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政治改革提速 党外人士可能出任部长

　　特约撰稿 光秦

　　破例交替越南政改提速

　　6月26日，在越南河内的巴亭会堂，河内市委书记、越共中央理论界权威理论家阮富仲成为越南新的国会主席。次日下午，与总理候选人阮晋勇同为改革派主将的胡志明市委书记

阮明哲接替保守的陈德良当选国家主席。

　　伴随着国会主席和国家主席人选的揭晓，历时近两个月，引起了多方揣测的越南最高权力新旧交接最终尘埃落定。

　　此前，相对于总理接班人阮晋勇的高调曝光，国家主席及国会主席的人选却一直被小心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6月24日，距离任期结束尚有一年的越南国家主席陈德良、政府总理潘文凯和国会主席阮文安同时向越南国会递交辞呈，希望将职务交予年富力强的新领导人。当日下午越南国会便投票通过陈德良、潘文凯和阮文安递交的辞呈。

　　鉴于陈德良、潘文凯和阮文安在越共“十大”上都没再入选越共中央政治局，甚至连中央委员会也没获选，他们的引退早已在意料之中。因此更令人关注的则是，这三位元老级高官的集体提前请辞打破了越南新老交替的惯例。依照以往的做法，越南新老交替一般是先由党代会决定，然后在第二年的国会作出正式调整，新领导人在正式上台前有将近一年的过渡期熟悉角色。但这次调整，前后相隔只有不到2个月，当年决定，当年调整，即在当年的国会后，新一任国家领导人就立即走马上任。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的东南亚问题专家何胜认为，这一变化意味着越南加快了政治体制改革的步伐，表明越南将更严格地实行领导年轻化，同时预示着越南领导层的新老更替将更加规律化稳定化。

　　交接平稳革新将平稳延续

　　越共“十大”上，越共坚决执行到了年龄的领导都必须退休的政策。包括原本有意角逐总理的党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潘演(70岁)也与68岁的国家主席陈德良、72岁的总理潘文凯、70岁的国会主席阮文安、国防部长范文茶等八名政治局元老同时告别了国家领导岗位。更为引人瞩目的是，越南政府的更新换代并不局限于最高层。在政府各部中，外交活跃的副总理武宽、外交部长阮怡年、国家检察长郭黎清等多名要员，也因为年龄而提前退休拒绝提名连任中央委员。而在越共十大公布的新一届中央委员会160名正式委员名单，新当选委员中新人逾半，且多是年龄在50岁左右的越南各省市的第一、二把手和政府部委的副部长级人物。

　　也有观察家担心，取消过渡期，让新一代领导人直接掌政有可能造成交接不良，导致混乱，从而影响越南新一轮革新的进度。

　　然而，正如英国布里斯托尔大学学者根兹伯罗所指出的，越南政治向来有很强的政策延续性，今后的改革仍将是渐进的过程。

　　新人亮相带来更多想象空间

　　此次当选的新任国家主席阮明哲，国会主席阮富仲，国家总理阮晋勇并不是政坛新人。他们早已是越共的核心成员，都是再次入选政治局常委。随着部分元老委员的退休，正处于政治生命黄金时期的他们顺理成章地处于晋升的正选阶梯上。其中少壮派代表阮晋勇在上届政治局名单中已经排名第五，而在本届政治局名单中则随着潘文凯、陈德良的引退上升到第三位，仅在总书记农德孟和公安部长黎鸿英之后。他追随潘文凯多年，早已开始全面负责越南的总体经济工作。九大时他就已是主管政府全面工作的常务副总理。潘文凯时期的很多经济决策实际就是出于阮晋勇之手。而阮明哲和阮富仲，则在政治局排位中一直稳列第四位和第六位。阮明哲在当选前是越南重镇胡志明市的市委书记。革新开放以来，胡志明市始终走在前头，许多政策都是在那里实施之后才在全国推广的。

　　与此同时，曾任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主任的公安部长黎鸿英在这次政治局的排名中由九大时的第9位窜升到第2位，这或许正表明了越共第二轮革新，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现阶段的一切改革都将围绕治理腐败，惩治贪官来进行。越共十大在革新遇到许多头痛问题的背景下召开的，其中一顽疾是官员贪污腐败成风。不久前，交通部长被迫辞职，其原因就是这个政府部门的大小官员挪用公款在欧洲足球赛中赌博。政府公布的材料显示，超过三成的政府官员有贪污行为。

　　可无庸置疑，阮明哲能够成为国家主席，和阮晋勇一道进入越南的“三驾马车”，形成两名南方改革派主将压阵的局势，不仅突破了越南政治上高层分布的“北中南”格式，更使人们对越南第二轮革新的尺度有了充分的想象空间。

　　新任主席力推民营经济发展

　　对于像阮海宁这样的越南私营企业主而言，他们相信阮明哲这样懂经济的领导人从地方到中央可以带给他们更多的实惠。

　　今年2月，胡志明市铁路运输公司把胡志明市到海滨旅游城市芽庄的专线列车承包给了当地的私营企业主。这是新的 “铁路法”颁布后，越南官方批准的第一条承包专线。这段铁路的新“东家”正是当地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私营广告公司的老板阮海宁。

　　在越南汽车比火车快和准时早是不争的事实，几乎所有的旅游手册上，都建议游客采用长途汽车或飞机为交通工具穿行越南，以保证时间。

　　“慢”成了越南铁路的紧箍，直接导致铁路逐渐在旅游运输业中丧失竞争力，被边缘化。大部分铁道线路都因经营不善，而处于亏损。当局把帮助经营不善的公共设施扭亏为盈的使命寄望于民间资本。

　　阮明哲在一次胡志明市的记者招待会上曾以这条铁路的经营为例批评国营企业说，他(阮海宁)作为这条铁路线上的常客，会比我们的铁路部门更知道如何为人民服务。从此，越南铁路私有化进程逐渐加速，民营资本开始被正式允许进入贯穿南北主动脉的“统一铁路”干线。

　　阮明哲在到越南的外国投资者中非常有名。彭博社、美联社关于这三位越南新领导人的报道都以“阮明哲当选国家主席”为题。

　　质询高官 “国会不是橡皮图章”

　　河内市委书记阮富仲则更多地被形容成是越南政坛近年来罕见的出色理论家。与阮明哲的理科背景相映成趣，现年62 岁的他是个地道的文科学生。阮富仲曾就读于河内综合大学语言文学系，还曾经前往苏联实习并获副博士学位。他能说流利的英语、俄语。学成归国后，他长期在越共党刊《共产主义》工作，历任杂志党建部主任、编委会委员、总编辑。1996年起开始到河内市委工作，2000年初接任河内市委书记并兼任中央理论委员会主席。

　　外界普遍认为，阮富仲将沿着上任国会主席阮文安的道路对国会继续进行改革，而阮文安最广为人知的主张则是“国会不是橡皮图章”。自2002年国会开始实行质询制度，并进行全国的现场直播。每位中央委员都可以对包括总书记在内的其他委员提出质询，也可以对中央政治局、中央书记处、中央检查委员会集体提出质询，直至得到满意答复为止。

　　尽管在政治改革上响应国内日渐高涨的呼声，谋求突破，正成为越共领导人重点思考的问题之一。然而自苏东剧变以来，越南高层一直对党内斗争、政治改革特别是政治多元主义保持着谨慎而戒备的态度。越南第二轮革新中行政改革的部分，必将涉及对党和国家关系的进一步梳理。由相对保守、理论功底过硬的阮富仲出任国会主席，在坚持正确的意识形态方向的前提下，提升国会在政治体制中的重要性，强化其立法角色，将党的角色大致限定在为发展提供基本路线和方向指导的思路更被越共高层所认可。由改革派阮明哲和保守理论家阮富仲，两位年富力强的政坛中坚人物出任国家主席和国会主席，观察家们纷纷预测，未来五年中，传统的河内党内派系间权力协商与争夺，将主要发生在对国会主席及国家主席这两个相对弱势权力职位的改造上。国家主席及国会主席的实际权力将增大。

　　部长换班党外人士可能出任

　　随着越南最高权力的交接结束，新总理阮晋勇也将受命在本周完成新政府组阁。预计在本周内将有包括交通部长等七个部门部长的更迭。由于无一人入选中央委员会，越南外交部也将面临全面大换班。62岁的副总理范家谦有望兼任外长职位。精通英语和俄语的范家谦是名冶金学博士，曾任科技环境部长和国家计划与投资委员会副主任，是经验丰富的技术官员。现任

　　周二傍晚，阮晋勇当选国家总理后，在记者招待会上表示，部长等要职也应该允许党外人士担任。并对国家主席、国会主席、国家总理等职务未能参考此前越共“十大”实施的总书记差额选举办法而表示遗憾。

　　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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