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权力中心首位华裔女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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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10日06:00 深圳特区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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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财政部长保尔森将率由多位顶级人士组成的代表团出席在北京举行的首次“中美战略经济对话”，代表团成员中有美国建国240年来首位华裔女部长赵小兰—— 祖籍上海、生于台北的赵小兰，8岁移民美国，家境苦涩。从小学到哈佛大学商学院硕士，从白宫学者到交通部副部长、劳工部部长，赵小兰作为美国建国240年来首位华裔女部长而在华人世界家喻户晓。然而，她的人生之路和从政之路、她的爱情和婚姻，以及她与
赵小兰为何差点与部长职位失之交臂？她何以在39岁时才与洋女婿完婚？赵小兰又是如何看待父辈的故乡情？……旅美作家、资深记者胡思升通过近两年的深入采访成书《赵小兰政坛传奇》，作者以第一手材料向人们展示了一个真实的赵小兰。 出任劳工部长五年有余，赵小兰的政绩有两大建树：一是大刀阔斧地改革联邦工资工时法，特别是其中的加班费法规，使弱势群体受益；二是确定全美工会财务账目透明化的制度。这两项改革困难重重，赵小兰“柔中有刚”的性格充分显示在美国人面前。 美国财政部11月28日发表声明称，财政部长保尔森将率领一个由多位部长级人物组成的代表团出席12月14日至15日在北京举行的首次“中美战略经济对话”，代表团成员有商务部长古铁雷斯、能源部长博德曼、劳工部长赵小兰、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长莱维特、贸易代表施瓦布等。 29岁踏进白宫大门 1983年8月31日，赵小兰进入白宫担任“白宫学者”（WhiteHouseFellow），被分配到幕僚长米斯先生手下做助理。第二天，韩国民航机007号在从纽约飞往首尔途中被前苏联战斗机击落，机上269人全部遇难，包括一名美国议员，引发冷战时期又一桩美苏对抗，白宫也全力以赴，运筹对策。虽然赵小兰并没有介入007事件，但却开始领会美国权力中心的至高无上和危机反应。人们很难知道，当7年后赵小兰出任美国运输部副部长，亲自飞到失事现场，处理泛美航空公司103号班机在苏格兰上空坠毁事件时，有没有从“白宫学者”任内的007事件中得到什么启示。可以肯定的是，赵小兰在白宫一年期间，身处美国权力的中枢，虽然并不掌握权柄，她的视野却大大地开拓了，她的头脑深深地丰富了，她亲身体验了美国政府如何运作，这是任何教科书上学不到的。她的自我评估是：“白宫一年事，胜读十年书。” 这一年的“白宫学者”，共13名青年人。赵小兰在白宫的脱颖而出，有如脱缰之马。不到一个月，总统里根就很惊讶，这位中国小姐的脑海里，竟容纳下如此精深广博的财经知识。 赵小兰进入白宫担任“白宫学者”，当时并没有很大的期待和抱负。今天，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她在美国踏上从政之路的第一步。这一步非同小可，对她终身的追求起了不可替代的重要影响。在没有跨出这一步之前，她没有与美国政治的高层有过任何接触。那时的她年纪轻轻，刚在纽约的花旗银行工作了四年，虽然有过幻想，青年人的绮丽脑海里，也从没有产生过到美国政府担任重要职务的梦想，何况自己还是个中国人。她清楚地知道，在美国政治的顶尖岗位上，包括美国政府的高层岗位上，从来没有一个华裔出现过。 “白宫学者”为参政预演 “白宫学者”是什么？赵小兰当时也没有精深的认识，一开始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一新的理念和选才制度，是1964年由美国总统约翰逊创立。这位总统一直怀抱一个观点：一个国家所以能发展强大，重要原因之一是诞生了一批顺乎民心、凝聚民心、领导民心的国家领导人，没有华盛顿、亚当斯、杰佛逊、罗斯福这样杰出的总统，美国的历史可能会有不同的发展和结局。这就是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 于是，约翰逊总统制订了发展“白宫学者”的设想和制度，因为他深深感到美国政府中，年轻人所占比例太少，所以通过“白宫学者”这一方式，挑选一批有工作业绩，受过高等教育，年龄在28—36岁的青年才俊进入白宫担任高级助理，便于上下沟通，内外沟通，辨识高级人才。为什么选定这个年龄层次？赵小兰解释，“28岁以前的青年男女还没有所谓的成就，超过36岁，如果还没有成就，就太晚了。” 这一构想公布之后，吸引了大批美国青年中的有志之士，竞相显示自己的才华，争相夺取这不寻常的头衔和职务。“人往高处走”，这大概是人类社会所以能不断进步的规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但是，“白宫学者”每年只录取10人左右。竞争相当激烈，赵小兰申请的1983年，够资格、有条件、前往登记的申请人达到55000人。从五万多人中选拔十多人，真有点中国科举时代中状元的味道了。 从55000人中选13个 竞争，是好事。只有竞争，才能优胜劣汰，分出高低。这里是没有走关系、靠后台或者请客送礼的缩影。这里呈现的只是“过五关、斩六将”的才智和经验的公平考核。 哪五个关口呢？ 第一关是推荐。光“卖瓜自夸”不够，需要多位（不是一位）社会贤达、资深人士的推荐信。1983年那一年，五位重量级的知名人士独具慧眼推荐了赵小兰。 第二关是第一次考试。参加首考的55000人，被淘汰掉52000人，剩下3000人，成为初选名单。赵小兰顺利通过了初试。 第三关是背景和政治审查。白宫是美国总统的官邸，执掌国内外大事的决策与运行，理应对可能进入白宫、接近总统、副总统及国家机密的人员进行安全审查，以防意外。担负这一审查工作的，是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出身及经历单纯的赵小兰，通过了联调局的内部审核，安全过关。 第四关是面试。经过前三关的筛选，参加面试的57人只剩下32名青年，99％的有志之士被淘汰出局了。如果拿体育竞赛作比喻，这一关是争夺金、银、铜牌的决赛。 决赛连续进行四天，地点就在白宫，主持人是当时的美国副总统老布什。有意味的是，面试官会采用聊天的轻松方式，来考察候选人的才智和机警，来观察他们的言语和表达能力。这纯粹是美国方式，在别的国家很难见到。甚至在午后的鸡尾酒会上，面试官在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的氛围中不动声色地观察候选人的仪表和谈吐，并在脑海中评分。 当白宫的评审面试官在问完其它的问题之后，突然询问赵小兰为什么希望担任“白宫学者”并进入白宫工作时，这位华裔青年女孩子简洁地回答说：“我很希望获得选任。我如当选，能激励其他亚裔的青年。”可见，青年时期的赵小兰，就关注着亚裔和华裔在美国的地位。 第五关是心理素质关。争取一项工作和一项任命，心理状态是十分重要的成功因素。心情稳定，对得失能够看得开，这使赵小兰从最终55000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后获选的13名“白宫学者”之一，且是惟一的一位华裔女子，也是年龄最轻的一位女才子。 赵小兰在美国参政的预演，或者排练，从担任白宫学者开始，拉开了序幕。 老布什是她的“伯乐” 老布什从1984年在白宫认识时年29岁、任“白宫学者”的赵小兰开始，一而再地提拔和推荐赵小兰，证明他的确是一个识千里马的伯乐。反过来说，像赵小兰这个中国女子，既才貌双全，进退得体，勤奋好学，富有上进心，熟悉美国政府高层的运作，如果不加重用，反倒是美国政坛的损失。 老布什比小布什更了解赵小兰，所以观察家们私下议论，小布什可能是接受了老父亲的“锦囊妙计”才作出决定，提名赵小兰为劳工部长的。这大体上是符合实际的，因为最先认识和了解赵小兰，并提拔她担任美国政府运输部副部长的，正是老布什总统。 老布什担任过副总统，那时的总统是里根。上个世纪80年代初，赵小兰以“白宫学者”身份进入白宫工作，就认识了老布什和他的夫人芭芭拉·布什。按照赵小兰自己的说法，“1983年我被选拔为白宫学者时，当时的副总统老布什是这一年的白宫评审小组负责人，应征者都要经过无数次的笔试、口试，考试官中有国会议员及政府官员，但最后的决定权仍在负责人——副总统，因此老总统布什便成了选中我的伯乐。”这个洋伯乐身居高位，掌握权柄，又相中赵小兰这匹“千里马”，因而，当选为白宫学者，不久被里根总统任命为美国运输部海运总署副署长，两年后升任联邦海事委员会主席，无不与当时任副总统的老布什的赏识与推荐有关。随着岁月的推移，老布什不仅把赵小兰看作是一个可以重用的部下，而且把她当作可以信赖的朋友。 美首位华裔部长的诞生 赵小兰险些与此职位失之交臂 赵小兰是布什内阁的首位华裔阁员，但是相当多的人不知道，当年赵小兰险些与这一职位失之交臂。 时光回溯到2000年底，小布什当选为美国总统，华盛顿政治圈、媒体、华人社区，都一致认定，赵小兰出任部长，将是意料之中。 原指望的运输部长没当上 出人意料的是，布什总统没有提名赵小兰，却公开提名民主党的美籍日裔人士峰田出任运输部长。 这一出乎常规的提名，赵小兰也感到突然和意外。意外之余，赵小兰马上发表声明，亮出她的立场和态度。 前任总统老布什，新当选总统小布什，布什家族，当然都读了赵小兰的声明，也当然理解其中的含意。赵小兰这份声明有两个要点：一是对布什总统没有提名她这位布什家族的长期朋友和支持者，担任过前届政府的运输部副部长、又是亚裔兼华裔身份的最佳人选，明显地婉转地表示失望；二是以大局为重，不争官位，对新候任的运输部长，美籍日裔的峰田先生表示尊重，显示自己的风格和气度。 实话实说，赵小兰高风格地表示在新政府中“不做官”，也因为已经隐约听到布什总统已提名西语裔女性琳达·查维斯为联邦劳工部长。换句话说，政府中适合赵小兰担任的部长职务已不复存在。又一个意外。人们，包括布什总统本人，都没有料到的突发事件发生了。在查维斯女士正准备出席参议院听证会之前，媒体爆出大新闻：这位即将走马上任的新部长在生活上有污点，即：她曾雇佣一位非法移民在她家中担任管家，原因很简单，雇佣没有合法身份的劳工，费用便宜。这一新闻被喜欢炒作的媒体加以炒作，对新任总统布什也带来诸多困扰。形势所逼，这位候任部长只能向总统表示放弃接受劳工部长的提名，免得在参议院听证会上被议员们责问得下不了台。 劳工部长职位意外空缺 谁来当劳工部长？2001年1月11日上午9时，在总统就职典礼前10天，赵小兰接到总统亲自打来的电话，要她接受劳工部长的提名。这一新变化和新提名，小布什肯定和他的老爸——老布什总统商量过，而老总统是力荐赵小兰入阁，担任劳工部长的。果然，老总统数次打电话给他熟悉的老部下赵小兰，劝她接受提名，欣然入阁。 为什么在经过波折之后欣然同意担任劳工部长？赵小兰心里明白，这是239年美国历史上的三个突破：第一位亚裔部长，第一位华裔部长，第一位华裔女性部长。这是载入史册的第一人。赵小兰知道，她接受这个部长职位，是为华裔和一切亚裔树立了一个从政的榜样：只要亚裔努力奋斗，梦想是可以实现的。 2001年1月12日下午2时40分，赵小兰身穿镶黑色领袖的红色套装，亮丽的面容带着自信的微笑，出现在新总统提名大厅。赵小兰当场发表了她得到总统提名的感言。她说，39年前，她乘船经过自由女神像到达纽约，从来没有想过今天会被提名担任政府的一位部长。 2001年3月6日，布什总统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亲自主持正式宣誓仪式。赵小兰的父母及妹妹、丈夫麦康诺参议员都出席了这一仪式。 赵小兰母亲朱木兰女士为爱女手持宣誓用的圣经，联邦最高法院女大法官欧康诺监誓，她也是12年前为赵小兰就任运输部副部长的监誓大法官。 赵小兰大事记 1953年3月26日生于台湾台北市。 1956－1961年台北市再兴幼稚园，再兴小学就读。 1961年9月1日移民到达美国纽约市。 1961－1966年于纽约公立小学和公立初中就读。 1966－1971年于纽约长岛塞亚瑟高中就读。 1971－1975年于曼荷莲女子学院就读，获经济学学士学位。 1975－1977年在纽约福茂海运公司工作，向父亲学习公司的营运。 1977年9月－1979年6月于哈佛大学商学院就读，获企管硕士学位。 1979年6月－1983年9月在纽约花旗银行工作。 1983年9月－1984年8月担任“白宫学者”。 1984年1月－1986年4月在美国银行旧金山分行工作。 1986年4月－1988年4月任美国联邦政府运输部海运署副署长。 1988年5月－1989年4月任美国联邦海事委员会主席。 1989年4月－1991年10月任美国联邦运输部副部长。 1991年10月－1992年11月任美国和平工作团团长。 1992年11月－1996年8月任美国联合慈善基金会总裁兼执行长。 1993年2月6日与美国参议员麦康诺结婚。 1996年8月－2001年2月任美国传统智库基金会高级研究员兼亚太委员会主席。 2001年2月－至今为美国总统内阁成员、美国联邦政府劳工部部长。 “不要用他人为我们设下的上限来局限自己。有时我们为自己定的目标太低了。” ——赵小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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