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政坛魔咒三部曲

　　菲律宾1986年的菲律宾“第一次人民力量”开创了菲律宾兵变频发的历史。时任菲律宾第六任总统的马科斯于1965年11月上台。在1972年9月23日，马科斯政府宣布在全国实行军事管制，解散国民议会，停止一切政党活动，并禁止罢工，集会和示威游行，从而将菲律宾带入独裁军事统治。菲律宾政坛魔咒三部曲由此拉开序幕。

　　魔咒Ⅰ终结马科斯独裁

　　独裁时期的马科斯政府，贪污腐败横行，菲律宾人民怨声载道，此时多个反对党也相继成形，希望通过民主选举推翻马科斯政权。1983年8月，反对党领袖贝•阿基诺从美国回国在马尼拉机场遇刺身亡，引发菲律宾抗议浪潮，马科斯政府陷入困境，决定于1986年2月7日提前举行总统选举。1983年12月，贝•阿基诺的夫人科拉松•阿基诺和萨尔瓦多•劳雷尔分别以联合民族民主组织正、副总统候选人身份参加总统选举。然而在1986年的总统大选中，马科斯为首的执政党采用舞弊手段，国民议会宣布马科斯当选，引起反对党的强烈谴责，菲律宾爆发百万人的示威活动。

　　1986年2月22日晚，国防部长恩里莱和代理总参谋长拉莫斯发动兵变，占领国防大楼，要求马科斯辞职，支持科拉松•阿基诺。25日科拉松•阿基诺正式宣誓任菲律宾总统，劳雷尔为副总统兼总理。2月22日晚，马科斯等乘美国直升机飞往克拉克空军基地，随后离开菲律宾，流亡夏威夷。马科斯长达20年的独裁统治结束。“第一次人民力量”初显威力，1986年也成为菲律宾民主史的分界线。

　　魔咒Ⅱ推翻埃斯特拉达

　　在今天看来，菲律宾“人民力量”运动其实更接近于政治家鼓动的大规模街头示威＋军人倒戈。“街头”“军营”成功的合作，成为菲律宾政权更替的魔咒。

　　在阿基诺夫人上台后，菲律宾开始走向民主化发展，然而马科斯余党却对政府形成威胁。在阿基诺夫人当政期间，菲律宾爆发7次兵变：1987年4月18日凌晨，一批支持前总统马科斯的士兵冲入博尼法乔军事司令部，释放了由于参加当年1月的军事政变而在押的108名士兵。他们受到政府军的包围，在交火约30分钟后，被迫投降。1987年8月28日凌晨，霍纳桑上校发动兵变，兵变部队来自吕宋岛中部的新怡诗夏省。但由于武装部队仍然支持阿基诺总统，此次兵变失败。兵变中有53人死亡，300人受伤。1989年12月1日晨，菲律宾前未遂政变领导人霍纳桑再次发动军事政变，但政变失败。1990年10月4日凌晨，约200名叛军强行占领了驻扎在菲南部棉兰老岛武端市的陆军第402旅旅部，并控制了附近的4个城镇、3家广播电台和1家电视台。叛军还宣布成立“棉兰老联邦共和国”。菲政府军迅速作出反应，对叛军发动进攻。10月6日，菲律宾叛军首领亚历山大•诺夫莱上校在卡加延向政府投降。1990年12月21日，右翼军人计划发起旨在推翻阿基诺总统的政变，但由于计划败露而未成功……人们发现，魔咒无法停止，潘多拉盒子已被打开。

　　1998年，菲律宾著名影星埃斯特拉达以菲史上最高票数当选总统。然而，这名深得底层民众喜爱的明星政客很快令人民失望，埃斯特拉达政府随后深陷贪污丑闻。2000年12月，埃斯特拉达本人成为菲历史上第一位遭弹劾的总统。面对腐败的政府和前途堪忧的总统，2001年1月19日，菲律宾军队和警察首脑宣布倒戈。1月20日，菲律宾最高法院宣布剥夺埃斯特拉达的总统职务，副总统阿罗约夫人成为新总统。娇小而英姿勃发的阿罗约上台，发誓要肃清腐败，恢复国民对政府的信任。自从，被誉为“东南亚民主发展的又一里程碑”的“第二次人民力量”告一段落，如果说“第一次人民力量”是为建立菲民主体制，那么“第二次人民力量”的发动便是为重塑菲民主体制信心。

　　魔咒Ⅲ风吹雨打阿罗约

　　然而，把阿罗约推上总统宝座的“人民力量”再次显示了其不可操控性。2001年4月，菲律宾局势骤紧，这一次“人民力量”并非为菲政治戏剧中所谓的“正派”角色服务，在埃斯特拉达被捕入狱后，他的政治盟友立刻发动自称的“第三次人民力量”，尽管规模不比从前但也有声有色，反阿罗约广告经电视剪辑播发后更好的发挥了效果。此时，执政刚刚3个月的阿罗约看到了“第三次人民力量”的威力，幸而当时的军方官员公开表明支持总统，阿罗约才躲过一劫。

　　可是菲律宾人民对民主体制的不满并没有就此削弱，2003年7月27日凌晨，300多名青年军官和士兵发动了一场兵变，他们占据了首都商业区的一座饭店，并在周围安放了爆炸物以阻止政府军进攻，起义官兵佩戴红袖章与政府军对峙。经过18个小时的谈判，兵变被平息。此次兵变过后，反阿罗约夫人的群众街头示威再次活跃起来，如同“第二次人民力量革命”时焚烧埃斯特拉达的画像，这次示威者焚烧的是阿罗约的画像，示威者中的一些人曾经参加了“第二次人民力量革命”。

　　2005年成为菲律宾动乱年。5月初，反对派、部分青年军官和一些退休将领企图发动“5月兵变”，但由于阿罗约事先得到了消息，兵变计划流产。

　　2005年6月初，一盘揭露阿罗约在大选中舞弊的录音带曝光，阿罗约陷入其上台以来最严重的政权危机，在一片弹劾声中，阿罗约要求解散议会，但坚定表示自己绝不辞职，为预防暴动，阿罗约一度将自己的丈夫送出国避难，最终反对派领导人未能获得在参议院启动弹劾阿罗约总统程序的足够票数，阿罗约涉险过关。

　　同年12月12日，多名心存不满的士兵和警察暗中策划，准备借阿罗约前往吉隆坡出席东盟首脑会议之机，夺取首都马尼拉的多座军事基地，迫使阿罗约辞职。军方最后粉碎了兵变阴谋。

　　2006年2月23日，菲律宾再次粉碎一起军变，阿罗约随后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在军变背后，反对派聚集民众举行“纪念马科斯政权倒台20周年”集会，试图再次向阿罗约发起挑战。但今日的菲律宾，“人民力量”早已失去了20年前的威力，加上阿罗约已把政变当作“家常便饭”，拥有一整套化解政变的高招。3月3日，阿罗约宣布，国家紧急状态取消。

　　在阿罗约的执政生涯里，总共经历200多次大小兵变，迄今为止均成功化险为夷。不过对于这名娇小女子而言，更大的威胁仍在继续。因为魔咒没有停止，面对随时可能反扑的“人民力量”，阿罗约迫切需要解咒妙方。本报记者廖爽

　　魔咒20年

　　兵变，菲律宾当政者的死穴。2006年2月23日，菲律宾军方宣布挫败一起针对阿罗约总统的政变阴谋，阿罗约随后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菲律宾海军陆战队司令也因涉嫌参与政变被解职。3月3日，菲律宾解除全国紧急状态，阿罗约终逃一劫，从而在她当政5年化解的200多次兵变记录上，再添一笔胜绩。

　　“人民力量”，菲律宾政坛的魔咒。时间追溯到20年前———1986年2月22日，以阿基诺夫人为首的反对派在美国人支持下发动政变，推翻了时任总统马科斯的独裁统治。这在菲律宾历史上被称为“二月革命”或“第一次人民力量”。2001年1月15日，“第二次人民力量”推翻了总统埃斯特拉达，把阿罗约送上王座。事实上，在阿罗约上台数月后，便已看到了“第三次人民力量”的征兆，而在阿罗约今年遭遇“2•23”兵变之际，“人民力量”再次扮演煽动者的角色。与当年抗议马科斯一样，反对者将阿罗约照片踩在脚下，一切如同历史再现。

　　魔咒20年，兵变盛行。

　　人类进步到今天，当我们从理性的角度，用科学辩证法剖析菲律宾政坛史时，已能够给出一个清晰的注解。当一个国家主要依靠兵变和人民运动来达成政权交替时，特别是这些后面都有美国的影子时，菲律宾人必须反思，为何这与他们希望的民主相去甚远。文／廖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