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俄罗斯领导人“摇篮”

　　【作者】赵嘉麟 发自圣彼得堡

　　列宁、普京、梅德韦杰夫，这些领导人都出自同一个地方——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法律系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坐落在瓦西里耶夫岛的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法律系在俄罗斯著名而又神秘，这里很少对外开放，这里的毕业生多为各界精英，佼佼者就是两位俄罗斯总统——普京和梅德韦杰夫。其中，后者还曾在此任教。

　　总统的“摇篮”究竟什么样？笔者近日终得以入内，一探究竟。

　　梅氏办公室在装修

　　走进法律系所在的6层教学楼，迎面是两块精美展板，张贴了著名毕业生的照片。除了普京和梅德韦杰夫外，还有俄联邦委员会主席米罗诺夫、俄地区发展部长科扎克、俄国防部长谢尔久科夫等高官的头像。

　　法律系副主任马林娜·菲利波娃向我介绍，法律系1972年搬至此处，除顶楼是教师办公室外，其余楼层都是学生的活动空间。她有些遗憾地说，虽然这里留有梅德韦杰夫教书时的办公室，但由于正在装修，要半年后方可进入。装修项目是梅德韦杰夫提出的，而且俄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为此划拨了资金（梅德韦杰夫是该公司经理委员会主席）。

　　但菲利波娃说，装修和梅氏当选总统无关。“因为系里藏书太多，为了改善条件，所以对部分房间重新调整。”

　　三楼阅览室空间宽敞、桌椅簇新。除天花板的日光灯外，每张桌子还配有台灯——其式样与普京办公桌上的一盏台灯颇为相似。一旁的计算机房内，学生们坐在大屏幕液晶显示器前，上网免费。

　　名人辈出的秘密

　　进入法律系学术委员会会议室。墙上悬挂着历届系主任的画像，其中包括将普京和梅德韦杰夫引入政坛的索布恰克。菲利波娃说，普京至今仍是学术委员会成员，“他只要来圣彼得堡，就会争取到法律系和老师们见面”。

　　她还向我展示了会议室一侧橱窗内放置的三卷本《民法》教科书。这套书印数已超过100万册，其作者就包括梅德韦杰夫。

　　除普京和梅德韦杰夫外，法律系毕业生中成为国家领导人的还有列宁、克伦斯基（资产阶级政府临时总理）、施蒂默尔（沙俄政府总理）等。

　　法律系培养精英的秘诀究竟是什么？“答案很普通。”菲利波娃说，首先，法律系的老师基本上都是该系毕业生，能将知识经验和为人处世的观念代代相传，形成了固定的学派和传统；其次，法律系除了向学生们传授知识外，还培养他们的技能，并为此提供了巨大的信息资源；再有，法律系允许学生们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说自己认为正确的话。如果有自己的立场，必需搜集论据加以证实。

　　据报道，曾教过梅德韦杰夫的法律系教师托尔斯泰说，该系一直有师生辩论的传统，“当他（梅德韦杰夫）坚持自己看法的时候，我们没少争论，但他总是对事不对人”。

　　三成多学生难以毕业

　　如今法律系有在校学生3500人、教师120名，还聘请了40多名客座教授。菲利波娃与梅德韦杰夫在法律系共事约10年，虽然不在同一个教研室，但却打过交道。她说：“他是位非常认真的法学家，也是非常严格的老师。”

　　我看到了梅德韦杰夫亲笔填写的学生成绩单。在26名学生中，竟有两人未通过考试，而成绩合格的学生中，有一些人也是经过多次考试才最终过关的。

　　对学生高要求是法律系的传统，我在走廊里意外遇到了在此就读的中国学生张磊。这位来自重庆的24岁小伙子说，自己刚进入法律系就从系领导那里得知，该系学生毕业率仅为65%。

　　张磊介绍，自己的民法老师是普京同年级校友叶戈罗夫。“他的课程，我经过4次考试才通过。我知道，在这里不用功是不行的。”法律系课程很紧，从周一到周日，从上午10点开始至下午6点，“没有午休，只有几次半小时的课间休息”。除了100多人的大班公共课外，还有20多人的小组讨论，“气氛非常自由，老师们也很耐心”。

　　法律系从招生时，竞争就非常激烈，“近几年的比例是7：1，甚至到过7.5：1”。菲利波娃表示，只有最优秀的本科生才能成为研究生，而留校任教的研究生更是优中选优。（作者系本报特派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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