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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飞机上坠落的应该是我们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05日21:30 现代快报

  乔·夏基以往或许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直到得知与他乘坐的小型商务飞机相撞的一架巴西民航客机全员遇难。作为《纽约时报》旅游专栏作家,夏基3日用第一人称讲述了9月29日在3.7万英尺(约合1.13万米)高空逃生后的庆幸与悲哀。

  “最漫长的30分钟”

  这原本只是一次平淡无奇的航空旅行。放下遮光板,我懒洋洋地躺在皮革座椅上。这架价值2500万美元的莱格西600型商务飞机承载我们7个人,飞行在3.7万英尺上空。

  毫无预警,飞机突然剧烈摇晃,同时传来巨大撞击声。接下来,我听到终生难忘的5个字:我们被撞了。

  “撞击?被什么东西?”我问说这句话的亨利·扬德尔,然后抬起遮光板。当目光移至机翼末段,我才发现那里被撞,翘起约1英尺高。

  由此,我开始了生命中最漫长的30分钟。机翼前缘的螺丝钉松动,部分机翼脱落。在高速飞行中,形势越来越恶劣。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人惊惶失措。飞行员沉着应对,开始检查他们的控制系统,在地图上寻找附近机场,或者一个可以着落的地方。

  然而,几分钟后,飞机速度失控。我不禁猜测,水上降落会造成多大伤害。我也想起家人,但手机没有信号。一些乘客开始给家人写遗书,放在钱包内,期待将来会被发现。

  “你飞得很不错”

  很快,机上不再有太多交谈。从他们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两个美国飞行员乔·莱波雷和扬·帕拉迪诺正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检查设备,寻找机场。25分钟后,透过茂密树林,莱波雷终于发现一条跑道。“我看到一个机场。”他说。飞机接近跑道时,飞行员终于联络上指挥塔台。降落迅速而艰难,因为大多自动控制系统已经失灵。我们踉跄地走向出口,经过驾驶舱时,我对飞行员说:“飞得不错。”帕拉迪诺回应:“不客气。”但他脸上难掩担忧。

  当晚,我们在这个军事基地喝着冰啤酒,没完没了地猜测究竟是什么造成撞击。收集气象数据的气球?战斗机?无论如何,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卷入一场空中撞击,而每个人都有可能丧生。我不禁玩起幽默,说:“或许我们已经死了,这里就是地狱……”

  “应该我们坠落”

  当晚7时30分左右,机上唯一懂葡萄牙语的巴西航空工业公司官员丹·巴赫曼带来一个噩耗,一架载有155人的波音737飞机在我们被撞区域失踪。前一秒,我们还在开玩笑,要组成“亚马孙7人组”每年聚会。而这一刻,我们低下头,陷入漫长沉寂,默默流泪。两名飞行员更是痛苦得浑身发抖。“如果有人要坠落,那应该是我们,”莱波雷不停地说,而帕拉迪诺几乎说不出话。一旁的扬德尔安慰他们:“你们都是英雄,救了我们的性命。”

  第二天,调查事故的巴西官员和救援行动指挥涌进军事基地。一名官员告诉我,飞机坠毁在距离基地以南不到100英里的丛林中。

  “生命曾相交”

  我再次回到小型商务飞机上,查看机翼受损状况。一名巴西军事观察员站在身边,主动谈论起这起事故。他说,无法解释,为什么两架飞机同时出现在同一位置和高度。当时,向东南飞行的波音客机飞行员看到向西北飞的商务飞机后,立即倾斜飞行躲避,但他们的机翼撞上我们飞机的机翼和机尾,陷入致命的盘旋中。

  作为最靠近被撞机翼的乘客,我为何一点也没有听到737飞机的轰鸣声?第二天,我们机上7人乘坐军用飞机来到库亚巴警察总部,接受官方调查。我向巴西航空工业公司的一名试飞员问起这个问题。他计算两架时速800公里以上相对飞行的飞机相遇时,听到对方飞机轰鸣声的时间,结果是“比一瞬还短得多”。

  我想,那架巴西客机的飞行员也救了我们的命,因为他们在飞机相撞后做出迅速反应。如今,我们依然反复想起,那些依然留在热带雨林中等待辨认的遇难者遗体。曾有那么可怕的一瞬间,他们和我们的生命相交。

  王薇(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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