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同文化的洞察力是母亲给他最好的遗产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5月14日11:24 人民网

  从非洲生父到亚洲继父

  1961 年2 月2 日,奥巴马的父母瞒着同学和朋友在毛伊岛悄悄结婚,年仅18 岁的安已经怀上奥巴马三个月。奥巴马说,自己也不知道父母的结婚动机:“我从未向母亲打探详情。他们是不是因为她已经怀孕才决定结婚?或者他用传统、正式的方式向她求婚了?如果她没有去世的话,我想我会多问问她的。”

  结婚后,安退学了—她总共只上了一学期。1961 年8 月4 日,她在檀香山生下了奥巴马。儿子还不满周岁,老奥巴马便赴哈佛攻读经济学博士,为此他放弃了纽约新学院大学提供的优厚奖学金(够全家人到纽约陪读)。“我怎么能拒绝最好的教育机会呢?”在奥巴马的书中,他父亲这样对安说道。

  老奥巴马的想法是在学成后归国,致力于改造肯尼亚。他想把安和儿子一起带回去,不过他在老家还有一个前妻(那桩婚姻并未合法)。安最后决定还是不跟他走,因为老奥巴马毕竟是那个时代的人,肯尼亚又是一个家长制很严重的国家。1964 年1月,她在擅香山申请离婚,老奥巴马没有提出异议,在哈佛签字同意了。

  拿到博士学位后,老奥巴马回国当了肯尼亚政府的经济师;1983 年他死于车祸,终年52 岁。他总共和4 个女人育有8 个子女。

  安做了那一代人中很非同寻常的事:嫁给一个非洲人,和他生了孩子,然后又离婚。有些人可能会从此向儿子灌输对他父亲的怨恨,但她没有这样做。儿子将近2 岁时,安回到夏威夷大学。由于经济拮据,她只能靠领食品救济券度日,儿子交给父母照顾。

  4 年后她拿到了学士学位。上学期间,她又认识了另一个外国学生罗罗·苏托洛。这个印尼小伙子生性随和,很乐意陪安的父亲下棋,和年幼的奥巴马打闹。1967 年,他正式向安求婚。

  这次安决定随同丈夫前往印尼。这是母子俩第一次出国,他们为此准备了好几个月—打预防针,办护照,买机票。经过长时间飞行,母子俩降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下飞机,停机坪上的滚滚热浪便扑面而来,太阳像火炉一样耀眼。我紧紧抓住她的手,决定好好保护她。”奥巴马后来写道。

  苏托洛的家位于雅加达市郊,与檀香山的高层公寓有天壤之别:门外是一条泥泞小路,家里不通电;后院养着两条小鳄鱼、一群鸡和几只天堂鸟。当时的印尼正在向苏哈托时代过渡,通胀率突破600%,什么东西都很难买到。他们的邻居大多都是头一次见到外国人,不过奥巴马很快就和邻居的孩子混熟了。

  在奥巴马上的天主教小学,这个块头比别人大的小外国佬总是显得很突出。他学会了和其他小孩一样吃豆腐和天培(tempeh,一种大豆做的发酵食品),跟他们一起踢球、爬树摘番石榴,也不在乎同学的戏弄和“黑鬼”的绰号;他还学会了印尼语。

  母亲留下的最好遗产

  刚到印尼时,安一见有乞丐上门就给钱,后来讨钱的人来个不停,她只得学会看人给钱。

  随着她越来越为印尼着迷,丈夫却变得越来越西化。他升到一家美国石油公司的高层,把家搬到更高档的住宅区。他经常带妻子出席晚宴,但她对这种男人没完没了地吹嘘高尔夫球成绩、女人没完没了地抱怨印尼佣人的场合渐生厌烦。夫妻俩虽然难得吵架,但共同点越来越少了。

  安后来在美国大使馆谋得一份教英语的差事。她每天早上4 点就起床,先到儿子的房间给他上英语课。她还从使馆给他带来关于美国民权运动的书籍,以及黑人歌星玛哈莉娅·杰克森的歌曲。1970 年,她生下了奥巴马的异父妹妹。

  1971 年奥巴马10 岁时,安把他送回夏威夷,让父母为他争取到一所精英预校的奖学金。一年后她也回来了,只带着女儿。她考上了夏威夷大学的硕士生班,主修印尼人类学。苏托洛常到夏威夷看望妻子和儿女,但没有再和他们一起生活。

  1980 年安提出离婚。就像与奥巴马的生父一样,她和苏托洛也时常保持联系,但没有向对方索要赡养费。回国3 年后,安决定回印尼作博士学位的田野调查,当时14 岁的奥巴马告诉母亲自己不想跟她去,因为他已经厌倦了环境的改变,也喜欢祖父母给他的充分自由。

  安一边作调研,一边在福特基金会印尼办事处找了一份工作。与很多外国人不一样,她经常和村民呆在一起,经常泡当地集市。她也很关心帮助贫穷妇女,1988 至1992 年间曾积极推动扶持穷人创业的小额贷款计划。

  1992 年,安终于完成了博士论文,这是她利用工作的闲暇耗时20 年写成的,厚达1000 页,主题是对印尼农村铁匠业的现状分析。1994 年,她在雅加达一个朋友家吃饭时,突然感到胃部一阵剧痛,当地医生诊断为消化不良。几个月后她回到夏威夷,发现这原来是卵巢癌加子宫癌。1995 年11月7日安离开人世,她和第一任前夫一样,也只活了52 岁。

  奥巴马后来表示,他的最大错误是没有在母亲去世时陪在她身旁。事后他赶回夏威夷,和家人一起将母亲的骨灰撒进了太平洋。不过,她的精神被他继承了下来。有友人指出:当奥巴马微笑时,他的脸上带有几分安的神情—她那种很能感染别人的独特方式,这种能力来自她对各种不同文化的洞察。

  安从未与子女谈到大男子主义或种族主义,她总是使用正面字眼:我们正在努力做什么,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她很不意识形态化,我认为我从她那里遗传了这一点。”奥巴马说。

  正是在母亲DNA 的帮助下,奥巴马打败了在党内树大根深的希拉里。不需要借助意识形态,就能作出极具说服力的论述,这就是奥巴马打动千百万与自己没有什么共同之处的听众、说服很多从来远离政治的人为自己慷慨解囊的秘诀。

  而希拉里一生从政的最可悲之处,就是在顶峰在望时运气不佳,撞上了这样一个路数奇特的大克星。 (来源:外滩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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