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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与地产业主左右空气检测结果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9月14日20:53 南都周刊
在灰白有毒的空气中,信以为真的居民返回他们下曼哈顿的家中,毫不怀疑的孩子返回学校,成千上万的市区工作人员返回办公桌前。此后一年里,就暴露在有毒空气下的问题,美国环保署给出了50多次公开保证。纽约市府官员还至少做了另外15次的保证。 灾难发生后,政府体制的无能立即开始显现出来,部分原因是政府管理体制的职责不明。在环境危机时期,美国联邦政府颁布“国家偶发事故计划”,授权环保署监测安全和现场清理工作,但并没有明确要求环保署必须这么做。 在一个需要清晰的思想和明确的行动的时刻,一种厚颜无耻的态度从废墟里冒出,没有人比纽约市长更能体现出这种反动的精神。“你闻闻,你会感觉到那里必定有某种问题”,朱利安尼说,“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它对你的健康没有危险。”几天后,他鼓励纽约市民“恢复到正常状态”。 朱利安尼曾经因英雄般地应对事件遭到褒扬,如今已给纽约市府带来了数十亿美元索赔的司法诉讼。在他的监管下,许多健康安全防护都遭到违反。譬如,不到30%的零地带工作人员戴了呼吸罩。现在,虽然记者不断打电话和发电邮,但朱利安尼拒绝回话或发表评论。 美国环保署也是如此。布什总统2002年提议建立国土安全局时曾说,在未来的重大事故后,环保署将负责排除受损害建筑和街区的污染,并向公共卫生部门提供建议和协助,以决定返回受害区域是否安全。然而,在2003年的一个长篇报告中,美国环保署却向纽约市民做无厘头的保证。 官员与地产业主狼狈为奸,左右空气检测结果 事故发生后,纽约市府官员和当地地产主前去取样和清理建筑,诸多私人利益轻而易举地左右了空气检测结果。勾结共谋的机会摆在市府与业主之间:如果建筑被检测出受到污染,那么产业主会因此遭到数百万美元的损失,让这片房地产利润在世界上堪称最为丰厚的地方急剧贬值。这关系到曼哈顿最富有的市民们的财政利益,他们要看着自己的地产升值并再次最大限度地开动起来。 最初,纽约市卫生局带头执行一项室内清洁计划,该计划将清除石棉的责任推到地产主和居民身上,置巨大的潜在健康危险于不顾,直接违反了纽约市、州和联邦法律。譬如,尼娜在9·11一周后返回自己的公寓,她发现整个房子里都覆盖着一层白灰。“这个东西穿越衣服,裂缝,任何东西”,尼娜说。 在邮件中,她收到纽约市卫生局的一封信,教她如何清洁自己的公寓:用一块湿抹布和一台高效微粒吸尘器。但实际上,只有受过专门训练,且戴着呼吸面罩的专业人士才能执行石棉清洁行动。返回公寓不久,尼娜患上了剧烈的头痛和呼吸道问题,这些麻烦她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零地带上升腾而起的有毒尘雾夺路而出,飘到邻近的街区。微尘盘旋在建筑物周围和上面,钻入和粘附在鼻孔里、嘴巴里、肺里,在很大范围内都会迷住每一个妇女、儿童、男人、鸟和兽的眼睛。它不断扩散,落在墙壁上、锅炉房里、停泊的汽车上、手扶栏杆上和公共座椅上。那一天,纽约市被这种永久致病的薄雾遮蔽了,它也毒化了那些行事傲慢偏执的政客的思维。它模糊了现场的人和居民的视线,他们中许多人带着英雄主义和不计后果的无畏行动,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的行动可能会危害到自己、他们的家庭、他们的城市和他们的未来。 这股烟雾滚滚向南,穿越河流,将一切都包裹在业已分崩离析的生活的废墟和残骸里。当时还是曼哈顿音频研究院的康菲尔德,住在西南部的布鲁克林高地的一所公寓里。他的房子正好位于烟雾经过的途中。在接下来的一周中,康菲尔德注意到自己的宿舍总是迅速聚集起数量惊人的灰白物体,他和室友在那周清理了3次。他们都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预防措施。学校已经复学,没有任何人谈论毒物或石棉。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想。但约6个月后,他的喉咙得了感染。“就好像你咽了一团米饭,你本能地要干咳。一种非常干很难受的干咳,我每天要咳上三四次。”他说。 他们曾经称9·11咳嗽是荣誉的证章,现在他们知道整个事情都是悲惨的政府灾难。尽管康菲尔德现在咳嗽不像以前那么厉害,但却患上了呼吸过敏症,室内做饭或野外烧烤的烟都会让他痛苦不堪。像他这样患上9·11咳嗽并为之所苦的人,在当时受到烟尘污染的纽约市区居民中估计数以万计。9·11过去6年了,但每天仍有新的受害者加入这个行列。 现在,对这个地区空气的充分检测还在进行中,没有人知道下曼哈顿到底还有多毒,但有许多迹象显示,9·11袭击依然在分解着城区的基础设施。作为9·11污染的直接后果,两座德国银行大楼不久将被拆除,而更多的拆除还在后面。更令人痛苦的是,政府各方和当事政客们继续否认自己有任何失职行为。2007年6月25日,美国环保署前署长惠特曼在国会听证会上证实:“让我们弄清楚:有人要受到谴责,但他们是攻击美国的恐怖分子,而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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