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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奥巴马在昨天正式宣布选择美参院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为竞选搭档,共同冲击白宫宝座。而就在此次美国大选进入最后阶段时,奥巴马的支持率却由于对手麦凯恩阵营的连番攻击出现严重下滑。
奥巴马很清楚现在已“进入关键时刻”,也了解对手这种“毫无间歇的攻击”的老伎俩会对选民产生影响,不过在面对《时代》记者的提问时,他依然表现得很镇定,“一位候选人提出的施政思路与布什总统过去8年奉行的完全一致。而另外一位候选人则试图彻底改革这些政策,而他是真正为普通美国人民服务的。如果大家理解这些选择意味着什么,我想我们将会赢。”他说。
美国人民是突破口
《时代》:有些民主党人担心您的强硬不足以赢得大选。
奥巴马:我想这种担心不仅仅是因为我。他们是该担心,因为我们之前输掉了那么多次本该赢的大选。但是我一直铭记一点,我们可以取得胜利的原因不在我个人,而在于美国人民。共和党人准备把赢得大选的突破口集中在我身上,而我则把突破口投在美国人民身上。正如我先前提到的,只有人民明白这次大选非同小可这才是有意义的。
《时代》:您宣布竞选拍档可谓重要的节点之一。您想通过这个决定告诉选民什么呢?
奥巴马:希望与之前向美国人民传达的信息是一致的。我从很多人那里得到了很多帮助,最终我希望我周围的人都以做好工作为目标、关注什么对美国人民最有利,而不是以自我或者出名为目的。
我不担心别人的长处可以弥补我的缺陷,我不希望我的政府里都是好好先生。我认为布什政府的失败之处在于他的人都报喜不报忧,或者是说些附和总统的话。
《时代》:作为首位60后总统候选人,您认为这会有何不同吗?
奥巴马:我想1960年代的意识形态斗争已经对我们的政策产生了太深远的影响。但是它没有改变美国人民的生活方式。出生在生育高峰年代的美国人早就超越了诸如左派、右派之类的抽象争论。人们现在非常讲究实际。他们感兴趣的是:你能否管理好学校?我非常努力地工作,能否享受医疗保障?我们的外交政策能否应付我们的敌人,同时又可以获得世界其他盟友的合作。
人们知道政府无法包办一切,但是我们期待政府的帮助。我认为这次大选要打破过去的一些陈旧的争辩,而麦凯恩他们则期望把我们带回到那些旧争论中去。我并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但是这解决不了问题。这就是他们执政水平这么差的原因之一,因为对于当下出现的问题他们不管不问。
必须考虑别国发展水平
《时代》:您曾说过您的兄弟姐妹、侄女侄子、外甥女、外甥、叔叔、表兄妹遍布三大洲。这对于您看待美国在世界的地位有何影响?
奥巴马:如果要说有什么影响的话,它让我更加坚信美国的独一无二。
但是说到我们影响世界的能力,我们必须保持诚实和谨慎,因为不同国家处于发展的不同阶段,拥有不同的文化和历史。如果我们自以为可以跳出来说“在5年内白手起家建立民主”,那么我们就大错特错了。
《时代》:当我读完《梦想》这本书后,我一直在问自己您所谓的“全球化对全世界人民是完全有利的还是有害的”说法本身有意义吗?
奥巴马:我不知道那么措辞是否有意义。我认为这是不可避免的,部分原因是科技、旅行和移民模式。我认为在提升别国人民的观念、行为准则方面,美国应该发挥特殊的作用,但是不应该靠武力强加,而是靠以身作则。我想我们的经济发展已经为他国提供了很好的样本,我们的司法体系也对他国有参考价值。
说到我们的伟大成就,其中也不乏巨大的牺牲,但是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挺起胸膛说“在这样的体制下人们可以生活得更好。”而且我认为我们不应该羞于承认有法可依比无法可依要好,民主比独裁要好,言论自由比钳制言论好。然而怎样实现这些,我想,我们必须考虑到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立即达到同样的水平。
《时代》:您是否认同这样的说法,您接触左派的观念更多一些,与之前的总统不同?
奥巴马:我不肯定,我所接触的都与克林顿不一样。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所被熏陶的与麦凯恩的不一样,因为年龄的差距摆在那里。但是事实是我接受的是标准的教育——自由艺术教育。所以我受到了左派思想家的影响。这就能解释,为何在政治以外,我在某种程度上是保守的人。我总是对教条心存怀疑,也不赞成过左或者过右。周云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