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中情局二把手曾说服利比亚弃核(组图)

　　秘密特工的身份让斯蒂芬·卡佩斯一直 处于“隐形”状态。这张难得的照片还是一张有些模糊的录像截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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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卡佩斯

　　本报综合报道 曾成功说服利比亚放弃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美国间谍19日已重返中情局，成为这个情报组织的2号人物。据《华盛顿邮报》报道，曾在中情局工作25年并于2004年因与上级不和而辞职的斯蒂芬·卡佩斯昨日出任中情局副局长，并将负责有关解决伊朗核问题的情报工作。这是30多年来首次有职业秘密特工出任中情局副局长一职。

　　专题文字：肖显

　　本报综合报道 2003年10月，美国和欧洲相关部门截获一艘向利比亚运送核武器制造材料的货船。2004年2月，有巴基斯坦“核弹之父”之称的科学家卡迪尔汗承认向伊朗和利比亚等国非法转让核机密，在国际上引起强烈反响。

　　而在此之前，卡佩斯已经受命处理这一事件，并直接向布什负责。他带领一支队伍前往利比亚，直接与卡扎菲展开谈判。一名中情局前雇员回忆说，谈判过程冗长而微妙，但卡佩斯“处理得相当出色”。

　　对卡扎菲说：

　　“我就是你的救生员”

　　2003年10月，卡佩斯率领一个由15人组成的美英小组前往利比亚劝说卡扎菲放弃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卡佩斯收集的情报使利比亚人确信西方已掌握了他们核项目军事意图的明确证据。

　　美国参议员约翰·华纳透露说：“卡佩斯说服利比亚领导人的话既强硬又无懈可击：‘你是个快要溺死的人，而我就是你的救生员。’”最终，卡扎菲宣布放弃寻求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接受国际社会的武器核查。从此，利美关系不断得到改善。

　　中情局一些资深工作人员评价说，将这样一个重要任务交付给卡佩斯，正是基于他的丰富经验和沉稳性格。“你无法选出更合适的人，这是一次极其艰难、复杂却又风险巨大的行动。”2000年至2004年间担任中情局副局长的麦克劳克林说。

　　遭议员指责：

　　“中情局造反的罪魁祸首”

　　由于对“9·11”袭击和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报处理不当，中情局受到广泛指责。在2004年9月，戈斯开始接手中情局，并将自己在国会的一班助手安插到一些关键岗位，他的办公室主任帕特里克·默里更是独断专行，对高级官员缺乏尊重。

　　首先与之发生冲突的，就是刚被前任中情局长特内特提拔为秘密行动部门副主管的卡佩斯及其助手迈科尔·苏里克。

　　实际上，卡佩斯与戈斯之间早就埋下了不和的隐患。美国1999年轰炸贝尔格莱德前夕，中情局驻当地工作人员奉命撤退。但是当美国人员在9个月后重返贝尔格莱德时，却发现撤退前有部分机密文件没有按照惯例进行销毁。当时负责反间谍工作的卡佩斯在调查后认为，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此事导致情报外泄。然而，时任美国众议院情报特别委员会主席的戈斯却指责中情局没有及时上报，随后更加重新展开调查，认为这一事件导致了“异常情况”，暗示其他国家的情报人员窃取了未销毁的机密文件。

　　在戈斯担任中情局局长后，卡佩斯和苏里克经常与戈斯的属下发生激烈争论，甚至产生了“仇恨”。最终卡佩斯和苏里克两人在2004年11月愤而辞职。

　　卡佩斯的辞职在中情局引起了一股辞职潮。此后，一批高级情报官员也相继和戈斯发生直接冲突，愤而辞职。严重的人才流失不仅影响中央情报局的高效运作，也令该局全面改组的5年计划无法按期执行。对此，众议员韦尔登曾经指责说：“卡佩斯是中情局造反的罪魁祸首。他是中情局进行必要改革的最强烈的反对者。”

　　和很多离开政府部门后在私营机构如鱼得水的美国政府高官一样，离开中情局后不久，卡佩斯就被很多公司看中。在2005年4月，以伦敦为基地的英国安全公司ArmorGroup聘请卡佩斯出任该公司副总裁，负责该公司的全球战略。该公司大量聘请前情报人员，与在伊拉克等地开展业务的跨国公司或者政府合作，每年的合约高达2亿美元。

　　凭借自己在中情局近25年工作经历所建立起来的人脉，卡佩斯为ArmorGroup在美国及海外建立起了全新的市场。在中情局，卡佩斯的薪水是每年16.5万美元，不到他在ArmorGroup薪水的一半，还不包括他在该公司的股票和分红。

　　“中情局的救星”

　　鼓舞情报人员士气

　　但在5月初戈斯黯然下台后，卡佩斯在新任中情局长海登的力邀下再度出山，成为中情局的2号人物。海登在5月18日的一次国会听证会上表示：“当我询问圈子里的人对卡佩斯的看法时，得到的回复几乎都是正面的。这是一个非常专业的人。”海登曾称他的前任戈斯在中情局的任职表现“业余”。

　　中情局内部与卡佩斯共事多年的一些官员为他的回归深感兴奋，认为这将重振中情局不断下挫的士气。一些民主党议员甚至将卡佩斯形容成能为“垂死挣扎”的中情局带来希望的救星。

　　从医学硕士到资深间谍

　　不苟言笑是卡佩斯的作风。或许是服役时期养成的习惯，他至今仍坚持称呼长辈或前辈为“阁下”。就职中情局高层时，卡佩斯在办公室内张贴了一幅二战时期的英国海报，上面写着“保持镇静，坚持到底”。

　　本报综合报道 卡佩斯出生于1952年。上世纪70年代初，卡佩斯毕业于俄亥俄大学，获得解剖学和化学学士学位。随后进入俄亥俄州立大学攻读硕士学位，专业是病理学。

　　上世纪70年代，卡佩斯曾是俄亥俄大学足球队的队员之一，执教这支足球队的则是他的父亲鲍勃·卡佩斯。据他的父亲透露，卡佩斯从6岁就开始踢球，在球队中踢中卫。而据俄亥俄大学体育网站的资料，在1970年到1972年间，卡佩斯连续3次参加俄亥俄大学足球队获得校际比赛冠军。

　　在加入中情局之前，卡佩斯曾经在美国海军陆战队待过5年。而在中情局执行各种秘密任务期间，卡佩斯学会了波斯语和俄罗斯语。

　　凭借这些语言条件，卡佩斯在1988年升任中情局驻法兰克福情报工作站副主管，主要收集伊朗的情报。此后，卡佩斯转战中东。先是在1991年海湾战争爆发前为中情局担任“先遣部队”，战争结束后又负责重新组建中情局在科威特的工作站。

　　上世纪90年代后期，会讲俄语的卡佩斯再次转换角色，成为中情局驻莫斯科情报工作站负责人。此后，他回到中情局总部工作，成为秘密行动部门的副主管，主管中情局在海外的秘密行动。

　　不苟言笑是卡佩斯的作风。或许是服役时期养成的习惯，他至今仍坚持称呼长辈或前辈为“阁下”。就职中情局高层时，卡佩斯在办公室内张贴了一幅二战时期的英国海报，上面写着“保持镇静，坚持到底”。

　　上任后首要任务

　　应对伊朗核问题

　　本报综合报道 上任后，卡佩斯所面临的首要任务是在伊朗内部收集有关伊朗政府的核实力和意图、其秘密核武器的地点。这些情报对于举行直接对话或者在谈判破裂后对伊朗发动军事打击都至关重要。当年卡佩斯能够说服利比亚放弃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美国掌握了充分的情报。

　　对于由卡佩斯负责招募伊朗线人以协助可能举行的伊朗核问题谈判，很多人都寄以厚望。在阿富汗战争期间任中情局指挥官的伯恩斯坦说：“他是一位很出色的间谍，一位有天赋的领导者，他那一代人中最出色的军官。他非常熟悉伊朗。”

　　会说波斯语的卡佩斯在上世纪80年代末期驻法兰克福的时候曾负责收集伊朗的情报，并从伊朗流亡人员那里获取消息。

　　或率团与伊朗谈判

　　目前，美国政府已经提议与伊朗就核问题举行对话，条件是伊朗暂停其铀浓缩活动。卡佩斯可能是率领美国代表团与伊朗举行直接会谈的人选。卡佩斯数个月前曾告诉朋友，他赞成与伊朗进行直接接触，他甚至暗示说美国可能会与伊朗恢复外交关系并在德黑兰重开美国大使馆。

　　曾任中情局驻中东特工的罗伯特·巴埃尔称：“中情局在伊朗曾有过很糟糕的记录。在上世纪80年代后期伊朗截获中情局的邮件后，中情局在伊朗的线人损失殆尽。”在1989年伊朗曾截获并破译中情局的通信，逮捕了30多名中情局线人。

　　然而要重建在伊朗的情报网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老情报员流失严重的一个严重后果是，很多没有经验的年轻特工被派上第一线。他们被派到海外，但是不属于大使馆工作人员，也就是说没有外交豁免权。一名老情报人员说：“这并不像电影里的詹姆士·邦德。这些人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能有所收获，有的甚至没有。我记得一个例子，他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