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几十年内不会归还戈兰高地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18日08:50 新华网

  新华网专稿:戈兰高地青山秀水,风景优美,令人流连忘返,赞叹不已。只是偶尔一露峥嵘的以军“梅卡瓦”坦克和“悍马”军车,才会突然把人们从沉醉中拉回现实:这里远非世外桃源,以色列和叙利亚争夺戈兰高地的拉锯战仍在继续,无人知晓何时才能罢休……

  以色列人的逻辑

  在以色列民间常听到这样一种调侃的说法——“以色列在1967年六日战争中为什么要占领戈兰高地?”“因为我们需要一座雪山。”——戈兰高地北部就是赫尔蒙雪山。

  仅仅是因为需要,就可以据为己有?这就是以色列人的逻辑。但如果你登上戈兰高地,放眼四周,就能够理解这种逻辑的“合理性”。

  这块不到1200平方公里的高地仿佛一道天然屏障横亘在以叙之间。站在高地上,向西可以俯瞰以色列加利利湖以及周边大型农垦区;东面是叙利亚境内的一马平川,赶上天气好,甚至可以看到60公里开外的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高地南部与约旦相邻;北部一段则与黎巴嫩南部接壤,据说去年夏天黎巴嫩真主党武装就是盘踞在附近山头,朝以色列北部城市发射“喀秋莎”

火箭弹。

  因此,谁能抢占制高点,谁就占据先机。对于几乎没有战略纵深的弹丸小国以色列来说,戈兰高地的重要意义已经不言而喻。

  1967年六日战争结束后,以色列开始在戈兰高地周围建立基布兹(集体农庄),大力发展农业经济;1973年赎罪日战争后,以色列又夺取了戈兰高地大面积地区;1974年,以叙两国签署停战协议,以色列交还部分占领地区,联合国派驻观察员部队,沿76公里停火线监督停火;1981年,以色列单方面将戈兰高地划入本国版图,但至今未得到国际社会认可。

  叙利亚人的执著

  以色列强占戈兰高地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水。水是生命之源,而以色列近三分之一的淡水都来自戈兰高地的降雨。冰凉细雨,顺势汇成涓涓细流,丰盈了约旦河,滋润着约旦河沿岸的土地。

  国土贫瘠的以色列善于发掘富饶之地的最大效用和价值。犹太人在戈兰高地上把农业搞得有声有色,大大小小的农田、果园、畜牧场、酒厂密集地散布在该地区。如今,戈兰高地的牛肉产量占以色列全国的40%,

苹果占30%,樱桃占50%,戈兰高地出产的
葡萄酒
早已畅销欧美。

  另外,赫尔蒙雪山还是以色列境内唯一的滑雪胜地。

  “1967年之前的戈兰高地还是荒蛮之地。这些都是我们的治理成果,叙利亚不一定能做到!”犹太导游吉拉说,言辞之间颇有几分自豪感,“戈兰高地是不可能让给他们的。”

  民意调查显示,大部分以色列公众与吉拉持同样观点。

  然而,叙利亚政府从未停止过收回戈兰高地控制权的努力,并将其作为以叙和谈的首要内容。1999年,以色列时任总理巴拉克决定向叙利亚归还戈兰高地大部分地区,但叙利亚方面却执著地要求以色列退回到1967年战争前的边界,也就是希望得到加利利湖东岸控制权。由于“筹码”过高,以色列断然拒绝,和谈陷入僵局。

  从2003年底至今,叙利亚总统阿萨德多次表示愿意与以色列重启和谈。但以方一方面认为阿萨德政府并无和谈解决的诚意,另外也不愿意与叙利亚在现实层面商谈戈兰高地的归属。

  德鲁兹人的困惑

  戈兰高地附近一共建有30多个犹太人聚居区,居民约1.7万人。此外,还有约2万名德鲁兹人分布在4个村庄。德鲁兹人是阿拉伯人的一支。以色列占领戈兰高地后,当地大部分叙利亚籍的德鲁兹人纷纷逃离该地区,只有约3000人留了下来,靠务农和种植果树为生,逐渐繁衍成为以色列社会中独特的群体。

  他们有阿拉伯人的好客和热情,可以为过路者端上一杯咖啡,却不愿意接受记者采访,不让媒体拍照摄像,尤其忌讳谈论政治问题。

  “就连戈兰高地的天气也是政治,”米萨达村的德鲁兹人哈桑姆在车上偷偷对本报记者说,“我们不愿意被当成叙利亚的叛徒。”

  他们的身份证上,国籍一栏填写的是“德鲁兹”,公民身份一栏空缺;他们不享有参加政治选举的权利,不需强制服兵役。每年4月17日叙利亚国庆日时,这些德鲁兹人就上街游行庆祝。

  那么又该如何界定这些德鲁兹人的身份呢?是以色列的德鲁兹人,还是叙利亚的德鲁兹人,或者仅仅是戈兰高地的德鲁兹人?

  哈桑姆露出一丝苦笑:“也许我们心理上仍自认为是叙利亚人,但在实际生活中,仍然与以色列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依赖于以色列政府和社会。我们在以色列这个犹太国家就相当于二等公民。”

  问及对戈兰高地未来命运的看法,哈桑姆沉默良久才答道:“我个人认为,以色列在近几十年不会归还戈兰高地。我只希望我们的生活能过得好一些。” (记者 马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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