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闵勤勤

　　每个男人可能都有过“将军梦”，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约翰·麦凯恩那样的运气，因为他曾距离自己的梦想那么近 ；但可能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不幸，人到中年才不得不面对将军梦破的现实。人生谷底，何去何从？麦凯恩不愧为将门之 后，他很快在政坛开疆拓土，打出了一片新天地。如今，年逾古稀还披挂上阵，打响了人生最艰难的一仗。

　　二战，“将门虎子”初长成

　　约翰·麦凯恩三世1936年8月19日出生在一个海军世家。祖父老麦凯恩是美国著名的四星上将。二战中，他在 对日的冲绳岛战役中指挥海军飞行队，立下赫赫战功。但战争中长年累月的焦虑、无时不在的死亡和血腥场面，使老麦凯恩疲 惫不堪。二战一结束，他回到家乡的第二天便倒在了家人和朋友为他举行的庆祝会上，再也没有醒来。老麦的遗训“没有什么 比为祖国和你的信念而死更为重要的事情”，激励着儿子，同样也激励着时年9岁的麦凯恩。父亲小麦凯恩也是战功卓著，二 战中，他作为海军潜艇指挥官指挥潜艇参与了诺曼底登陆。后来，他被任命为美军太平洋指挥总部的总指挥官，最后也晋升为 四星上将。父子四星上将在美国历史上绝无仅有，这也大大激发了麦氏家族对子孙的期望。

　　麦凯恩的出生地是巴拿马运河区的一个美国海军基地。他同自己的父辈们一样身形矮小，但身体结实、精力旺盛、脾 气火爆。当麦凯恩还是蹒跚学步的婴儿时，一触即发的火暴脾气就已显露无遗。三岁看老，麦凯恩的“坏脾气”至今闻名政坛 。在麦凯恩的脑子里，没有“家乡”二字，因为他需要随着父亲的调动到处迁徙。他发现自己总是属于东拼西凑的班级，年龄 各异的同学们来自天南海北。海军基地的教学条件很差，但无尽的大海和壮观的军舰、各地的风物人情却打开了麦凯恩的视野 和胸怀。

　　1941年日本突袭珍珠港，麦凯恩的父亲立即被调往太平洋战场。此后4年，麦凯恩基本没见过他。但父母对他的 期望一点儿也没有少，他们希望儿子能继续麦氏家族的光荣传统——献身海军。他们在与亲朋好友的闲谈中总会用一种骄傲的 语调说：“我们的儿子将来也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海军军官。”仿佛他已经是个功勋卓著的将军一般。所以，“将军梦”自小便 深植麦凯恩的心灵。

　　二战后，父母考虑到麦凯恩身心发展的需要，决心在弗吉尼亚北部定居，并把他送到了美国南部最有名的位于亚历山 德里亚的男子寄宿学校——圣公会中学。这是一所有悠久历史和独特传统的学校。校规严格，每天除了文化课外，有大量的体 育课程；一个月只能休假一天；学校“等级森严”——高年级的学生说了算，常常欺负新生。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意志薄弱 的孩子很容易崩溃。叛逆的麦凯恩不甘受缚，公然反叛学校的礼节，故意穿上古怪的外套，叼着雪茄，在校园里晃来晃去。很 快他就赢得了“坏小子”的绰号，多次被记过。尽管如此，他并没有真的堕落，据后来校长回忆，“麦凯恩虽算不上优秀，但 还是个不错的学生，他很矮小但是个好运动员，极有摔跤天赋。”他将大把的精力和时间消耗在足球场、摔跤赛上，参加剧团 ，还当校报的记者。毕业时，他已具备进入美国海军学院的条件。

　　1954年夏季，18岁的麦凯恩如愿进入了美国海军学院——美国海军军官和航天员的摇篮。这里产生了众多名人 ，如海军理论学家阿尔弗雷德·马汉、总统吉米·卡特、五星上将尼米兹、“核力海军之父”里科弗、美国第一位进入太空的 宇航员谢泼德少将……能上这所学校是很多人的梦想。学校的学制比较特别，前4年是在校学习阶段，后5年要在海上实习。 在校4年，麦凯恩的“坏小子”名声更响了。除了酗酒、赌博外，他还遗传了父亲酷爱追逐漂亮女孩儿的不羁个性。他从不把 学院里的“记过”放在眼里，学习成绩倒数几名，好几次差点被开除。但上天似乎特别眷顾这个“逆子”，麦凯恩喜欢将自己 形容为“你所能遇到过的最幸运的人”。的确，麦凯恩真可谓九死一生。在校4年结束后，麦凯恩先后前往位于佛罗里达州彭 萨克拉及德州的柯柏斯克里斯提的海军飞行基地接受训练。第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就发生在柯柏斯克里斯提的飞行练习中。麦 凯恩的飞机发生意外坠毁，但麦凯恩只受了点轻伤。最后他终于毕业，并顺利进入海军的轻型攻击部队，担任飞行教员。

　　征战，大难不死成正果

　　麦凯恩的人生似乎只有在战斗中才会擦出火花。上世纪60年代中期，美军深陷越南战场，麦凯恩厌倦了平淡无奇的 生活，主动寻求去越南参战的机会。1967年春天，他终于踏上了前往越南的征程，被编排到美国海军“佛瑞斯塔号”航母 ，参加大规模轰炸越南北部的“滚雷行动”。此时麦凯恩是一名31岁的少校。

　　1967年7月29日麦凯恩又一次死里逃生。当时“佛瑞斯塔号”航母正驶离越南海岸准备发起攻击行动，一架停 在甲板上的幽灵式战斗机挂载的火箭突然意外发射，击中了麦凯恩所驾驶、正准备起飞的天鹰攻击机。麦凯恩随即爬出了驾驶 舱，跳离正在燃烧中的航空母舰甲板。爆炸和接踵而来的大火造成舰上134名水手罹难，62人受伤，摧毁了至少20架飞 机。麦凯恩腿部和胸部被弹片击中，但却侥幸逃过一劫。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麦凯恩的大难远没结束。10月26日早晨，麦凯恩像往常一样驾机去越南北部上空执行 轰炸任务，却被越南人民军的一枚防空导弹击落，坠毁在河内的一个湖泊中，摔断了双臂和一条腿。虽然死神又放了他一马， 但活罪在所难免。他被送进了河内的华卢监狱，也就是被美军俘虏们戏称为“河内希尔顿”的地方。在那里，由于拒不合作以 及他父亲越南战场美军最高指挥官身份，他被额外拘禁了将近5年的时间，其中有3年半是单独监禁。当走出监狱的时候，他 的头发已经全白了。麦凯思后来回忆说：监狱使得他“渐渐失去了个人野心，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为祖国奉献余生的渴望。”

　　1973年3月14日麦凯恩被最后一个释放回国。当他一瘸一拐地走下飞机时，他赫然发现，欢呼的人群中，自己 日思夜想的妻子卡露·西普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她拄着拐杖，矮了一大截，人也发胖了。原来，卡露发生了严重的车祸，为 了不让狱中的他担忧，坚决不告诉他。卡露本是个来自费城的漂亮女模特，1965年与麦凯恩结婚，麦凯恩领养了她与前夫 的两个孩子，他们又共同生下一个孩子。这些年，她独力抚养3个孩子，还要承受一次又一次艰难复杂的手术，着实不易。麦 凯恩感到需要花时间去适应新生活。遗憾的是，浪子的心不甘于平淡和岁月的催促。1979年，43岁的麦凯恩迷恋上25 岁的辛迪·亨丝莉，并发起了热烈的追求。1980年，麦凯恩与卡露离婚6周后，迎娶了辛迪。不过他对前妻还算慷慨，把 属于他名下的两处房产全给了卡露，并每月付给她1600多美元的赡养费。他的婚变，成了日后政坛对手们攻击他的把柄。 他曾在接受电视访谈时坦承，第一次婚姻的破裂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失败，让他认清了自己自私、幼稚的一面。

　　转战，横刀立马国会山

　　现实是残酷的，虽然经过治疗麦凯恩可以重返海军，但战争留下的创伤却再也抹不去——他的双手举不过头顶，连梳 头都成了问题；手指也不能操控精密仪器了。每年的体检都不合格，要想续写家族的将军梦已经不可能。1981年4月1日 ，麦凯恩接到上级的任命——他将成为一艘航空母舰的指挥官。经过痛苦抉择，他没有接受任命，而是递交了退役申请，因为 他知道，残疾之躯根本不可能胜任如此重担。回顾他20多年的军事生涯，他总共取得一枚银星奖章、一枚铜星奖章、一枚功 勋勋章、一枚紫心勋章以及一枚飞行十字勋章。尽管与父辈们相比，上校军衔与四星上将相去甚远，但麦凯恩在随后开辟的新 疆场上纵横驰骋，尽显“将门虎子”的风采，足以告慰先人们的在天之灵。

　　麦凯恩转战政坛的打算由来已久。当年他被释回国后不久，发表了一篇对战俘生涯小结性的文章，对自己的未来作了 设想：第一位的是尽快恢复健康，争取重回海军岗位；倘若身体不允许，他想步入政坛，最希望能进入国家安全部门，因为狱 中的五年半让他对国家安全和战争问题有了非常深入的思考。1976年，他被任命为美国海军在参议院的联络官，与国会山 的距离拉近后，他对政坛的兴趣日益浓厚起来。麦凯恩的第二次婚姻也为他的从政之路提供了助力。1980年，他与辛迪结 婚后，搬到辛迪的家乡亚利桑那州。辛迪的父亲是百万富翁、百威啤酒批发商。在那里，岳父广阔的人脉和强大的经济支持， 使麦凯恩得以结交当地商业团体和政坛朋友，争取他们的政治支持。

　　1982年，麦凯恩期待的时机终于来临。亚利桑那州任职最久的共和党众议员约翰·罗德宣布退休，麦凯恩立刻以 共和党籍参选国会众议员。他的政治顾问后来回顾说：“他是一匹真正的‘黑马’。他在亚利桑那州居住时间短，选民基础薄 弱，选前的民意测验结果令人气馁。没人认为他会赢。”但麦凯恩根本不理会这些，他告诉选民自己“定居”时间最长的地方 是越南河内，他相信自己报效祖国的热忱不会落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金钱政治盛行的美国政坛，他却凭自己的双腿，开 始了选战征程：他一家一家地拜访，一扇门一扇门地敲，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走近他的选民。短短数月，就穿破了两双鞋。正是 用这种“零售政治”的方法，不善当众演讲的麦凯恩一举击败其他4名热门候选人，进入国会山。投身政坛的头两年，适逢罗 纳德·里根执政，麦凯恩显露出与众不同的政治才干。他一方面支持里根对前苏联采取强硬的对抗战略，显示了他的团队精神 ；另一方面，他又有所保留，如坚决反对里根政府派兵进驻黎巴嫩的行动。里根不听劝告，很快就吃了苦头——241名美国 陆战队员遇袭身亡。由此可见，麦氏对政治，尤其是对战争，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不盲目迎合潮流是他的特点。

　　1986年，亚利桑那州共和党参议员贝利·高华德退休，麦凯恩又成功接替高华德的联邦参议员职位，至今已是他 的第4个任期了。作为参议员，麦凯恩对美国政坛为金钱所侵蚀的局面痛心疾首，多次推动竞选资金改革法案。2002年， 美国各大媒体几乎都在争论一个问题——是否该清除竞选捐款中的“软钱”。“软钱”是指那些捐给政党而不是候选人、用于 推销某个候选人的政策而不是直接推销候选人的捐款。这种“间接选举捐款”为利益集团操纵选举提供了良机，从而破坏了选 举的公正性。这场大辩论的幕后推手正是麦凯恩，他联合民主党人法因·戈尔德提出“反对软钱渗透选举”的改革议案。20 06年，麦凯恩又倡导“专项拨款”改革，试图遏制议员在“游说集团”的影响下任意给自己的选区或利益集团“拉赞助”的 行为。美国民主制度里面，虽然个人“中饱私囊”式的腐败并不多见，但是由于“游说”事业发达导致政治利益集团化的腐败 却并不少见。比如，据统计，2007年一年，希拉里给利益集团“拉钱”3.4亿美元，奥巴马拉了9000多万，麦凯恩 却分文未拉。麦凯恩能够挣脱利益集团网络，真可谓特立独行，令人敬佩。

　　麦凯恩是个不讨共和党喜欢的老共和党人，因为他常常“叛党”，与民主党人并肩作战。民主党议员在提起有关防止 全球变暖，以及赋予反恐战争中被拘留者以诉讼代理权之类的法案时最爱找的伙伴就是麦凯恩。据传，2004年民主党总统 候选人约翰·克里还曾邀请他担任自己的竞选搭档。他曾不顾共和党内的反对，成为国会仅有的4位反对“私人证券诉讼改革 法案”的共和党议员之一；他也是唯一反对“1995年电信法案”的共和党参议员。2001年至2003年，麦凯恩均投 票反对小布什政府的减税政策。2005年，他与民主党参议员泰德·肯尼迪一同发起了一项以扩展工作签证为目标的法案， 他甚至主张赋予大约2000万的非法移民合法居留权。麦凯恩在社会政策上的“大逆不道”尤其触犯了保守的共和党人，他 投票支持妇女堕胎的权利，曾反对旨在禁止美国各州允许同性恋结婚权的修宪企图，甚至支持增加联邦政府拨款以开展干细胞 胚胎研究。麦凯恩在对待囚犯问题上，其深厚的人道主义精神让小布什政府无地自容。2005夏天，美军关塔那摩监狱“虐 俘丑闻”浮出水面，当时带头揭发丑闻、反对虐待俘虏声音最响亮的正是麦凯恩。他说：美国需要的不仅仅是军事上的胜利， 而且是价值观上的胜利。他甚至提议“干脆关了关塔那摩监狱算了”。2005年10月，参议院以压倒优势通过反对虐俘的 法案，布什也不得不在该法案上签字。

　　在国会山的每一天，麦凯恩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名“战士”，“为祖国而非为个人或某个政党团体服务”的信念更 加坚定。他不喜欢跟着华盛顿精英们的“主流政治”跑，他更愿意像个“独行侠”，横刀立马，该出手时就出手。正是这种特 立独行、温和理性的态度，为他赢得了许多中间选民的尊重和喜爱。所以，最近的一份民意调查显示，很多人虽然不喜欢共和 党，但还是比较认同麦凯恩的价值观。

　　选战，“梅开二度”心更热

　　2008年3月，当全世界都在为希拉里与奥巴马之间的“雌雄大战”“黑白对决”凝神屏气之时，一个雪白头发、 精神矍铄的“邻家爷爷”，突然抢夺了人们的视线。他就是年过古稀的麦凯恩，他出人意料地锁定了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

　　在外界看来，“糟老头子”麦凯恩的胜出多少有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味道，因为，自麦凯恩宣布参选以来， 事故不断：先是曝出竞选筹资告急，甚至为选举押上了自己的人寿保险单，后是竞选班子有数名高层离职，班子松散离心、接 近崩溃……人们普遍比较看好罗姆尼、哈卡比和朱利安尼，但他们的失策，将提名资格拱手让给了麦凯恩。

　　这已是麦凯恩第二次宣布参加总统大选了，2000年，他在争取党内提名战中，开局很不错，但后来，因犯了一些 致命的错误，惜败小布什。如今，老兵麦凯恩卷土重来了！然而，麦凯恩的前景似乎非常不妙。首先，他于2000年被检查 出罹患皮肤癌，虽然有医生证明说，他的身体状况完全能够胜任总统一职，但谁能保证以后？有民调显示，有四成民众不愿把 票投给一个72岁的老人。其次，麦凯恩好斗的坏脾气也是个大问题。2000年选战中，他大骂小布什，骂得太过火了，招 致选民反感；还用带有强烈种族歧视意味的“gooks”称呼越南人，招来许多亚裔选民的抗议，他不但不道歉、还继续使 用这个词好长一段时间。很多选民表示不会把票投给一个“满口粗话”的人。最不利的是，有迹象表明，共和党似乎气数将尽 ——衰退的经济、伊拉克战场上不断传来的美军阵亡的消息，美国人受够了。2006年的议会选举，民主党咸鱼大翻身，在 参众两院均获多数席次，有分析指出，这是2008年总统选举的一个“预选”，是对布什政府8年执政强烈不满的一个报复 。恐怕麦凯恩的选战路将会荆棘密布，凶多吉少。

　　但麦凯恩毕竟是将门之后，对他来说，也许绝处逢生的战斗才更有意思。事实上，麦凯恩这次是有备而来。输给布什 的教训让他意识到要想问鼎白宫，就必须适当照顾本党主流。首先，他积极修补与小布什因选战中的相互攻讦而濒于破裂的关 系——9·11事件后，他经常赞美布什在反恐战争中的领导才能；2004年大选，麦凯恩始终站在布什阵营，为之拉票助 选，公开在共和党全国大会上为布什备受争议的伊拉克政策辩护。麦凯恩在外交政策上的鹰派立场与布什不谋而合，他“宁愿 输了选战，也不愿输掉伊战”的强硬谈话，正合了保守派们的心意。第二，麦凯恩主动向福音教派领袖表达诚意，因为福音教 派是共和党的“大票仓”。2000年他竞选失利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开罪了福音教派选民。与福音教派的和解，无疑能拉高 选情。另外，麦凯恩还在悄无声息地推销“不引起赤字的减税政策”，和先前立场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为的是塑造自己财 政保守分子的形象，争取党内保守派的支持。因此，现在看来，麦凯恩不但有能力争取到独立及温和派选民，还有可能团结起 共和党保守派人士。

　　8月31日，麦凯恩在他72岁的生日庆祝会上，投下一枚“震撼弹”，宣布萨拉·佩林为自己的竞选搭档。举世皆 惊，人们争相探询“谁是萨拉·佩林”？先不说佩林是谁，了解麦凯恩的人对他这个决定不会太吃惊。“两强相争勇者胜”， 麦凯恩当然不乏勇气，但目前的情况显然是共和党式微、奥巴马人气正劲，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争，强行不通，只有靠“出 奇兵、布奇阵”，才可能逆转胜负。名不见经传的佩林正是一着险棋。佩林44岁、曾经的选美皇后、5个孩子(包括一个出 生不久的弱智儿)的母亲、小城市长、18个月前刚刚当选阿拉斯加州长——一份简单干净的履历，除了是女性外，她与人们 熟悉的希拉里没有任何共同之处，想用她拉住原先支持希拉里的女选民，恐怕并非易事，所以，有分析指出，麦凯恩是在做一 场政治“豪赌”。但麦凯恩坚持认为，佩林就是美国需要的人，也是他最需要的竞选搭档——“老少配”正可以抵消奥巴马的 年龄优势；启用华盛顿精英圈外的人，而且是个以“革新政治，清除腐败”被选民拥戴的女人，正可以表明他的“变革”决心 绝不亚于奥巴马；佩林的保守派立场，如坚决反对堕胎并身体力行，正可令保守派满意；最后，佩林是个“有故事”的“美女 ”，属于媒体宠儿类型，奥巴马“政治第一明星”地位恐怕也要被撼动了。麦凯恩放出的到底是出奇制胜的“核武”，还是绚 烂一时的“烟花”，还得等11月份的选票说了算。但可以肯定，即使他输了大选，他仍然赢了人生。