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探寻失落的世界

　　理查兹发现的长吻针鼹。

　　“贝尔拉普施6丝极乐鸟”。

　　佛伽山一种奇异的蛙类。

　　最新发现的棕榈树品种。

　　一种专门食用蜂蜜的鸟类。

　　一种小型猫头鹰。

　　佛伽山浓密的森林地披物引起了考察队科学家的极大兴趣。理查兹说，“佛伽山的苔藓林可以算得上是世界上残存的几块没有被人类踏足过的地方之一了。”制图/丁华勇

　　进入无人涉足过的地区是需要勇气的。去年12月份，一群大胆的科学家踏进了新几内亚一片没有人烟的热带原始森林，结果他们发现了一个“失落的世界”。经过在营地中驻扎的半个月，科学家们发现了数十种从未记载过的新奇物种———比如，体长不到14毫米的青蛙，花朵直径达15厘米的杜鹃花，翅膀完全展开后达18厘米的蝴蝶，任人捧在手中的胆大的长吻针鼹———很多都是这些世界级的生物学家见所未见、甚至闻所未闻的。

　　神秘佛伽山

　　走入这片大约30万公顷的原始森林区域，科学家们忘记了担心和恐惧，而是沉浸在喜悦之中———“这真像是越过了时间岔口，走到了另一个没有人来过的世界。我们就好像小孩子到了糖果店，在每一个地方我们都会看到从没见过的东西。”

　　这个“失落的世界”位于新几内亚岛西部的最东端，坐落在佛伽山（FoyaMountain）上，是印度尼西亚的领土，面积大约为3000平方公里。佛伽山海拔2200米，山势险峻，几乎无人涉足。在佛伽山不远处有一片面积达7500平方公里的森林，同样常年烟雾笼罩，人迹罕见，但是这里的自然生态异常丰富，对于生物考察来说简直就是一片乐土。

　　科考队的组织者、美国华盛顿“保护国际”组织的布鲁斯·比赫勒博士兴奋地说：“这真像是越过了时间岔口，走到了另一个没有人来过的世界。我们就好像小孩子到了糖果店，在每一个地方我们都会看到从没见过的东西。”在一个月的考察时间中，科学家们被40多种新物种惊呆了。

　　其实，佛伽山并不是从来没有被发现过。著名的科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贾德·戴蒙就曾经来到过这里，成为了第一个进入佛伽山区的西方人，但是很可惜他并没有走入比赫勒他们走过的地方。

　　比赫勒说，他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就打算去佛伽山考察，那时候他还在普林斯顿大学读研究生。

　　他说：“自然学家们总是喜欢去没有人涉足过的地方，不过这可能是最后一片这样的土地了。”但是比赫勒的这次考察为何拖延了20多年才得以成行呢？其中的原因多种多样。一方面是进入这种“无人区”

　　需要充分的准备，再有就是资金问题。除此之外，印尼巴布亚省特殊的政治环境也为科考活动设置了障碍。无论从政治上还是地缘上讲，巴布亚省都是印尼最偏远的一个省份。该省于20世纪60年代通过公民投票并入印尼版图，但是长期以来，该省的分离主义组织“巴布亚自由运动”进行了一系列反政府活动，其中包括制造爆炸事件、绑架和枪杀外国人等，已经造成10万人死亡。所以，该省多年来对外国人进入的限制非常严格，该考察队的科学家们在获准进入前需要6个许可证。

　　不过经过努力，这次探险活动获得了斯威夫特基金会、戈顿和贝蒂·莫尔基金会、美国国家地理学会和全球环境项目研究院的赞助支持，由“保护国际”和印尼科学研究院合作组织，招募了13名科学家组成的考察队，终于在去年12月开始远征佛伽山，并在那里逗留了一个月之久。

　　比赫勒在欣喜之余，还对戴蒙表示了感谢。他说：“奇迹引领我们将一切工作准备就绪。贾德·戴蒙的经验为我们这次考察打好了铺垫，而且在很多应该注意的地方对我们有所警示。”

　　真实版“伊甸园”

　　科考队刚刚抵达目的地就有了新发现：一只身披黑色羽毛、奇怪的鸟儿出现在直升机前。它长得像鸡，但却拥有奇怪的橘黄色肉垂。鸟类学家比赫勒兴奋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整个科考队来到佛伽山脚下的时候，受到了当地部族的欢迎，他们雇佣了10位当地人做向导，还将山脚下的库伯部落作为落脚地。

　　这些部落人民世世代代都在山脚下打猎和采集药草，当地自然资源也确实非常丰富，距离他们居住的村庄仅仅1个小时的脚程，就可以看到大量的凤冠鸠、小袋鼠、食火鸡、树袋鼠和野猪。但当地人说，丛林里根本就没有路，从该部落走到佛伽山上的营地大概需要10天时间。

　　科考队印尼植物学家约翰内斯·莫格阿博士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那个地方非常远，我们先搭乘飞机抵达巴布亚省的首府查亚普拉，然后再搭乘小型直升机到达那里。”他说，“科考队在山上的四个地方设置了帐篷，最高的营地是用直升机上去的。我们走得很艰难，那里的树木上长满了苔藓和蕨类植物，山势非常陡峭，很滑。”

　　莫格阿告诉记者，在1996年就有人联系他参加这个科考队，他也曾经犹豫过，因为佛伽山的原始森林其实是很危险的地方———那里温度高、湿度大，而且蚊子多，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等待着他们。不过，最后他还是说服了自己。

　　整个队伍中的13个人，根据研究的领域不同，分为动物组和植物组。发现新奇物种有时候是要靠运气的，科学家们在山上开始工作的第一天，当他们的直升机刚刚降落到山上一块沼泽湖地后，两名队员就看到了一只奇怪的黑色羽毛的鸟，长得像鸡，但是却拥有奇怪的橘黄色肉垂。鸟类学家比赫勒最后认定这是一种新的密雀物种，这还是自从1939年以来，在新几内亚地区第一次发现新的鸟类物种。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这样肉垂的蜜雀，那一刻我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比赫勒绘声绘色地向人们描述当时的情景。

　　从兴奋中缓过神来的科学家们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布置科研设备。这片树林看起来从来没有人来过，完全是一片宛如“伊甸园”一般的处女地。比赫勒兴奋地说：“这里没有人类的踪迹，没有文明的痕迹，甚至没有当地部族人涉足的痕迹。”

　　惊现“6丝极乐鸟”

　　雄鸟在一堆小树中间坐立不安，不断拍打着自己的羽毛，并且哼出一种悦耳的两个音符的歌曲，它显然是在向雌鸟求欢。曾被认为灭绝多年的“贝尔拉普施6丝极乐鸟”大摇大摆地走到营地前交配。

　　第二天晚上，科学家们正呆在营地的帐篷里，却意外地看见两只从没见过的鸟在蹦蹦跳跳地求偶。雄性鸟全身黑色，但是在喉咙一带有金色的羽毛，在侧腹部的羽毛是黑色的，而它头部却顶着六根貌似金属丝的冠羽。雄鸟在一堆小树中间坐立不安，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羽毛，并且哼出一种悦耳的两个音符的歌曲，它显然是在向雌鸟求欢。不仅如此，两只鸟儿对营地中的科学家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欢乐着。

　　科学家们再一次惊呆了，因为确实谁也没见过这种生物！然后他们才逐渐意识到这就是著名的“贝尔拉普施6丝极乐鸟”，这个记录还停留在19世纪德国鸟类学者冯贝尔拉普施的记载。身为极乐鸟专家的比尔勒说：“一雌一雄两只极乐鸟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其中一只当着我们的面向另一只炫耀自己美丽的羽毛时，我们兴奋极了，此前还从未有人见过活的极乐鸟。”这两只鸟儿的求偶长达5分钟之久，考察队趁雄鸟忙着展示自己的时候，拍下了照片，创造了又一个第一。19世纪人们曾见过这种鸟，但从来不知道它们的家在哪里。

　　“贝尔拉普施6丝极乐鸟”因头顶6根脊骨而得名，生活在澳大利亚北部和新几内亚，在向异性未爱时，这6根羽毛会竖起来并不停得晃动，曾被认为早已灭绝。此前，科学家只能通过死鸟的羽毛确认它们的身份。

　　根据记载，这种极乐鸟生性非常害羞，总是偷偷摸摸得，这次却大摇大摆地走到考察队的帐篷前，真是惊呆了众人。比赫勒形容当时的场景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任何一个西方的科学家见过这种鸟。我当时兴奋地喊了起来。”考察队成员斯蒂芬·理查兹说：“最令人惊奇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的营地前。我们几乎都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约翰内斯·莫格阿也表示：“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觉得非常开心和兴奋，因为人总是喜欢遇见新奇的事物。我们确实非常享受发现新事物的那一刻。”

　　鸟类天堂

　　人们纷纷猜测，金面园丁鸟的故乡也是珍贵的“贝尔拉普施6丝极乐鸟”的栖息地，但一直都苦于没有证据。这次考察正好印证了人们的猜测，使此项研究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头两天的惊喜虽然让科学家们兴奋不已，但是热带丛林科考的艰辛也不言而喻。莫格阿告诉记者，虽然此次科考活动从总体上来说困难并不是很大，而且导游也很得力，但是仍然非常艰苦。

　　他说：“我们需要徒步工作，有些地方的道路实在是太险峻了，蚊子很多，而且雨量相当大，几乎每天都下，所以我们每天早上也就不得不在泥泞中跋涉。”

　　虽然这片丛林中的鸟类是如此之多，但是鸟类学家的工作开展却并不是完全顺利。莫格阿说：“我是一个植物学家，对于我自己来说，倒是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

　　但是我的那些研究蝴蝶和鸟类的同事就不好过了。因为他们要认真观察的话，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要有晴朗的天气，所以他们的工作很辛苦。不过所幸我们当时雇佣的土著居民发挥了很大的作用，非常称职。“

　　虽然辛苦，但是收获颇丰，这片丛林真是不折不扣的“鸟类天堂”。除了新奇的橘黄色肉垂的蜜雀和贝尔拉普施6丝极乐鸟，科学家们还发现了稀罕的“金面园丁鸟”，并且拍摄了照片。这种鸟所展开的翅膀高达一米，就像是孔雀开屏一样吸引同伴。

　　雄性的“金面园丁鸟”能够构筑大型和奢侈的鸟巢来吸引雌性鸟类，而且还会不停地掀起灌木丛中兰色的浆果来吸引雌性的注意。据“保护国际”发布的此次科考的报告中称，1895年昆虫学家罗思柴尔德曾经提到过这种鸟，他的信息是在西新几内亚一些不知名的倒卖皮草的市场中得来的。1981年，贾德·戴蒙曾经发现了这种看似只有神话中才有的“金面园丁鸟”，这一发现就好像找到了鸟类学界的“圣杯”，曾引起了一片惊奇。

　　自从贾德·戴蒙宣布发现这种鸟类后，在以后的20多年中，至少12个考察队都试图寻找该鸟类的家园，但都以失败告终。人们都纷纷猜测“金面园丁鸟”的故乡也是珍贵的“贝尔拉普施6丝极乐鸟”的栖息地，但一直都苦于没有证据。这次考察正好引证了人们的猜测，使此项研究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另外，科学家比乐说，他们发现了一种专门食用蜂蜜的鸟类，这种鸟只有当地人才知道它的存在，在以往相关的书籍上丝毫没有记载。另外还有一种留着6条小辫子的鸟，这种鸟在世界上也没有记载过。

　　考察小组在这里一共看到了200多种鸟类，其中包括13种极乐鸟，还发现了巨冠鸽和巨型食火鸡。一位科学家说他在新几内亚清晨听到的鸟叫声是他听过的最奇妙的声音。比赫勒也表示：“这绝对是一个人间仙境，一个美丽的伊甸园。”

　　新物种“发动机”

　　体长不到14毫米的青蛙，花朵直径达15厘米的巨大的杜鹃花，翅膀完全展开后达18厘米的蝴蝶，任人捧在手中的胆大的长吻针鼹……这里是新物种的“发动机”，可以媲美达尔文呆过的加拉帕戈斯群岛。

　　有一天晚上，科考队员理查兹在行走中，差点踩到了一只奇怪动物的尾巴。它长得像猬，有一个长长的嘴，于是被称作长吻针鼹。出乎意料的是，这只针鼹一点也不怕人，甚至被放在人类手中也若无其事，于是理查兹很轻易地就将它抓住，然后带回营地研究了。有喙的针鼬是一种生蛋的哺乳动物，是新几内亚最充满神秘色彩的动物。不过，让科学家们有些失望的是，在营地里几只针鼹没有交配繁衍，所以人们没有看见长吻针鼹的蛋是什么样子。

　　莫格阿告诉记者，在长达一个月的考察中，各个领域的研究人员都有所收获。研究蝴蝶的同事们发现了数十种稀有的蝴蝶，这些漂亮的蝴蝶在世界上其他地方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当地人表示，如果在干燥的季节来这里，还会看到更多种类的蝴蝶。

　　在这里，科学家还发现了诸如小袋鼠等其他有袋动物，以及在其他地区几乎灭绝的哺乳动物。这种小袋鼠非常漂亮，专门以树木为食，以树木为家，而这样的物种在盛产袋鼠的澳大利亚是没有记载过的。考察队还看到了一种金色的树袋鼠，它们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漂亮珍稀的丛林袋鼠。

　　佛伽山还有很多种青蛙，在去年12月以及此前的对该山的考察中，总共发现60多种青蛙，其中至少20种是新物种。理查兹还发现了一个14毫米都不到的小型青蛙，这种小青蛙只有在它们发出微弱的叫声的时候才能被发现。

　　植物学家们在那里收集了550多种植物样本，包括至少5种之前从没有人见过的树种。在丛林中，科考小组碰到一种巨型北美杜鹃花，这种花长在树梢，作为树木的附生植物生存。这种花儿的花瓣呈白色，有香味，开放数天后落到地面上。经过科学家们的丈量，这种花的直径最大达15厘米，这简直可以破北美杜鹃花大小的世界纪录了。此外，科学家们还在这里发现了5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棕榈树，莫格阿还在一个大型植物旁边留了影。

　　考察队的成员表示，佛伽山是非常好的生物多样性研究实验基地。比赫勒表示：“这座山脉非常广大，生态系统非常复杂，是催生新物种的发动机，有点像当年达尔文呆过的加拉帕戈斯群岛。”

　　期待新探索考察队

　　科学家比赫勒说，我知道布什政府正在讨论重回月球登上火星，但是地球上就有很多新东西需要我们去发现，在我们的雨林中、海洋中。现在我们面前还有一个未知的世界。

　　这片森林的管理者是当地的土著居民科巴部落和帕帕色纳部落，但是他们自己也几乎没有踏足过这片地方，只是在森林的边上逗留过。在这次考察中，大概有十几名当地人做向导，虽然对当地的地形和动物形态很熟悉，但见到这些新物种的时候，他们也惊讶不已，连连说“自己没有见过”。

　　在这片丛林周围的部落，只有几百户人家，在山脉的丘陵地带就可以很容易得获得食物，而且他们居住在大河的源头地方，也相对减少了被其他部族侵略的危险，所以人们没有必要跑到丛林深处，因而这片地方一直都没有遭到任何破坏。

　　来自“保护国际”和印尼科学研究院科学研究院的官员们表示这也许是整个亚太地区最自然质朴的生态系统了。南澳大利亚博物馆脊椎动物馆馆长、同时也是此次考察队成员的理查兹说：“现在地球上几乎没有像这块土地那样没有人类踏足的了，这次发现让人们对5000年前的巴布亚的地区的模样有了初步的了解。”

　　此外，科学家此行仅仅在雨林中走了2.5英里远，因此还有很大的面积等待进一步的科学探索。比赫勒总结说：“我们只是大略地了解了一下，任何去那里的人都会带着神秘回来。”他表示，希望今年底协同其他科学家再次前往该地区探险。而莫格阿也证实了这一点，他表示如果有足够的资金的话，再次科考非常可能在今年底进行。

　　科学家表示，新物种对于研发新药物具有非常高的价值。比赫勒表示：“我知道布什政府正在讨论重回月球登上火星，但是地球上就有很多新东西需要我们去发现，在我们的雨林中、海洋中。现在我们面前还有一个未知的世界。”

　　新物种的命运

　　新发现的物种会吸引偷猎者会钻进这片“伊甸园”，捕杀这些珍奇物种，而且这些物种对人类都毫无戒备，所以很容易被捕获。

　　虽然科学家们的发现，要向外界公开并且经过同行的评定，才能被正式订为新物种，这一过程将经过半年到几年不等，但是佛伽山发现的珍奇物种近日来充斥了各大报纸的头条，这些珍宝一样的物种也有被偷猎者践踏而毁灭的危险。环境学家要求印尼政府采取紧急措施保护野生动植物。

　　印尼林业观察组织的佗古·马努龙担心，新发现的物种会吸引偷猎者会钻进这片“伊甸园”，捕杀珍奇物种。由于这些物种对人类都毫无戒备，所以很容易被捕获。马努龙说：“政府应该优先保护这些新发现的物种。”他还补充说，政府应该对这个云雾笼罩的地区做一个详细的调查。而理查兹表示：“佛伽山的苔藓林可以算得上是世界上残存的几块没有被人类踏足过的地方之一了。这种有如珍宝一样的生物多样性形态，表明保护这种巨大的生物资源尤为重要。”

　　不过，莫格阿表示，目前看来这里的生态环境的保护还不会受到太大的威胁。他说：“没有任何运输工具可以通到这里，别说是交通系统，甚至连一条简单的路都没有。当地人也没有高级的直升机上到山顶。”但是他表示几十年后，也许这个地方的木材和其他的物资就会变得很抢手，到那个时候就很危险了。

　　对此，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中国代表、北京师范大学动物行为学副教授张立博士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科学家在印尼发现这么多新的物种确实是一件大事，但是发现之后对生态环境的保护更为重要。首先各国政府应该在严格的法律框架下，保护栖息地和自然保护区，再有应该严格执法，加强反盗猎活动，最后就是加强宣传，使人们认识到哪些是珍稀物种，以及这些物种的重要性，自动自觉地进行保护。

　　科学家们认为，佛伽山独特的山岭地形为数百个稀有物种的繁衍、进化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据说，此次发现将使新几内亚成为世界上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之一。

　　■延伸阅读

　　未知世界连连看

　　●印尼雨林宝藏

　　印度尼西亚热带雨林是仅次于亚马孙雨林的世界第二大雨林，土地富饶、物种繁多的印尼常被生物学家称为新物种的“富矿”。

　　除了新近发现的这片雨林外，佛伽山其他75万公顷的森林也同样处于原始状态。不少人认为，这里可能是全球仅有的几处文明蛮荒地之一。世界自然保护基金会的环境小组去年12月曾在苏门答腊发现一种长相如猫、狗和狐狸的“混血儿”的奇怪动物，这也是当地100多年来新发现的哺乳动物。今年1月份，生物学家在苏门答腊又发现了迄今世界最小的脊椎动物，一种“袖珍”鱼，其成年雌鱼的身长只有7.9毫米，相当于一只蚊子大小。

　　●神奇亚马孙河

　　亚马孙地区是世界动物新物种的三大“出产”宝地之一。亚马逊河发自安第斯山脉，流至大西洋，一路蜿蜒6500公里，蓄积了全球20%的淡水，孕育了无数珍贵的物种奇迹。

　　亚马孙河拥有着超强的生命力，虽然该地区屡遭破坏，但它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生机勃勃。按照巴西圣保罗动物博物馆馆长的话来说就是，它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趋势，似乎破坏得越严重，科学家在那里发现的新物种就越多。据悉，去年全球大约有2万种新动物物种被发现，其中绝大多数都来自亚马孙河。

　　2005年，英国BBC带领一帮科学家和潜水员前往亚马孙河探险。科学家和潜水员潜到亚马孙河下150英尺，并利用现代技术观察了水下300英尺的生物画面。就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惊奇地发现了4个全新的动物物种，分别是像蝙蝠一样靠吸食动物血液维生的鲇鱼、长着长鼻子的粉色淡水河豚、超级水獭，还有只吃木头的怪鱼。

　　●刚果盆地森林

　　刚果盆地拥有仅次于亚马孙河盆地的世界第二大热带雨林，汇聚了极其丰富的物种，林中高达40米的阔叶乔木终年常绿，花开不断，形成浓密连续的林冠。哺乳动物包括大象、黑猩猩和大猩猩、长颈鹿、狮子和猎豹等，还有1000多种鸟，200多种爬行动物。这里的大森林被称为地球最大的物种基因库之一。

　　●莫测深海世界

　　在所有的海洋生态中，深海依然是最神秘莫测的地方。无尽的大海看似荒芜一片，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有许多最奇特的掠食者竟然聚居此处。

　　在美国加州蒙特雷外海，有一座奇怪的海底峡谷，最深处超过3000米。那里阳光永远无法到达，那里游弋的海洋生物全部奇形怪状，人称怪物海沟！如“獠牙”鱼、透明蜗牛、长脖子长嘴的“嘴鹤鳗鱼”，它们都是捕食高手，从形状到习性，其奇特性远远超出了所有科学家的想像。（储信艳）

　　实习生储信艳综合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