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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摄影师近距离拍摄切尔诺贝利:更害怕空旷感觉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26日01:17 新京报

  俄摄影师列阿尼特近距离拍摄切尔诺贝利

  

俄摄影师近距离拍摄切尔诺贝利:更害怕空旷感觉

  今日是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故发生20周年“纪念日”,乌克兰总统尤先科在基辅召开的国际学术大会开幕式上表示,事故不仅仅是乌克兰的灾难,还殃及俄罗斯和白俄罗斯以及其他欧洲国家,带有全球的性质。

  为此,本报从4月25日开始,连续三天就该事故发生20周年进行“特别报道”。昨日见报的“‘石棺’有望身穿11亿美元‘外衣’”报道从科技入手解读如何防范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再次发生;今日见报报道则是本报记者专访俄罗斯摄影师列阿尼特(上)去年近距离接触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故事。明日,就切尔诺贝利核泄漏话题,本报记者对话中国工程院院士。

  

俄摄影师近距离拍摄切尔诺贝利:更害怕空旷感觉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附近电影院已无观众入场,只剩下排排斑驳的座位。

  

俄摄影师近距离拍摄切尔诺贝利:更害怕空旷感觉

  学校地板上散落着木料。

  

俄摄影师近距离拍摄切尔诺贝利:更害怕空旷感觉

  救援人员当年佩戴的防化面罩还留在附近区域。

  对于每一个搞摄影的人来说,切尔诺贝利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地方。这也是俄罗斯的年轻摄影师列阿尼特的梦想,“我喜欢拍摄那些禁区,比如切尔诺贝利。”

  2005年4月,22岁的他终于来到普里皮亚季(这座小城是20世纪70年代为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工作人员建造的,距离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仅三公里)。

  汽车从乌克兰首府基辅北行130多公里后,抵达进入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隔离区的必经之地———检查站。这里离核电站有30公里,很多人称这一区域为“死亡区”。成年人被严格限制进入,进入者必须具备合法手续和有效证件,而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则绝对禁止进入。列阿尼特原计划“独闯切尔诺贝利”,但是公司规定必须带个导游才能给通行证,所以只好与导游同行。在切尔诺贝利,有些地方的核辐射水平还是比较高的,而导游会跟在游客的身后,告诉游客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不可以去。

  普里皮亚季已是“空城”

  汽车把他们带到普里皮亚季,列阿尼特如此形容当时的感受,“当我踏上切尔诺贝利土地的那一刻,我心中产生了一种非常好的感觉,这种感觉超过了担心和恐惧。我想,我终于见到了一个活生生的切尔诺贝利。”

  天气阴沉沉的,刮着风,这种天气更增添了城市的空旷感。有时就听见“砰砰”响,这是从墙上掉下的一块砖,破败的门也是“咯吱咯吱”响。这里的建筑跟原苏联的很多建筑都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那些学校就像他小时候念书的地方,那些游泳池就像他到过的游泳地方,只是切尔诺贝利的建筑没有窗户,而且是裂痕累累,破败不堪。

  刚开始他感觉自己是来到了森林,但是导游告诉他过去这里是村庄。那些树木从地板里长出来,有的甚至冲破了屋顶,树枝从窗户里伸展出来,如果不细看,很难看出那些地方以前住过人。普里皮亚季原有约5万居民,主要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工作人员及其家属。事故发生后,小镇居民全部被疏散。列阿尼特对记者说:“我很难描述我当时的感情,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城市。”他接着表示,这是一座阴森可怕的“空城”。

  遗迹见证灾难历史

  对于一个摄影师,内心的感受很重要。列阿尼特在切尔诺贝利思考了很多的问题,其中思考最多的是灾难可以改变人们的命运吗?这些灾难是我们不能预知的,但我们又不得不接受这些东西。

  “对于那些在核爆炸事故中和参加清理工作的人来说,切尔诺贝利永远改变了他们,他们自己已不是一个完整意义的人了。他们的后代有着各种各样的缺陷,比如没有耳朵,长出八个指头。”还有那些生活在核电站周围的农民,因为这次事件让他们离开了世代生养他们的土地,住进他们不是很习惯的楼房。

  列阿尼特曾到过当地的一座剧院,平生第一次他走进那样一个空旷黑暗的地方。那里的地板都已腐烂,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摔倒。房顶早已出现漏洞,在电影屏幕前竟有一摊水,地上还可以看到一些小方巾。

  在一个房间里,桌子上放着几个杯子,二十年前这里曾经洋溢着节前的气息(五一劳动节的庆典)。现在这里只有破败的暖气片,打开着的门,还有剥落了漆的窗子。

  在废旧游泳池帝拍照时,他常常置身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之中,身后的门老是在“砰砰”作响,从墙上和顶棚上会掉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拍照时,他常会想象过去这里人们的生活,想象着他们被疏散时的情景,“要是事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会怎么办呢?”

  每一个到普里皮亚季的游客和摄影师都会拍摄儿童玩具,列阿尼特说那是很触人心弦的一幕。“这些儿童玩具可以毫不费劲地把参观者带入恐惧之中,它可以触及到人内心深处的灵魂。”这些遗迹可以说明,当时人们是怎样受到伤害的。

  辐射阴影难以摆脱

  为了此次的拍摄任务,列阿尼特专门买了一套运动衫和旅游鞋,但是回来之后都扔掉了,虽然旅客行走的区域都是有保障的,但辐射是他摆脱不掉的阴影。

  拍摄回来之后,朋友们问他怕不怕核辐射。离开普里皮亚季后他很少想到过这个问题。他在结束切尔诺贝利之行后很快开始了另外的旅程。他没有到医院做过检查,“如果检查我是健康的,那我就是健康的;但是如果检查出来毛病,那也没有彻底的根治办法,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到医院作检查。”

  “比起核辐射,我更害怕这座城市空旷的感觉。”当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常常会想要是他一个人拥有一座城市那该多好啊,自己可以去任何一家商店,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还可以到每个自己想到的房间逛一逛,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把腿放在桌子上;可以到电影院看电影,那里为他一个人放映着他想欣赏的影片。但是去过切尔诺贝利之后,他觉得:“这种想法很可怕,而且是不正确的”。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范辉 实习生 任丹丽

  图片提供/摄影师 列阿尼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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