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总统内贾德:词典中没有不可逾越的红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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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2月10日19:23 新华网 | |||||||||
导言:“伊朗将继续走自己的路。” 这是伊朗总统内贾德对国际原子能机构理事会2月4日关于将伊朗核问题报告给联合国安理会的决定所做出的回答。随后,内贾德下令不再允许该机构核查人员实施突击检查。 2月5日,内贾德在一次讲话中再次强调:“作为国家的忠诚奴仆,政府认为这是我们
这个伊朗总统的每一步似乎都令西方政治家感到这样一个现实:德黑兰——玩的就是心跳! 文/王晋燕 没有“不可逾越的红线” 对于曾经经历了上世纪80年代血腥两伊战争的伊朗总统内贾德来说,似乎词典中从来就没有“不可逾越的警戒线”这样的词汇。 就在国际原子能机构宣布把伊朗核问题提交到联合国安理会后,内贾德对伊朗民众发表了一次全国讲话。他的发言仍然一如既往的强硬,伊朗人从这位总统的表情中读出的仍是那种熟悉的坚定与从容。 伊朗官方伊斯兰共和国通讯社援引内贾德当天的电视讲话说:“你们想通过多少决议就通过多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你们无法阻止伊朗的进展。”在声明中内贾德又一次将矛头直指致力于将伊朗问题报告给联合国安理会的西方大国。他说:“你们明白自己束手无策了,因为欺凌的时代结束了,你们必须接受现实。” “这是经历了战争的一代。在两伊战争中,我们学会了如何从地雷上走过以使其他人踏在我们的身上继续前行。对于政治,这一代的政治家采取的也是同样的态度。战争中我们仅仅凭极其匮乏的物资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我们也能够以同样的方式管理我们的国家。”伊朗纪录片导演玛萨德·丹玛基在接受美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这样说道。 内贾德以及与他一样在2005年6月大选中崛起的伊朗新一批政治家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出现在了伊朗的政治舞台上,而核问题则使他们的政治抱负为全世界所瞩目。 在2005年以压倒性多数成为伊朗总统后,内贾德一直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向全世界表露长久以来的政治雄心,而且对于这些雄心勃勃的计划毫不掩饰。 他的助手曾经说,内贾德的梦想是重建一个波斯帝国,而这个帝国的首都就是德黑兰。和伊朗前总统拉夫桑贾尼以及哈塔米这一代政治家不同,内贾德不擅长那一套外交辞令。从内贾德的身上,西方政治家感受到了伊朗在两伊战争后崛起的一代政治家所令人畏惧的特性。他们经历过战争洗礼,身上带有军人特有的骄傲感和使命感,他们态度强硬而且虔诚,他们对伊朗民情与国情有着广泛而深入的体察,与此同时他们对于世界也有着不同的看法。 就在国际原子能机构理事会做出将伊朗核问题报告给联合国安理会的决定后,伊朗外长马努切赫尔·穆塔基说“我们选择了抵制”。穆塔基的表态体现了伊朗这一代政治家对国际政治游戏规则的重新解读。 美国为德黑兰注入兴奋剂 1月31日,布什利用发表国情咨文的机会“直接”向伊朗民众发动了一番宣传攻势,在讲话中,他说:“伊朗正被伊斯兰教士劫为人质,美国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自由和民主伊朗的朋友。”并在最后呼吁伊朗人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随后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又在接受德国传媒访问时强调,对于伊朗问题“任何途径包括武力”,都已经放在了桌上。 但是,无论是布什的讲话还是拉姆斯菲尔德的武力威胁,对于目前的伊朗而言如同一支支“兴奋剂”,只能让德黑兰玩得更加心跳。 叙利亚政治分析家萨米·穆巴耶德最近在《亚洲时报》上发表评论指出:“美国或以色列对内贾德的攻击,只会增强他在国内的影响力,迫使他做出进一步挑战美国和以色列的决定。这样做会使他变得更激进、更受欢迎和更不可控制。他不是萨达姆,他没有大权在握30年,他没有数十亿美元的钱需要隐藏,也没有豪华的宫殿需要保护。简言之,与美国交战不会给他本人造成任何损失。” 而且,“内贾德相信他可以挺过与华盛顿的这场风暴。如果西方决定与之进行最后决战,他乐意奉陪,决不回避,他认为这是反抗美国名垂青史和为自己获得一份遗产的大好机会”。 在伊朗国内,内贾德代表的是一大批土生土长伊朗人战争后的愿望与抱负,他身上承载着他们的梦想,打下了他们的烙印。 无论是当年参加大选提出的口号,还是当选后几次前往伊朗多个省份体察民情,内贾德都在不断与伊朗普通老百姓进行着各种“直接的对话”,他关心年轻人的婚姻与住房问题,他关心伊朗人的餐桌问题。“内贾德了解普通老百姓真正关心的是什么,而这恰恰是我们这些改革派所忽视的。现在看来,他是一个能够与伊朗民众打成一片的出色的交流家。”德黑兰大学政治系副教授纳赛尔·哈迪恩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采访时这样评论道。 事实上,由于西方媒体长期“妖魔化”伊朗,使得决策者都忽视了伊朗可能是一个与美国社会制度最为接近的中东的民主国家。伊朗自伊斯兰革命以来,恰恰学会了用西方人拱手送来的“民主武器”武装了自己。 就在西方媒体不断发表着各种制裁和对伊朗实施军事打击评论的同时,伊朗国内显得非常平静。2月6日俄新社援引伊朗通讯社的消息称,85.4%的伊朗人认为,当前解决伊朗核问题的最佳方法是继续进行核活动。与此同时,84.3%的受访者赞同即便是在核问题被移交至联合国安理会的情况下,政府也应该继续和平开发核技术。 “对于我们来说,那不会比战争时期的状况更糟,我们经历了8年这样的日子。无论是否提交安理会,我们都做好了准备。”一位接受美国《纽约时报》采访的伊朗普通民众说。他所说的那8年困难的日子指的正是两伊战争。恰恰是在那个困难的战争年代,伊朗政权更加纯粹,更受欢迎,而且也最安全和稳固。 伊朗的真正“气质” 有意思的是,伊朗前总统哈塔米最近在伊朗国家安全委员会上指出:“我们有必要明智和容忍一些,这样才能保障我们发展核能的权利不会失去。假如我们的国家无法发展,我们无法保护任何事情,我们的国家,我们的领土,甚至于我们的宗教。” 对于美国媒体一贯认为的“改革派”的哈塔米的这次“服软”,美国企业研究所的伊朗专家里奥·马克·葛瑞契在1月30日出版的《标准周刊》上用一篇长达25000字的文章道出了美国人的醒悟。他认为霍梅尼之后的伊朗政治家既没有丧失伊斯兰革命的激情,又精于韬光养晦的谋略,无论是哈塔米还是拉夫桑贾尼以及内贾德其实都是一样的,只是前者善于“伪装”,而内贾德这一代人说话更直接。 很显然,布什要想真的知道德黑兰为什么敢“玩心跳”,首先要明白的是,伊朗并非是一个被“教士们”劫持的国家,而是一个有着强烈的历史荣誉感和民族自尊心、经历了8年残酷战争洗礼、桀骜不逊的向着现代化转型的国家。而内贾德作为这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政治家,对于他来说,核问题在伊朗国内不只关乎民族自豪感,也是一种自我牺牲和伊朗民族性格的荣耀。(来源:《环球》杂志) 《环球》杂志授权使用,其他媒体如需转载,请与本刊联系。 相关专题:伊朗重启核燃料设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