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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现实•未来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20日13:44 今晚报

  2003年3月20日,伊拉克战争爆发。

  从这一天开始,许多人的生活轨迹因此改变。他们的故事、他们所经历的悲欢和聚散正是这场战争的缩影。

  梦想,已经不再。

  现实,残酷异常。

  未来,不知何方。

  海德尔·哈利勒,29岁,赛迪亚杂货店老板

  2003年3月20日,当美国人的“震慑”行动在巴格达投下第一枚炸弹时,我和新婚妻子豪拉·穆罕默德刚刚结婚3星期,当时我是一名油漆匠。

  战争结束了,萨达姆也逃跑了,我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我曾经是巴格达大学数学系的毕业生,满心以为能在和平时期找到薪水丰厚的工作,成为一家跨国公司的高级雇员。

  我的妻子豪拉更是充满了梦想,她认为经济制裁会立刻结束,巴格达会成为像迪拜一样的繁华都市,甚至会更好。她还梦想着我们能去外国旅行。呵呵,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幼稚可笑,不过我们当时真是那么想的。

  在战争结束的最初几个月里,我非常努力地工作。因为当时很多地方都需要重建,我又是搞装修的,所以赚了一些小钱,我甚至梦想将来开一家建筑公司。

  但是情况很快就变得越来越糟,到处都是爆炸、绑架、谋杀,以前的平静生活一去不返。我们最初并没有太悲观,还试着出去吃饭,看电影,但是后来发现这实在太危险。为了生计考虑,我仍然冒着危险出去工作,豪拉就只好待在家里。

  但是自从上个月开始,我就再也不敢出去工作了,因为我是一名什叶派,而我居住的赛迪亚城逊尼派占据多数,现在我只要外出就随时可能挨枪子儿。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用仅有的一点积蓄开了家小杂货店,虽然生意冷清,但是至少不用经常外出。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梦想,只有无休止的担心和害怕。我们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像世界上其他地区的人们一样,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

  阿布·亚西尔,45岁,巴格达出租车司机

  2003年3月20日,当战争开始那天,我开着破旧的出租车在街头闲逛。整个街区显得十分平静,孩子们在那里玩耍,老人们在那里悠闲地晒太阳,我心里还有些纳闷,战争真的开始了?

  到了4月份,萨达姆·侯赛因就倒台了。当时,我和许多伊拉克人一样,感到欣喜若狂,甚至有些疯狂。

  我卖掉了出租车,开了一家电器店。但是就在一天下午,一把卡拉什尼科夫突击步枪顶住了我的脑袋,歹徒们从容地把我的店洗劫一空,就像给自己搬家一样说说笑笑,因为他们知道根本不会有警察来干预。他们后来还打电话向我勒索5万美元,天哪!我哪有那么多钱,我只好更名改姓,逃之夭夭。

  我周围的很多朋友都曾经感激美国人,因为他们赶走了萨达姆。但是现在他们都痛恨美国人,因为许多人都曾遭到美国巡逻兵的枪击或者在检查站受到美国大兵的侮辱。我们都认为,如果没有美国人,就不会带来那么多的暴力。

  现在我们的街区显得更加破旧,而且早已没有往日的悠闲和平静。除了街头巡逻的士兵,只有偶尔几个行人像逃命一样匆匆赶路,大家都躲在家里看电视。

  美国人说我们现在自由了。但是我知道如果今天我批评某个政治人物或者政党,明天就可能被杀死。这就是所谓的自由?

  赛义达·哈桑,27岁,摩苏尔的寡妇

  这3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痛苦、侮辱和希望交织的3年时光。

  首先来说说我的痛苦,那是在2003年底,我正在院子外面洗衣服,突然听到街上传来了一阵骚动。我看见一辆高大的美军装甲车开进了街道,周围聚集着许多孩子,其中包括我的两个儿子。

  美军士兵显得似乎很友善,他们停下车,给孩子们分发糖果。我走进屋子,看见无所事事的丈夫哈桑正在那里发呆,就让他出去看看孩子,顺便问问美国人能不能帮忙找一份工作。他曾在伊拉克军队中工作,会说点英文,我想这可能对他找工作有帮助。

  就在哈桑离开家不久,我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爆炸,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房子四周的墙壁纷纷倒塌,就像是纸糊的一样。我看见家附近升起浓密的黑烟,听到了尖叫声和枪炮声。

  我赶紧跑出去,看见我的儿子贾西姆脸上全是黑烟,一边哭一边跑。他说自己当时和弟弟赛义夫在一起,但是现在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发疯似的喊着儿子和丈夫的名字,但是再也没有找到他们。

  后来我知道,一名自杀袭击者当时对美军装甲车发动袭击,爆炸造成6个孩子丧生,其中包括只有5岁的赛义夫。我的丈夫也死了。

  爆炸发生的时候,我已经怀有身孕。4个月后,我的女儿来到了人世。我希望她不再经历母亲的悲剧,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在最艰难的时候,我总是想,明天会好起来吧。

  亚历克斯·日波夫,23岁,参战美士兵

  我出生在乌克兰,1990年跟着家人移民到美国。

  我在上高中的时候,对学校的生活感到十分厌倦,所以参加了在学校举行的招聘会。那里有一个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征兵点,我当时就填了报名表,心里想:“这能对我有什么坏处?”

  2003年伊拉克战争打响后,我随着部队前往伊拉克参战。记得部队开拔时,一名军官对我们说,我们去伊拉克并不寻找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我们去那里打仗是为了石油。他还对我们说,作为军人,必须服从命令。

  2003年5月,我从伊拉克回国。一年之后,我离开部队退役,但是我发现自己患上了因外伤引起的强迫症。现在,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伊拉克。

  戴安娜·圣托列洛,46岁,美宾州居民

  2004年8月13日,我们在美国陆军第一步兵师服役的儿子尼尔在费卢杰的军事行动中丧生,当时他只有24岁。

  我非常清楚地记得噩耗传来的那个可怕日子。那天,我听到了门铃声响,然后就传来了可怕的声音,我猛然意识到那竟然是丈夫的尖叫,出事了!

  从那以后,我和丈夫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甚至开始怀疑上帝,很长时间没有去教堂做祷告,因为我不知道还能祈祷什么。

  现在,每当我在电视上看见布什的脸就会火冒三丈,尤其不能忍受看见他在那里傻笑。布什没有为我们的战士哭泣,他都没有掉过一滴泪。终日以泪洗面的是我们这些士兵的父母。 冯俊扬(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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