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行行长因利用职权为女友加薪深陷困境

　　CCTV《今日关注》5月4日播出《世行行长沃尔福威茨受困“女友门”》，以下是节目内容。

　　主持人：

　　观众朋友，您好，欢迎收看《今日关注》。

　　今天我们关注的是这么一个人，他为了给女友谋私利而深陷困境当中，他就是世界银行行长沃尔福威茨。今天参与节目讨论的两位嘉宾来介绍一下，一位就是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的副院长金烂荣先生，还有一位是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副所长阮宗泽先生。欢迎两您二位的到来。为了和观众朋友一起来了解一下整个事件背景，我们一起来看一个短片。

　　解说：

　　4月中旬，世界银行在华盛顿举行今年的春季会议。原本应与这次会议有关的新闻发布会却演变为记者对63岁的行长沃尔福威茨穷追猛打的战场，不过记者们关注的不是他的工作成就，而是他的桃色新闻。

　　据一位不肯透露姓名的人士透露，2005年6月沃尔福威茨走马上任世行行长，他的女友沙哈·丽扎当时也在世行工作。按照世行规定男女员工之间的亲密程度如果超出同事关系，相互之间不能够呈上下级。因而为了避免利益冲突丽扎必须离开世行。但就在丽扎离任前，她突然得到升职。2005年9月，丽扎被外派到美国国务院任职，在切尼的女儿领导下工作，工资也从原来的13.266万美元升至19.359万美元，比美国国务卿赖斯18.35万元的薪水还要高。对此世行职员联合会调查发现，沃尔福威茨曾与2005年8月11号写信给人力部负责人，指示其他同意女友丽扎升职加薪，重新安排工作。

　　此时被曝光后，沃尔福威茨除了公开为其不当的行为致歉以外，并示言将改变作风，继续肩负世行的重要使命。

　　沃尔福威茨 世界银行行长：

　　这是非常重要的工作，我将继续干下去。

　　解说：

　　而布什总统也很快通过各种渠道多次表达了对这名爱将的支持。

　　美国总统 布什：

　　我十分感谢在沃尔福威茨领导下的世界银行，一直在努力给世界各地解决贫困问题。

　　主持人：

　　应该说这是一个桃色新闻，不过我觉得我们关注它不是因为是一个桃色新闻。在二位心目当中，这是一个怎么样性质的事？

　　金灿荣：

　　沃尔福威茨本人因为跟新保守派的观念，所以他高度引人关注。另外这件事发生在世行，世行本身在全世界负有发展的责任，另外还有负责改进世界银行管理的事，这个事出在世行本身这是引人关注的。

　　阮宗泽：

　　总得来说，通过这个事情，大家更多的关注世行，而且世界银行由于有了新的老板，沃尔福威茨，世行今后怎么走，怎么样进一步推进世行的工作，大家比较关心。因为前一段时间，大家对世界银行它的表现和它的工作方式，特别是沃尔上台以来都提出一些不同的看法。所以这个事情更加加重了人们对世行表现的一种怀疑。

　　主持人：

　　所以说整个事件绝对不仅仅是“桃色新闻”这四个字这么简单。下面我们再一起了解一下事件的主人公沃尔福威茨，来看一个背景片。

　　解说：

　　两个月前他由于已穿破袜子示人被认为生活简谱，广受好评。两个月后，他由于给情人违规升职加薪，被认为无权谋私，备受争议。他就是沃尔福威茨，世界银行现任行长。

　　现年63岁的沃尔福威茨出生于一个犹太人家庭。当年为了遵从身为数学家父亲的愿望，沃尔福威茨到美国康耐尔大学攻读数学专业，但对政治的浓厚兴趣促使他后来到芝加哥大学攻读政治学并获得博士学位。期间沃尔福威茨接受保险主义思想，此后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为美国政府部门工作。2001年布什总统上任后沃尔福威茨担任美国国防部副部长，并与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齐名，成为布什身边的战鹰，策划发动了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

　　2005年在一片质疑声中，就任世界银行行长之后沃尔福威茨就多次表示，他不仅要关注消除贫困，还要打击那些接受世界银行援助国家存在的国家腐败，一些国家的援助项目也因此被终止。尽管他多次强调，我知道的任务是和贫困战斗，而不是改变贫困国家的政治，但是打击腐败的模糊标准还是给他带来了一片质疑，在很多人看来，他不过是为美国和美国的朋友谋取利益。

　　主持人：

　　其实要说在前一段时间要问世界银行行长是谁，可能许多人答不上来，但是今年年初有一个非常细节的新闻让他的名字非常广，因为反差太强了，一个是世行行长，还有一双破袜子，不仅仅是减分，但是这一次亲切的形象全没了。

　　金灿荣：

　　我觉得是这样，沃尔福威茨本人从各方面介绍他的情况来讲，他属于一个典型的学者，过去他的生活情况来讲，他还是比较很严肃的一个人。现在刚才我们用了一个词“桃色新闻”，可能也不是很准确的，他的私人关系来讲，他还是很严谨的，他已经离婚了，单身好几年了，现在有一个女友，这个事件本身很正常，不正常在于哪儿呢？利用他的影响力，让他的女友谋的一个非常高的收入，这个有一点以权谋私的感觉了。而且坦率来讲，一般的美国人知道工资收入是三五九，这在美国公职人员当中工资是很高的，美国私营企业当中工资并不高，公职人员工资很高，最高是总统40万美元，副总统大概是35万美元，部长就是18万多，就是赖斯拿的18万多。一般的议员，参议员，他是拿15万块钱，跟副部长是一样的。一个中等层级的世行职员到了国务院能拿到这么高的一个工资，一般美国人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沃尔福威茨这个事情，我觉得主要是有点以权谋私，桃色那一面是非常正常的。事实上这个人本身是非常严肃的学者，学问很认真，做人也很认真，他的问题就在于有点认真过头了。

　　主持人：

　　大家之所以这次意见这么大，爆发出来，有一种说法说任人唯亲的事情不是第一次，据说还有比较多的一些情况，所以有一种积怨。

　　阮宗泽：

　　可能这一次主要也是跟他的女友丽扎有关系，因为跟他有比较特殊的关系，所以他把他推荐到国务院去工作，离开世行。而且工作的时候，按理按照正常的途径是通过竞聘，而且有的机构做出审查甚至是监督，那么这些程序显然被省略了，他用了自己的关系，不仅是加了薪，而且还升了职，所以这样引起大家的不满。也反映出来对世界行长沃尔福威茨的工作作风，他到了世行以后恐怕也带来了一些新的变化，刚才讲到一双袜子，确实成为当时很轰动的一个新闻，因为1月份他去视察的时候，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一个袜子的窟窿，世界银行掌握着将近100亿美元的预算，那么大一个老板居然穿一双破袜子，大家觉得非常可笑。当时土耳其一家制袜商说我可以送行长12双袜子，而且我们的质量很好，不容易破，当然这个他们有点炒作自己的方面。但是我觉得沃尔福威茨去了之后，他的这些作风，我觉得只是大家对他反映的一个矛盾的部分而已，其实还有更多的部分。为什么出来之后，在世行内部董事会成员几乎都要起来反对他，还有写信，还有几千职工都起来要反对他，他显得比较孤立，可能跟他2005年到了世行以后他的工作作风是有关系的。

　　主持人：

　　您提到的工作作风跟以前的经历，策划了伊拉克战争，被称为火神派、战鹰，这种经历有没有关系，他的这种做法带到世行当中去。

　　金灿荣：

　　他个人的作风是从小时候形成的，现在有几本书分析他的成长经历，强调了他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他的父亲是康耐尔的一个数学老师，是从德国移民过来的，他自己在德国有惨痛的经历，他教育儿子要斗争，永远不要采取随进主义的态度。这个孩子智商很高，学数学非常好，和他爸爸是一个职业，智力很高，后来觉得我儿子的数学把他的智力浪费了，所以他后来到芝加哥转学政治学，硕士、博士在那儿读的。然后到耶鲁又教了三年书，但是他的抱负应该更大，不能限于象牙塔，后来从政。周边人反映这个人智力很高，这个人看问题确实很有远见，很多问题预测比较准。

　　60年代中后期写一篇文章预测以色列要发展核武器，导致核武器扩散，这个寓言是准确的。1977年预测萨达姆有可能入侵科威特，所以这个人按照我们大家现在有一个时髦的话，“想象力”，这个人很有想象力的，这是他的优点，有知识，智力很高。缺点就是非常的固执。

　　他在历届政府当中起的作用，前几年特别时髦的，影响力特大的“新保”里面，他的作用非常大，所以有人叫他军师。2005年6月1号，在争议当中入主世行，入主以后，他又把整个争议继续带到世行办公室，一直带到今天。

　　主持人：

　　您提到了他的个性非常固执，他有一个很有名经常挂在嘴边，反腐败、零容忍，这是一个很正确的理念了，但是恰恰有人指出来，他经常是为了这个理念有一些国家援助项目被停止了，所以有人就说他的反腐是不是真的是纯粹的，是不是带有为美国和它的朋友谋福利的这样一种心态？

　　阮宗泽：

　　问题在这里，其实或多或少也带到世行的工作里面，大家对他的看法可能也不能完全去掉一些阴影，总觉得他跟伊拉克战争有点关系，而且这个人很强硬。但是到了世行以后，实际上他的一些做法，其实从另外一个角度也反映出来这样的问题，比如说刚才提到反腐问题，他确实到了世行以后，他就是特别的推崇反腐的日程。问题在于这儿，世行是向发展中国家提供财政援助的机构，提供了这些机构，也不是说以前世行就不重视腐败，但是他把这个作为一个问题提出来。那么现在沃尔福威茨把反腐作为一个严格的前提条件，必须达到了这样一个目标才给你一些援助，这是问题的第一点。

　　第二点，他可能一定意义上把为美国的利益的观念带到了世行的工作方面。表现出来一个重要的方面，这些国家跟美国关系的亲疏来定给多少援助、怎么援助。比如说乌孜别克斯坦，他去了之后就把乌孜别克斯坦的拨款停掉了，因为他要求从美国的驻军对乌孜别克斯坦离开，这对美国是不友好的。另外他去了以后带来一些顾问过去，这些顾问大部分是跟美国关系比较好，沃尔福威茨是比较支持伊拉克战争。

　　解说：

　　他被称为战鹰，参与策划发动了伊拉克战争。他也温和低调，几经波折才就任世行行长。上任之后大刀阔斧，让人刮目。出访时被曝脚穿破袜，广受好评。此时却因违规帮女友升职加薪身陷困境。打击腐败，沃尔福威茨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备受争议，沃尔福威茨是否会因此官位难保？

　　主持人：

　　显然在沃尔的领导下世行也在发生变化，世行到底是怎样一个结构，行长是怎么任命的？为什么沃尔福威茨当初遭到反对的情况下依然当上了世界行长，有关这个情况，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世行是怎么回事？

　　解说：

　　世界银行不是银行，而是联合国的一个特殊机构，成立于1944年。原来的使命是为战后欧洲的重建筹集资金。后来关注的中心转向发展中国家，为他们提供各种各样的帮助，小到战略性建议，大到为该国发展项目提供鉴定准备评估和监管服务。

　　近几年来，世行一直把消除贫穷当成他的首要目标，提供贷款给各项发展方案。目前在一百多个国家有一万多名雇员，每年向贫困和中等收入国家贷款250亿美元。美国作为世界银行最大的股东，一直拥有任命其行长的权力。从成立开始美国任命的都是金融主管人员，直到1967年约翰逊总统打破了这一传统，任命了越战决策者之一国防部长罗伯特·麦克纳马拉担任世界银行行长，麦克纳马拉干了13年，在基础建设消除贫困等方面做了很多开创性的工作。

　　沃尔福威茨的情况跟他比较类似，2005年3月被布什任命为世界银行行长之前，他是美国国防部副部长，五角大楼二号人物，伊拉克战争主要策划者之一。

　　主持人：

　　美国是世行的最大股东，历届世长行长都是美国总统亲自任命的。这样说起来，是否从根儿来讲从构造上来讲，美国的国家利益和政治因素就是不可避免的吗？对于世行来说？

　　金灿荣：

　　应该这么说，再给大家加一点背景。二战快结束的时候，根据罗斯福总统的安排，在美国有一个小城部雷顿开了一个小会，建立了战后影响世界经济发展的系统，大家都叫做它部雷顿体系，它有三根支柱，一根支柱是管国际贸易的支柱，前身就是关贸总协定，现在就是著名的WTO世界贸易组织。第二根支柱就是世界银行，专门管发展银行。第三根支柱就是IMF，就是著名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管调控稳定世界金融体系，设计是由美国设计的。按照惯例美国人是永远掌控世行行长的位置，欧洲人掌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位子。具体在投票权方面，现在是这么分配，重大议题必须要85%通过，而美国掌握了17.5%的投票权，所以只要它一否决，肯定到不了85%，他是17.5%。事实上一家就拥有否决权，所以技术结构再加上刚才提到的行长永远是美国总统任命，这样就确保了美国一直在里面能够站主导地位。但是过去我觉得美国人身为国际组织的一把手，他还是要照顾朴实性，不能做得太过分，但是沃尔福威茨确实是把美国人很多偏好明显的带过来了。

　　主持人：

　　对美国的因素不可避免，外界对他的前置作用到底有多大余地，比如说最近有一个评估世界银行有效性的独立评估小组，他们认为沃尔福威茨的行为正在破坏世行促进发展的能力，而且对他的领导能力也表示质疑，这种作用效果能有多大，能管用吗？

　　阮宗泽：

　　可能更多起到一个舆论压力的作用，不仅仅是造成这么一个影响，不仅是世行内部大家对沃尔福威茨意见比较大，外部来讲一个独立评估小组得出这样一个评论，这样对世行的压力比较大。另外世行的工作效率和信誉问题，比如说消除贫困已经成为世行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如果附加很多政治条件的话，实际上就是遏制了消除贫困的任务。

　　我们知道现在贫困的人数是在增大，而且非常的艰巨，这个问题。联合国有一个千年发展目标，而且提出了2015年达到怎么样消除贫困的目标。现在看来要实现这个目标是非常难的，世行确实在很多程度上起着很重要的作用，他提供发展援助。如果在这方面出了问题，我觉得大家可能对世行未来进一步发展方向产生更多的怀疑。

　　主持人：

　　现在对沃尔福威茨的反对不仅仅是个人上的，已经有一种说法，这个情况实际上反映了世行全面性的组织信用危机，已经扩大到对世行本身的信任上了。

　　金灿荣：

　　其实亚洲金融危机以后，很多受冲击的国家，他们当时都有一个抱怨，就是我寻求你的帮助，然后你给我附加很多条件，然后按原则去做，效果并不好。大概从90年代的后期以后，特别是亚洲金融危机以后，世行还有IMF，就是国际货币基金的声誉都受到了影响。你管的事情又多，口气又大，但是不解决问题，所以整个这两个机构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另外这种国际组织生存必须要获得人民的信任，一个是有道德基础，一个要有专业信誉，现在专业信誉有点下降了。如果在道德上有点下降，这两个组织未来的生存是有问题的。

　　主持人：

　　显然二位都提到现在对沃尔福威茨本人，对世行的质疑问题也越来越大，到底有多大，来看一个相关的背景。

　　解说：

　　当为女友升职加薪的事件曝光后，沃尔福威茨不仅要面对世界银行内部要求其下台的声浪，还要面对外部的倒卧压力。4月15号事发之初，在世界行和国际货币发展组织发展委员会讨论他的去留的时候，沃尔福威茨几乎没有什么支持者。英国、德国和荷兰批评的最为激烈，德国经济合作与发展部长凯德马力甚至坦言，沃尔福威茨应该帮世行一个忙，越快下台越好。《洛杉矶时报》还透露说，欧洲一些政府已经决定，除非沃尔福威茨辞职，否则将减少或停止给世行贷款基金的捐款。

　　4月25号由于一些议员的坚持，在欧洲议会全会通过一份关于欧美关系的决议中，甚至被加上要求沃尔福威茨辞职的内容。欧洲议会认为，沃尔福威茨利用职权给女友加薪，严重损害了世行的形象，他下台将有利于世界银行反腐政策的顺利推行。

　　主持人：

　　反对的声音不仅仅来自欧洲，甚至来自世行的内部，这儿有一个资料，42位前世行高级官员就曾经致信给沃尔福威茨公开信，他们在金融时报上发表信，他说沃尔福威茨只有一条途径能够延续世行的使命，那就是辞职下台。显然媒体有一种说法，世行叫断臂自救，断掉以后，世行才有发展，对他们来讲，什么东西才是世行值得去挽救自己，需要救治自己的东西？

　　阮宗泽：

　　现在世行所面临的危机称做世行历史上最大的危机，这个危机显然和世行的老板沃尔福威茨有关，他们如此强烈的要求沃尔下台，认为这是解决危机、化解危机很重要的出路。其实我们在这儿应该再从另外一个视角来看这个问题，实际上我们刚才讲到沃尔福威茨是美国国内比较强硬的新保。在一段时间内，美国政府有一个安排，把他的“新保”搁到国际组织，世行是其中的一个例子儿子。另外一个很有名的例子，波尔顿到了联合国，结果干得也不是很顺利，甚至让国会批准他的时候就出现困难，布什是利用国会休假的时候强行任命了波尔顿。说明美国国内内部，他们对任命这样的人能不能在多边国际机制当中很有效地服务于美国的外交利益，为美国服务，他们都有不同的看法，同样美国内部对沃尔也有不同的看法。

　　主持人：

　　您觉得面对这么多反对的声音，世行本身以及美国方面他们会如何应对呢？

　　金灿荣：

　　是这样，从去年开始，所谓的火神派，也就是新保守派，陆陆续续就离任了。相对来讲，沃尔福威茨的出路是比较好的，但是现在他捅了这么大篓子，我想布什总统现在是面临很艰难的选择。另外，从任命程序来讲，关键还是布什总统的态度，我觉得沃尔福威茨还是有机会挺过这一关，只要他自己表态非常坚决，布什一般不会拨他的面子，如果这个压力再加大，以至于他觉得待在那儿非常难受，他自己出现了动摇，人员转换是有可能的。

　　阮宗泽：

　　除了抛开个人因素不算，未来世界银行怎么样提升大家对它的信任。

　　主持人：

　　现在大家的矛盾已经开始对准世行本身了。

　　阮宗泽：

　　要重建世行的信心非常重要，根据上面的奉献看到，世行针对发展援助怎么样更有效率，把更好的钱用在刀刃上，避开一些个别国家比较不成比例的影响，我觉得这对世行是有好处的，因为世界银行在过去有做得非常成功的，刚才我们讲到像麦克纳马拉，他的13年在世行，大家觉得他特别好，特别是在减贫、发展援助这方面。大家更期待世行有更好的表现，那么这种表现可能和沃尔福威茨现在的理念是有冲突的，而且刚才我们讲到他的援助，就是要强调所谓的反对腐败，当然这些听起来应该做，大家也不是说认为是错的，但是怎么样和发展援助、减贫保持一个比较好的平衡，真正起到比较好的效率，这就有问题。这点正是沃尔福威茨在处理他和世行的执董会以及世行各个层面关系上没有处理好的关系，他的理念在多大程度上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和理解，我抱怀疑的态度。

　　主持人：

　　显然面临女友门，不管是沃尔还是世行本身都面临着很大的办法，至于说到沃尔他的去留问题，据说现在世行董事会正在就他这个问题在进行裁决，还没有最后下来。在关键时刻，据说沃尔福威茨为自己选了一个律师，他要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而这个律师恰恰是当年为克林顿解决莱文斯基因性丑闻案的律师，到底沃尔福威茨能不能像克林顿一样全身而退，答案很快就能揭晓。

　　感谢两位嘉宾到演播室参与我们的讨论，也感谢观众朋友的收看《今日关注》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