当然气愤了。

　　[陈昊苏] 现在有很多日本人到中国旅游，也看到中国的情况。中国人到日本旅游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们这些民间团体是对中国了解比较多的或者对日本了解比较多的，那我们之间的往来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会通过合作搞一些项目，比如我们和日中友协经常举行中日友好集会，中国和日本之间的友好城市现在已经有200多对，我们定期举行中国和日本友好城市的聚会，这都是联络的方式。

　　[主持人] 网友“苏皖”：请问对外友协是官方组织还是民间组织？如果是民间组织，经济来源是什么？

　　[陈昊苏] 我们是一个民间外交机构。中国政府对民间外交非常重视，所以你可以看到新中国成立第5天成立一个中苏友好协会，后来成立中日友协，对外友协是1954年的。因为中国政府很重视民间外交机构，所以很多经费是政府给我们拨款的，这样我们工作开展起来才比较顺畅。世界上有些国家的民间组织是得不到政府的财政支持的，所以他们就很困难，我们在这方面就少了后顾之忧。所以我们感觉我们的条件好，得到政府的支持，我们又代表人民的利益对外交流，所以我们要努力工作，对政府的支持、对人民殷切的期望都是一种回报。

　　[主持人] 网友“潮涌新华”问：我们知道有少数国家因为不承认“一个中国”的原则而尚未与我国建立外交关系。请问陈会长，在不便于建立官方外交的国家，民间外交是不是大有作为？

　　[陈昊苏] 这位网友提的问题是以民促官，官民并蓄，甚至于民间先行。我们对日本就是这样，日本在没有跟我们实现关系正常化的时候，就有中日友协。周总理曾经有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双方的民间交流越来越多，有一天水到渠成，两国的外交部长就可以在一起碰杯。到1972年的时候，田中角荣来中国，实现了中日邦交正常化。世界上190个国家，已经和160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还剩下20多个，我们也希望通过“民间先行”的方式推进外交关系正常化。我认为在我们的总体外交当中，官方外交是主导，民间外交是基础，这个基础主要是建立两国人民之间互通的感情。

　　1963年12月，周恩来和陈毅访问阿联（现埃及）期间参观狮身人面像时留影

　　陈毅外长的“哀兵”之策

　　[主持人] 网友“心匹夫”问：陈先生，知道陈毅元帅在印度拍案的情节吗？能重复那句话吗？那才是真正的外交：刚柔相济，威武不屈。

　　[陈昊苏] 我父亲1960年曾经访问过印度，是陪着周总理，1959年西藏叛乱，与印度之间出现了问题。总理那次访问非常的艰难。在周总理答记者问的时候，有一些对中国不友好的国家记者给周总理提了很多难题，总理是外交家，他答得很好，我父亲不是主谈人，但是他插了一句话，他说：“记者朋友们，请你们注意，中国是一个受损害的国家。”

　　[陈昊苏] 中国那个时候不能说是很强大的，特别是中国的敌人很多，印度本来是一个对中国友好的国家，但是因为发生了西藏问题，后来还有边界问题，印度也有一些人对中国不友好，所以态度很蛮横。我父亲当时没有正面的去讲那个事情，但是他向记者强调，“中国是一个受损害的国家。”我觉得这是一种“哀兵”战略，很多人不知道，很多人觉得中国是一个“大块头”。如果一个不知道情况的人，看看中国，再看看印度，肯定会觉得中国是侵略印度。而我父亲就说，你们要知道中国是一个受损害的国家。承认被别人伤害不是什么耻辱，这后面还有一个含义，中国是一个被别人伤害的国家，中国人懂得这一条真理，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主持人] 网友“QQGDJ”说，您的长相真的像乃翁。“桃园流浪人”说：陈昊苏会长，您好！当年陈毅老总弃戎装改做外交工作时曾感慨：瞻念前途，实有绠短汲深之惧。请您瞻念一下民间外交的前途！有否绠短汲深之惧？网友“冷谈”说：“民间外交”是我国外交事业中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君记否？当年周总理的“小球推动大球”堪称“民间外交工作”的经典。在世界格局发生了很大变化，我国改革开放事业不断深入的今天，我国的“民间外交”工作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水平？请您对今后的“民间外交”工作进行一次展望。网友“龙瑞”说:陈会长，你好，民间外交是否跟当年的“乒乓球外交”有异曲同工之效？

　　[陈昊苏] 我父亲开始担任外交部长的时候，不能叫弃戎装，因为他还是元帅。他在就任新职时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因为那时候和我们建交的只有30多个国家，主要问题是面临西方的敌意。他1958年担任外交部长时，我们和苏联又产生了新的矛盾。而我是1990年被调到对外友协，那时候中国的外交形势也比较严峻，刚刚受到1989年的政治风波，有些西方国家对我们实行所谓的制裁。

　　[陈昊苏] 我们当时积极发挥民间作用，改善这种关系。当然这不仅是民间的功劳，当时中国的外交做得相当成就，也就是几年的时间，制裁基本上被打破了。所以我们也经历了一场从困难当中重新发展的场面。国内有一种意见认为民间外交没什么事可做，因为过去民间外交很风光的。那时候我们的老会长楚图南率中国经济代表团到拉美走一趟，这是重大的外交行动，因为那时候没有一个建交国家，所以掀起拉美热。我们现在到拉美去访问，绝对不会造成他那时的轰动效应。那我们是不是就没有作用了呢？我认为不是，举个例子：比如外国一个新的领导人上台，他可能对中国友好、也可能不是，这时候就要靠我们平时的功夫，要跟各个阶层的人士进行往来和沟通。在那个国家形成持续的、持久的对中国友好的热潮，即使政局发生变化，对中国的友好关系也不会发生变化。所以民间外交工作的用武之地还是存在的，做官方外交的助手。

　　1974年4月，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团团长邓小平在联合国大会第六届特别会议上发言

　　邓公：假如有一天中国到处称王称霸 世界各国人民可以团结起来把它打倒

　　[主持人] 网友“淡泊和宁静”贴了一张雄鹰翱翔的图，表达对陈毅元帅的崇高敬意。网友“潮涌新华”问：您觉得陈毅老总给您影响最大、印象最深刻的是哪方面？您父亲的外交思想对您有什么影响？对今天的外交工作有没有什么影响？

　　[陈昊苏] 我感谢一些网友朋友对我父亲表达这样一种敬意。我父亲是我人生的一个榜样，如果这个榜样还能够得到很多群众认可的话，我当然很高兴。我父亲在担任外交部长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很著名的讲话，他说过，将来总有一天，全世界真正实现和平共处的时代就会到来。当时有持极左的观点人就开始批判，说世界上将来一片红，怎么会是”和平共处“。我父亲当时就说，这些年轻人不懂事，世界如此之大，怎么能设想通过一场革命，全世界都一片红了，怎么可能？邓小平也曾经在联大讲：中国绝不当超级大国，假如有一天中国成为超级大国了，要到处称王称霸的时候，世界各国人民就可以给它加一顶社会帝国主义的帽子，团结起来把它打倒。所以应该说他们的思想是完全一致的。

　　[陈昊苏] 我是在毛主席的思想、邓小平的思想、周总理的思想的熏陶之下成长起来的。我做民间外交工作，我父亲曾经在50年代讲过一句话，中国社会主义外交的一个特色就是重视民间外交。当然中国现在的外交规模比以前大多了，总体外交是一个大家庭，有政党外交、经济外交、文化外交、城市外交、元首外交等，民间外交只是当中的一个局部。我认为，政府外交是整个总体外交的主导，民间外交是整个总体外交的基础。

　　[主持人] 谈到中国的外交这个问题，网友在以前也有一些争论。中国的外交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姿态？很多网友觉得我们在某些方面既要对外友好，也要在一定问题上采取比较强硬的姿态。陈老总担任外交部长的时候也曾经说过“有了原子弹，那我这个外交部长说话就更有力量了。”对外交的这种软和硬的关系，您是怎么理解的？

　　[陈昊苏] 在我父亲那个时代，过去有一句话叫“弱国无外交”。你是一个弱国，那在世界上发言就会很少。所以国家还是要有经济实力、科技实力、军事实力，那个时候我父亲是非常支持“两弹一星”发展的。现在中国的实力已经不是很弱了，有了一定的基础。但是我认为现在要特别重视软实力，我们可以看到，现在有些国家比中国强大得多，但是他在世界上的朋友没有中国多。

　　[陈昊苏] 有的国家认为，只要有了原子弹，我什么都可以干，那是不对的。我认为我父亲讲这个话绝对没有“有了原子弹，我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的意思。我们只是讲我们的硬实力增长了，外交上就可以游刃有余，但我们一直重视软实力，软实力就是和各国交朋友，要搞好关系，不要四面树敌，尽可能让世界各国都认同你的政策。中国重视民间外交，恰恰就是加强了软实力的重要行动。另外，我们历来相信一个国家的事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加强软实力就是希望朋友越来越多，这样我们就得道多助，真正让自己强大起来。

　　[主持人] 网友“潮涌新华”问：您认为在开展民间外交的过程中，要向国外展示我们中国的什么特点呢？

　　[陈昊苏] 中国人都很自豪的，我们有五千年的文化，解放后经过50年的改造发展，GDP总量已经占世界第四，中国的经济实力、国家的发展，任何人都不能小看。但是中国人还要很谦虚的对待这个问题。毛主席说过，中国人在国际交往方面应该“坚决、干净、彻底、全部”地消灭一切“大国主义”的行为。因为中国本来是个大国，但是长期也是个弱国。现在慢慢的我们可能成为一个经济实力比较强的国家了，但是我们的发展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有一个欧洲朋友问，你们老说你们还是发展中国家，你们到底哪一天成为发达国家了呢？我们有一个朋友就想出这样一个回答：你看我们每年的国民经济增长都是8％、9％，哪一天我们的国民经济增长降低到1％、2％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就是发达国家了。所以邓小平同志说的韬光养晦、有所作为。韬光养晦是什么意思？心有大志，要把中国发展起来，但是要采取低姿态。

　　2005年的最后一天，对外友协会长陈昊苏做客新华网，与网友展开真诚交流

　　2006：对外友协更加忙碌的一年

　　[主持人] 网友“潮涌新华”问：时不时有人抛出“中国威胁论”，可能有些美国民众对中国了解不太深，另外中美贸易有一些摩擦，在这方面，民间外交有什么作用？

　　[陈昊苏]某些美国人特别担心中国的发展有一天将会对他形成威胁。但实际上，中国和美国有共同的战略利益。江泽民主席在上个世纪90年代访问美国时回答过一个提问，有一个记者问：你认为中美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问题？江主席说：我认为最重要的问题是中美两国人民之间建立互相的理解和友谊——这就是我们对外友协的工作，官方工作有起有伏。我们民间工作就是让更多的美国人民知道中国是友好的，到中国发展是有吸引力的。美国前总统老布什是我们的朋友，他经常到我们这儿来。美国遇到”9·11“事件的时候，我们对外友协马上给在美国的朋友发慰问电，他们很受感动，他们觉得在这个时候表示对他们的友谊，他们是很珍惜的。

　　[主持人]网友“龙瑞”:对于大陆与台湾方面打交道，我们当然不能称之为“外交”，但是作为一个比较有影响力的民间组织，特别是今年，友协有没有做涉及到这方面的实质性工作？

　　[陈昊苏] 两岸交流涉及到我们国家未来发展前途的一个重要问题。我们是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涉及到台湾的问题我们不做，因为我们不认为台湾的工作是对外的工作。但是胡锦涛主席对我们做了一个指示，要求我们也要为祖国和平统一的事业服务。当然我们在各种交流工作中，有时候也涉及到跟台湾朋友的往来。2005年，对外友协工作人员还到台北去开了一个会，我们也是能够做到把我们的工作做到台湾岛上去。

　　[陈昊苏] 今年3月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了《反分裂国家法》，对台湾工作不太了解的人认为，你们要发动战争。其实这些人没有仔细的去看看这些法律。所以与很多国际朋友交流的时候，要向他说明这个法律。海峡两岸人民都希望统一。我们努力推动和平的立场是很鲜明的。只要那些少数人不搞独立，是不会有战争的。现在确实存在着有人采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搞台湾独立，甚至是搞什么法理独立。我们通过法律防止这样事态的出现，我们是要实现和平统一，我认为这方面的工作也是有意义的。

　　[主持人] 明年对外友协会有哪些重点的活动？

　　[陈昊苏] 明年是“俄罗斯国家年”。在1月1号，双方领导人要通过贺电来宣布，这是总体外交的一个重大行动，我们将会积极参加俄罗斯年的一些活动。意大利、奥地利也要举办“中国年”，我们要积极参加。明年是中国与非洲、中国与阿拉伯国家建交50周年，还有中西论坛第三次会议、中法论坛第二次会议等等，这些都是很大的事情。总体来说，我们民间外交强调“三点”：把和发展中国家的友好联系当做一个立足点，和大国、邻国的友好关系当做一个着力点，和多边非政府组织的友好联系当做一个拓展点。

　　[主持人] 今天的访谈网友关注度很高，但由于时间的关系，访谈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再次感谢陈会长在百忙之中光临新华网，值此辞旧迎新之际，我们也代表所有新华网友祝陈会长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祝对外友协的工作在2006年再上一个新台阶！

　　[陈昊苏] 感谢很多网友朋友对民间外交的关切和热情，很让我感动，我愿意多做出一点儿成绩，报答朋友们的这些热忱，主要是为我们国家服务。新年马上要到了，再次向大家表达美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