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印象

　　援外汉语教学志愿者洪丽婷日前为本报发来稿件，她以“老外”的眼光去观察有关菲律宾的生活点滴。

　　□早报特约撰稿洪丽婷发自马尼拉

　　三餐特爱吃肉不爱吃菜

　　来菲律宾最初的印象是：菲律宾人特爱吃肉不爱吃菜。

　　刚到学校的头两天，我们吃学校菲佣做的饭菜。一大清早就是干饭配炸香肠和炸火腿，也有面包和牛奶，看不到一片菜叶；午饭又是炸香肠、烤肉和炸鱼炸茄子，可以在汤中找到几片小白菜，却是又老又硬，而且汤是由一种叫“欧格拉”的植物做成的，又稠又黏，难以下咽；晚餐和午餐差不多，还是没有菜。第一天觉得很特别，油炸的食物也挺香的。到第二天发现什么都没变，还是肉和油炸食品，而且第一天的都没消化，上火得厉害，嘴唇都起泡了。还好第三天我们就自己做菜。第一次看到我们做菜，那些菲佣都觉得很奇怪，说：“没有肉只有菜怎么吃？”

　　菲律宾人的饭菜很简单，就是一大盒米饭加上一片熏鱼或烤肉，不要喝汤，只喝冰水或汽水，天天如此。我想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们的肚子特大的原因吧！而且虽然他们米饭吃很多，但是一天还是要吃两次点心，一般是在上午9点和下午3点。胃口小的人点心一般是薯片或炸花生搭配汽水，胃口大的人可得吃米饭，算是又加了一顿正餐。走在大街上，你所能看到的菲律宾人都是大腹便便，我想就是因为吃太多。

　　水果大多很容易上火

　　菲律宾最出名的水果要数芒果了。这里的芒果名不虚传，个头大又漂亮，金灿灿的，香得让人直咽口水。而且吃起来非常甜而滑，几乎是没有纤维的。但是由于产于热带，这种水果特别上火，不过芒果干倒是不那么上火。菲律宾的芒果干也是举世闻名，远销世界各地。

　　除了芒果，接下来就是Chico读音很像“吃过”，这种水果甜得很夸张，吃起来有些像柿子，但籽较小而且更甜，外表看起来和土豆没有两样。这种水果虽然好吃但要特别小心，因为听当地人说吃多了会便秘，就是太上火。

　　第三位就是牛油果了，牛油果个头和芒果差不多，表皮很光滑，颜色是绿中带红，这种水果营养价值极高，当地人拿来当主食，冲泡牛奶。此外，菲律宾的椰子和木瓜都相对不上火，特别是椰子，当地人说是可以降火的。椰子在这里有绿色和黄色之分。绿色的据说比海南的还好吃。一般也都只吃绿椰子，因为多汁而甜，椰肉也较嫩。我们去海边吃海鲜一般不会喝饮料而是点一个现剥的椰子。试想一下，海边，草房子，坐在沙滩上，点上个椰汁是非常有热带地区的情调。黄色的椰子都是用来做椰雕，菲律宾的椰雕算是一绝。木瓜是我们常吃的水果，因为营养丰富而且物美价廉，放在冰箱冷藏一下更是无上美味。菲律宾的香蕉也很出名，有的可以拿来当主食，大街小巷都在卖炸香蕉的甜品，尽管上火，但确实好吃。

　　菲佣过教育会讲英文

　　菲佣举世闻名，遍布世界各地，也算是菲律宾的一大特产。之所以出名，我想主要是菲佣大部分受过高等教育，会讲英文，有职业道德而且廉价。像在当地，一般人都雇得起佣人。他们的工资大概一个月1500—2000比索，相当于人民币180—280元。

　　不过在这里菲佣都是专职的，很清闲。他们分工详细，像在当地华人家里，请的菲佣有的都不下十个。专门买菜的一个，做饭的一个，端茶倒水的一个，打扫卫生的一个，司机一个，洗衣服一个，带小孩的（一个菲佣只带一个小孩，叫YAYA）管理花园的等等。

　　由于在菲国内薪水低廉，所以有条件的话他们会选择去国外。台湾、香港、新加坡是他们的首选地。在我们看来菲佣都挺本分，而且他们有等级观念，尽管他们一般和东家相处得像是一家人，但菲佣本身就较谦卑，这点从他们的餐桌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帮主人盛饭倒酒，然后站在一旁静候，等大家用完餐后他们才收拾餐具。

　　菲律宾的男女比率失调，女性远远多于男性。所以很多女孩甚至嫁不出去，只好单身，很多女菲佣找到好东家就一辈子呆下来，伺候好几代人。

　　时间

　　不守时成为习惯

　　菲律宾有句名言：“Timeisnotgold，timeisnotmoney，timeisjusttheclock”，翻译过来就是：时间不是金钱，时间只是（墙上的）钟。这真是给自己找借口。

　　菲律宾人的不守时我们已多次领教。我们刚到学校的第一天，就有人帮我们量身订做制服。当时那裁缝再三保证，制服会在一周内送过来。也就是在开学的第二周就可以穿上制服。谁知下周一那裁缝打电话过来说由于材料问题暂时不能完成，再过一周肯定送来。第二次我们打过去，裁缝说太忙，制服已做好只是没有时间送来学校，也不敢劳我们大驾自己去取。后来我们索性不催了，结果足足拖了将近两个月我们才总算穿上制服。

　　还有一次是一个同事请我们吃斋，说好7点在校门口等的，结果也是让我们在门口等到了8点，他的车子才姗姗来迟，说又是塞车又是车子坏了等种种原因造成的。

　　其实，这里人都知道迟到是不对的，但也从来没人想过要改正，还自我解嘲说：嗨，没办法，这是我们菲律宾时间。所以我们也学乖了，一般只要把约定的时间往后推半个小时就不会吃太大的亏。

　　学生唱歌跳舞样样行

　　或许是热带地区，这里的学生发育较早。像我们任教的中三或中四班，相当于国内的高三，但因为他们入学早，所以普遍只有14岁左右。可是这些学生看起来年龄和我们差不多。有一次，一个女生和我们聊天儿说到她的男朋友比她小，才12岁。一问才知道那男生在中二，弹一手好吉他。如果她不说我们还以为那男生起码20岁以上，脸上还长满青春痘。

　　这里学生都很外向，不管学习成绩怎样，都非常有自信。唱歌跳舞样样拿得出手，最让我们佩服的是他们的动手能力，他们的SUBJECT做出来的都是令人赞叹的工艺品。

　　有时想想，菲律宾学生也挺辛苦，他们一般得在早晨5点就起床，6点多就得拖着大书包（夸张的大书包，还带轮子的）和午餐来学校。从7点20连续上三节课到9点15才有时间休息吃点心。一般是上完一节课学生刚站起来和老师说完“再见”又继续得说“老师好”来迎接下一位老师。下午1点上课，连续上到3点才休息吃点心。所以，菲律宾学生没有午休时间，这是我们一直不能适应的。

　　菲律宾人商店星期天不营业

　　菲律宾人的贫穷是众所周知的，可是在我们看来，菲律宾人却又是快乐的。你在街上所看到的菲律宾人都有着一张笑脸。

　　菲律宾人天生能歌善舞，他们一时突发兴起就当街舞起来，其他不相干的人也跟着又唱又跳的。起初看起来觉得太疯狂，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菲律宾人还很热情，喜欢帮助别人。比如：我们每次买菜后站在菜市场门口时，就有人过来问需要叫车或者帮忙吗？

　　菲律宾很多人都没有工作，但是他们挺会享受。即使没钱，节假日他们也绝对不去打工，而商店或者像一些小摊贩星期天也绝不开门，他们要给自己放假（虽然有的商店为了吸引员工而提高周日的薪水但仍然找不到人）。所以，在这里逛街都不要选在星期天，因为没有一家店开门，街上都是很冷清的。他们普遍没有很多钱，但每月发工资后，他们都会拿出很大的一笔去搓一顿或购物，一到月底就基本上没什么钱了。

　　（笔者为赴菲律宾汉语教学志愿者，于2005年6月出发，援外教学10个月。早报作为活动的独家支持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