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杜马选举：没有悬念的悬念

　　2007年12月4日《今日关注》播出：俄杜马选举——没有悬念的悬念，以下为节目内容。

　　俄罗斯杜马选举尘埃落定，普京领衔的统一俄罗斯党大获全胜。选举结果将会对未来俄罗斯政局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普京接班人又将何时才能浮出水面？稍后请看《今日关注》。

　　主持人(鲁健)：

　　各位好，欢迎您收看《今日关注》。

　　俄罗斯国家杜马选举昨天结束，普京领衔的统一俄罗斯党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这次选举对于未来俄罗斯的局势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还有关于普京的接班人的问题随着总统候选人登记日期的日益临近也逐渐快浮出水面了，到底谁会成为俄罗斯下一届的总统？我们今天就请到两位嘉宾来为大家进行分析。

　　一位是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的副院长季志业先生，您好。还有一位是中国社科院俄罗斯问题专家姜毅先生，欢迎两位。

　　首先，我们还是请两位通过一个短片来了解一下这次选举的情况。

　　解说：

　　随着加里宁格勒州的投票站关闭，俄罗斯第五届国家杜马的投票工作于北京时间3号凌晨两点结束。俄罗斯中央选举委员会主席丘罗夫宣布，普京领衔的统一俄罗斯党、俄罗斯共产党、自民党和公正俄罗斯党得票率超过7%，将进入新一届杜马。

　　在这次选举中特别引起媒体注意的是，进入今年俄罗斯小姐

总决赛的22名选手一起参加了莫斯科北郊一处投票站的投票。22名姑娘身穿的是红、白、蓝三种颜色的服装，而这三种颜色不仅是俄罗斯国旗的颜色，也是俄罗斯总统普京支持的统一俄罗斯党的代表颜色。

　　俄罗斯小姐候选人：

　　坦白说我把票投给了统一俄罗斯党，因为我觉得我们不该打断俄罗斯现在的发展进程，这几年俄罗斯发展很快，我们应该确保发展继续深入。

　　解说：

　　统一俄罗斯党主席、第四届俄罗斯国家杜马主席格雷兹洛夫表示，普京已对统一俄罗斯党在国家杜马选举中获胜表示祝贺。

　　格雷兹洛夫(统一俄罗斯党主席)：

　　投票结果确定了一个重要事实，那就是弗拉基米尔•普京是我们认可的国家领导人，人民支持他的方针政策，而这种方针政策会继续持续下去。

　　主持人：

　　统一俄罗斯党这次获得了60%多的选票，其实从刚才短片里我们看到，俄罗斯小姐候选人所做出的选择，支持统一俄罗斯党，其实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也并不意外，为什么统一俄罗斯党能够获得这么高的支持率？

　　季志业(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副院长俄罗斯研究所所长)：

　　如果从长远来讲，自从上一届国家杜马选举以后，普京就开始运作怎么来加强政党体制。

　　主持人：

　　就是2003年那一次选举成功以后。

　　季志业：

　　对，在2005年的时候就出台了《政党法》的修改方案，把政党的门坎提高了。比如原来俄罗斯政党规定一万名党员在一半以上的联邦主体有自己的支部，每个支部不得少于一百人，2005年修正的《政党法》提高了这个门坎，达到了五万人，而且也是必须在一半人以上的联邦主体有自己的支部，每个支部的人数不得少于五百人，这一下子就使得很多小政党消失了，很多政党重新组合。最后统一俄罗斯党的大党实力越来越大的现象就出现了。

　　另外，2005年同时还修改了《选举法》，把政党进入国家杜马的门坎也提高了，比如国家杜马原来是分一半，一共450个议席，有225席是通过政党选举上去的，另外255席是通过在全国设立255个选区，每个选区再选一名代表，这样组成了国家杜马。2005年《选举法》修改以后规定，所有想进入国家杜马的政治家必须通过政党才能够进入，也就是说只有政党一票才能进去。

　　主持人：

　　就是说这个党如果达不到7%的投票率，这个党就不可能有人进入杜马了。

　　季志业：

　　对。

　　主持人：

　　以前有大区选区的时候，可能有一些小党的人通过选区也有可能进入杜马，但是现在这个也不太可能了。

　　季志业：

　　对。

　　姜毅(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研究员)：

　　从苏联解体以后这是第五次杜马选举，这是唯一的一次出现的一个新的情况，就是其他的小党没有人再可能利用比例代表制这种原则进入杜马。新一届第五次杜马的构成，除了这四个党的候选人以外，比如右翼联盟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入杜马。但是，现在还在工作的第四届杜马中间还是有一些右翼的领导人物按照比例代表制的原则进去。

　　季志业：

　　这次统一俄罗斯党之所以能够获大胜很重要的原因是普京领先，尽管普京不是统一俄罗斯党的党员，但是他最后宣布自己领衔参加杜马选举，这样，统一俄罗斯党的支持率从原来的53%一下子提高到68%，所以在这次国家杜马的选举当中我们也可以看出，统一俄罗斯党的实际支持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六十四点几，也就是说它跟民意调查的结果比较接近了。

　　主持人：

　　所以统一俄罗斯党这次大获全胜应该不在意料之外了。

　　季志业：

　　对。

　　主持人：

　　统一俄罗斯党是2001年成立的，我们接下来可以通过一个短片再来对这个党进行一些了解。

　　(播放短片)

　　解说：

　　统一俄罗斯党成立于2001年12月1号，由“统一”党、“祖国”运动和“全俄罗斯”运动合并而成。2003年12月，统一俄罗斯党在第四届国家杜马选举中大获全胜，成为影响议会的核心力量。

　　截至去年5月，统一俄罗斯党共有党员1044000人，在全国各级立法机构中拥有两千多名议员，其中包括246名国家杜马议员，87名议会上院联邦委员会议员。因此，统一俄罗斯党又被称为“政权党”。

　　在今年10月举行的第八次代表大会上，统一俄罗斯党通过竞选纲领，认为继承普京的治国方针是俄罗斯继续发展的基础。普京在会上表示，同意领导统一俄罗斯党竞选团参加国家杜马选举，并在竞选名单中占据首位，但拒绝成为该党成员。此后，普京多次呼吁民众在选举当中支持统一俄罗斯党，以确保既定方针的连续性。

　　主持人：

　　就像短片所看到的，普京不加入统一俄罗斯党，但是他又领导统一俄罗斯党来参加杜马的选举，这是为什么呢？

　　季志业：

　　这主要还是为了增加统一俄罗斯党的支持率，因为普京个人的威望这些年来一直在70%以上，所以普京加盟统一俄罗斯党而且领衔统一俄罗斯党来参与选举，就可以使统一俄罗斯党在这次国家杜马选举当中一定要获得三分之二以上的议席，似乎主要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主持人：

　　那他加入这个党不是更好吗？或者干脆做这个党的主席。

　　姜毅：

　　这个可能是从俄罗斯独立以后两届总统基本上都是采取了这么一个政策，从叶利钦开始，总统不参加任何一个政党，最主要的一个考虑他们可能还是保持总统身份的超脱性、执行政策的灵活度和选择性。但反过来讲普京跟叶利钦不一样的，他认为如果政权不能够依靠一个政党作为一个贯彻政权政策的机制，不能够有一个政党在基层宣传自己政权的政策，同时又能够从民间得到一些反馈，这个政权恐怕就很脆弱。

　　所以刚才季教授讲到，从一开始普京有一个很完整的推行政党建设、完善政党制度的计划。这次统一俄罗斯党能够胜利包括他愿意领衔统一俄罗斯党参加竞选，实际上都是他一整套政党政策思想的体现。

　　主持人：

　　但是从现在的俄罗斯杜马构成来看，从2003年当时我们就看到，像一些右翼的小党像雅布洛克党等等都已经被淘汰出杜马了。2005年经过修改法律以后，现在俄罗斯杜马真正的反对党还有吗？

　　季志业：

　　有，比如俄罗斯共产党还是作为一个反对党，俄罗斯共产党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作为一个建设性的反对党，对当局一些他们认为正确的政策也予以支持，比如关心弱势群体这样的政策它也支持，总体来讲，它是作为一个出现在俄罗斯政坛上，尤其在国家杜马当中。

　　主持人：

　　但是我记得2003年选举之后，有一些专家评议，俄罗斯杜马所出现的局面是中派的势力非常强大，左派的力量大幅缩减，右翼的力量被扫地出门，而民族主义逐步抬头，有这么一个总结。经过这次选举，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季志业：

　　这个趋势仍然保留了，我们可以看到统一俄罗斯党在第四届国家杜马当中的席位是303个，根据现在的选举结果，它在第五届国家杜马当中能增加到315个，俄罗斯共产党从第四届杜马当中的110席可能会减少到第五届的56席，日里诺夫斯基的自由民主党就是所谓民族主义政党可能略有增加，而公正俄罗斯党作为第四位大概获得39席。

　　主持人：

　　刚才姜先生也谈到了，从2003年那一届选举，有一些右翼的党派人士还可以通过地区选举来进入到杜马，但是这次来看那可能真正的是扫地出门了，就是一个都不可能有了。

　　姜毅：

　　如果这么来看这两次选举，2003年我认为是建立一个普京所希望的杜马政党结构的雏形，这次基本上就是把这个结构固化下来，就是刚才讲到的对政府完全持一个不合作、反对态度的这些政党或者说个人完全不能够有机会进入到杜马中去，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将来在杜马的立法过程、立意讨论的整个过程中间去牵制政府。所以在这个过程中还是普京是有一整套的治国方案，包括在安排杜马、安排政党建设这方面他都是有一套想法的。

　　季志业：

　　这次选举结束以后，普京有一个说法还是很有意思的。普京说，现在，俄罗斯政坛上他在全民当中的支持率达到了90%，从上一届的70%达到了现在的90%，这个含义是什么呢？现在进入国家杜马的四个政党他得到了90%的选票，而上一届进入国家杜马的政党加起来只得到了70%的选票，也就是说这次只有10%的选举是投给了那些不支持的政党。

　　主持人：

　　俄罗斯共产党11.6%，也就是说只有这11.6%算是不支持普京的票，对吧？

　　季志业：

　　对。

　　主持人：

　　我看到有些专家说一个新的彼得大帝诞生了，你们觉得呢？

　　季志业：

　　我觉得这个有点形象化，但是跟彼得大帝还是不一样，因为彼得大帝那个时候是沙皇，是一个专制制度，现在俄罗斯毕竟还是有选举形式，总统也是全民选举产生的，国家杜马也是选举产生的，所以还是有区别。

　　主持人：

　　现在大家看到杜马选举，统一俄罗斯党大获全胜，所以大家自然也想到下一届不管是谁接了普京的班，担任俄罗斯的总统，他可能还是一个强势的总统，因为在杜马拥有很高的支持率，

　　我昨天看到一个消息，圣彼得堡市的市长玛特维延科也是统一俄罗斯党的领导人之一，他在选举以后说，12月17号这个党要召开代表大会，要推选总统候选人。是不是也就意味着12月17号这一天我们就大致就能够猜出来谁是普京的接班人了？

　　季志业：

　　可能还不能这么说，到12月17号统一俄罗斯党可能能推自己的候选人，但是这个候选人是不是普京认可的还很难说，因为现在在俄罗斯未来政坛上究竟谁来当总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普京说我支持谁。

　　主持人：

　　我们现在从大屏幕上可以看到，现在最有可能接替普京的三个人，一个是前段时间刚刚被普京提名的总理祖布科夫，还有两位副总理伊万诺夫和梅德维杰夫。

　　从目前的趋势来看，我看到俄罗斯的民意调查，普遍认为祖布科夫是最有可能接替普京的，你们两位同意这个观点吗？

　　季志业：

　　有很多理由可以说明祖布科夫有可能。

　　主持人：

　　为什么？

　　季志业：

　　比如说祖布科夫是一个跟普京关系比较好的人，在反腐败斗争当中工作成绩比较出色，他自身也是一个比较严谨的人，更重要的是他的年纪达到66岁了，也就是说他如果当选总统，也就任一届，这就为经过一届以后普京有可能复出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条件，如果是一个相对年轻的人来出任总统，按照俄罗斯宪法规定，他可以连任一次。这样普京要等八年还能不能再复出，这就是问题了，所以很多人这样的猜测我觉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由于他的年龄是最大的。

　　因为伊万诺夫和普京几乎同龄，梅德维杰夫更年轻。

　　主持人：

　　对。

　　季志业：

　　所以人们对现在比较看好的这几个候选人当中一比较，其他的条件都差不多，都比较有手腕。

　　主持人：

　　祖布科夫占有年龄优势，这个年龄优势恰恰不是因为他太小，而是他太大。

　　姜先生，我也注意到有一种说法，普京可能会担任下一届政府的总理，您觉得这种可能性大吗？

　　姜毅：

　　应该来说不合常理，因为按照俄罗斯的政权体制，总理是听命于总统，由总统提名任命的，而且总理主要负责的工作是经济建设、经济发展，不管是过去普京最熟悉的业务，还是普京曾经以两任总统的身份来讲，我认为他在这次去职以后，都没有理由或者说没有逻辑再屈尊变为政权的第二号人物，出任一个总理。

　　主持人：

　　他可以修改宪法，然后限制总统的权力，增大总理的权力。

　　姜毅：

　　对，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可能会修改宪法，把俄罗斯现在的总统体制变为一个议会政府体制。但是事实上这中间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现在大家都在说2012年的时候普京可能重新要回来执政，那么四年以后是不是要重新再修一回宪法。

　　季志业：

　　而且普京也说了，在俄罗斯这么一个国家，它需要的还是一个强有力的总统制，普京用了一个非常形象的说法是，现在俄罗斯需要的是“手动档”，俄罗斯的体制在很大程度上还不能完全自动地去发展，它还需要不断地调整，是个“手动档”时期。

　　主持人：

　　因为当年的休克疗法确实也带来了很多的问题，比如现在产生了很多金融寡头，现在俄罗斯人这么支持普京，到底是什么原因？

　　季志业：

　　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老百姓的日子好了。在普京当家的这八年的时间里面，俄罗斯的经济是年年增长，这正好和前面的叶利钦时期形成了一个非常鲜明的对照，而且在最初的时候增长幅度还是相当大的，甚至都达到了10%，这几年平均下来达到了6.3%，今年可以达到7.4%。也就是说这几年经济连续增长。

　　有人说，这是因为国际油价给了普京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应该承认这是一个事实，但是我们还要看到另外一个情况，在叶利钦时期并不是说俄罗斯的石油就没有出口，石油也同样换回了大量的外汇，但是这些外汇都变成了寡头口袋里的钱，他们都拿到国外去，没有带回国内来，都成了个人的钱，没有变成国家的钱，没有变成人民的钱。而普京恰恰通过这些年的努力逐步把寡头口袋里的钱变成了政府口袋里的钱，这在很大程度上使得俄罗斯的经济大幅度的增长，使老百姓感到了在普京领导下，我们的日子好过了，所以大家要支持普京。

　　而且还有一个我们可以看得很清楚的是，普京刚上任的时候，我们记得每年在俄罗斯都会爆发大规模的恐怖袭击事件，到2004年的时候还有别斯兰事件，这些事件大家都是记忆犹新的。经过普京这些年的努力和整治，这种大规模的恐怖事件确实没有了。这对老百姓来讲也是非常重要的，他们看到是普京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稳定，使我们的生活有所好转，从老百姓的角度来讲最重要的就是这些东西。

　　姜毅：

　　一方面是国民的生活水平有所改善。

　　另外一方面在政治方面，普京这八年还是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第一，像政治精英的团结，这在叶利钦时期是没有的。

　　第二，完善的政党政治制度。

　　第三，政府通过法律、行政手段加强了对金融寡头、媒体的控制。

　　第四，政府的行政能力，我们今天来看这次选举，政府的行政能力、动员能力、在民众中间的号召跟叶利钦时期相比有一个根本的改变。

　　主持人：

　　现在很多的俄罗斯人都认为从俄罗斯的杜马选举之后，甚至新的总统选举产生以后可能还会延续“普京路线”，我们通过一个短片再来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播放短片)

　　解说：

　　当天，大多数的选民都是出于对普京的充分信任，毫不犹豫地把票投给了统一俄罗斯党。

　　莫斯科居民1：

　　用不着保密，我投统一俄罗斯党，支持普京。

　　解说：

　　在“普京路线”的指导下，俄罗斯经济七年以来一直保持高速增长，结束衰退期，重 新跨入世界10大经济体之列。“普京路线”因而被人们奉为帮助国家复兴的制胜法宝，受到广泛推崇。普京也赢得了民众的普遍信任。

　　莫斯科居民2：

　　没有人能比得上普京的政绩，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他还会取得更大的成就。

　　解说：

　　普京此前曾经表示，如果统一俄罗斯党在这次杜马选举当中能够获得民众的大力支持，他将尽力确保既定方针的连续性。其实普京对自己的路线政策很有信心，他曾经公开预言，只要保持现行路线政策，俄罗斯有望在10年内跻身世界五大经济体之列。

　　普京对统一俄罗斯党的支持也出于这方面原因的考虑。他为这个党拉票时常说，选这个党有助于确保既定方针的连续性。

　　目前，普京已经把确保现行路线政策被继续执行列为接下去总统大选的重要工作。不过，分析人士猜测，他会在此问题上做好几手准备，既有可能挑选一个忠于“普京路线”的接班人，也可能自己出任总理，再通过修宪等方式让总统向总理移交权力，从而手握大权。

　　主持人：

　　通过这个短片能够看到，“普京路线”在俄罗斯还是受到大多数人支持的，“普京路线”的核心到底是什么？

　　季志业：

　　可以从这么几个方面来看：

　　第一，在政治体制上他强调中央集权，一方面让地方领导人服从中央的领导，不要散架，因为俄罗斯是联邦制，很容易散架。总统对政府、总统对议会都有一定的约束力和制约力，这样使得整个中央集权集中在总统的手里，这个非常重要，由于俄罗斯国土面积很大，又有长期的封建社会的传统，初民社会的传统，所以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政权，俄罗斯人在血液里面希望有一个好沙皇的感觉。

　　第二，要实行的是一种政府控制的市场经济。在俄罗斯自由市场经济行不通，事实已经证明，当时叶利钦做了一些尝试，禁大规模私有化，想搞一些很自由的市场化，最后结果是少数几个寡头控制了国家的经济命脉，所以这个也是行不通。

　　普京通过这些年尤科斯事件等等一些方式，把一些大的能源企业、具有战略意义的重大企业重新控制在政府手里，由政府来主导经济命脉。

　　第三，推出了一个恢复俄罗斯大国地位，要成为多极世界当中独立一级的外交政策，这个政策在俄罗斯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的政策，不管是左是右是什么政党都支持普京的外交政策。

　　第四，主权民主的意识形态。俄罗斯人不光有自己的政治经济外交，而且还有自己的意识形态，这个意识形态就是我什么时候到什么程度搞什么样的民主由我说了算，不要你们来教我，这个东西提出来以后，形成了一整套所谓的“普京路线”。这些思想、这些方针和政策可以说在统一俄罗斯党所有的实施过程当中得到了印证，而且统一俄罗斯党在这次国家杜马当中选举获胜能够保证普京的这些政策得到延续。

　　主持人：

　　但是从未来的选举来看，如果祖布科夫接任俄罗斯总统，可能普京的政策会延续，但是有一些说法是，不排除黑马闯入的可能性，因为现在还有俄罗斯共产党的久加诺夫，还有自由民主党的日里诺夫斯基等等，这些人有谁可能会成为黑马的几率吗？

　　季志业：

　　现在很难来判断，因为我刚才也说了，现在俄罗斯民众最信任的人是普京。因此，如果普京说，我要支持久加诺夫，那久加诺夫可能就获胜，如果普京说我就支持伊万诺夫，伊万诺夫可能获胜，如果普京说我支持祖布科夫，祖布科夫就获胜，就像这次国家杜马选举当中，普京说我支持统一俄罗斯党，统一俄罗斯党就获胜。所以普京个人在俄罗斯民众当中的威信，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未来俄罗斯的总统选举。

　　姜毅：

　　刚才我们讨论的时候已经讲到，普京在保证政策延续性方面已经做了大量的事，到今天这次杜马选举之前，还在工作的这一届杜马已经连续通过了很多法案，这些法案包括国家的建设、强军计划，已经涉及到2010年、2012年、2015年、2020年，是延续性的。

　　主持人：

　　所以普京从2003年选举之后这四年的工作为以后其实已经进行了很多的铺垫了。

　　非常感谢两位嘉宾今天能够来到这里分析俄罗斯杜马选举之后的局势，也谢谢观众朋友们收看本期的《今日关注》，明天再会。

　　策 划：桑瑞严

　　编 辑：杨修雯

　　制片人：陶跃庆

　　监 制：马 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